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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斗?行,我跟你好好说道说道的。”
楚天冷冷的盯视了阿道夫一眼,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如交错而过的刀锋,仿佛传出让人血冷的鸣响,也就这一闪而逝的较量,阿道夫的脸色变了,那是什么样的一眼啊,冷洌的杀意有若实质。
阿道夫差一点就打了个冷颤,他在江湖上闯荡了十多年,枪林弹雨经历数十回,即使坐到位高权重的堂主之位也经常身先士卒冲锋,他自认什么样的大场面都见过,但此刻,他却有些心虚了。
老子是最牛叉的!没有人比我更牛叉!
阿道夫一遍遍在心中给自己打气,那小子杀过人么?难道有老子杀的人多么?阿道夫左手一挽,抡起一圈风啸,似乎要把楚天打个粉碎,而信心和力量仿佛随着拳风,又涌回到了自己的胸膛。
楚天很快把目光从他脸上移走,接着很嚣张的抬起手指,连连点向站起来的三人,很不客气的开口:“如果你们也要武斗,那就都给我滚上来,与其一个个解决你们,还不如一盘撂翻你们。”
“上来!你们联手击败了我!”
楚天用拇指点点自己:“我马上滚出和胜堂。”
此话一出,全场再度哗然起来,谁都没想到楚天如此狂妄,传闻这小子身手不错,但一挑四对付和胜堂四大堂主,这就有点自大的成分了,怎么说这些和胜堂顶梁柱都是刀光剑影中打出来的。
因此,三人相视一眼就翻上主席台。
他们和阿道夫形成扇形,气势汹汹的围着楚天。
“出手吧!”
阿道夫向楚天招招手,一脸的彪悍杀伐:
“我让你三招!”
楚天也没有跟他客气,脚步一挪就闪了出去,在阿道夫眼花之际,一拳就砸在他的耳根上,击打在脸上时声音虽小却力量极大,阿道夫只觉得耳中一阵轰鸣,跟着半个脸都麻了,像被打了麻醉。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眼里流露出惊讶:
他们没想到阿道夫这样轻易被打中。
阿道夫晃了晃脑袋,勃然大怒,眉毛倒立,转身就想跟楚天拼命,可还没等他有所行动,楚天的左手已经卡在了他的脖子上,那只手是如此的巨大,阿道夫的整个脖子都在楚天的掌握之中、、
那只手又是如此的有力,宛如铁箍般牢牢锁住,阿道夫的脑袋因为供血不足,传来阵阵昏眩感。阿道夫比楚天还要高、还要壮,但此刻,楚天单凭一只抓着他脖子的手,就把他给提离了地面,
全场齐齐震惊,止不住暗吞口水。
其余三人相视一眼,怒吼着挥舞拳头冲向楚天,既是解救同伴阿道夫,也是对楚天狂妄的回应,所以他们是爆发出全部力量,三个人,如三枚炮弹,直挺挺的爆射过去,速度堪比雨夜中闪电。
“雕虫小技!”
楚天冷哼一声,提着阿道夫不退反进,步履很大,快而迅捷,更有着一种千军辟易的果敢,虽然主席台上的灯光很炽热,但三人还是感觉到一阵寒意,楚天那双阴冷刺骨的眸子,盯住了自己。
他们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猫盯住的老鼠。
一拳,一脚,一个贴身靠!三名和胜堂栋梁像是断线风筝般跌飞回去,几乎同个时间砸在地上,一个肩膀脱臼,一个大腿红肿,另一个肚子翻江倒海,三人想要强忍疼痛站起却感觉浑身无力。
“不要乱动。”
楚天扫过一眼,淡淡出声:
“缓解两分钟就没事,此时强撑起来就废了。”
楚天表现出来的力量和从容,让人毛骨悚然,所有看见这一幕的人,都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脸变得煞白起来,他们下意示的躲闪着那人扫视过来的目光,就如森林中,面对猛虎的兔子颤抖。
“还要斗吗?”
