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打得难分难解,恶骂不断,我虽越战越勇但是体力渐不能支,暗暗地叫苦不迭,想着如果此时有谁能助我一臂之力,不管他七老八十,还是个弱冠儿童,男的我就嫁给他,女的我就给她当使唤丫头。
“住手。”
救星终于到来,但我却没有丝毫的劫后余生的感觉,来的人是骆桢。他穿着白色的衬衫,极简约的颜色映着他修长的身材更显得他风姿若仙,恍若神人般,几名刚才还是凶神恶煞的妇女马上就松下手,眼里柔情似水,似乎隐隐地还有些泪光泛出。
女人哪,真是个可怕的动物,可以转眼从穷凶极恶的大灰狼变成了柔弱的小白兔。这些超龄小白兔很安静,就站在那里凝视骆桢,偶尔做出娇羞的动作或是眼神,看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盯着骆桢,他这是在出卖色相。
“这位先生你是想要吃饭吗?去我家吃吧,我给你做条鱼包管好吃。”万小芬喜孜孜地上前。
骆桢似乎有些尴尬,道:“不是,我找叶袭人。”
“她呀。”万小芬横了我一眼,道:“这个小骚货家小炒店不做了,你还是去我家吃饭吧。姐妹们快带这位先生出去吃饭。”
随着万小芬一声吆喝,其他四个妇女也都行动起来,拉手的拉手,甚至还有人在后面推骆桢。骆桢大约见着是一群妇女也不好发脾气,很快地就被推搡出去。我大怒,这伙泼妇踢我场子不说,竟然公然在我家里抢客,士可忍孰不可忍。
“都给我拿开你们的爪子,他是我男人由不得你们的脏手碰。”我冲上前去将那些搭在骆桢身上的爪子全部打下,自己拦在他前面逼住众人,道:“再碰我男人,我就告诉你们老公说你们不要脸。”
果然有几个就怂了,农村里的大男子主义还是相当盛行,妇女们一般是言听计从,当然也有例外,比如万小芬因为自己娘家的实力雄厚,她男人张荣倒得让她三分。
“你告诉呀,你告诉我家男人去,你看我家男人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万小芬得意起来。
我不住地冷笑,这泼妇都蠢到家了还敢嚣张。“张嫂子,回家管好你男人吧,你男人可有福了,今天在这里睡明天在哪里睡。”
“你说什么?你有胆再说一遍。”万小芬又变了脸色。
我也懒得遵守和张荣之间的约定,谁让他老婆欺人太甚,算他倒霉。“你家张荣早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好上了,你还在蒙在鼓里吧。”
“你胡说,你想离间我和张荣的感情,我家张荣对我一心一意的。”
她的语气突地有些发颤,我看在眼里暗爽,狠人总得要用狠招治。这下她后院起火,估计也没什么心思和我作对了吧,余下的几个人都是跟屁虫,没了主心骨的万小芬打发她们很容易。
“谁离间你们,你男人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察觉不出来么。”我冷冷地又抛出一句,依我所想此话一出,火爆脾气的万小芬肯定会当场炸毛,到时张荣就有得好看,仇人自相残杀那真是大快人心。
果然万小芬被激怒了,恶狠狠地瞅了我一眼便转身飞快地向院子外跑去,我能想像得到她回家后的情形。两年前万小芬去工地上看张荣,正好张荣那天身体不适没食欲,中午的饭盒就给了平日关系尚好的一个女同事,恰这情景被万小芬看见于是河东狮吼,万小芬当即脱下自己脚上的鞋子追打张荣,结果张荣吓得钻进了男厕所不出来。
两口子便一个在厕所里,一个在厕所外面,相持了整整一天才停息,当工地上其他同事进去时发现张荣早虚脱在厕所里。
“你们几个还不走,小心我打电话让派出所抓你们。”我恐吓着剩下的四个妇女。
她们不禁吓立即跑了出去,我心里有气,坐在家里都会飞来横祸。闷闷地生了半天气,忽瞧见骆桢还拘束在站在一旁,便道:“看什么看,村妇打架打完了,你可以回家了。”
