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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纯的耳朵被他的恼怒震得嗡嗡直响,脑子凌乱成一团浆糊,她下意识的皱眉,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恨恨地瞪着被挂断的电话,直到屏幕自动锁住成了黑屏。
梁上君,你个王八蛋!
她在心里暗骂,心说这是你逼我的,好,你要干净的女人,处、女是吗,我现在就把处、女给你送过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早知道你是个混帐,竟然说人家林烟不是处、女!
她原来还抱着希望,以为林烟可以拿上他,男人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都是来者不拒的吗?
要是早知会起这样的反效果,她不如一开始就把那地址写他酒店的,让快递直接把那宝贝送他那里去。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平定被梁上君电话扰乱的心绪,半晌才回到平伟煊和平小蕊身边,平小蕊吃苹果吃得正香,看见她过来,平伟煊立即拿起一块苹果递过去,温柔地说:
“纯纯,来,尝一块,小蕊说很甜。”
平小蕊抬头冲她笑,夏纯牵强的扯了下嘴角,眉间泛起几许歉意:
“小蕊,我现在有点事要先走了,改天我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这几天手不要碰水。”
“你要走,去哪里?”
平伟煊神色一变,下意识的追问。
“甜甜出了点事,我现在必须赶回去,你陪着小蕊,我先走了。”
“我送你吧。”
平伟煊说话间站起身,眼底还有着一丝质疑。
夏纯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你好好陪小蕊,我自己搭车回家就是了。”
平伟煊还想说什么,平小蕊却先他开口,语带关切:
“纯纯,那你回家路上小心些,要是有什么事,再给我哥打电话。”
**
从平家出来,夏纯拦了出租车,直奔她和许甜甜的公寓。
一路上,她在心里把梁上君给骂了千万遍,然而,不论她心里多恼怒,也只是骂他出出气,她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子,内心没有强大到不顾世俗,不在乎全世界的议论。
她害怕梁上君那个混蛋真的会把事情曝光,她不敢赌,哪怕她是被他强了的,她亦是不敢赌。
她一边怨恨梁上君,一边骂自己的胆小。
可这不是她一个人的事,若是事情曝光,不仅她会遭人议论,平伟煊更会颜面无存,她妈妈身体还未康复,若是再受刺激,那……
梁上君那个混蛋,他是吃定了她的害怕和恐惧。
回到公寓不见许甜甜的人影,却见客厅的沙发里放着她的快递,是一个不算长的纸箱,目测长约50cm,宽30cm左右,算得上小巧精致,胶带缠了好几层,还好好的没有开封,她释然一笑,许甜甜那丫头肯定是怕麻烦,才没有拆开来看。
可是这样抱着纸箱去酒店会不会很怪异?
思索了几秒,她又进自己房间找出一个行李包,把纸箱塞进行李包里,这样子,提着行李包就方便多了。
八点五十分,夏纯提着行李包走进金碧辉煌的帝皇酒店,自上次在这里被那个男人强了后,她就再也没有来过。
幸运的是没有遇到熟人,她直接搭乘至顶楼的电梯,当电梯在顶楼停下,“叮”的一声电梯、门开时,她难以掩饰紧张,心咯噔了下。
深深地吸了口气,暗自告诉自己不要害怕。
她借着光亮可鉴的大理石地板拂了下耳际的发丝,又咧开嘴,给自己打气的一笑,抓着包包袋子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才迈步前行。
夏纯按门铃时,把包包放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心跳紧张的加速跳动,特别是门从里面打开的刹那,她脑子里倏地生出逃跑的念头。
而她确实也那么做了,只是,她刚转身,抬起的脚尚未沾着大理石地面,肩膀便被一只大掌扣住,接着,一股力道袭来,她身子被反转过去,视线撞进梁上君那双深锐幽暗的眸子里。
她浑身一颤!
梁上君深邃的眸子锐利地好似一把刀子划过她的脸,垂眸,视线落在地上的包包上,冷声质问:
“包里装的什么?”
