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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着唇角,微微笑道:“他一会儿就过来。”
叶睿安有些失望地耷拉着脑袋,在她下车后,他也跟着畏畏缩缩地下了车,紧紧圈着季长宁的手指,像是怕她把自己弄丢了似的。
守在门边的佣人见了他们,快步走来,微微颔首,道:“叶太太,请跟我来。”
她稍稍一愣,狐疑地看着眼前压根儿没见过的人,佣人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不等她开口便道:“二少爷说带孩子的就是您了。”
四下张望了一下,的确,这里带孩子的除了她还真没别人了,不过“叶太太”这样的称谓让她觉得尴尬,因为她现在和叶思源的关系有些说不清,比正常的夫妻少一点又比一般的情侣多一点,和叶睿安一样,她也有些怯场了。
就在她踌躇不前时,对面驶来的车子迸射出刺眼的光芒,线形优美的黑色轿车刚刚停下便有佣人小跑着过去把后座的门开了,车上下来的男人身材挺拔,即使隔着这么远还是能给人一种压迫感。
叶睿安不自觉地往季长宁身边靠了靠,在看到男人锐利的眼神朝他看过来时,他抿了抿嘴巴,想到叶鸿涛常说的小小男子汉,他又硬着头皮挺直了脊背,直直地对上男人的视线。
男人的唇边带着一丝玩味,冷凝的面容上隐隐透出些温柔,他回头看了眼刚从车里出来的人,颇为感慨道:“你儿子都这么大了。”
叶思源扯了扯领带,抬眸朝季长宁所在的方向看去,眼底的疲惫瞬间消散,他勾着唇角,无限满足:“他刚出生的时候没我半截手臂长呢,不过哭声倒是挺响亮的。”
沈浩南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巴,再看向叶睿安时,他的眼底多了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有遗憾,有懊悔。
叶思源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着,没什么不妥后他大步朝站在门边的母子二人走去,叶睿安高兴地咧嘴笑,他弯腰将他抱起,亲昵地顶着他的额头,随后看向季长宁,问道:“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没多久。”她的视线越过他落在走近的沈浩南身上。
沈浩南朝她点了点头:“好久不见。”
她回以同样的问候,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叶睿安脸上,她上前一步,轻轻拍着叶睿安的肩膀,说道:“安安,叫叔叔。”
叶睿安偏头看向沈浩南,对于这个才第一次见到的人,他有点儿怕,但还是弱弱地唤了声“叔叔”。
沈浩南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安安是吗,真可爱。”
叶思源抱着叶睿安在怀里像是宝贝一样,很是得意道:“可爱吧,你年纪不小了可以考虑生一个了,别老了没人送终。”
沈浩南唇边的笑容有片刻僵硬,他收回手垂在身侧,一下子又恢复成平日的清冷:“我先进去了。”
在他走后,季长宁抬手撞了撞叶思源的胳膊,小声道:“你就不能客气点儿吗?”
“我挺客气的呀。”叶思源装傻,腾出一只手来理了理她脖子上的围巾,“今天穿的真漂亮。”
她想了想,有些事情他并不知晓,便没再说什么。冷冷地拍开他的手,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问道:“你去香港了?”
叶思源摸摸鼻子,偏头看向远处,故作轻松地答道:“昨天去的,有批货在那边出了问题,好在全部解决了。”
看到他慈爱地拉着叶睿安的领子,想要说的话又咽回了肚里。
“走吧。”
季长宁跟在叶思源后面进了沈家的大门,沈夫人笑着从一堆客人里面脱身,直直地朝他们走来。她在面对她有增无减的热情时颇为不自然,忍着心里的烦乱,对着她浅浅一笑:“伯母好。”
沈太太拢了拢身上的披肩,满身华服尽显雍容姿态:“这都几年没见了,又变漂亮了。”说话间,她已经亲昵地拉过了她的手,“钟黎刚才还问起你呢,我这就让人去喊她。”话落,她招来佣人,偏头和她低语几句,转身时看到趴在叶思源手臂上的叶睿安,她眼底掠过一丝欣喜,“小思源都这么大了,来,奶奶抱抱。”
叶睿安很不合作地往叶思源怀里一缩,小声嘀咕起来:“我叫安安,叶睿安。”说罢,为了得到叶思源的附和,他转头看向他,抬手贴在他的脸颊上,稚嫩着声音道,“爸爸,是吧?”
