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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越知道楚天的为人和脾气,所以他没有在豪华酒楼预定酒席,而是在家里准备了一桌简单的饭菜,桌上摆了一口锅,里面煮着一只野山鸡,然后就是一株灵芝,再有就是一些野菜和蘑菇。
南宫越的精心安排果然收到了效果。
楚天吃得很香,一连喝了好几碗鸡汤,南宫越等人脸上都露出欣慰的笑容,三王也都坐在桌边,只是面前摆着的筷子几乎没怎动过,在他们看来,只要看楚天吃得满意,他们就觉得很开心了。
南宫宁也坐在楚天身边,身体还没有彻底复原的她,脸色依然呈现着一抹苍白,只是见到楚天吃得如此开心,她脸上就流露出一抹笑意,艰难抬起手为楚天夹起蘑菇出锅,想要他吃得开心点。
“少帅,来,吃菇!”
南宫宁的瓷碗相当干净,可见一晚上也没怎么吃,她把一大串楚天说不出名字的野生菌,动作轻柔的放入楚天碗里,西王止不住调笑道:“南宫小姐,我们也是客人,怎么待遇完全不同啊。”
在南宫宁微微愣然中,西王又抛出几句补充:“你今晚给少帅夹了十六次菜,可一次都没给我们啊,害我们三个一直苦苦等待,看来年轻帅气就是好事,东王、北王,咱们还是自己动手吧。”
她一边轻笑摇头,一边拿起筷子夹肉。
“西王,我——”
南宫宁脸上一红,想要掩饰却牙齿一咬,虽然西王的话让她尴尬不已,但在西方长大的她更懂得把握时机,于是再度夹起一片蘑菇给楚天,热烈的表达出自己情感:“我就是喜欢夹给少帅。”
三王大笑了起来,南宫越也微微一笑。
面对南宫宁眼里划过的一丝炽热,还有三王他们闪过的玩味,楚天苦笑一下却没多说什么,今时今日的他越来越懒得去解释一些事情,清者自清,他跟南宫宁的关系迟早会如白水般展现出来。
气氛就在调笑中少了拘谨,三王和南宫越也开始吃喝起来,不过大家知道楚天晚上还有要事,所以并没有怎么喝酒,消灭大半食物后,南宫越忽然转入到一正题:“少帅,你要小心这黑子。”
“南宫先生了解他?”
楚天脸上划过一丝讶然,在他通过调用的英国官方绝密情报中,黑子的资料相当有限,只知道他当初在公寓击杀两名要人之后,还没有来得及跑路就被英方逮住,然后就是被秘密关押了三年。
“谈不上了解。”
南宫越把一片蘑菇送入嘴里,叹息一声开口:“不过当初恰好见证了那场激战!我想在英方资料中,肯定是黑子杀人后就被警方堵住,其实真相有所出入,警方重伤四十七名精锐才拿下他。”
“四十七条命?”
三王和楚天齐齐惊讶:“这小子也太强悍了。”
三王随后向楚天投去一抹歉意:“少帅,我们只知道三年前有这起枪杀案,但因为警方封锁太快且黑子跟和胜堂没半点纠葛,所以袁伯郎并没有要我们关注,因此我们对黑子了解几近于零。”
楚天轻轻点头,转而望向南宫越:“你见过黑子出手?”
“见过!胆识过人,枪法如神。”
南宫越回忆起三年前的事,脸上露出一丝凝重:“近百名皇家警察围住伦敦公寓,却被他两把枪压制的抬不起头,第一照面警方就倒下十八人,全是一枪重伤,不死,却再也没有战斗能力。”
“英国警方全力攻击,还派出突击小队去炸门。”
当年恰好在现场吃包子的南宫越,把场面简单描述出来:“但却被黑子利用燃气反炸伤十三人,然后他又换上警服从容撤离,如非一名压阵特工看出端倪,黑子很可能毫发无损的离开现场。”
三王微微讶然,显然叹服这家伙的心机。
楚天眼里勾起一抹兴趣:“这家伙有意思!”