他愣在那里不动,乌黑的眼珠定定地不动,仿佛有些受伤的感觉,这让我想起了他家里那只蠢狗,不得说他和招福长得还真像。我记恨着前几日的事情也不想理睬他,没准他是想向我索赔的,只要他不说那狗屁迷人香是从哪里进回来的珍稀品种,什么价格奇贵的,我倒可以在山里给他挖个十几颗回来。
听说富人们喜欢养花,好像有种花的叶子就值几百块,贵的上百万,看他那么重视那盆狗屁迷人香莫不是价格昂贵,那这样我最好是避着他点吧,嗯,打死都不赔钱。
我赶紧往屋里走去,身后他的声音汩汩流动叫出了我的名字。我心里一阵颤抖,这家伙十成是让我赔钱给他的,转头立即道:“姓骆的,我清楚地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想怎样。”
“我没向你要钱啊。”他嘴角边抽搐。
我松了一口气,道:“我以为你要我赔你的花钱。”
他抿着绯薄的嘴唇笑起来,我知道他笑什么但不介意,叶袭人一直都是个视财如命的人,他笑我又不会掉块肉。屋里有猫低低的喵呜声,我便知道是隔壁王大叔家的猫来偷腥了,村里狗多猫多,狗还好防,可是这猫最会从窗子里跳进来。为了办小炒店我特意去菜场买了鱼腌渍,几天内就被王大叔家的贼猫偷走好几条。
我赶紧奔进屋里,前面的大方桌上果然蹲着一只通体黑色的猫,看见我进来它也不躲开,莹绿的眼眸盯着我不动。我对这只猫有些畏惧感,一只猫长成这样总有些灵异的感觉。它瞧着我,我也瞧着它,不知谁在谁的眼中是猎物呢。
“滚开。”我终于大喝一声,取过墙上挂着的草帽扔了过去,它马上跳远了,然后几步跃向窗台消失。
走近桌上一瞧,被盖在纱罩下面的鱼已经被拉出一条,上面有猫啃过的痕迹和涎液,我顺手将那条鱼从窗口扔了出去。回头见骆桢跟进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面上忽是一热忙躲开他的眼神。
“干嘛。”被人直视的感觉就好像把缺点都暴露给别人,骆桢离得这么近,我脸上的几个小雀斑一定能看清楚。
他忽伸出手向我的面颊上拂过来,我心里突地一跳不自觉伸出手隔开,道:“不许碰我,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
“你头发上有片青菜。”他笑着。
我伸手在头上一摸果然抓到一片白菜叶子,估计是当时和万小芬她们武斗时沾在头上的。我当即窘了,居然当着他的面顶着个白菜烂叶子。
他依旧看着我笑,我的脸越来越发烧,骆桢在笑话我。
“看什么看,你是不是爱上我了。”我自嘲。
他笑而不说,我越发没趣掉头就走,外面的院子还等着我收拾。略走出几步,身后的声音有如夜风回旋低转沉吟缠绕住心头,他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如果我爱上你,你预备怎么办?”他好像是这么说。
我愣在那里想,如果不是我听错了就绝对是骆桢神经错乱,回过头道:“我预备送你去精神病院,你脑袋有毛病了。”我忽然又想到了一种可能,骆桢也许是在对我进行感情投资,他故意和我暧昧,等我真的爱上他就只能听他摆布,其实他最终的目的就是想我继续扮演连兮,而且还是老老实实没有反抗地心甘情愿地扮演连兮。
绝对是这样,不会有错的,骆桢就是个奸险的小人,他为了一盆狗屁花都会对我下手,怎么可能会爱上我呢。我咬紧牙关,叶袭人还没傻到人神共愤的地步,她还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能配什么样的人,不会异想天开地去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屋里的光线瞬间暗下来,他的身影就掩映在那些亦明亦暗的光景中,纤弱的白色迎着从院门口吹进来的风微动,过了许久我才看清黑暗里的那双眸子,和夜一样的颜色却也能让人惊诧地发现。
