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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伯母,莫伯伯打电话告诉我,晖住院了,我立刻从香港赶了过来。”
唐静薇看她光滑的额头有汗珠,她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淡淡的说了句,“欣如,谢谢你,有心了。”
唐静薇心里万分的难过,爱情为什么不能简简单单的,他的儿子爱上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有今天这结果吧。倘若儿子喜欢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孩,那该有多好,得少受多少罪。李欣如不仅能够在事业上助他一臂之力,最重要的是她爱他,不会舍得让他受伤。
然而,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无奈。
“伯母,您大概在这里照顾晖一整夜了吧,您先回家休息吧,让我来照顾他。”
唐静薇想想也该给他们机会,于是微微点了点头。
“也好,有你照顾晖儿,伯母能够放心。”
唐静薇故意让张特助送她,给李欣如和莫仲晖单独相处的机会。
张特助有些迟疑,却又不敢违背唐静薇的意思,他看了看病床上的人儿,那人儿无动于衷。仿佛灵魂都已不在身上,毫无生机。
唐静薇和张旭离开以后,李欣如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你想不想吃点什么?”她柔声问。
病床上的人并不搭理她。
“要不我扶你起来喝点水?”
还是没有回应。
她有些火了,忍不住吼出声,“莫仲晖,你这样懦弱给谁看呀?你因为她躺在这里,她知道吗?她都不要你了,无论你怎么糟蹋自己,她还是不会要你。你要是个男人的话,就好好的活着,骄傲给她看,幸福给她看,让她知道,失去你,是她的损失。莫仲晖,我希望你坚强起来,就算你不选我也没关系,我希望你好好的,真的,我只要看到你好好的就心满意足了。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心里好难过,我甚至想要代替你去痛。”
李欣如说着揉了揉眼睛,“莫仲晖,为了一个女人真的不值得,请你振作起来,好好爱自己。”
——
安暖连续几天给莫仲晖打电话,想问他哪天有空把画还给他,可莫仲晖一直没接她电话,打给张特助,张特助也不接。老爷子又每天都催她,安暖只要带着那幅画直接去了shine,除了这里,她想不到莫仲晖还会在哪里,就当是去碰碰运气吧。
她让司机把车开到地下车库,果然,她在里面找到了莫仲晖的宾利车。
莫仲晖对待车子似乎专一得很,不像一般的有钱人,今天开法拉利,明天开保时捷,就像女人穿衣服,一个星期不带重复的。从江城开始,莫仲晖就一直开宾利车。
安暖又尝试着给莫仲晖打电话,仍是无人接听。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给张特助打电话,这回竟然接通了。
张特助的语气显得异常的冷漠,“请问您有事吗?”
听上去还很有距离。
安暖抿了抿唇,淡淡的说道,“我外公有东西让我还给莫仲晖,我现在就在shine的停车场,请你帮我问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见我。”
“莫先生最近在亲自进行一个项目,没那么多空余的时间。”
“张特助,那就拜托你了,什么时候他有空,给我打个电话,我再过来。”
张特助对安暖有一肚子的火,可挂了电话,他还是决定跟莫先生报备一下。
莫仲晖在医院住了也就一天,第二天晚上,他莫名的清醒了似的,办理了出院手续。
接着他便回到了公司,他没有用工作麻痹自己,而是正常的工作,健康的生活。
套房隔壁那间是健身房,莫仲晖每天完成工作任务,便会去健身房健身。
公司的几个项目他亲自主持,还亲自陪合作方应酬,酒桌上,他也能和别人谈笑风生。
张特助不知道这样的转变是好是坏,他心里多少有些担心。
轻轻敲了敲健身房的门,里头没有回应,张特助干脆扭开门把自己走了进去。
莫仲晖此刻正在运动得大汗淋漓。
“有事吗?”他随口问了句。
张特助突然就犹豫了,他的生活变得这么规律,他该不该在他面前提到安暖。
咬了咬牙,他还是说出了口,“莫先生,是这样的,安小姐就在停车场,她说莫老爷子让她过来还您一样东西。”
莫仲晖瞬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原本轻松的表情此刻眉头拧了起来。
“莫先生,我这就让她离开。”
张特助转身准备亲自下去一趟,莫仲晖低沉的声音突然平静的说了句,“让她上来。”
张特助怔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
安暖正准备让司机回头,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是张特助打来的。
电话接通,张特助熟悉的声音对她说,“安小姐,您先别走,莫先生让您上来。”
挂了电话,安暖又让司机把车停好。她把画抱下车,这时张特助已经过来了。
如他所料,真是那幅价值连城的名人真迹。
“安小姐,我来帮你拿吧,莫先生在套房等你。”
张旭抱着画和安暖一通上了电梯。
到了套房,张旭直接把画放好,认真的说道,“莫先生刚刚在健身,出了不少汗,现在在洗澡,安小姐你坐在沙发上等一会儿吧。”
张特助走出了套房,轻轻替他们关上了门。
屋子里立刻变得安静了起来,安暖清晰的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潺潺水声,大脑有些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起来。
水声停止,很快,莫仲晖穿着宽松的睡袍走出来。
安暖不敢去看他的脸,从沙发上站起身,指了指那幅画,淡淡的说道,“我外公让我把这幅画还给你,他说太贵重了,他不能收。”
莫仲晖眉头蹙了蹙,低沉的声音回道,“拿回去吧,我送出去的东西不会再收回。”
亦如他付出的感情,无论怎么努力,都收不回来了。
安暖有些烦躁的看向他,只几天时间,他好像瘦了一圈。
她的心口不自觉的被击中,暗哑的声音说道,“对不起,太贵重,真的不能收。”
安暖说完以后,莫仲晖竟然走过去,把裱好框的画搬起来重重的砸在地上,玻璃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地上碎成了一片。
“莫仲晖,你疯了。”安暖跑过去阻止他,“外公说,这幅画价值上亿,莫仲晖,你再有钱也不能这样呀。”
画框虽然毁掉了,庆幸的是画完好无损。
“莫仲晖,你不要这样,把画收好,我们之间不用搞得这么僵。”
莫仲晖突然冷笑出声,声音像是讽刺,像是自嘲。
安暖站直了身体,深吸一口气,“莫仲晖,对不起!”