在把阿道夫轻易提起来后,楚天的右手轻轻抬起,食指的指甲缓缓靠向阿道夫的眼睛,森冷的寒意让他不能控制的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强忍着恐惧给自己打气:老子连刀都不怕,怕指甲?
阿道夫像是上钩的鱼儿挣扎,但因为楚天握住了他的脖子,所以咽喉发不出丝毫声音,楚天很轻缓的偏转方向,用指甲刻字般地在阿道夫额头掠过,一抹皮开肉绽的疼痛瞬间涌遍阿道夫全身。
“你是不是想死啊?”
楚天贴在阿道夫的耳边淡淡开口:“要不要我成全你?”
虽然灯光璀璨、千人观注,但这根本就遮不住楚天眼中那深沉如井的寒意,在这双杀伐眼睛的面前,阿道夫忽然从内心深处颤粟了,那是一种被不可抵抗的力量彻底击溃之后,所产生的颤粟。
楚天真的会杀了他。
虽然全场有两千多人,但阿道夫还是感觉楚天敢杀他!这是最直接的心灵反应,在这一瞬间,他有了顿悟般的认知,他放弃了挣扎,完全听天由命了,楚天是一个他根本就不可能对抗的强者。
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这样的无助。
当楚天确认阿道夫眼中的对抗消失,他松开了手,阿道夫像面条般软倒在地上,摸着脖子在主席台上拼命的喘气,随后抬头望向灯光中的年轻人,楚天挺立的身影,在他眼中如魔神一样高大。
“少帅,阿道夫服了!”
阿道夫半跪在地,扯着领子喊道:
“德国分堂听从少帅调遣,万死不辞!”
其余三人也缓过气来,齐齐半跪在地:
“听从少帅吩咐!万死不辞!”
这是他们这辈子,第一次用如此恭顺语气说话,楚天冷冷的看着他们,他们跪在那里,控制着自己双腿不要发抖,寒冷和内心的恐惧使他们脸色,显得有几分青灰,在等待着楚天的最后判决。
“都起来吧!”
楚天散去杀伐气势,转化成一种温润:
“从今天起,我们都是兄弟,让我们生死与共!”
征服四人等于征服了大半堂主的人心,三王脸上流露出一抹期待已久的欣慰,就当他们跟楚天一样笑容满面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他们服,我不服!没有功绩,凭什么坐龙头之位?”
千余人举目望去,一名老臣颤巍巍站起:
“武力说明不了什么,一帮之主还需要功绩。”
这是老袁旗下的一名资格颇老的堂主,虽然比不上死去的八大臣,但此刻也是多少有些份量,何况他的质问也是有道理的:“如果纯粹是身手精湛就能坐这个位置,李小龙早就是我们的大哥。”
一阵笑声冲淡了压抑气氛,在座众人都散去了震撼情绪,重新把目光落在楚天身上,是啊,主事人之位关系到数十万兄弟生死,如果因为楚天能打能杀就上位,传出去未免会让其余黑道笑话。
三王脸上也是无奈,真是好事多磨。
“好,你说!你要我什么功绩?”
楚天似乎早预料到会有人纠缠到底,于是从容从四大堂主身边穿过,没有恼怒没有杀机,整个人保持着一种以德服人的宽容,他目光平和的望向那名五十多岁的老臣道:“我让你心服口服。”
老臣咳嗽一声,语气平缓回应:“虽然白军师勾结黑手党罪有应得,但黑手党在我们帮内大会上杀人,这是对和胜堂的挑衅和打脸,而我们最近忙于内部事务,一直没有向黑手党讨回公道。”
“素闻少帅能耐过人,那就请你讨回彩头。”
他挺直已经不太强壮的胸膛,声线沉稳的吐出几句:“虽然我们和胜堂实力逊色黑手党,但这些年也没怎么落魄过,毕竟我们扭成一股力量还是相当惊人;所以想少帅帮我们挣回三分脸面。”
他枯瘦的手指一抬,扫过全场两千余名堂主:“为了避免他人指责老夫故意刁难少帅,我也不出什么大难题,如果少帅三天内能够打下伦敦的黑手党堂口,老夫从此之后必唯少帅马首是瞻。”
“谁人反对,老夫拿命相磕。”
伦敦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除了和胜堂新建总部座落在伦敦,黑手党也在郊区设有一个堂口,因为两帮以前没有什么大摩擦,所以和胜堂也没对这堂口扫荡,毕竟前者也开始在罗马设立分堂。
只是黑手党在伦敦的堂口虽小,也有百余名敢打敢杀的精锐,其中还有五名黑手党近卫军,特别是白纸扇横死,这个堂口进入前所未有的戒备,整天龟缩在诺大的庄园,三天打下它谈何容易?
