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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上到警车,三辆车急驶过来,下来十几个人,都拿着家伙,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见到那女孩,喊道:“翠云,怎么回事情啊,我侄子文良怎么样啦?哪个王八蛋动的手?我牛昆杀了他全家。”这个自称牛昆的人满脸横肉,威风癝癝的在十几个打手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看来这胖乎乎的男子是刚才那伙人的亲戚了,女孩见到牛昆胖子,先是哭了几声,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硬是说的牛昆那伙人“义愤填膺”,恶狠狠的看着楚天他们。
楚天有点郁闷,自己没得罪这姑娘,为什么她的眼神好像要杀了自己似的。
牛昆甚至想冲过来踢楚天和海子,幸亏被胖警和瘦警拦住了,不然楚天他们就被这伙不明真相的“群众”围攻了,所以谁说警察没好人呢?
牛昆嘴里骂着脏话,从比较文明的国骂级变为粗俗的村骂级,手下那伙人也情绪激动,蠢蠢欲动,警察眼见自己不能控制场面,开始CALL人过来帮忙了。
瘦警察为了争取时间,大喊一声:“你们都不要激动。”并指着牛昆说:“事情还没有完全搞清楚,你们不要乱来,即使他们错了,也要法律来制裁,我绝不允许你们闹事情。”一脸的义气禀然。其实楚天听出来了,瘦警是说少了几个字,应该是“我绝不允许你们在我辖区闹事情。”如果在其它片区,估计瘦警早就懒得理他们死活。
很快又开来一辆警察,下来四个警察,牛昆见到其中的一个警察,就像儿子见到妈回家一样,高兴的招呼到:“张所长,你来了就好,快来给兄弟主持公道。”
张所长点了下头,了解了下大体情况,就说:“把他们都带回派出所再说,这里人又多又杂。”
说实话,第一次坐警车,楚天竟然有小小的激动,这比古代的囚车好上几百倍,起码不会被人扔鸡蛋,海子则很淡然,林玉婷的身体有点在发抖,但渐渐安心下来,因为她突然想起她有个“铁面包公”的老爸。
一到派出所,牛昆就到处给民警敬烟,看来这牛昆果然有点料,张所长竟然亲自审理,楚天和海子都是光明磊落之人,做了就做了,于是很诚实的把事情再细细的说了一遍,海子还严重的表明楚天并没有参与,只是那叫翠云的女孩硬说楚天也是同伙,因为警察到来才没出手。
楚天笑了,突然想起那声大喝,知道那声大喝把这女孩得罪了,她对楚天的怨恨甚至超过海子,所以说女人是不能得罪的,即使是非主流的女人,所谓最毒妇人心。
一切问完后,张所长把问话记录扔了过来,对楚天他们三个说:“签字吧。”
正文第三十六章所长,出来擦地啦
海子似乎是个行家,没有立即在张所长指定的地方签名,而是把问话记录拿起来扫了几眼,淡淡的说:“张所长,这里有点不妥吧,你没有把我们打人的前因写进去,这样就变成了是我们无理在先,又出手在后?一切都变成我们的错了?”
“反正你们出手打人就是违法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原因没什么必要写。”张所长脸上些许的不爽,想不到海子那么仔细,干脆无赖的说
楚天想试试张所长,于是指着自己和林玉婷,运用自己所学不久的法律知识,插嘴道:“那应该没有我们两个什么事情吧?我们只是恰好在旁边而已,另外,就算你要处罚我们,按治安处罚,你打算怎样处罚我们?”
张所长哼了一声,显然对楚天这种天真的想法嗤之以鼻,说:“你们三个是一伙的,要么告你们故意伤害罪进行拘留,要么每位交20000元保金,并与伤者家属协商赔偿。”
楚天吸了口寒气,20000块?这衙门也太好赚钱了吧?而且看来这数字只是张所长嘴里随意说出来的,没有什么依据,实在霸道,于是说:“我要上诉,又没打人,凭什么拘留我呢?凭什么交20000保金那么多?另外,即使我们交了20000元保金,你能担保他们不报复我们吗?”