道歉的话语显得太过苍白,可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莫仲晖,也许我们一早就不该纠缠,我们两人的爱情除了会伤害到人,一直都无法幸福。这段感情,我累了,你大概也累了。爱得这么痛,这么苦,我们不如不再爱下去。各自找个爱我们的另一半,过平静的生活。”
顿了顿,安暖垂下了头,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以后不要再喝那么多酒了,也别再伤害自己了,我希望你能幸福。”
幸福?他自嘲的笑了笑,他的幸福谁能给。
“莫仲晖,以后没有必要的情况,我们就别见面了,再见。”
说完最后两个字,安暖的心口被狠狠的刺痛了下。
她刚抬脚,没走一步,手腕忽然被他紧紧扣住。
“莫仲晖,还有事吗?”她有些紧张的问。
他的眼眸变得深邃,下一面,她的后脑勺被他的大手扣住,他俯身含住了她的唇,几近啃咬般。
安暖毫无防备,身体被他紧紧箍住,无法动弹。
他灵巧的舌头钻进了她的嘴里,疯狂的吸吮舔舐。
安暖狠下心,用力一口咬下去,鲜血立刻在两人的嘴里蔓延开。
莫仲晖被激怒了,一把将她推倒在柔软的沙发上,下一秒伟岸的身躯压在了她身上,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莫仲晖,你疯了,我都要跟林易川结婚了,你还想怎样?”
他的大手滑进了她的裙子里,却没有动,迷茫受伤的眼神深深凝视着她。
“跟林易川结婚,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仅仅因为那个孩子,你就要牺牲我们的爱情,如此冲动的把自己许配给别人,安暖,在你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你大脑是清醒的吗?”
安暖看着他的眼睛,坚定无比,“我很清醒,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莫仲晖,你别逼我恨你。”
他忽然好想仰天长啸,“安暖,我真想把你的心剖开,看看你的心是怎么长的。”
莫仲晖开始了手上的动作,在她光滑细腻的皮肤上游移,每到之处,势必让安暖阵阵战栗,心痒难耐。
“莫仲晖,停手。”
“来不及了,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他妈的放了你一次又一次,我尊重你的感受,我在等你接受我,我告诉自己,那么多年我都等了,我一定要等到你心甘情愿嫁给我的那一天,可是我非但没等来这一天,竟等来你誓言嫁给别人。”
莫仲晖的手已经来到她的身下,安暖吓得哭了出来。
“莫仲晖,求你不要这样,我已经决定嫁给林易川了。”
他受伤的动作停了下来,深邃哀伤的眸子深深凝视着她,轻启嘴唇,声音说不出的忧伤,“我可不可以也求你,求你不要嫁给他。”
他莫仲晖对谁卑微过,一次又一次的在她面前狠狠践踏自己的尊严。
安暖心被揪得疼。
“莫仲晖,如果你真的爱我,请你成全我,请你不要逼我。”
他不再与她啰嗦,脱了自己的衣服,毫无预兆的进了她的身体。
安暖吃痛的嗷叫了起来,眼泪水哗哗哗的直掉。
他多么希望,他们的孩子可以在今天诞生。他多么希望,有一天她也可以为了孩子跟他结婚。
安暖一边哭,一边用锋利的指甲去抓他的脸,他的脖子,他的背。
此时此刻,他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只有满足,身体满了,心也满了。
从沙发上到床上,安暖不知道被他折磨了多久。最后软软的躺在床上,身体像被碾过似的。
他躺在她身边,吻干她的眼泪,有力的长臂将她紧紧圈进了怀里,打趣道,“如果林易川知道你此刻在我床上,不知道还会不会要你。”
她的声音冰冷而淡漠,“莫仲晖,你别以为你用这种方式,就会打消我与林易川结婚的念头。”
莫仲晖自嘲的笑了笑,“我不敢有这样的奢望,不过我很好奇,你一会儿跟我睡,一会儿又跑去跟林易川睡,这是怎样的一种刺激。”
“我没你想的那么下贱。”安暖咬牙切齿。
他挑了挑眉,“哦,这么说跟我睡了,就不会跟他睡。还是说跟他结婚,跟我睡。”
手机铃声突然悠扬的响起,是安暖的。
莫仲晖反应比她快,淡笑着道,“不知道是不是你未来老公。”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套上浴袍,跑去找她的手机。
他拿着手机走到安暖面前,语气轻佻,“真的是你未来老公,要不要我告诉他,你现在就在我床上。”
安暖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莫仲晖轻叹一口气,把手机递给了她,此刻铃声已经停止。
安暖自然也不会傻到在他面前给林易川回电话,她用被子包裹住自己的身体,有些吃力的走到了衣帽间,没有洗澡,直接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换好衣服出来,莫仲晖正坐在床上,他低垂着头,看不清此刻的表情。
“莫仲晖,我们到此为止吧,再有下一次,我会告你强jian,就像多年以前你亲手把我送进监狱那样,也让你尝尝坐牢的滋味。”
莫仲晖低低笑出声,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修长的手指勾住了她的下巴,安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