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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他两年,从没见他对谁上过心,只有你……姐,他只对你一个人认真,认真到告诉左伯父要娶你,你为什么还要这么伤害他?像他这样条件的男人逢场作戏周围有几个女人又怎么样?比起陆大哥,他恐怕好太多了吧!可你就因为这点小事赌气几个月,最后还拿你嫁别人的事来刺激他!你知道我有多后悔介绍你们认识吗?你差点就害死了他!早知道你不懂得珍惜……”
看着黎非泛红的眼眶和眸底凝聚的热泪,黎是更是诧然得不知所措。
她什么时候刺激过左锐衍?左锐衍出事的时候,她跟陆战侨结婚的事还无人知晓,连程非凡这个第三人都还未得知,又如何能刺激到他?
黎是沉浸在自我世界,她不记得自己对黎非说了什么,或者是什么都没说过,甚至,不知道她是在什么时候离开。个几角冷点。
对于左锐衍,黎是心里始终存在一种愧疚。
如今回想,若不是那次拗不过同事去了酒吧,偶然间看到陆战侨和殷小姐在包厢的激情画面受了刺激,就不会存在那次的醉酒,可能也不会被强烈的占有欲驾驭思想,怂恿陆战侨跟她结了婚。
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现在的她或许已经在挣扎中认输,再次站在了左锐衍身边。10sSE。
然而,这个“如果”只是个不可能的假设。
她怎会不明白她对陆战侨的感情早已坚不可摧?
早在结婚之前,早在和左锐衍相识之前,早在很多年之前,他的不可取代就说明了一种坚定的信念,一种真挚的情感。
尽管,在不久之前她才清楚这种情感叫做暧。
茶几上的红酒瓶子滚落在棕红色的地毯上,黎是颓然地靠在沙发无神地望着漆黑的屏幕,室内笼罩着一种逼人的宁静,静得她能清楚听到黎非的话在耳旁一次次回响。
“我是喜欢他,可我有自知之明,很清楚我对他来说不过是众多异性朋友之一,玩得疯时能上床接吻,平时能偶尔见个面喝杯酒,很普通的朋友关系,只是朋友而已!可他喜欢你,在乎你,尊重你,我这个做妹妹的还能怎么样?姐,我是真的诚心祝福过你们,可你又是怎么对他的?”
“明明一直爱陆大哥,你为什么还要给他希望?我早就告诉过他,你会去那个城市只是因为陆大哥,是因为你纠结了三年死要面子没联系的那个男人!可他就是不信,他记得你亲口说过你是为他而去,但他不知道我姐你最有本事的就是撒谎骗人,更能自欺欺人!”
“你真的爱过他吗?你没有。你不过是喜欢那跟陆大哥有几分相似的宠爱。”
“车祸前他给我打过电话,问我知不知道你和陆大哥已经结婚的事,当时我就觉得他的语气不对,却没来得及阻止他醉酒驾车——谁都知道他酒后从不开车的习惯,是你,拿结婚的喜讯斩断他的希望,够狠,够绝,无情残忍得让他崩溃,几乎送了他的命!”
“姐,我一直小看你了,你真的太强了,能把左少玩弄在股掌之间,让他上天入地般的受折磨着,你开心了吗?你满意了吗?”
黎非的话一直在黎是的脑海重复播放。
让她不敢置信的,不是堂妹对她的质问和指责,不是对她嘲讽与诬蔑,而是黎非与左锐衍之间那种暧昧不明的关系。
她无法想象黎非曾经看着左锐衍与她甜蜜交往时的心情,也无法想象左锐衍是抱着何种态度看待她们这对姐妹,更是无法断定左锐衍在挽回她的那几个月到底有没有与黎非保持着这种能够上床的不寻常朋友关系。
这个世界乱套了。
黎是发现二十七岁的她终究还是跟不上时代变化,不管是陆战侨、左锐衍,还是小她四岁的堂妹黎非,他们这种追求激情,享受奔放的人生观给她的冲击力太强。
或许,真的是她这只井底之蛙太小题大做了。
而让黎是更恼火的,是这种复杂心情下竟会在酒吧遇见与一群狐朋狗友玩激情暧昧游戏的陆战侨。
那晚,陆战侨会发现钢管舞台上的黎是,是因为周围老同学的玩笑。他只一眼就看清了他们口中那个酷似母狮黎是的长裤美女,的的确确是他老婆“狮子本尊”。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有你陆少爷看中的就上呗,准是手到擒来的。”
从人堆里挤出的老高端着酒杯靠近对着钢管舞台目不斜视的陆战侨,酒气冲天地眨巴着绿豆眼,只看得清台上一个女人与一个男人隔着一根钢管卖力舞动。
……;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都说陆大少爷风流成性,暧昧玩伴无数,今晚却拒绝了他的好意没翻号,敢情是看不上风尘味太重的,要自己出手挑个鲜活的?
