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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还半分不让人。
想到这赵钱孙李也生出些趣味来了,他是个没有定性的人,很容易觉得无聊,难得遇到让他觉得有趣的人,自然乐意玩一玩。
他往后靠到沙发上,脚则搭在茶几上,双手背在脑后,身体舒展,周吴郑王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他这个模样就不做声了,等着对方发话。
对周吴郑王而已,求陪睡不是第一次,但是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个男的来让他睡觉。
他对赵钱孙李有些印象。
但是这些事情不足为外人道,便是赵钱孙李自己,也是绝不知道的。
他认识的赵钱孙李已经四十来岁,绝不是如今二十出头的模样,那个时候被岁月和机遇打磨的男人过分阴郁,喜怒不定,但是周吴郑王很喜欢他。
是他的上司。
现在想来,赵钱孙李能在警卫系统里有一席之地,和他家族世代从军分不开干系,哪怕那个时候赵家大厦将倾,赵钱孙李也能在外面稳稳当当的当着省警察署的署长。
只是他从不知道赵署长是个GAY。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客户的?”赵钱孙李把玩着桌子上放置的扑克,闲闲的问了一句:“也不努力一下,就这么拒绝为客户服务,难道不觉得失礼吗?”
“陛下又何必非要到肯德基里点麦旋风呢?”
“……”
周吴郑王觉得很为难。
坐在他面前的这个赵钱孙李让他觉得新奇,实际上这个世界和他格格不入,他出生在二十年后,从没来过首都,到死前都在边境的省份打转,和毒贩子走私商打了一辈子交道。
一枪打死他,醒过来就回到二十年前。
真是辛辛苦苦十几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唯一认识的人就是赵钱孙李。
所以第一眼看到赵钱孙李,他还是有些惊喜。
但是从昨天初遇/重逢到今天再见,面前这个男人和他认识的赵钱孙李差距也太大。
他认识的赵署长性子阴郁,手段狠辣,常常让人会生出感激对方进入国家暴力机关,而不是大隐隐于市的念头来。
周吴郑王在他手下几年,除了初次两个人互相知道对方的姓名时见到对方笑了一下,就再没见这人掀起过嘴角。
但是这个会大大方方的问他多少钱的的赵钱孙李,和赵署长截然不同。
若说看赵署长有几分看前辈的心态,那么周吴郑王看赵钱孙李就有几分看小孩子的感觉。
“赵先生若是想要人陪,可以去无香看看,就在这条街上,我虽没去过,却也听说是四九城里有名的GAY吧,”周吴郑王认认真真的劝说:“再说以赵先生的条件,何必再去找什么公关牛郎,往酒吧里一站,定会让人趋之若鹜。”
他这份夸赞显然赵钱孙李没听进去,对方动了动脑袋,似乎想到什么好点子一般收起脚,坐了起来,往周吴郑王跟前挪挪:“周王是去试过?”
“没有。”周吴郑王默默的重申:“我是个直男。”
“那我要是去了没发现有你这样的上等货色,你怎么赔?”