“老王,你这还不是故意刁难?”
阿道夫刚被楚天征服,自然免不了帮新主说话:“要三天内打下黑手党堂口,至少需要一千人连续攻击,区区一两百人根本动不了它毫毛,可现在是伦敦奥运,你他妈的调一千人开火试试?”
“无法大规模攻击,你让少帅怎么打?”
听阿道夫这样一分析,原本附和老臣的堂主也觉得难度有点大了,只是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老臣也是耸耸肩膀,手指再次颤巍巍抬起:“难度有,但不大,恰好可以展现少帅雄风和睿智。”
“少帅,你可敢应战?”
他看着楚天一笑:“你不是要我心服口服吗?”
阿道夫他们还想要说话,楚天却轻轻挥手制止,嘴角勾起一抹浅浅弧度道:“当然!我说过让你心服口服,那必然会让你五体投地!区区一个黑手党堂口,还真不放在我楚天眼里,我应战、、”
最后三个字楚天说的很从容,昭示出其强大信心。
接着,楚天抬头扫过时钟一眼,喃喃自语:“差不多了!”
砰!
就在这时,大门忽然生出动静,发出尖利刺耳的噪音。
随后,两扇厚重的大门轰然开启,两千多人齐齐把目光望向入口处,四周早有兄弟探出枪口,所以各大堂主没有太多惊慌,在众人的目光中,一行人缓缓从门外走来,步伐稳定的踩在地毯上。
所有人都在瞬间失声,眼珠子瞪大到了极限。
为首者是一袭黑衣的聂无名,手中提着一把硝烟未尽的沙漠之鹰,大步流星的走在最前面,步履从容镇定,甚至还透着一丝蔑视的随意,映着灯光的大衣猎猎迎风,光洁明亮的额头璀灿耀眼。
面部的侧影显示着冷酷和自豪。
紧紧跟随在聂无名身后的是火炮四兄弟,他们一进门后,便两左两右的把聂无名的身子护住,每人都光着上身,雄健染血的肌肉山丘起伏,披挂着长长的子弹带仿佛是披挂着一圈缭绕的金芒。
他们手中还斜提着一挺轻机枪,枪身的烤蓝映着灯光,灿灿生辉,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四周的人群,示威性的来来回回摆动着,手指也放在扳机处,脸上嚣张的表情,能让所有人的勇气化为呆傻。
再后面,是二十来个彪悍到了极点的壮汉。
他们身上也都破烂不堪且带着血迹,腰间别着滴血的军刺和匕首,手中提着清一色的冲锋枪,仿佛是传说中的敢死队,扫视人群的目光,就像是饿了一冬的狼看见了羊群,填满了死亡的气息。
他们背后还绑着一具尸体,那是战死沙场的兄弟。
最让人惊惧的是,一名大圈兄弟手上提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虽然血迹模糊了面容,但五官还是能清晰辨认,和胜堂各大头目瞬间认出,那是黑手党伦敦堂口的领队,号称欧洲铁雄的史洛克。
那不可一世的勇夫,此刻只剩下一颗脑袋、、、、
“这些是什么人?”
“这怕是楚天的部下、、、太剽悍了!”
现场两千多人止不住议论起来,渐渐变成了众口一词,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混杂着惊诧、恐惧和好奇,心情也复杂到极点,在他们行进中,人群就像是面对烧红刀子的牛油,波分浪破一般闪避。
护卫齐齐让开一道宽敞通道,任凭他们呼啸而过。
“少帅,聂无名前来复命!”
“黑手党一百三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