“看到个熟人,你们先聊着。”
陆战侨霍霍地磨了磨牙,推开喝多的老高起身走向那抹熟悉的身影。他抬手解开了领口的两颗扣子,那双惑人的深邃黑眸此刻正冷冽犀利。
他简直不敢想象,在黎家这样的氛围下自己这个丈夫不过出门几个小时,黎是就已经溜出来到酒吧跟朋友鬼混。
尤其让他不能忍受的是,此刻的黎是居然跟一个身穿紧身黑色网衣的BT男人扭得欢畅,动作暧昧撩人至极,朦胧涣散的眼神魅惑勾魂,活脱脱是个敬业的专职钢管舞女郎!
幸而黎是今晚为了遮挡伤痕穿了一条白色紧身长裤,尽管曲线毕露也不透一丝肉色,但那盈盈一握的楚腰还是因为她抬手的动作一览无余,水蛇般地妖娆扭动,在聚光灯下晃得众人移不开视线。
陆战侨暗自下定决心,从明天开始绝不允许黎是再穿什么狗屁的蝙蝠衫。
“阿黎,咱们下去休息会儿,别跳了。”
舞社老板林桀将热汗淋漓的黎是环至身前,贴在她耳旁扯着嗓子劝说,并不等她回答就把人打横抱起跳下了舞台。
从那个小包厢找到黎是时他就知道她在努力掩饰情绪,或许是因为喝多了酒,她始终没能成功掩盖那层忧伤。
黎是感觉到热汗从额角滑下便抬起手背擦拭,泛红的脸颊洋溢着笑意,见自己被抱下舞台就灵活地从林桀怀中跳下,勾着他的肩上将身体重心全数压在了他身上,晃着身子喊道,“小子,生日礼物你可收不到了,小丫通知我的时候可只说是舞社聚会,姐出来得匆忙没带什么可以充当礼物的东西,咱回包厢去,姐给你唱歌祝贺——”
她眉宇间散发着故作的轻松愉悦,化了淡妆的容颜上依旧是逼人的光彩。
林桀不禁有些看呆,在他眼中,跳舞时的黎是是最迷人最美丽的,那种由内自外透出的自信与骄傲就像一层绚丽的光晕包/围着她。
“他们还在里头闹着呢,别回包厢,咱在外头坐下喘口气我就送你回家。”
林桀顺势搂住黎是的腰将她带往反方向的吧台,要了杯温热的柠檬水塞进她掌心便静/坐在一旁看她傻笑。
这时的他们,全然不知已被擦肩而过的陆战侨盯得死紧。
今晚的黎是,其实真有些喝多了。
林桀会上舞台陪她一起跳不只是因为社员起哄鼓舞,也怕她在兴头上带着醉意爬杆做些危险动作,更是为了防止跳舞过程中有低俗客人对她有不轨行为。
只不过,那只搭在黎是腰间还来不及缩回的手,已经被人瞬息扯开奋力扣住,疼痛顷刻间从手腕传至肢体痛感神经,林桀因吃痛反射性地弹起往黎是方向望去,还没看清对方,手臂已经被人大力甩开,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靠在吧台的黎是已经被人拖了过去。
“你谁啊?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朋友!”