夏纯嘿嘿地笑,嘴角扯动得很是僵硬,却还是努力的笑着,清眸瞟过他抓着自己肩膀的铁钳,说:
“梁总,你先放开我,你让我八点零六分前来这里,我可是提前了十分钟,你放心,这包包里不是装的炸、药。”
心里却在想,要是杀人不犯法的话,我肯定买一包包炸、药把你炸成碎片……
梁上君深锐的眸底划过嘲讽,削薄的唇角上勾,一脸不屑:
是里限笑的。“借你十个胆,你也不敢装一包炸、药来找我。”
夏纯心里为自己辩驳,面上却是赔着笑,很没骨气地说:
“对,梁总说得对,别说借我十个胆,就是借我百个胆,我也不敢炸、死你啊,要是把你炸死了,我不得被那些爱慕你的女性同胞的唾沫给淹没了。”
梁上君明知她口是心非,却还是嘴角微勾了勾,但一想到她今晚放自己鸽子的事,瞬间恢复了阴沉,冷睨她一眼,丢下一句:
“提着包包,进来。”
松开她的肩膀,转身进了房间。
夏纯狠狠地皱了皱眉,暗骂油盐不进的家伙。
终究还是不安的咬着唇瓣,提着包包跟着梁上君进了房间。
这奢奢豪华的总统套房她不是第一次来,但现在的心情紧张得胜过任何一次,即便是上次被这个男人夺了清白,她一开始进房间时,也只是因为担心他生病,而没有这样的紧张,不安。
“关上门。”
梁上君回头冲她吩咐了句,迈着长腿走向那奢华的真皮沙发。
夏纯犹豫了半秒,想着自己包包里的东西,还是把门给关上了。
只是她没想到,这关门等于断了自己所有的退路。
夏纯提着包包走到沙发前,梁上君慵懒地靠在沙发里,随意地翘着二郎腿,一身休闲装扮衬出三分儒雅之气,见她走过来,他冷冷地扫了眼她放在地上的包包,抬眸,深邃幽暗的视线落在她脸上。
“打开包包我看看。”
低沉磁性的嗓音溢出薄唇后,他拿起茶几上金色果盘里一粒嫩紫的葡萄扔进嘴里。
夏纯抿了抿唇,扯起一抹明媚地笑,说:
“梁总,打开包包前,你可不可以先答应我一件事?”
“梁上君低头,吐了葡萄皮,而后冷漠地问:
“什么事?”
夏纯嘿嘿地笑了两声,垂眸扫过放在地上的包包,极可能用平静自然的语气说:
“昨晚我不是答应你,要给你找个干净,妩媚,温柔的女人吗?”
“嗯。”
梁上君俊眉轻挑,等待下文。
夏纯轻咳了声,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
“我今晚让阿烟去赴约,是觉得她人长得漂亮,又温柔妩媚,还对你一往情深,你们站在一起,男才女貌的,很相配,但没想到你不喜欢,不不,是我没想到,她不是处、女。”
见梁上君眉头一皱,夏纯立即把责任归于自己,好吧,她真是没有骨气的女人,在他强大的气场压迫下,她别说骨气,就是呼吸,都变得不自然了。
“然后呢?”
梁上君嘴角微勾,一抹玩味噙在唇边。
夏纯点头,小嘴咧出大大的一个笑容,像是卖场的售货员,而眼前的梁上君, 就是她的顾客,她的上帝,不能得罪。
“是这样的,梁总,鉴于你对女人的要求颇高,一般的平凡女子实在是难以让你满足,而且女人是很麻烦的动物,不是有一句说女人如衣服吗,像梁总你这样身份不凡,日理万机的领导者更没有时间来处理女人的事,我就给你买了一个温柔型,安静型,还是非常漂亮的女人,最最重要的,这个女人绝对是个处,今晚你可以放心地享受你的春宵一刻。”
梁上君俊毅的眉头在她介绍的过程中一直轻蹙着,从一开始的疑惑到后来的恍然,待她说到最后,他不怒反笑,只是如潭的眸底却是寒意逐浓。
豪华地总统套房里气温一点点下降至冰点。
“你给我找的女人在包包里?”