言语里的侮辱周吴郑王不动声色的听了,他知道不说这些太子爷,就是普通人也难有对他们这一行看得起的,也并不觉得不妥,自己看得起自己也就行了。
“但是陛下你看,臣这门手艺传女不传男,还请不要强人所难了。”
赵钱孙李用手指了指周吴郑王的□:“难道……”意味深长的顿了顿:“你硬不起来。”
“臣硬不硬,臣自己知道。”
这古风PLAY周吴郑王倒是玩的很高兴。
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放肆,不过对着赵钱孙李他就不由自主的放松起来,想来上辈子他也不是什么牛郎,而是正正经经的警察,如今陪人聊天喝酒也就罢了,居然还被人觊觎菊花,实在是命途多舛。
“信不信我能把你掰弯?”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周吴郑王直男意志之坚定,赵钱孙李终于松口,他喝了一口酒,很是享受的回味了一番:“男的女的也没什么不同,和男人做也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啊。”
周吴郑王不予置词。
“这男女平等嘛。”赵钱孙李在这方面歪理倒是一套一套的:“再说世界上百分之九十八的都是双,你只是没感受过,拘泥于性别多不好啊,大千世界就少了一半的乐趣。”
“和我睡了之后,即便是日后出门,你也脸上有光,还可以同别人说:‘四九城里有名的赵少,也是和你睡过的。’”
他说的难听,周吴郑王却不生气,只看着赵钱孙李说话,敏锐的察觉到对方暗藏的几分嗤笑。
“实在是抱歉,我不提供这项服务。”
周吴郑王想要送赵先生走,却见对方脸色越来越红,双手卡住自己的脖子,眼睛往外突出,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呼吸困难,连忙过去将对方放倒,瞅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酒杯,看到旁边放着任由客户选用的长吸管,拿到手上揉了揉,直接□了对方的喉管里,然后对着吸管吹起气来。
包厢里一时之间只有呼吸的声音。
半晌过去,周吴郑王看到身下的人的脸色逐渐由紫变红,紧绷的身体也舒缓下来,才停止动作,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正坐在对方身上,屁股下面有东西硬邦邦的,顶着他。
身为男人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只能一时之间哑然,性命攸关的时刻也能发情?还是说生死之间特别刺激?
躺在他身下的男人嘴巴里还含着粗的要命的吸管,呼吸之间有股热气对着周吴郑王松开的嘴巴喷过来,赵钱孙李的眼睛微微眯起,周吴郑王从里面第一次看到自己熟悉的赵署长身上能找到的东西。
阴霾。
“你对酒精过敏?”周吴郑王问。
赵钱孙李有些着迷的看他皱起的眉眼,丝毫没有自己刚刚从生死关头里出来的觉悟,只觉得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长的果然好看,无愧于自己的品味。
“啊……那个啊……”过了会儿赵钱孙李才漫不经心的回话:“我记得我不。”他冲周吴郑王笑,眼睛里的阴郁却仿佛原生的一般驱不掉:“我不酒精过敏。”
这就奇怪了,周吴郑王想起昨天晚上赵钱孙李在接风宴上喝酒都没事,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搞的。
突然他不动弹了,在他手下的人顶了顶□,他立刻就能清楚的感觉到刚刚被他忽视的事情,只觉得屁股上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地,“倏”的收起跨坐在赵钱孙李身上的腿,站到沙发边上。
这让赵钱孙李有些遗憾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从沙发上挪动着坐起身:“不过……”
“嗯?”周吴郑王觉得自己大概是职业病,对别的没什么关切,遇到这样的事情就想追根究底。
“我确实对一些东西过敏。”
最后赵钱孙李才慢吞吞的说。
“什么东西?”
赵钱孙李的手越过周吴郑王,拿过桌子上的酒杯,推开周吴郑王预备拦下的手,倒了一点到自己的手臂上。
立竿见影的就起了一大片的红斑,还有继续扩大的趋势,赵钱孙李却不怎么在意,反而带着些许快意看着面前的情景,周吴郑王转开身子去了卫生间,正饶有兴致的观察自己手臂上的反应的赵钱孙李看到对方的动作,眉头紧了紧,却没张口。
最后周吴郑王拿了个毛巾出来,还滴着水,被他直接敷到赵钱孙李的胳膊上,擦来擦去好几遍,最后道:“你闻闻。”命令句式。
“什么?”
“还有没有酒味。”
赵钱孙李撇嘴,但还是闻了闻:“唔酒味还是有的,”他对周吴郑王的劳动成果不予肯定:“不过我不是酒精过敏,无所谓了。”
“那你对什么过敏?”