南宫越似乎还没说到重点,他苦笑了一声补充:“少帅,当这名家伙被逮捕的时候,我跟他打了一个照面,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只能说这种人相当危险,他就像一颗随时会起爆的炸弹。”
“不会因时间久远而减弱杀伤力。”
没等楚天回应,南宫宁就讶然不已:“这么恐怖?”
南宫越轻轻点头,发出一声叹息:“是啊,黑子就像是电影中的零零七,只是比后者更阴险更歹毒,他当初之所以没被警方击毙,是因为最后关头劫持了一人讨价还价,最终空枪谈判成功。”
“怪不得美国政府费尽心血要搞他回去。”
楚天把最后一口饭扒入嘴里,然后倒了一些汤在碗里,把剩余的饭粒都吃干净才放下碗补充:“待我今晚亲自会会这价值连城的凶手,心里就有底了,我倒要看看,他究竟危险到什么地步。”
南宫宁下意识一抓楚天的手:“你要小心!”接着见到父亲和三王的玩味目光,又触电般的缩回了手,带着一丝尴尬开口:“少帅,你最好多带点兄弟过去,免得凶手到时发难劫持你越狱。”
被校长劫持过的女孩,心里始终存有阴影。
楚天淡淡一笑:“他都要回去了,还越狱干什么?”
就当南宫宁要说些什么时,西王的电话忽然刺耳响了起来,后者忙起身去角落接听,片刻之后,她咬着嘴唇望向楚天,微露凝重开口:“少帅,王子妃来电话,调查组晚上不能去见黑子。”
“官方只肯让你们明天早上探视。”
楚天止不住皱眉,闪过一丝讶然:“为什么?”
“晚上太危险!”
西王简短的五个字,让在场人齐齐生出一抹寒意,如果说官方不准楚天他们接触是怕泄露秘密,那么大家还能理解官方的小心,谁知只是不准调查组晚上去探视,而且理由是这样直接和荒唐:
晚上太危险!
“难道这家伙真那么恐怖?”
楚天把擦拭嘴角的纸巾放在桌上,靠在椅子上喃喃自语,西王呼出一口长气,接过话题道:“少帅,南宫先生说的不错,你跟黑子打交道务必小心,英国官方给出的理由虽然看起来很荒唐、”
“但也直接昭示出黑子的可怕。”
西王皱起眉头,补充上几句:“不然以皇家警方的高傲是断然不会认怂,最重要的是,官方已经足足关押了黑子三年,他们本该磨掉了黑子一切锐气和棱角,但现在却是他们依然惧怕黑子。”
楚天没有出声,只是越发期待见到黑子。
伦敦重犯监狱,灯火通明。
一尘不染的楼道里,水磨石地板响着清脆的皮鞋踏地声,很有节奏感,六个穿着笔挺警服的身影向楼道深处走去,他们不紧不慢的巡视着监狱,正是他们脚上的皮鞋踏出了一连串有力的旋律。
四周身穿单衣的犯人见到他们都微露胆怯,随后紧闭着眼睛不招惹麻烦,即使他们入狱之前再有能耐再身份显赫,在这一亩三分地还是不得不给狱警尊重,否则苦日子会有意无意伴随着自己。
狱警握着警棍走得意气风发,颇有君王视察的味道。
只是在靠近里间的一一零牢房时,六人神情多了一丝凝重,当里面轻轻传来一声咳嗽时,六人更是身躯一震,随后就放慢步伐,踮起脚尖小心翼翼从一一零牢房走过,期间连大气都不敢变粗。
他们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里面的犯人。
没有理由,只因为犯人名叫——黑子。
第2614章见黑子
翌日,楚天获得批准进入牢房。
不过,英国政府还是没有答应全体组员进入,只准楚天带两人去探视黑子,而且还要求后者穿上防弹衣,面对英国政府的强势态度,楚天感觉有些小题大做,但还是按照官方安排走进英国监狱。
随行两人自然是王子妃和十八号。
行进途中,楚天很敏锐的发现,十八号像是被人施了魔咒一般僵硬身体,特别是进入监狱时还彻底打了一个寒颤,似乎畏惧即将面对的凶犯,倒是始终跟着自己的王子妃从容镇定,无所畏惧。
“你有事瞒我?你知道黑子?”