旁边那个非主流的翠云投射出一种阴毒,也冷冷的说:“只赔偿?没那么简单,我说过要你们残的。”
牛昆也狐假虎威的拍着桌子,有着张所长撑腰,这里等于也是他的天下,可以横着来,说:“对,你们赔四十万,并留只手,我们可以考虑放过你们;否则老子今晚就废了你们几个。”
海子鄙视的看着他们两个,对张所长说:“所长,你看他们明显的敲诈和威胁,那几个被我打伤的人,再怎么重伤也不用四十万的医药费,而且现在也不确定他们是否重伤。”
张所长不耐烦的挥挥手,显然对海子如此多问题表示不满,道:“那是你们自己协商的事情,你们交不交?不交的话,你们现在就可以回去了,明天再拘留你们。”
楚天似乎看穿了张所长的诡计,冷冷的笑了:“张所长,你现在不拘留我们,要我们回去,不就是逼我们吗?你又不是没看到胖子外面摆着十几个人,随时准备寻仇。”
张所长眼睛挑了一下,带着挑衅和蔑视,说:“那你们交不交?交的话,起码可以保证你们今夜无事,让你们好好协商。”
海子长叹了口气:“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接着一字一句的说:“所长,我们不交的话,你就不管今夜任何事情了吗?”
张所长一脸不屑的看着海子,点点头,没有说话,眼中的蔑视可怜之意,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海子起身,拍拍楚天说:“兄弟,看来我们今天要热身了。”并对牛昆说:“走吧,我们去外面血战一番吧,免得这里脏了张所长的地方。”
“你他妈的的真是爱钱不要命,老子今天就让你们横尸街头。”牛昆愤然的喊着。
此时,林玉婷突然冒出:“我要叫我爸。。。。。”话还没说完,楚天轻轻一握林玉婷的手臂,说:“走吧。”不让她说下去,楚天知道,如果“铁面包公”林玉清真的牵涉进来了,那就很难脱身,现在整个宜兴市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借口干掉林玉清,假如他那些仇敌知道林玉清的女儿林玉婷进了派出所,就一定会竭尽全力的致她死地,到时候,林玉清稍有不谨慎,也会万劫不复。
林玉婷也是聪慧过人,奇怪楚天不让她把话说完,细想之际,冷汗狂出,很快的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于是感激的看了一眼楚天。
牛昆走出门口,叫手下出到派出所门口守着,并拉着翠云出去,以防楚天和海子劫持他们做人质,楚天和海子走在前面,林玉婷和赵玉磬跟在后面,四人刚踏出派出所门口,就有民警屁颠屁颠的把派出所的门反锁了,显然表示他们不再管这帮人的恩怨。
海子低骂一句:“狗日的,做的还真绝呢。”
牛昆正在接电话,估计是医院打来告知伤情的,下面的十几的人则在翠云的吩咐下拿着家伙围住海子和楚天他们,那些铁管砍刀在路灯下闪着丝丝寒光,似乎不饮人血誓不还,非主流翠云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扭曲的有几分诡异。
楚天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人怎么多了,扫了一眼,牛昆手下的外围还有几十个不明真相的群众在围观呢,估计是潮日那边跟过来的,现在的群众真是热心,危险四射的地方还不忘记看热闹,楚天心里笑了一下。
面对要来的恶战,楚天没有太多的去想结果,一切顺其自然,该来的始终要来,不该来的怎么都不会来,再说,这些人还真不放在楚天眼里,只是希望林玉婷不要被吓坏了。
牛昆放下电话,狠狠的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们拿出四十六万,再留只手,我们就放过你,不然今晚让你手断脚断,血流成河。”