他冰冷的声音渗进三分危险的气息,深邃的眸子已经微微眯了起来。
夏纯暗叫一声糟糕,声音变得慌乱:
“是的,梁总你自己打开,我就不在这里当电灯泡了。”
话落,她转身就往门口冲,连自己要让他答应什么事都忘了,这房间实在太冷,冷得她只想立即逃走。
“好!”
梁上君的声音凉凉地响在身后,似乎还透着一丝冷笑,夏纯顾不得这么多,她飞快地冲到了门口,抬手去握住门把,只是她晃动了好几下,使尽了全力,门把都拧不开。
她急得一头汗,转过头看去,梁上君正靠在沙发里,悠闲地品着咖啡,并没有急着去打开她的包包。
“梁,梁总,我开不了门,你能不能替我开一下。”
夏纯笑得比哭还难看,不仅满头大汗,连后背的T恤都因汗湿而贴着肌肤了。
她心里真是懊恼死了,她怎么就忘了,这总统套房的门不像她家公寓,里面可以直接打开。
这可是密码锁,不仅外面需要门卡,里面也要输密码,而梁上君一开始就给她下了套,让她往里钻。
那门,还是她自己关上的,真是恨不能一头撞死算了。
难怪他坐在沙发里悠闲的喝着咖啡,难怪他凉凉地说‘好’,不阻止她离开,他明知她走不掉,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长着翅膀也飞不出铁笼,亦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她心头涌上一股怒意的同时,一股寒意也随之钻进了脚底,与怒意交织蔓延到她全身每一个细胞里,她站在门口,看着梁上君嘴角凉薄的勾起,深邃的眸底噙着胜利者的得意。
他英俊而深邃的五官在奢华的水晶吊灯光芒下像是泛着潋滟光泽,像一个妖孽,一个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妖孽。
“你打不开门的,先过来打开包包,让我看看你送的女人,等我验了货满意的时候,自会放你离开。”
梁上君说得轻描淡写,却让夏纯觉得寒意浸骨,她没得选择地走回沙发前,这个时候的她突然很后悔上午买这个宝贝时,少买了一样东西。
那时她应该把她点开网页看了价钱的那条贞、操、裤买回来,要是今晚能躲这一劫,她回去后一定要立即买下。
她打开包包,从里面抱出那个纸箱放在地板上,皱着秀眉看了眼缠了好几层的胶布,用手肯定撕不开。
抿了抿唇,抬头问:
“有没有小刀?”
梁上君深眸微闪了下,拉开面前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精致的水果刀,夏纯伸手过来拿,他却避开她,倾身弯腰,动作熟练,三两下便划开了纸箱上缠着的胶带。
夏纯往后退开一步,蹲着身子,看着他打开纸箱,她好奇的伸长脖子去看,当视线触及纸箱里装在透明塑料袋子里的宝贝时,头顶落下梁上君命令的话语:
“给我介绍一下怎么使用!”
“啊?”
夏纯惊愕抬头,清眸撞进梁上君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他俊脸再次变得阴沉冷寒,性感的薄唇噙着愠怒,这让她心头的恐慌倏地变得清晰,买这娃娃时的勇气和幻想全都烟消去散了去。
在他强大的淫、威下,她不得不把美女从里面掏出来,袋子一撕开,原本折叠在一起的娃娃瞬间伸展开四肢。她因为太过慌乱,还被她的玉足给踢到了嘴,厌恶地皱了皱眉,手一松,美女便掉到了地上。
“你要摔死她吗?”
梁上君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像是在心疼被她摔掉的美女。
夏纯眼里闪过慌乱,急忙道歉:
“不是,当然不是,梁总放心,这美女是摔不死的。”
夏纯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在他沉冷而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