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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觉得黎是有两个极端,小时候明明是爱舞刀弄枪耍威风的性子,成天上窜下跳闹个不停,偏偏对粉红瑟情有独钟。显然,这怪癖也已经延续至今。
“你不是说很忙吗?还有时间给我买睡衣和内衣?”
黎是愤然地甩开陆战侨的手,一屁股坐在了客厅的单人沙发上,脸上的怒意更是明显。她的内衣向来都是32B的,他居然给她买了A!
关键是,这Acup竟然是该死的合身!他怎么就能断定她平时穿的尺寸过大?
“那是因为要帮宋秘书去挑礼物给她男朋友,这次出差的应酬全靠她,我本来打算送一套情趣睡衣给他们的,但宋秘书太古板,死活不要,也只好算了。”陆战侨递了一杯红酒给黎是,解释得云淡风轻。
“给宋秘书买情趣睡衣?你怎么不给我买!我有这么幼稚吗?”
黎是鄙视地扫过陆战侨,接过杯子晃了晃,仔细闻了闻香味观察了色泽,忽地轻叹一声,说道:“这就是葡萄酒王国的‘皇后’?这一杯合计人民币得多少钱呐?”
她不太懂酒,也不觉得葡萄酒比葡萄汁好喝,不过跟左锐衍交往期间,为了讨他欢心用了点心去接触这些知识。
此时在她看来,这拉菲跟其他酒的确也没多大区别,顶多是果香浓郁一些,色彩倒是有传说中的层次,挂杯也不错,但实在没必要花那么多钱喝这么点酒水。
“小是,如果我说酒里下了药,你信吗?”
陆战侨没继续上面的话题,一双幽深的眸子盯住黎是手中的杯子,嘴角透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诡异神情,带着激将的语气问她:“不敢喝吗?那现在可以告诉我,那天芸芊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为什么那么生气,这几天你都住在谁的家里。”
一提到那个名字,黎是立即皱了皱眉,像是赌气一般一口气将半杯红酒灌下了肚,目光一凛便冷冷地答道,“我从来没说我生过气,不回铂宫不过是因为出门太急忘带钥匙,至于住哪儿——是我的事。”
重重地将酒杯一放,黎是愤然起身走近卧室,一骨碌爬上床卷了被子就准备睡觉。明明可以是很有情调的品酒机会,却说了这么倒胃口的话题,她真是很反感从陆战侨的口中提到那个名字,这只会逼她去面对这几天逃避的某件事。14887356
陆战侨一路尾随,见黎是尚了床当即追了上去,正要拉下她头顶的被子却被她重重地踢了一脚险些掉下床去。
“你现在还要死撑着说自己没生气?小是,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和芸芊的事早就是历史性的过去式,那天刚和香港方面的法人代表吃好饭,正和宋秘书谈合同的事,没注意到她拿了我手机给你打电话。别闷着头冤枉我,把话说清楚再睡。”凭他对她的了解,还能看不出来她是不是生气?
只不过,他倒是很乐意看到她的这个反应,比起过去那种笑里藏刀的别扭,还是这种直接发泄性怒气比较可爱,至少可以说明她是在因为一个女人而吃醋。
陆战侨想到这点,心里不免有些沾沾自喜。
“你爱和谁过去式还是现在进行式与我无关,我可不记得我有要求你向我汇报什么,也没逼你发过什么誓确保对婚姻的忠诚,反正我们迟早要离婚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黎是烦躁地掀开被子瞪向一旁不停拉扯的陆战侨,那种莫名的委屈再度涌上心头,语气便变得尖锐岑冷,“你大可不必在意那天说的话,不管是否是清醒状态,我不会拦着你找女人,还有,要带女人在身边不必瞒我,也犯不着找个喝多的借口……发泄兽/欲!”
她可以肯定那天陆战侨一定是喝多了酒,否则不会忘记给她打电话,至于喝酒之后跟楚芸芊做过什么更是不用多想,凭曾经的同居关系和两家目前的联姻状况,也不可能单纯。
或许,是她太过天真了。
像陆战侨这种女人不断的花花公子,搬到铂宫跟她同居过上和尚日子,怎么不憋得慌?
