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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从别墅上空掠过,血腥气息浓郁刺鼻。
朱柏温已经缓过气来,环视周围的三百余帅军兄弟,脸上露出凄然之色,苦笑着向楚天喊道:“少帅,朱柏温认输了,想不到我朱家军占尽天时地利却依旧无法取胜,拥兵近万却依旧被你杀得片甲不留,我服了!”
楚天轻轻叹息,淡淡回道:“你非败给我,而是败给天!”
楚天所指自然是周雨轩之事,因为周雨轩而招致周龙剑愤怒,没有这把利剑支撑自己,恐怕战事不会这么快落下帷幕,毕竟朱家军近万帮众摆在那里,如果没有李神州的清扫行动,朱柏温身边也不会只有几百人。
朱柏温当然不会知道自己溃于蚁洞,在他的心里,只是楚天借用官方的清扫行动钻了空子,所以他不以为意的笑笑,望向楚天道:“少帅,成则为王败则为寇,朱柏温愿死了之,但请你放过我这三名好兄弟!”
楚天不动声色,反问道:“换成你在我位置,你会怎样?”
朱柏温眼里划过凄然,轻轻叹息:“杀之!”
楚天目光平和,点点头道:“也就是我的答案!”
朱柏温身边的三名亲信眼里并没有丝毫的畏惧,听完他们的对话之后,朗声喊道:“帮主,不用恳求这些小人,咱们早就说过生死与共!”随即向楚天他们怒吼道:“老子就是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说完之后,他们三个向楚天冲杀了过去,陈秀才知道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了,握紧砍刀怒吼道:“兄弟们,他们竟然敢对少帅无礼,咱们把这几名不知死活的家伙砍了!”说完之后,身先士卒的反冲上去。
十几名帅军兄弟也跟着冲去,刀光剑影般的闪过,三名朱家军帮众倒在血泊之中,陈秀才的胳膊上也添加了几道伤痕,但他并没有露出痛疼的神情,反而高高昂起脑袋,似乎为楚天受伤是种难得的荣耀。
朱柏温眼里划过悲戚,随即向楚天笑道:“你有条好狗!”
楚天淡淡轻笑,意味深长的回道:“曾经想要把他当作狗来看待,但其实只要你对狗好点,不仅他会死心塌地的把你当作主人,就是你自己也会把他当作兄弟,陈秀才为帅军立下汗马功劳,他已经是我兄弟!”
陈秀才身躯巨震,眼露感激和惊喜之色,扑通跪倒在地,泪水纷飞的喊道:“谢少帅厚爱,从今天起,陈秀才这条命就是少帅的了,以后你要我赴汤蹈火,秀才万死不辞,要是皱起眉头就不是人!”
楚天轻轻微笑,忽然冒出:“好,你现在死给我看!”
所有的人都呆愣,随即全都望向陈秀才,大脑茫然的陈秀才没有反应过来,喃喃自语道:“要我死?”随即打了个激灵,抬头满脸震惊的看着楚天,见他漫不经心却不似开玩笑的样子,心里闪过颤抖和惧意。
思虑之后,陈秀才拿起砍刀架在脖子上,视死如归的喊道:“少帅要我死,我就死!”
说完后,他就拿刀往脖子抹去!楚天手里把玩的硬币适时的射出,恰好击打在陈秀才手腕,让他砍刀跌落在地,也让周围的帅军兄弟再次惊愣,楚天轻笑,淡淡道:“我现在改变心意了,暂时留下你的性命!”
“陈秀才听令,从今晚起,你就是帅军海南堂主!”
在鬼门关走过的陈秀才,惊惧还没有退去,又听到楚天的任命,虽然不知道楚天究竟玩什么花样,但脸上还是变得欣喜若狂,吞着口水朗声应道:“谢,谢少帅!秀才谢少帅饶命,秀才谢少帅厚爱。”
原属于陈秀才的帮众也露出兴奋。
朱柏温心里止不住的苦笑,他不得不佩服楚天驾驭人的高超手段,先用陈秀才的话堵住他自己的退路,让他不得不拿刀求死,然后又把他救起还赏他堂主之位,这就向陈秀才和投靠的帮众清晰的表明讯息。
陈秀才的生死和荣华都是他楚天掌控的!
