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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很好,多谢莫先生关心。”
安暖说完绕过他径直离开,擦肩而过之时,莫仲晖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放手。”她怒吼。
他非但没放手,反而扣得更紧,拉着她往外走,直接去了停车场,将她塞进了车里。
“莫仲晖,你疯了,放我下去,你未婚妻在等你呢。”
安暖扑过去开锁。
莫仲晖则顺势抱住了她。
“我是知道你在,我才来的。”
他暗哑的声音在紧闭的车厢里回荡,“我只想好好的看你一眼。”
安暖用力推开他,坐直了身体,冷静下来。
“莫仲晖,你到底想怎样?”
“我忘不了你。”他一字一句说的极其认真。
安暖只觉得可笑。
“莫仲晖,这个时候说这些你觉得还有意义吗?”
他忽然凑近她,双手稳稳的托住她的双颊,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极其认真的开口,“不管有没有意义,我只想告诉你,我想你,发了疯似的想你。安暖,只要你肯重新开始,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安暖用手去掰他的手,莫仲晖却用力捧着,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安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来真的,使劲儿的摇晃着脑海,反抗他的热吻。莫仲晖却用力按着她的头,疯了似的啃咬着她的嘴唇。
他想她,快要想疯了。
一吻过后,安暖气息不稳,莫仲晖则激动的说着,“安暖,你对我还有感觉。”
安暖冷哼,“是啊,我对你确实还有感觉,一种厌恶的感觉。”
她说着伸出手,“看到没,我已经答应了林易川的求婚。”
莫仲晖的双眸瞬间变得猩红,双手紧紧握成了拳。
“以后不要再纠缠我了行吗?我受够了。”
“把戒指扔了,我给你买个更大的。”
安暖真想大笑出声,“爱情不是用钻石的大小来衡量的,莫仲晖,你永远都不懂得如何去用心爱一个人。你和李欣如倒是很般配的一对,你们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
“没有用心去爱一个人,为什么心还会有撕裂般的疼痛?”他的声音淡淡的。“你尝试过一夜不睡,脑海里只想着一个人的感觉吗?你有过刀子割肉,那疼痛抵不过心痛的万分之一的感觉吗?安暖,怎样才叫爱一个人?是不是为你去死,才叫真爱。”
安暖按了按额头,只觉得疲惫。
“莫仲晖,总之我们已经不可能了,如果你真的爱我的话,就像这些年一样,放我自由吧。”
“我已经做好准备,就算痛得死掉,也不去打扰你的生活。可是,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又要出现在我身边,安暖,你告诉我,要怎样才能把你忘记,我真的做不到,怎么都做不到。”
他突然把头埋在了她肩上,脆弱的像个孩子。
“莫仲晖,你不要这样。”
安暖的声音不自觉低了许多。
他解开了衬衫的几颗扣子,握着她的手来到他胸前,曾经光滑的肌肤,如今有了好几道深浅不一的口子,手指的触觉能清晰感受到。
“这里都是因为你,每次想你想得不可自拔,我都选择这样的方式让自己痛。安暖,是不是等到有一天我死了,你才能原谅我,原谅过去对你做的一切。”
安暖抽回手,用力抹了把眼睛,沙哑的声音吼叫出声,“莫仲晖,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我已经幸福,已经找到我想要的平静生活,你为什么要逼我。”
他一看到她哭,就开始急了。
“莫仲晖,我们各自过自己的生活,这样不好吗?”
“我做不到,忘不了你。”
他用力按着眉心,这里正突突的跳着。
手机铃声突然在这诡异的氛围中响起,大概是李欣如打来的,莫仲晖烦躁的关了机。
“我们去吃饭吧。”
安暖瞥他一眼,低低问道,“跟你未婚妻一起?”
莫仲晖咒骂一声,“没有她,只有我们两个。”
“不,我有应酬。”
莫仲晖又火了,不悦的说道,“你一定要对着一帮男人喝酒赔笑吗?”
“对,我就喜欢对着男人喝酒赔笑,你管不着。”
“我今天还就管定了,哪家饭店?”
安暖无奈急了,“莫仲晖,我求你了,我求求你,我们早就结束了,别再纠缠我了行吗?”
“哪家饭店?”
安暖深吸一口气,语气淡了下来,“我肚子痛,送我回酒店吧。”
莫仲晖看了她一眼,脸色的确很差。
他帮她绑好安全带,车子很快行驶在了路上。
安暖在车上给许伟宸打了电话,许伟宸听她说肚子疼,很善解人意的让她回去休息,应酬他一个人搞定。
“暖啊,其实你今天不来也没关系,市长大人爽约,就来了几个做不了主的小领导。看来所谓的暗箱操作不是说着玩的了。”
许伟宸在那头似乎很失落,安暖安慰他,“没关系,我们虽然没有后台,可我们有实力。”
“实力?不知道管不管用啊。暖啊,我怕最后真像你们说的那样,我们付出那么多,什么结果也没有。”
“不管结果如何,我们努力了,不留遗憾。”
挂了电话,莫仲晖低声问她,“是公共图书馆那项目吗?”
安暖简单的‘恩’了一声,不想多说。
“也许我能帮上忙。”
安暖冷哼,“不用。”
莫仲晖抿了抿唇,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到了酒店,莫仲晖下车帮她开车门,他似乎还想跟安暖上去,安暖出手止住了他。
“莫仲晖,到此为止吧,我们不要再有任何纠缠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并没有追上去。
安暖窝在沙发上,用一条厚厚的毯子盖着肚子,可仍觉得寒冷。不仅如此,晚饭没吃,午饭也吃的少,此刻真所谓饥寒交迫。
林易川的电话就是这时打来的,安暖忍不住对着那头撒娇,“老林,我又饿又冷,快要死掉了。”
“什么情况?”那头紧张了起来,“许伟宸呢?他没好好照顾你?”