“说什么蠢话?黎是,你清楚我最痛恨什么,别让我再听到离婚这词!”
耳旁忽地响起咆哮呵斥的声音,黎是不由地一怔,有些愣愣地望着满脸怒容的陆战侨。他最痛恨什么?他从小最痛恨的就是离异将他舍弃的父母,可他们之间的婚姻并不正常,不是吗?
“阿侨,我后悔了……我不该出这样的馊主意哄你结婚,我一时头昏忘了你反感拿婚姻当儿戏,可我们——”似乎只能离婚。
黎是只觉得眼眶有些发热,不全是因为委屈,而是这几天苦思冥想的结论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他们之间的婚姻实在仓促得可笑,当时的冲动根本没来得及考虑到后来的路。
他们之间怎么可能维持下去?
她没办法忍受一个丈夫有别的女人,也不能顶着谁家太太的头衔去寻觅属于她的另一半,楚芸芊的一通电话,让她在这几天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他们之间的真实夫妻关系。
原来,只要是处在妻子的位置,总是难以接受丈夫的外遇。
陆战侨看着黎是泛红的眼圈,无奈地暗自叹息。
将她轻柔地搂在怀中,再逐渐加重手臂的力道,一点一点地勒紧。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家的小狮子变得这么脆弱,缺乏一点点安全感便能让她心酸流泪?
“后悔已经晚了,我不会同意离婚的。”
尽管知道她会后悔,在听到她说出这两个字时,他的心还是刺痛了一下。陆战侨拥着黎是笑得苦涩,将脸靠在她瘦弱的肩膀叹息着说道:“我不会像我爸一样,既然结了婚就能做到对婚姻忠诚。与其接受一个未知的陌生男人尝试婚姻,为什么不选择继续过我们现在的生活?这么多年的相处,我们早已习惯了彼此。”
甚至,已经习惯到不能缺少,不可替代。
“你做不到的。在香港时你们住一个房间?有什么事能让你累得睡到日上三竿?阿侨,你觉得有必要为了我们之间的婚姻守身吗?我认为没必要,我虽然自私、占有欲强,也讨厌你身边那些艳俗女人,但我不是幼稚的孩子,知道分寸。”
黎是木然地推开陆战侨,即使她习惯了这个怀抱,也留恋他身上的味道,可她能自欺欺人地以这种超越亲人不是爱人的关系霸占他吗?
人世间的事,总会存在变数,或许他会在下一秒爱上一个女人,会在某一天遇上他生命里的另一半,到时候,他再告诉她他要娶别人,只怕她会承受不起了。
“你以为我们发生过什么?”
陆战侨颓然地倒向身后的大床,双手枕在头下望着黎是,语气没了刚才的严肃,“还不承认自己幼稚?我都醉得死鱼样了能对一个女人做什么?芸芊是跟我爸的那个女人去香港购物的,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我住的酒店,反正我是第二天醒来才知道她去了香港,在给你打了电话之后我就没敢再喝醉,也没见过她,这个你可以问宋秘书,她似乎更清楚一些。”
这番解释有嘲讽和取笑的意思,尤其是他嘴角偷偷勾出的弧线,更说明了这层含义。
黎是听后,不禁有些困窘,陆战侨的意思是说他们之间的确没什么可能?
“谁知道你做没做过……”她小声地嘀咕着,一副不愿相信的样子。
“做没做过我当然知道,小是,你吃醋我很开心,但这方面的知识你真的欠缺了些。”
陆战侨浅浅地笑着,也不着急去拉黎是,只是光明正大地盯着她嘲笑道:“这种事需要体力和配合的,在醉得昏睡的情况下,我怎么可能对她做什么?那些酒后乱性的人不过是借着喝几口酒壮了胆子玩乐而已,不是我这种情况。”
醒来后看到身边躺着不着寸缕的楚芸芊,他的确是有一瞬间的惊诧,只不过,凭着毫无印象的情况和宋秘书的解释,他不认为自己在那种状态下有能力对一个女人做了那种事。
“放屁!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好歹姐也吃了二十七年的盐了!两/性专家都说过,男人的上半身和下半身神经不能混为一谈,何况,睡眠过程都能BO起,你怎么能肯定姓楚的没对你做过什么?又不是非要你有体力!”