“海洛因。”
5神经病
海洛因这个东西周吴郑王再熟悉不过了。
上辈子——姑且称之为上辈子吧——他就和这玩意儿打了长长久久的交道,最后还为了这玩意儿奉献出了自己的性命。
听到赵钱孙李这么说他就心里一凛。
夜色经营的业务他再清楚不过了,其实能在淮海市站住脚,如今也能进首都,老板的背景也不小,不过夜色算是难得的干净,起码周吴郑王“就职”这么多年,是从没见过毒品,连摇头丸都没有。
毒品过敏不是新闻,不过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没用过毒品,自然不会对毒品过敏。因此赵钱孙李说出话,周吴郑王就皱起了眉头。
“你吸过毒?”
像赵钱孙李这样的人,嫌少能有人强迫他吸毒,周吴郑王以前在边境见过许多被毒贩子强制吸毒拉入伙的人,但是赵钱孙李绝对不是。
“很久以前。”赵钱孙李说,他终于没有再笑,在沙发上蜷缩起身体,双手抱住腿,目光不知道放在哪里,反正不在眼前,这让他显得心不在焉,并且古怪的很。
周吴郑王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毒瘾的征兆,他相信赵钱孙李没有说谎,但是他更相信自己在边境多年的工作经验。
“送你去医院?”
这是废话,赵钱孙李嘲讽的看他一眼,即使眼睛都没法聚焦了却还是盯着周吴郑王的脸:“你觉得合适?”如果送去医院,被爆出赵二少是个瘾君子,简直是送给别人的把柄。
“凭赵家的势力压不下去?”
“赵家?赵家。”赵钱孙李闷哼一声,语气里的讥讽挡都挡不住:“你还不如把我绑在这,绑一夜就好。”
他已经开始发起抖来了。
但是事情并没如他所料,周吴郑王突然拉开他的手,这让他有些诧异,然后直接被对方扛上了肩膀,赵钱孙李能清楚的看见对方的屁股,一下子这么亲密真是让人过意不去。
“干什么?”语气平淡,似乎不怎么放在心上。
“我知道一些处理的方法,暂时收留你好了。”
赵钱孙李晃荡的动作一顿,他头朝下,讲起话来就显得闷声闷气的,但依然能听的清:“你也吸过毒?”
“我见过。”
周吴郑王看着面前被他放置PLAY的男人,一时间难得的感到为难。
京里赫赫有名的太子爷,会自己吸毒的实在是太少了,但凡家里有点要求,就不会沾染这种东西,但是赵钱孙李沾染了。
而且他还过敏。
还有今天晚上的那杯酒,是赵钱孙李自己想起来点的酒水服务,也是他看着赵钱孙李开封的,在此之前没看到有别人动过,送酒的也是他认识的熟人李非,同样是从淮海市带过来的,就算是京里有什么动作,一时间也不可能和一个外市进京的人搭上线。
“周吴郑王。”
被点到名,周吴郑王抬起头来,被突然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吓了一跳,赵钱孙李不知道怎么的从床上走过来,直直的站在他面前,眼珠子像是无机质的干冰一样,盯着他不动弹。
“陛下有什么吩咐。”周吴郑王揉揉自己的头发,叹了口气。
站在他对面的人咧嘴一笑,这笑在阴影里既残忍又阴郁,带着几分不详,和白天的赵钱孙李差别太大,简直就像是两个人一样。
“真是漂亮啊,多漂亮。”对方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伸手顺着周吴郑王的脸摸下去,手指却搭在他的眼角,男人间这样亲昵的动作让周吴郑王有些难受,但他没有推开。
上班头一天就惹了这么个麻烦的角色,真是让他想要去拜拜。
“这个眼珠子,见过死人吗?”
赵钱孙李拉起他的手:“这双手杀过人吗?”
“怎么样?刺激吗?和做ai比呢?”
“或者和海洛因比?”
“我居然看得见你。”
“还是说你是个死人?”赵钱孙李的语气越发的诡异了起来,他整个人都处於一种迷蒙的状态,嘴角带着几分舒畅的笑意,显得有些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