“他去应酬了,我一个人在酒店,没吃的,肚子还很疼。”
林易川浑厚的声音命令,“赶紧打电话让酒店送吃的,我这就给许伟宸打电话,让他带你去医院。”
“不用去医院,就是痛经。”
那头微微怔了怔,语气平静了些,“先打电话叫吃的,填饱肚子再说。”
“好吧。”安暖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应着。
“安暖,你可不可以别让我担心,如果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话,还是回来吧,回来我身边,让我照顾你。”
安暖撇了撇嘴,突然门铃声响起,她赶紧对那头说道,“许伟宸回来了,我看看他有没有给我带吃的,先不跟你聊了。”
挂了电话,安暖拖着沉重的步子去开门,站在门外的却是莫仲晖。
安暖下意识的去关门,莫仲晖却伸出一只手来抵住。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手压断吗?”安暖怒吼。
莫仲晖推开门径直走进了套房。他的手里拎着热乎乎的食物,竟然还丢给她一个暖暖的热水袋。
安暖有些不可思议,他什么时候学会这么细心。
她忍不住调侃,“你女朋友像个小孩似的,你是照顾她照顾出经验来了吧。”
莫仲晖白了她一眼,从厨房拿了碗,把食物倒进去,帮安暖盛了碗饭。
“把饭吃了,我去帮你倒杯热水。”
安暖端着碗,看着热气腾腾的菜,忽然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莫仲晖去厨房烧了开水,帮安暖倒了杯红糖水,回到客厅发现安暖一口饭也没吃。他下意识的蹙眉,问,“不合胃口吗?”
“莫仲晖,可不可以不要这样,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四年了,我好不容易愈合了伤口,找到一个想要一辈子的男人,你一定要让我不痛快吗?”
莫仲晖端着滚烫的红糖水,却觉得浑身冰凉。
安暖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郑重又认真的说道,“莫仲晖,我们过去纠缠了那么多年,几乎是彼此最宝贵的青春,我们伤害了多少人,还能算清吗?我父亲,两个无辜的孩子,三条生命,我们的自私害死了三个人。如果我们再继续下去,还会伤害更多的人。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愿伤害的就是林易川和早早,我只想和他们父子俩好好过日子。他们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给了我许多的温馨,莫仲晖,我想我真的已经爱上林易川了。”
手中纯净透明的玻璃杯掉落在地上,发出无比清脆的声响。莫仲晖就这样皱着眉头看着她,眼神很受伤。
“莫仲晖,不要再伤害自己了,我已经不值得你这样做。想想你身边人的好,李欣如,香港富豪的千金,无论身份地位,都能跟你匹配,最难能可贵的是,她很单纯,好好爱她吧,她才是值得你拥有的人。”
——
许伟宸半夜才回来,安暖已经睡了一觉,听到外面有声响,她跑出去看看,许伟宸醉得不省人事,被司机送回来。
“安小姐,许总被灌了好多酒,回来的时候在车上吐了。”
安暖眉头紧了紧,让司机把送回房,又麻烦司机帮他换上了睡衣。
“安小姐,你不知道,政府那几个小官员太过分了,那么多人欺负许总一个。安小姐,麻烦您照顾他,我先回去了。”
司机走了以后,安暖赶紧去倒了蜂蜜水,让许伟宸喝下。
这厮喝了两口醉醺醺的说着,“我不喝,太难喝,酒,酒好喝。”
安暖干脆不再搭理他,帮他洗了个脸,盖好被子让他睡一觉。
好在后半夜,他没有吐,睡得非常熟。
安暖一早起来给他煮粥,结果这家伙一直睡到中午才醒。
醒来大概头很疼,他一直用手按着额头。
“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
“你说呢?六个人喝我一个,差点没被他们灌死。”
安暖有些心疼,“你不是说他们帮不上什么忙吗?干嘛还这么拼命的喝。”
“的确帮不上什么忙,可请都请了,人灌你酒还能不喝呀?”
“市长为什么没来?”
许伟宸耸了耸肩,“人面子大,咱请不动呗。真搞不懂你们中国人什么想法,明明答应得好好的,什么都安排好了,一个电话来说有事,不能来了,这算什么事呀。”
“许伟宸,算了。”
“算什么算,我们都付出这么多了,准备这么充分,总不能被关系户给挤下去吧。安暖,这回我说什么都要拿下这项目,让你有机会展示自己。”
“可是……”
“没有可是,你信不信我?”
安暖撇了撇嘴,“我不是不信你,而是不信那些有权有势的人。许伟宸,你为我做这么多,我都知道,而且很感谢你。说实话,这个项目做不做我无所谓,倒是你,别看得太重了。”
许伟宸揉乱她的头发,“去给我煮碗粥,胃不舒服,不能吃饭。”
“早就煮好了,在锅里热着呢。”
——
李欣如这次来北京,只待了一天,第二天就飞回了香港。莫家人都看出她是带着气回去的,小嘴嘟得很高。他们问她,她也不愿多说什么。
莫仲晖回去看老爷子,莫平山找机会问他,“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惹欣如生气了?”
莫仲晖平静的回答,“没有。”
“还说没有,你没惹她生气,她能来一天就走。她已经是你的未婚妻,你就该好好对她,总是对她不冷不热的,李家会怎么想?”
莫仲晖冷哼,“你这么在乎李家怎么想,你自己去哄她。”
莫平山怒了,用力一掌拍在茶几上,“你这是什么话?什么态度?欣如是你的未婚妻,这门婚事可是你亲口答应的。难不成现在还后悔不成,别忘了老爷子都亲自见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