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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宓,这一晚上你去哪了?打电话也打不通?”田野顿了顿,回头看一眼屋里的父母,压低声音,“我给欧文打电话,也打不通,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欧文的电话也打不通,他……他的电话为什么打不通?是不是他昨晚也和自己一样正在……
已经告诫过自己无数次,不要再想这些事,心却还是避无可避地被针刺了一下。
田宓用力掐着自己的手心,抬起头嫣然微笑:“没事啦,晚上我们通宵K歌,结果我的包落在房间里,丢了。至于他的电话打不通,可能是那边信号不好吧。”
“怎么这么不小心,先快进来吧,明天我再给你买一台手机。”田野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但还是佯作若无其事地拍拍田宓的肩膀,拉着她进屋。
“下面播报一条新闻:前首相萧兰成先生于今日凌晨遭遇车祸,不幸逝世,鉴于近期正值国会大选,警方正在协力调查,现已初步排除他杀可能。”
客厅里的电视正在播放着新闻,听到这个消息田宓微微一震,首相离世,只怕又要举国哀悼,现今还真是个多事之秋。
“小宓回来了?”田宓的爸爸田振业看了眼匆匆进门的田宓,眉头被烟雾做得愁云紧紧包绕着,手中的雪茄也抖了抖。
Montecristo No。4的味道,也就随之而*。据说,这款雪茄曾是法国作家大仲马的最爱,如今已经脱销,全球限量版一共也只有一万多盒。爸爸身体不好,也一向不舍得吸这样奢侈的烟,怎么突然又吸起它来了?
第十三章,家门生变(上)(正文)
第十三章,家门生变(下)
正文 第十三章,家门生变(下)
“小宓啊,”继母周雪柔瞥见田宓,先是轻咳一声,接着嗓音沙哑着缓缓开口,“你爸和我有些事要商量,你先回自己屋里呆一会啊。”
周雪柔是田振业的续弦,一个非常踏实能干、又温柔朴实的女人。妈妈去世的那几年,爸爸的事业和人生都跌入谷底,如果不是周雪柔在背后坚定不移地帮助他,他也许早就一蹶不振,而不是像如今这般一飞冲天。
人总是有这么个毛病,得不到和已失去的,恰恰是最牵肠挂肚的。
活着的时候不去珍惜,现在人都死了,再痛再后悔,又有什么用?
起初的那几年,田宓嘲笑爸爸,甚至嘲笑这个横然闯入她的家庭的女人,无论爸爸怎样要求,她都不愿叫周雪柔一声妈。
其实她并不是讨厌周雪柔,只因这一切,都避无可避地令她想起自己的妈妈。妈妈是个极其敏感的女人,假如她知道自己叫另一个女人为妈妈,九泉之下的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吧。奇怪的是,年长自己七八岁的哥哥却和周雪柔相处的很融洽,一家人其乐融融,倒显得她格格不入了。
有次她发高烧,躺在床上哭着喊妈妈,周雪柔端着一杯热水走到床边,想扶她起来喝药。
那样温柔、真诚地照料,让田宓几乎就以为那真是自己的妈妈了,可当她定了神看过去,才发觉不过是自己眼花了。
“妈妈,已经走了,永永远远地抛下我了,永永远远。”
田宓在心底默念,她突然好恨周雪柔,恨她伪装出一副妈*样子,换取她深藏心底的脆弱和依赖。也许真是烧糊涂了,平日里柔顺的她想也不想,伸手就推开那杯热水。
接着玻璃杯噼里啪啦地在地上打鼓,周雪柔一言不发地蹲下去捡,细嫩的水葱指好似不知痛,直直地扎进生硬锐利的玻璃棱角上,交换出殷红的血,看得田宓触目惊心。
“我曾经也有个儿子,他刚出世就咽了气,他还那么小那么软,我抱着他,却像抱着一块冰,浑身也跟着冷。从那以后,我就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力,也许阿姨做的不够好,但我真的在努力。小宓,给阿姨一个机会,让我好好照顾你吧。”周雪柔始终没有抬头,也就看不出表情,但地上却有一滩不同于血液的湿润。
那一瞬间,田宓读懂了,她应该嘲笑的不是爸爸和周雪柔,而是自己。
原来一直迷恋于得不到和已失去的那个人,始终是自己啊。
“妈。”她挣扎着坐起来,冲着那个清晰到模糊的背影很轻很轻地喊,几乎比蚊子叫得声音还小,她几乎怀疑周雪柔是不是真的能听到。
但她还是听到了,也许是听到了吧。
她飞快地捡起碎片走出田宓的房间,过了好久,田宓才听到卫生间里传出的呜咽。
想到往事,田宓的心里更纳闷,怎么周雪柔的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哭过,该不会是昨晚太多担心自己才会流泪吧?
