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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性几近成妖。
这是沈冰儿对楚天的最新评价,随后她话锋偏转说着一些事:“唐母她们的后事已经处理好了,风无情过去上了一炷香,保险公司也把生命金转给三方家人,无情还帮他们解决了一些困难。”
“商雄他们呢?”
楚天拿过一个包子,轻车熟路的给文子嫣肉馅:“已经昏迷两天了,虽然没什么危险,但不见他们醒来总是不心安啊,有空你让倾城或主刀医生帮忙看看,我希望他们三人能够早点醒过来。”
“倾城和老主都看过了。”
沈冰儿神情保持着平静,望向楚天淡淡开口:“他们都确定三人不会有大碍,只是身体机能需要时间恢复,也许这两天就会醒过来了,他们不会有事的;同时,红叶也会抽出精力遥控京城。”
楚天轻轻点头:“冰儿,你做的很好。”
随后他又想起什么:“老主身体状况怎么样?”
沈冰儿捏着汤匙,不紧不慢的回道:“还在恢复中,行走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身手还没恢复到一半,精力和体力也无法长时间持久,菲律宾军方当初伤的他太厉害了,全是下三滥的招数。”
“不过这也难怪,老主杀了他们太多士兵。”
楚天把包子皮沾了一点肉汁送进嘴里,满嘴生香,随后语气平和出声:“老主能医术精湛拯救他人,却未必能妙手回春救自己,有空多让几个医生查查他,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他落下病根。”
沈冰儿点点头:“放心,倾城在盯着她师父。”
“对了,还有份中央通告需要告诉你。”
沈冰儿喝了两口滚烫的热粥,声线平缓补充:“国安局长楚天配合中央行动,一举拿下藏du最精锐势力藏主及近卫军三十八人,不仅保护了梅朵卓玛的性命,还维护了青藏山庄的至高尊严。”
“鉴于楚天功绩,特发民族勋章一枚、、、”
楚天靠在椅子上没有太多欣喜,相反苦笑了一下:“中央就是中央,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它需要,那真相就会跟着政治需求改变,如果不是我楚天和帅军有价值,恐怕我现在就成了乱臣贼子。”
“满足吧!被人利用不是坏事。”
沈冰儿很精辟的总结:“没有利用价值才是悲剧!”接着她手指一点周围的食客:“这些都是聪明的人,他们肯定知道自己每天上班是被公司榨取价值,但他们还是趋之如骛贡献自己精力。”
女人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因为他们清楚,没有价值的时候,他们也就无法存在这世上;同样,一个国家或王朝也如此,当它们没有利用价值时,不是被外敌歼灭就是被内部淹没。”
“天道轮回,不外如此。”
楚天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他自然明白这些东西,可是太多的风风雨雨让他难于承受,或者说有点累了,在他感叹中,沈冰儿又不紧不慢的补上一事:“西王传来消息,内部协调还需要时间。”
“或许要多上个把月,所以你不用急着去欧洲。”
她端着碗喝了两口皮蛋瘦肉粥,声线保持着平稳:“西王做事向来有分寸,我也让陈港生暗中协助和胜堂,因此你等三王部署完毕再过去也不迟,毕竟你也恰好需要这点时间稳稳京城局面。”
楚天没有多少情绪起伏,只是点点头回应:“行,这些事你安排就是,合并和胜堂之事,稳妥为上。”接着,他声音压低下来:“对了,陈泰山的状况怎么样?燕玲玲最近有什么消息反馈?”
沈冰儿没有说话,只是掏出一张纸放下:
“六月八号,陈泰山遇刺。”
陈泰山受台湾官方邀请参与茶会,谁知就在官方花园的一公里处,六百多人冒出来行刺陈泰山,谁也不知道凶徒是怎样潜伏到那里,更不知道这些刀法狠厉、颇有军事色彩的凶徒是从哪里来的。
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陈泰山遇刺的时候,邻近警察和官方花园的护卫反应那么慢,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达现场?也不明白多达数千人的警方精锐,为什么在事后一个凶徒都没有抓到?