如此一来,海南的天下就稳定七八分,手段确实比自己高超啊!眼见楚天忙碌完内部的事情,朱柏温轻轻微笑,意味深长的问道:“少帅,你似乎忘记朱柏温的存在了,要杀要剐赶紧给个痛快吧,夜黑方便上路!”
楚天爽朗长笑,随即淡淡回应:“我怎么敢杀朱帮主呢?我还想跟你把酒言欢呢,朱帮主别把楚天想得过于绝情,我连杭州地下王唐大龙都能留下,又怎么会容不下你呢?不过,海南局势稳定之前。”
“还请你到帅军据点作客,无情,送朱帮主上车!”
朱柏温微微发愣,然后赞许的道:“因为我父亲?”
楚天没有回答他的话,轻轻打了个手势,风无情就领着几个帅军兄弟扶起朱柏温,然后不紧不慢的向门口走去,而陈秀才领着众人开始打扫战场,他刚刚坐上堂主之位,全身都充满了干劲,做事变得更加卖力。
就当风无情他们要踏出门口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了汽车开来的声音,随即就见到刺眼的车灯射向别墅,就着灯光反望,依稀可以辨认出全是军用卡车,楚天心里微微咯噔,周龙剑猜测的果然没错,狼来了!
风无情他们迅速的退后,楚天则从后面走了上来。
没有半分钟,别墅门口就开来七八辆大卡车,停在门口后就涌下百余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迅速的把守住各个通道,前面的十几人还端起冲锋枪对准楚天他们,风无情从衣饰可以辨认出,他们都属于南海舰队编制!
最后,两辆黑色奥迪从后面开了上来,钻出朱富贵!
他凌厉的眼神扫过:
“住手!谁敢动我儿子。”
正文第七百八十九章事出惊变
喝道沉声如雷,帅军兄弟为之侧目。
陈秀才他们全都朝门口看去,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眼中投射着寒光,威严的走了过来,旁边跟随着七八个手持冲锋枪的士兵,从刚才喊出的话来看,帅军兄弟都判断出他是朱柏温那位得高权重的父亲。
想到朱富贵的显赫位置,又见到黑幽幽的枪口,陈秀才等人心里都莫名的咯噔,今晚看来要带走朱柏温并不是件容易的事,饶是如此,陈秀才还是领着人站在楚天背后壮势,怎么说新任堂主也要有所表现。
何况自己刚才已经死过!
朱富贵扫过浑身是血且被劫持的朱柏温后,知道儿子已经一败涂地了,就连性命都掌控在楚天手中,心里不由又疼又怒,恨不得把眼前的人全部干掉,但多年的忍耐还是让他压住怒火,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
朱柏温见到父亲,眼里瞬间流露出希望。
楚天漫不经心的踏前几步,深邃的目光落在朱富贵有点烦躁的脸上,笑着开口:“朱司令,在香港沈家小别数日,楚天还真是想念你老人家神威啊,听何悍勇说,联合演习前天才刚刚拉下帷幕,你不多休息几天?”
朱富贵脸色巨变,楚天这番话看似平淡如水,但绵里藏针的点出重要信息,首先是让自己想起沈家见面的情形,想起他让沈家覆没的豪言壮语,以此来表示他翻云覆雨的手段,其次,阐述他跟何家的不寻常关系。
此子果然是人才啊!短短几句话就连消带打的让自己失去以势压人的威严,望着楚天深不可测的笑容,他散去脸上的杀机,轻轻叹息道:“少帅,有你在海南这片热土,朱富贵又岂有安心之日?”
楚天发出爽朗的笑声,意味深长的道:“朱司令请放心,楚天以项上人头保证,今晚之后,整个海南将回归平静,再无流血冲突,再无江湖争执,而朱司令的日子也会风平浪静,直至光荣退休!”