她刚想开口去问,田野却戳了戳她的后腰:“要你进屋就进屋,乖,听话。”
怎么今天家里人都变得好奇怪?
田宓扭头看了田野一眼,发现他那俊美的容颜里透出某种压抑的凝重,她终究是个听话的女孩,便迟疑着点了点头。
进到自己房间,田宓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咕噜咕噜,那么庞大那么突兀地占据着她的整张床。
犹如曾经的欧文,占据着她的整颗心。
田宓拎起咕噜咕噜,想象着自己如何霸气地将它摔在地上,再踩上几脚。
然而,当她触摸到那柔软的绒毛时,她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接着是身子,是四肢。
一滴泪落在手背上,冰冰凉凉的,绽放在凝脂般的肌肤上,好似开在雾气里的霜花。
田宓吸吸鼻子,抬眼凝望着窗外逐渐消融的积雪:“我要好好地,不许不开心,不许难过,那谁谁不是说过,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第十三章,家门生变(下)(正文)
第十四章,小三的逼迫(上)
正文 第十四章,小三的逼迫(上)
半个月后,汪小晴约田宓在绿野仙踪咖啡厅见面。
咖啡厅就像它的名字一样,身处其中,就仿佛身处于森林王国。每一桌旁的雕栏上都盛开着深浅不一的紫藤萝,虽是假花,那绢纱却是极精致秀巧的,仿若真有香气在四周环绕徘徊。
闻得久了,田宓才渐渐觉出,这是香奈儿五号的味道,是初恋的味道,也是汪小晴的味道。
汪小晴来时,长长的米白色流苏披肩带起一阵香风,深深浅浅的重叠花影便随风摇摆。玻璃封尘的厅堂里,反射出梦幻般的蔚紫,映在她精心修饰的容颜上,魅惑而支离,恍若来自精灵国的妖姬。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田宓轻咬了下干裂到起皮的下唇,有些不安地摩/挲着手中的咖啡杯子。
“从我刚来帝都时,咱们一起在这绿野仙踪吃饭。”汪小晴看着田宓依旧是不施粉黛的落魄样子,轻蔑地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那是两个月前,汪小晴刚刚从家乡来到帝都打工,作为她闺蜜的田宓,理所当然地在这里为她请客接风,而作为她男朋友的欧文,也理所当然的出席了这场饭局。
汪小晴喝咖啡异常刁钻,总是嫌味道苦,就把糖和牛奶都挪到自己面前,恰巧欧文也有同样的嗜好。两个人将手同时伸向牛奶,四目相接之间,空气里燃起近似于焦灼的尴尬。
那时候田宓就隐隐觉得不安,但还是抬头调侃这像极了《奋斗》里夏琳和陆涛一见钟情的一幕,谁知道竟然一语成谶……
田宓将手中的咖啡握得更紧:“一见钟情吗?”