六百名黑衣凶徒像潮水一样吞没了陈泰山车队。
陈泰山虽然还是竹联帮至高无上的帮主,手底下也有无数愿意为他拼命的死忠,然而在这样一场怎样也预想不到的突袭面前,竹联帮众抛尽头颅,洒尽热血,终究还是被袭击者攻破了防御圈。
陈泰山手下六十多名精锐力战而死。
聘请回来的十名高手也死在这一次刺杀中,陈泰山本来绝无幸免,然而在这关键地时刻,四名不起眼的帮众护着陈泰山,靠着手里的一把砍刀,于重重围困之中杀将出来,将陈泰山救回总堂。
但行刺事件并没有就此罢休,在这一场血雨腥风中,对陈泰山的行刺只是一个引子,当陈泰山跑回安全之处后,竹联帮开始调拔好手准备驰援,然而这一支援兵行至半途,便被警方拦截缴械。
三百多名精英,就这样被警方关进监狱。
罪名当众斗殴,没得保释。
“陈泰山似乎也嗅到不寻常气息,前所未有的沉默起来!”
说到这里,沈冰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老陈开始认为是破竹联合其余势力对付他,但那一场伏击让他知道,官方准备抛弃他转而扶持卫破竹,所以他以养伤为借口,躲在园子里坚决不出。”
第2496章 梅朵卓玛
闭门不出?
楚天点点头,淡淡开口:“如果我是陈泰山,如今也只能躲在园子里保命,哪怕他现在立刻宣告退出江湖,把竹联帮帮主之位让出,官方和破竹也不会让他活命,毕竟只有死人才不是祸患。”
“否则他活着,台湾局势始终有定数。”
他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这就是定数!这就是大势!陈泰山昔日再怎么呼风唤雨也好,现在台湾要他落幕,他就不得不黯然死去。”他望着沈冰儿:“是不是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意味?”
沈冰儿笑了笑:“月有圆缺。”
楚天没有在这里感慨,只是把目光再次扫过这件事,接着就微微皱起眉头道:“陈泰山身边一百多人以及十名聘请的高手都被袭击者灭掉,为何他身边四名不起眼的帮众能够杀出一条血路?”
沈冰儿早料到楚天的疑问,轻声接过话题:“我也有点好奇,所以我已经让舒云鹏在查了,可惜燕玲玲现在无法出门,不然她肯定知道这四人是谁,我总觉得陈泰山手里好像还有什么筹码?”
楚天思虑一会,眼睛微微亮起。
但他很快恢复平静:“查一下,不过一定要小心,咱们在台湾的人手本就不多,不能出什么意外了。”接着他不再纠缠这些事,转而拍拍文子嫣的小脑袋笑道:“子嫣,这大包子好吃吗?”
“要不要多叫两笼带回去做午饭?”
“要!”
文子嫣甜甜回应:“要五笼。”
小丫头很喜欢吃这种带有肉汤的大包子,几近不知道肚饱的状态,跟天养生对馒头的炽热有得一拼,所以每次带她出来吃包子,楚天都会多要几笼,而这次服务员却露出难色,双手一摊苦笑:
“对不起,灌汤包已经没有了。”
他反手一指相隔整个大厅的东侧角落,很不好意思的解释:“刚才那边来了一桌客人,他们一口气点了二十多笼包子,清空了我们早上剩下的全部包子;你要再想吃到怕是要一个小时后了。”
楚天笑了一下,摸摸文子嫣的脑袋:
“好!我等!”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闯入了楚天的视野,梅朵卓玛像是天际一朵白云,干干净净的飘了过来,她似乎已经听到楚天的话,宛然一笑道:“少帅,你不用等那么久了,这五笼包子我们让给你。”
楚天微微眯起眼睛望去,梅朵卓玛已经站在他面前,身后还跟着一脸漠然的白玛扎西,前者在说完之后就向服务员吩咐,把端去的五笼包子转到这边,显然,梅朵卓玛他们就是东侧角落客人。
“谢谢公主!”