朱富贵眼皮微微挑起,楚天这是以退为进的表明帅军称霸海南,虽然他无意卷入儿子的江湖恩怨中,但要看着他遭受楚天折磨,看着朱家军被人吞并,他做不到,任何作为父亲的人都做不到,所以他杀意再起。
脚步稳重有力的踏前,宛如泰山压顶的气势涌向楚天,朱富贵淡淡开口:“少帅,有些东西不是靠巧取豪夺就可以得到的,还要讲究天命风水人和,不过朱富贵今晚并不是来训导少帅,我前来别墅只有个小要求!”
楚天轻轻微笑,不置可否的道:“要回朱柏温?”
朱富贵毫不掩饰的点点头,语气平和的道:“帅军跟朱家军,究竟谁主海南沉浮,朱富贵并不放在心上,因为那都是上天的安排,而我只希望柏温平安无事,让我老有所养,相信少帅会理解作为父亲的心情!”
楚天的嘴角扬起讥讽的笑意,毫不留情的捅破朱富贵心思:
“朱司令,你也太把楚天当作白痴了,你我包括所有海南的人都知道,只要我把朱柏温放虎归山,帅军刚刚夺得的天下,就会轻而易举的失去,我绝不会允许兄弟们的鲜血白流,如果你真要人也可以,两个选择!”
朱富贵目光凝聚,冷冷问道:“两个选择?”
楚天郑重的点点头,深不可测的回应:“第你让我把朱柏温带走,十天之后,楚天再亲自送回朱司令手中;第二,我现在把朱柏温还给你,但你立字保证,朱柏温绝不再卷入海南黑道,朱司令意下如何?”
朱富贵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这两条路都完全断绝儿子东山再起的机会,无论如何是不能答应,那样朱柏温会终生处于失败的阴影之中,更重要的是,朱家军主力未曾遭受重创,就此放弃海南黑道连自己都可惜!
想到这里,朱富贵踏前几步,坚决的摇摇头:“你两个条件都非常苛刻,恕朱富贵不能答应,少帅,我已经说过,我今晚只要我的儿子,至于你们的恩怨以后自行解决,如果你不放人,就莫怪朱富贵无情了!”
连陈秀才都觉得朱富贵蛮横无理了,所以楚天更是眼露杀机,不甘示弱的盯着朱富贵道:“朱司令,你既想要救朱柏温的性命,又想要为他留好退路,方便他东山再起,这似乎太贪心了,请原谅楚天无法放人!”
朱富贵轻轻挥手,数名士兵涌过来对准楚天。
不等楚天吩咐,陈秀才他们呼啦啦的从后面涌出,手持砍刀对峙着朱富贵他们,而风无情更是把匕首架在朱柏温脖子上,外伤内伤早让朱柏温心力憔悴,连说话的力气都已经没有,所以也就任由他们折腾。
他相信,父亲可以救出自己!
扫过陈秀才他们明晃晃的砍刀,朱富贵脸上生出不屑,望着楚天讥讽道:“少帅,以你的聪明才智,觉得这几百砍刀能够扛住士兵的冲杀吗?我还真没有见过冷兵器能够对付热武器呢!看来少帅要以身试验了!”
楚天哈哈长笑,毫无畏惧的反击:“朱富贵,别自我得意,这几百砍刀再不济也是楚天的,而你这百余条枪确实国家的,你身为舰队副司令,未经许可竟然擅自调兵,那不仅是丢官弃爵的事,还是株连九族的罪!”
朱富贵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他原本以为楚天见到自己率军前来,就会惧于部队的威严而放了朱柏温,到时候自己随便弄个野外拉练名头就搪塞过去,想不到这小子竟然早就混熟官场,语锋如利剑般刺进心窝!
不过他也是老奸巨猾之人,震惊之后迅速恢复平静,吐字清晰的回应楚天:“我虽然身为舰队司令,但也是人民的保护神,如果遇见危害百姓的惨景出现面前,朱富贵完全可以先斩后奏,为民除去你这大害!”
楚天缓缓踏前几步,目光迫视着朱富贵道:“朱司令何必自欺欺人?你应该知道军委中央向来最惧军官擅自调兵,昔日许中军只不过调了半个营砸了间黑酒店,就被主席批得体无完肤,还官降三级反省!”
朱富贵眼皮微挑,没有说话!
楚天背负着手,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