沈夫人大乐,对着他肉肉的脸蛋爱不释手:“我就喜欢叫你小思源,安安给别人叫去。”
叶睿安红着脸,扒着叶思源的脖子怎么也不撒手。
沈夫人哄了许久才把他从叶思源手里抱了过来:“奶奶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叶睿安瞄了季长宁一眼,见到点头他很欢快地答道:“好!”当沈夫人抱着他要走时,他突然抓着叶思源的衣裳,很认识地看着他,“爸爸,我去吃好吃的,一会就来,你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叫我。”
“好。”
叶思源搂着季长宁纤细的腰肢穿梭于人群之中,客人里面大都是他认识的,那些人在看到他和季长宁成双出现时难免有些惊讶,惊讶过后便是寒暄,话题大都是围绕在他们身上转。季长宁脸皮薄,别人三言两语就让她红了脸,相比下来,叶思源却是满面春风。
钟黎拨开人群过来时,她暗自在心中松了口气,嗔怪地扫了她一眼,道:“等你救场呢。”
“我又不是英雄。”钟黎笑得如三月里的春光,明媚多姿,“走,我们到楼上去。”说着她将人从叶思源手里拉了过来,“不介意我带走吧?”
叶思源展现了自己的绅士风度,温柔撩开季长宁耳边的碎发,很是大方道:“去吧。”
钟黎的房间在三楼,走到二楼时遇到了沈浩南,季长宁客气地和他打了招呼,走在前面的钟黎停下步子,回头看了她一眼,催促道:“快点儿。”
季长宁在看到满室的凌乱时,诧异得睁大了眼睛,偌大的房间里找不到一点儿可以立足的地方,地板上散落了一地的衣裳,其中还有两个大箱子横在中央。
“这是在干什么?”她问,“弄得像要搬家似的。”
“我就是要搬家呀。”钟离黎把门关上,转身后张开双臂朝她奔了过去,“来,抱一个以解我相思之苦。”
季长宁挡住她的手,细细辨别着她脸上的情绪,可惜她掩藏得滴水不漏,她看到的还是她那一如既往的对万事无所谓的态度。
“不会是因为沈浩南吧?”因为有所顾忌,她的声音有些低,看到她脸色变了变,她像是明白了所有,“搬出去也好。”
钟黎拉着她直接踩在地上的衣服上朝里走去,拨开散落在床上的东西按着她在床边坐下:“你儿子呢?是不是没带来?”
“被沈伯母带走了。”
钟黎看了她一眼,拉着凳子在她对面坐下,长长叹息一声,随后笑得嘲讽:“她是羡慕别人家都有孙子抱呢,她两个儿子还都在打光棍儿呢,今天晚宴可是来了不少名媛,我估摸着她要从里面挑媳妇儿了。”
“钟黎。”季长宁出声唤她,斟酌着开口道,“你和他……”
“我天天盼着他死。”钟黎打断她的话,很清楚的知道她说的是谁,“沈浩东跟我说他有一批军火在香港被查了,我刚刚还在想他什么时候能把自己送进去呢,想不到他就这么回来了”她撇了撇嘴巴,丝毫没有发现季长宁微变的脸色,“像他这种人活在世上害人又害己,还不如早点儿死了的好,可是有句老话说祸害遗千年,想想挺气人的。”
后来她说了什么她没有听见,耳边嗡嗡的始终回想着她前面所说的话,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多疑,其实想想他从来就没有让她放心过,以前她无所谓他的死活,在他搅乱了她的心湖后,她总是不可自抑地要去为他担心,就像两人还没离婚的时候那样,钟黎希望沈浩南栽跟头,她的想法则是跟她相反。
窗外,星光灿烂,一弯残月悬于空中,庭院里的喧闹声从未关上的窗户传了进来,她按压着自己突然变得沉闷的胸口,撑着床垫站了起来,直直地朝窗边走去。
钟黎推开落地窗,拉着她走到阳台:“今天的星星是不是特别亮?”