楚天向梅朵卓玛微微点头,他在那晚拿下光头佬后就离开青藏山庄,没有留下来处理尸体现场,也没有向梅朵卓玛和煤二代流露关怀,他就像是一个事不关己的路人,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不是楚天想要摆高姿态,而是他不想折腾双方的恩恩怨怨,否则很容易想起那晚的三伤三死,如非煤二代伤了欧阳胜基,他们当晚又何必去医院?不用去医院,又怎么会让连家死忠有机可乘?
当然,楚天知道这种扯关系很无耻。
但是每个人都有逃避现实的心理,有些东西由不得他不去想,所以与其见到梅朵卓玛生出不快,他还不如眼不见为净来个干脆,谁知还是避不开,在这清冷的早晨,两人会在这酒楼碰个正着。
“少帅,你似乎不喜欢看到我?”
梅朵卓玛的眼睛清澈如水,让人看不到丝毫杂质,也让人生不出欺骗之心,所以楚天干脆选择沉默,幸亏冰儿轻笑一声,淡淡替楚天解围:“少帅不是不喜欢见到公主,而是双方不见为好。”
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双方存在流血冲突,藏王府高高在上的四大护法,被楚天打了个满地找牙,这多少有些损害藏王府威望,所以沈冰儿说不见是免得尴尬,梅朵却笑盈盈的看着楚天:
“是吗?”
楚天有点无奈对方纠缠,于是淡淡开口:
“不是,不见你,主要是我怕你爱上我!”
如此恶俗让喝豆浆的沈冰儿差点喷出,但她还没来得及咽下去,一句让她无可遏制喷在地上的话响彻耳边,梅朵卓玛忽然变得一脸真挚,她目不转睛的看着楚天,亮晶晶,然后一字一句回应:
“可是,我已经爱上你了。”
XX——XXX——XX
可是,我已经爱上你了。
简短一句话,让整个酒楼安静了下来。
所有食客包括那伙藏王府的人,全都把目光落在楚天和梅朵身上,带着震惊和难于置信,就连白玛扎西也是目瞪口呆,他向来知道妹妹是个性情中人,但没想到她只跟楚天见过几面就敢言爱。
而且是大庭广众宣告!
停顿,一双美眸短短几秒便再次锁定楚天,无视窗外的风风雨雨,梅朵卓玛犹如一朵盛开的雪莲花,绽放着自己最美的异彩,她抬起那张俏脸,声透整个安静下来的酒楼:“楚天,我爱你。”
“你是梅朵心中永远的雄鹰。”
语不惊人死不休。雨水似乎也被吓小了!
哪一个女孩在花季岁月不为童话里的爱情欢喜悲伤?
哪一个女孩不希望自己就是童话故事里的白雪公主,穿起万众瞩目的一袭长裙,为心爱的王子翩翩起舞?哪一个女孩不希望和心爱男人骑着白马,在广阔的草原上欢快淋漓,倾诉自己的心声?
既然爱了,何须躲躲闪闪故作矜持?
“楚天,我爱你!”
全场如坟场般死寂,白玛扎西等藏王府人面面相觑,梅朵卓玛的意料之外的大胆言论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方寸大乱,四周更有无数男子心头绞痛,悲呼哀哉,仿佛一棵水灵灵的白菜被猪拱了。
万千目光,足以焦灼梅朵卓玛。
但眼睛清亮的梅朵卓玛无所畏惧,朝面前看不出深浅的楚天微笑,饱含义无反顾的执着,她从不觉得示爱有什么丢人,为一个内心喜欢的男人言爱难道是错?女人一辈子没有爱的人才是悲哀。
“楚天,我爱你!”
梅朵卓玛第二次向楚天大声宣告,干净的眼睛,干净的声音,遮盖了所有风风雨雨,聚集了全场所有人的目光,让万千世界只以两人为中心,原本玩味轻笑的观众此刻都多了一丝敬佩和叹服。
连沈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