“快回去吧,天黑了。”迟疑半晌我终于说出这样一句话。
黑暗中他的声音颤微微地笑,“那好,我回去了。”
他果然是骗我的,我暗自庆幸没有掉进灰姑娘的陷阱当中,屏住呼吸等待他的脚步声离去。屋里的夜很静,那阵脚步声好像迟滞在地面上没有响起,只有两个人像蝉鸣样的轻微的吐气声。
“你还不走。”我受不了这种难奈的沉闷。
夜中终于传出了脚步声,我第一次发现骆桢的脚步声也是这样的沉重,有一种搌压的感觉,仿佛就要把人给强拉撕扯地搌压进去。我背过了身体,窗外有淡白的月光遗落。
忽然身后一热,他的身体就紧贴在我的后背上,呼吸钝重,却字字腔圆清晰。“别让你的心也是盲的。”
我顿起一身鸡皮疙瘩,骆桢的演技实在是比电视上那些什么一流演员还要精湛,他不去做演员太可惜了,而且凭他的长相打进娱乐圈一定会红遍整个中国。我转身用力地推开他,大声道:“姓骆的,你少在我面前肉麻了,想骗我……”
吻就在此际落下来堵住唇里的最后两个字,无边的温柔缠卷而上,他的手就在我的背后揉搓,仿佛要把我揉成一滩水一样。
呜呜,我被一个帅哥给猥亵了,虽然之前我一直猥亵他。
美男的苦肉
院子里已经被收拾干净,当然这不是我做的,从强吻事件后的当夜骆桢变成了超级小工,不待我吩咐便闷声不响地去院子里打扫。我站在屋门口瞧他,他做事还挺有模有样,明显地要比叶袭强多了,我不禁要怀疑他一个富少爷是不是进行过什么生存锻炼,或者我只能说这男人很勤劳喜欢做家务活。
收拾完院子他又替我打扫屋子,清理墙角的蜘蛛网和灰尘,我寻了个椅子坐下来看他干活。想了半天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骆桢他是在用苦肉计,先送上一个强吻,再苦肉,这两招下去我非得倒进他怀里不可。
识破他的诡计后我索性躲进卧室去睡觉,这里他骆桢愿意打扫就打扫,还真是免除了我许多事情,我叶袭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地就屈服的人。嗯,现在他有求于我,我不如多拔高些姿态,反正现在开小炒店一个人忙不过来,让他帮着择菜做饭洗锅碗也是好的。
骆桢这小伎俩还能迷惑我不成,我暗笑着,好歹我也是经过叶袭这个帅哥长期熏陶,虽然对美色不能完全免疫,但是已经初步具备了抵抗能力。
睡了一阵小觉出来,外面堂屋里清理得亮堂堂地,桌子椅子摆放有序,骆桢站在厨房里仰着脖子喝水,我从后面看着他背上已经被汗水湿透,白色的衬衫贴在背上映出里面象牙色的肌肤,我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走去拍着他的肩道:“好好干,钟点工一小时10元,待会我付五十块钱给你。”
说完我扬眉吐气地走出厨房,骆桢终于有天会沦落到给我当生活秘书的地步。到门口看挂在树枝上的招牌,夜色中它模糊不可辨,黑黝黝的影子突立在黑暗中晃晃荡荡,如果骆桢肯投资我的小炒店也许我会考虑将袭人饭馆改成袭桢饭馆。
回卧室再度入睡,大约是累了一天这一觉直到天明,醒来直埋怨睡得太死这下不能赶早去买便宜菜。换上家常衣服出来发现骆桢趴在八仙桌上睡着,他侧的半边脸露在从窗户里钻进来的初起的晨曦里,竟是那么的生动和鲜艳,我居然又起了想去触摸那张脸的欲望。
骆桢就像一块洁净的美玉,我告诉自己只是想珍藏,只是欣赏的目光,而不含其他任何。我不自觉地伸出手去,颤抖着,一点点地接近他。
屋外有公鸡的啼鸣声,那块美玉突然就睁开了眼睛,我吓得要死,最倒霉的是伸出的那只手已经离他的脸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