林桀顾不上手腕的疼痛冲上去拉住黎是的手臂,试图将她从陌生男人的怀中拽出,却因为身体的靠近感受到了一股迫人的气势。
对方充满怒意的目光透着一股森冷的危险气息,如同一匹发怒的野狼般,黑眸泛着岑冷的光,咄咄逼人地盯住他眼前的猎物。林桀从未被人这样看过,所以在面对这样的目光时他禁不住感到惶恐了。
“给我说清楚,他是谁?”
陆战侨冰冷的嗓音在黎是耳旁响起,燃着怒火的双目始终瞪着身前的林桀。
他敢肯定,只要黎是的回答让他不满意,他一定会掐断这个纤瘦得阴柔的臭小子!大庭广众之下贴着他老婆跳艳舞,又是搂腰又是勾肩,吃尽了豆腐居然还敢对他嚣张嘶吼,简直是找死的脑残患儿!
黎是原本就头晕,这会儿因陆战侨的快速拉扯有些站不稳脚。她无奈地靠在他胸前喘息,尽管清楚陆战侨有些小洁癖,可现在她什么都不想理会,这一刻见到他,她只会想到黎非说的那些话。
与黎非在包厢喝了不少红酒,刚才又热舞过了头,此时黎是身上粘乎乎湿漉漉的,胸闷头晕难受得很。陆战侨的出现就如同一面照妖镜,将她隐藏的那些纠结赤/裸裸地显露出来,让她必须面对。
既然信了黎非,就意味着怀疑陆战侨。
毕竟,如果左锐衍真的是因为她登记结婚的事而酗酒,她没有第二怀疑对象。
“小林子,姐今晚有些喝多就先回家了,生日礼物改天补上。”
黎是探手拍了拍林桀的肩膀,扯开腰上的手臂转身离开。
她清楚地感觉到陆战侨的情绪已经过于激动,只不过此时此刻,她已经无心理会别人的愤怒。还记得上次他口口声声斥责她的隐瞒欺骗,那么他呢?二十多年来的坦诚又丢到了哪里?原来,改变的人不只是她,也包括他。
黎是感慨自己竟然会如此后知后觉。
陆战侨正一心等着黎是的回答,不料她却直接甩手走人,这个行为无非是火上浇油。眼看着黎是对那个弱不经风的男人倒尚有一丝笑容,到了他这里就只有一个冷漠背影,他无论如何都无法顺了这口气。
于是,陆战侨大步一迈就上前扣住了黎是的双肩,将她往旁边一扯,训斥就铺天盖地般压向她:“你还知道自己喝多?腿上的肿都没来得及涂药你就跑到酒吧疯,是中午还没疼够?你清楚你刚才在做什么?你是个有夫之妇!众目睽睽之下贴着男人跳这种舞卖弄风/骚,自己丈夫就在你跟前站着,你却跟其他男人勾肩搭背视而不见,你倒是真长能耐了!”
陆战侨知道黎是素来喜欢跟她母亲唱反调,不肯练芭蕾,不肯学古典,不肯考民族舞,却是爱极了不被老杨同志看好的舞种,例如国标,例如爵士。但他是真的没料到黎是什么时候迷上了钢管舞,并能跳得如此出神入化。
他不喜欢,甚至,已经到了讨厌的地步。
陆战侨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喜欢自己心爱的老婆穿得如此性感在一群低俗男人面前大跳魅惑惹火的艳舞。
她是属于他的,没人有资格分享。
“我来给朋友庆祝生日上台跳个舞在你眼里就是疯就是不守妇道?那你呢?别告诉我老高他们手里搂着腿上坐着的是良家妇女。”黎是嘴角一扯冷笑出声,不屑的眸光扫过某个角落里的一群男女,回头望着陆战侨说道:“据说老高的生意做得小有成就,你又爱玩,不耽误你享受了。”
在报社打混这么多年,她岂能不知道老高这群生意人的本质?
如今内销饱和的情况下他焉能不打陆战侨的主意?那个白背大胸的殷小姐都能为了生意爬上陆战侨的床,八面玲珑的老高自然能有千百种法子来讨好他。
见黎是转身要走,陆战侨手上的力道更是加重了几分。
他瞥了一眼老高包下的那个角落,正巧见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