“呃……”
听着黎是义正词严地反驳,陆战侨突然一阵愕然,还真是小看她了。他伸手拽住她的手臂猛地一拉便让她扑在了他胸口,双手一扣将她禁锢住。见她尴尬地奋力挣扎,这才笑着解释:“你说的可能是成立的,不过我很确定我们没发生过什么,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就好比你不知道吃没吃过饭,但可以通过胃里的饥饿程度来判断。小是,我很饿……”
他可是憋了很久,饿得很,那天醒来后并没觉得身体某方面有得到过什么舒解。相信楚芸芊也没这个BT嗜好来骑一个没有丝毫反应的男人。
“你什么意思?陆战侨,你今天到底打什么注意?”
望着眼中的男人一副如饥似渴的狼样,黎是心底一阵慌乱,压根不敢将他跟平时那个穿上长裤防她的男人相提并论。
“黑眼圈比我还明显,这几天都没睡吗?先告诉我,你住在谁家?我不在时间里,有没有去过医院看左锐衍?”陆战侨的指尖抚摸着她眼下的那圈暗沉,还是在意谁的家可以让娇气挑剔的她安心入住。
“是我先问你的!你今天为什么做这么奇怪的事?”黎是瞪目,不容某人转移话题。
“小狮子,酒里我真下药了。”陆战侨平静地淡笑。
“什么……什么药?我又没病……”绝对又是一阵阴风吹过。
“不是怕疼吗?能让你稍微转移注意力,不那么痛的药。”
“你什么意思!”
“你很清楚我的意思。你在发抖,很怕吗?”
“怕你个大头鬼,老娘这是生气!你个卑鄙下流无耻好色的混蛋——”
一段莫名其妙的对话最终在黎是的暴怒下结束。
自陆战侨丢下一个诡异莫测的眼神进了浴室之后,黎是闪到客厅对着垃圾桶已经将近十分钟,却始终没办法将自己一时大意灌下去的酒水从胃里吐出来。
于是,懊恼纠结的她只能干坐在客厅瞪着那瓶罪魁祸首干着急。
“怎么不逃走?你看起来很不情愿留下。”
陆战侨围着浴巾出现,戏谑地扫过情绪低落僵坐在沙发上的黎是,心情愉悦地说道:“下午的阳光似乎格外灿烂,今天的天气,很好。”
黎是那微微泛红的脸颊与可爱梦幻的睡裙跟“性感”二字实在不着边,此时的她顶多像个昏昏欲睡的小公主,为了心底的一丝不快而逞强不输给瞌睡虫。
他深知她情绪低落的背后原因,所以思想不单纯,目光自然就复杂了。
“我为什么要逃?我还不情愿来呢,你有顾忌我的感受吗?”
听到陆战侨取笑的话,黎是只能暗自抽搐。在他进浴室的那刻,她的确有想过离开,可她身上只穿了件睡裙,早已悲催得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了。
再则,她根本没有什么异常反应,什么下药,没准就是他捉弄她的新手段而已!
“小是,过来。”
陆战侨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的韵味,微眯的双眸闪烁着一层不加掩饰的欲望,直直地锁住黎是的视线,唇角的笑意缓缓敛去,语气里只剩一种不容拒绝的霸道,“我很累,过来陪我上床睡觉。”
黎是闻言,心里某条绷紧的神经像是瞬间断裂,她噌地一下站起,满脸防备地望着斜靠在墙壁的半罗男人,拽紧的手心瞬间溢出细密的汗液。
“又不是我累,凭什么让我陪你?”
很累还想着“上床”,果然是涩域熏心了!这厮怎么就下流得把这两个字说得那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