楚天笑笑,指着林玉婷,对牛昆说:“胖子,所谓祸不及家人,你是条汉子的话,你先让我这位朋友出去,咱们再好好的决一生死。”
翠云插嘴说:“叔,不要跟他们多说,先废了他们,再把他们弄进拘留所,再让他们拿钱,不拿钱的话,再奸了他们那个女的,拉去窑子里面卖,不然难消我的恨意。”
楚天和海子一股寒意,这非主流的小妮子也太狠了吧。这小妮子的胆气今晚连升几个档次,从哭哭啼啼到恨气冲天再到煞气满天,也就两个小时左右的事情。但也同时升起一股深深的恨意,竟然说出楚天一生最恨的话,涉及无辜女性。
牛昆挥挥手,说:“给我往死里打,出了事我负责!”接着装出一副盛气凌人,很NB的样子。
海子眼神淡淡的,甚至有丝疲倦,轻轻的挥了一下手。
楚天正准备出手,突然,周围的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纷纷从后背拿出铁管,往牛昆那伙人扑去,楚天心里一诧异:咦,难道现在的不明真相的群众还学会见义勇为了。
不明真相的群众很自发的三个对一个,一个攻上,一个攻侧,另一个则滚地堂攻下,很轻易的就把对方撂倒,接着三人每人补上几棍,就把对方控制住了,楚天看的眼花缭乱,真是训练有素,井然有序,一场混战竟然变成艺术对决。
楚天心里嘀咕之际,海子淡淡的说:“楚兄弟,今晚给你麻烦了,都是这帮人,害的咱们第一见面吃餐饭吃得那么坎坷。”
楚天笑笑:“兄弟,看来混的很不错,那么多兄弟跟着你。”
海子猛吸了口烟,显得几分无奈,又叹了口气:“兄弟,谁不想做好人呢?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只是社会太现实了,都是为了混口饭吃。”
楚天点了下头,海子说的倒是实话,现代不同古代,古代拉帮结派不仅合法,还很风光,现在的帮派则是在两只鸡蛋上跳舞,稍有不谨慎,就会被黑白两道灭掉,于是对海子说:“从来就没有绝对的黑,也没有绝对的白,只要心存良心,无愧与心,不伤天害理,那就是顶天立地的人。”
海子的眼睛射出一丝迷茫后的亮光,久久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心无坦荡之人岂能说出这番话?
在楚天和海子说话之际,现场已经毫无悬念的拼杀一场,除了非主流的翠云惊恐的站着,牛昆他们全都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估计每人只是身上都挨了十几铁管,脸上都很光鲜,特别是牛昆,嘴里连血也没有留了,却在地上哼哼的不停,看来海子还是留情了。
海子走到牛昆面前,淡淡的说:“胖子,做人不要那么拽啊,别以为有几个人,有几个钱,有什么鸟所长撑腰就那么嚣张,兄弟我什么场面没见过,生生死死好几回了,从来不怕跟人拼命,记着,别再惹哥,自己回去好好反省怎么做人,顺便告诉那几个躺在医院的兔崽子,以后生性点,不然迟早有一天被人打死在街上。”接着点了支烟,插在牛昆嘴上,让他缓缓痛。
牛昆脸上露出无比的痛苦,虽然知道铁管击打在身上会疼痛,但那是别人身上,更重要的是他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欺负过,他甚至有点恼怒什么都不管的张所长咋不带帮警察出来把海子这些人扫翻在地。
海子走过翠云的身边,看了一眼翠云,冷冷的说:“幸亏我不打女人,不然你已经死了。”
一直在害怕的林玉婷却突然捡起一跟铁管,狠狠的往翠云腿上打去,翠云立刻痛的满地打滚,海子很诧异,应该说见到林玉婷的突然发飚有点不解,只有楚天才知道,翠云说的那个“奸”字,刺激了林玉婷,但楚天没跟海子细说,只笑笑:“女人是不可以得罪的。”
海子也会意的笑笑,这年头有两种人是麻烦的,一是女人,二是和尚;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