她仰头望向天际,呼吸着夜间寒冷的气息,苦涩的勾起唇角:“是挺亮的。”
钟黎踩在藤椅上,无所畏惧地在挨着屁股坐在阳台栏杆上,季长宁看着她的举动,心里一跳,连忙伸手去扶着她。
“怕我摔下去?”钟黎看着她直笑,“放心吧,我命大着呢。”
她还是不放心地抓着她的手,紧靠着栏杆站着,低头看着楼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人,突然开口道:“你喜欢过他吗?”
“谁呀?”钟黎侧身看着下面,视线落在桂花树旁边的男人身上,“沈浩南吗?”
“嗯。”
她毫不避讳地回答道:“无知好骗的时候喜欢过,我现在青春尚在,他在我眼里就是一个老男人,没意思。”她看着沈浩南旁边的叶思源,笑眯眯地推了她一把,“你是不是对你们家那位一直没放下啊?”
“曾经放下过。”
外面有些凉,两人站了一会儿后就回到了室内,钟黎拿了两个一大一小包装精致的礼盒:“知道你不会用,但是又不知道给你买什么,想想还是买了这个。”
季长宁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她拿了礼物在她面前舞了舞她才回过神来:“什么?”
“香水啊。”钟黎把一个较小的盒子抛到她怀里,“要不要试试?”
“不用。”她道过谢,拿了盒子摆在床上,低头看着上面的绸带,伸出一只手轻轻地触摸着。
楼下的宴席很快就开始了,沈家的佣人上来请了一遍,钟黎不想出席那种无聊的宴会,她也不想下去,两人就这么坐在房间里一边吃甜品一边聊天。
沈浩东来敲门,对着钟黎煞有介事道:“钟小姐,这个聚会可不是帮我一个人办的,你好歹也要下去露个面啊。”
钟黎挖了一勺蛋糕送进嘴里,头也不回地朝他挥手道:“不去不去,下面人多,我会头晕的,你就说我生病了。”
沈浩东看向季长宁:“你也不下去吗?我看见好多美女给叶思源留电话呢。”
她摇了摇头,算是一种逃避,在知道他去香港的目的后,她不想这么快去面对楼下的那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
叶睿安因为找不到季长宁了,急红了眼眶,沈夫人怎么哄也哄不住,便让佣人上来说了一下。
她下去的时候叶思源正抱着叶睿安上楼,在她收住步子后,他又往上踏了几步一直走到她身旁。借着脚下的台阶,她的视线与他平齐,凝眸望进他的眼底,在他逐渐变得疑惑的眼神中,她清了清嗓子,温和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叶思源盯着她看了会儿,说:“随时。”
叶睿安趴在叶思源肩头开始犯困,季长宁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安安明天还要上学。”
叶思源带着她去和宴会的主人打了打招呼,沈浩东趁机灌了他一杯酒。
车子平稳地驶在了路上,远离了属于别人的热闹,她看着马路上一一掠过的路灯,内心深处突然变得迷惘。
叶睿安在叶思源怀里睡着了,她倾着身子在他的额前亲了亲,直起身子时,她看向叶思源,车外闪过的光影打在她的脸上,幻灭不清。她问:“你出问题的那批货,是什么货?”
他垂眸看着叶睿安的睡颜,良久后才道:“是浩南他们公司的一批货,叶氏旗下的运输公司接的。”
她没再说话,封闭的空间内边的沉静。
作者有话要说:平静的表面掩藏着的是动荡。
小剧场之【恐吓】
季长宁带叶睿安去超市,他乖乖地坐在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