在进入第二道关卡时,楚天漫不经心的抛出一句,十八号身躯微微一滞,眼皮不太自然的跳动,随后在楚天和王子妃的诧异目光中,她咬着嘴唇开口:“三年前,是我发现他假扮警察的、、”
楚天和王子妃恍然大悟点点头,算是明白十八号心里的忐忑,原来黑子当初功亏一篑跟十八号有关,三年的折磨也就等于是她所赐,因此这次相见等于冤家路窄,这也就难怪十八号心神不宁了。
“不用担心。”
楚天拍拍她肩膀:“有我在。”
十八号挤出一抹笑容点头,继而就挺起胸膛向前走去,还自我激励抛出几句话:“我不害怕,黑子经受了三年的审问和折磨,传闻筋骨都已经断过几次,现在的他几近一个废人,有啥好怕?”
楚天淡淡一笑,没再说什么通过第三道关卡。
王子妃跟楚天一样一直认为英方有点夸大黑子的危险性,但是见到监狱四周数十名荷枪实弹的特工及周围狙击手,王子妃也不由莫名显出一丝紧张,她还亲眼见到前来迎接的监狱长眼神不安。
女人心里微微嘀咕:
莫非这人真如此危险?
楚天他们没有走到最后的一一零牢房,而是在一处能见阳光的天井站定,因为知道黑子即将被放回去,监狱方面趁着楚天这个高手压阵,就演练明日押送黑子出狱的路线,在天井处上车离狱。
“当!”
当四名狱警头目紧张地把钥匙相续锸入孔里,扭出锯齿相交的金属脆响后,楚天的左边眼皮止不住跳了两下,一股说不出来的压抑让他凝聚目光,他感觉到铁门后面隐隐传来的气息有些寒冷。
他现在相信黑子的危险了:
一头猛虎再落魄也是猛兽。
王子妃似乎想打破沉闷气氛,就压低声音向监狱长发问:“这人,审了三年折磨了三年,就算他是一颗硬骨头,三年也足够把他熬成渣,怎么会挖不出半点秘密?特工局的手段都哪里去了?”
“刚抓进来时,特工局每天都审查一次。”
胖胖的监狱长不顾场合的叼起雪茄,神情凝重地向王子妃解说:“三个月后就变成每半月拷问一次,半年后就变成一月一次,两年后,简单点说,今年他们只来看了黑子一次,审都懒得审。”
“这一次,还是大前天晚上。”
“其余空挡都是叫狱警折磨,每隔三天一次毒打。”
他夹着那根雪茄,淡淡补充:“特工耐性都在前三个月耗完,这家伙何止是硬骨头,简直就是一颗铜豌豆,他心里很清楚自己价值,更清楚英方绝不敢杀了他,所以他咬着牙忍受每一种酷刑。”
“熬过一次次审问。”
脸色微白的十八号深深呼吸,随后接过话题道:“他本身应该也是一名特工,所以对遭受的酷刑都了如指掌,而且他有最高明的一招,那就是快扛不住时就晕过去,无论你怎么刺激都不醒。”
监狱长捏着雪茄一点周围狱警和特工,神情肃穆的开口:“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极差,但我们依然不敢小瞧他,这倒不是说他实力强,而是流露出来的那种精神意志,让我们神经时刻都在绷紧。”
“谁知道破败的身子,能不能爆发出能量?”
楚天微微点头,把目光望向那条曲折的走廊。
“当当当!”
诺大的死寂牢房中,在四名狱警如临大敌的散开喝叱中,一条铁索拖行的声音破空响起,楚天不用看也知道,黑子身上必然是重镣重铐,向来号称人权先锋的英国自打嘴巴,可见黑子的恐怖。
镣铐在大理石地板上拖行的声音有些刺耳,而且声音越来越清晰,这意味着黑子离这个天井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