“你可以这么说。”汪小晴云淡风轻地调配着咖啡,眼眸却低垂。
“他为什么不亲自来解释?”田宓低头饮了一口咖啡,却忘了这杯子里滚烫的温度,霎时被烫得舌齿一缩,心也跟着紧皱起来。
汪小晴托着香腮,饶有兴趣地注视着狼狈的田宓:“他最近很忙,忙着办展会,你知道的,下个月六号,就要开展了,这其中有很多细碎的事情要办,实在没工夫顾好眼下这件小事。”
小事?
从什么时候起,她和他的事情,统统变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他,居然忙到连见她一面、解释解释的功夫都没有了吗?
又或者说,他根本就懒得向自己解释。
“对了,下个月六号,也是我们的订婚仪式,欧文还是希望你能来。”汪小晴若无其事地提醒着她,仿佛对面坐着不是她的好朋友,不是她现任男友的前女友一样。
订婚!刚刚被她发现,他们就迫不及待地要订婚了吗?这……这未免也太快了吧!
亏她还满心期待着,欧文会找她道歉,承认错误!
原来直到现在,自己都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这一句犹若晴天霹雳,田宓扬起头,眸子里忽然就蒙起水汽环绕的雾霭:“你是我的好朋友,你是汪小晴,你是田宓的汪小晴!是谁都可以,但为什么偏偏是你!”
“为什么是我?”汪小晴将咖啡轻轻搁置在桌案上,“没有为什么,你情我愿的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田宓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自己多年的密友,一滴温热的泪静默地涌出,烫在她微微发凉的脸颊上。
比记忆里任何一次都要滚烫。
周围蓦地静下来,两个人都是沉默,没有说话。
汪小晴,田宓的汪小晴当然有理由选择背叛,就像田宓想不到她会出手抢欧文一样,曾经的汪小晴也想不到田宓会出手“抢”另一个男人。
命运是一场轮回,怎么今天她终于要出手报复了吗?
“那你们什么时候……”田宓抿了抿唇,忍着接近窒息的痛,“上/床”这两个刺耳的字眼她终是无法妄然吐出。
一直沉默的汪小晴忽然开口打断她:“知道为什么欧文选我不选你吗?”
第十四章,小三的逼迫(上)(正文)
第十四章,小三的逼迫(下)
正文 第十四章,小三的逼迫(下)
“男人都是干柴,需要一把火去点燃,而你却不是那上好的火种。有时候连我都觉得惊讶,像欧文这样思想开放的男人,居然会忍住和你交往四年而不发生关系,呵。”
田宓的脸上泛起难堪的*,她激动地抬高了声音:“欧文不是这么肤浅的人,他爱我,所以才会……”
“他爱你?”汪小晴笑了,笑得并不张狂却足够嘲讽,“他爱你又怎么会和我上/床?”
田宓猛地站起来,抡起咖啡豁在汪小晴米白色的衣领上,心像被人一寸寸地撕成碎片,割裂般生猛地疼。
其实,最痛的不是背叛,而是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联手欺骗,更遑论是如此坦然无畏、如此**裸的欺骗!
汪小晴怔在当场,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十指纤纤优雅地抖落衣服上奶褐色的汁液,吐出的话语轻柔却又狠冷如荼:“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你可以吗田宓?别傻了!你连男人最基本的需求都满足不了,你还做什么女人?”
“谁说我不可以!”气极怒极,田宓差点脱口说出自己前不久就满足了一个男人需求,“我……我……”
“你怎么?”汪小晴不甘示弱地站起来,“从小到大,我什么都比你强,偏偏什么都属于你,不属于我。除了钱和家世,你到底哪里比我强,欧文又到底哪里会看得上你?”
“不是的,不是的……”这句话无比精准地戳到田宓的痛处,她缓慢地摇头,一步步地后退,想从眼前的噩梦中挣扎出去。
然而,苦海无涯,任她如何努力划桨,也无法逃避这真实残忍的一幕。
“田宓,你就认了吧。欧文既然不愿意见你,就代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你知道他和你在一起有多痛苦吗?”汪小晴说话时气势汹汹,讲到这句却突然轻笑一声,“算了,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