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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哥哥。”
“你要是拒绝,我可是会伤心的。”
杜宴枫拿捏住她心里善良这么一个弱点,果真,她便低着头不再说话了。
陆子宵等人见何蔚蓝平安回来也没有受什么伤,这才放下心来,又询问了几句,见她神色疲惫,就催促她上楼休息了。
杜宴枫也想离开,被文琴拉住了,问:“佑为什么打你?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杜宴枫笑着摇摇头,“可能是和我打赌,打输了,心里不服气。”
文琴轻轻皱眉:“打什么赌这么严重,竟然还让你们兄弟动起手来了?”
“小赌,我们俩没事,过两天就好了,不用担心。”
这时,陆子宵神色严肃的问:“枫儿,你说要和蓝蓝交往,是真心的吗?”
陆子宵开口一问,几个人的视线齐齐的都落在了杜宴枫的脸上。
龚钰见儿子就不回答,着急了,催促道:“说啊,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杜宴枫看着几位长辈的眼睛,良久,开口道:“我会照顾好蓝蓝的。”
几个人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答非所问。
“我们在问你对蓝蓝是不是真心的,不是问你能不能照顾好蓝蓝。”
杜宴枫没有理龚钰,抬头看向杜宴枫,目光坚定。
“请相信我。”
陆子宵看了杜宴枫一会儿,又和文琴无声的相视一眼,沉沉的点点头。
杜宴枫回到家里,正要上楼休息,又被龚钰给拽住了。
“枫儿,你老实告诉妈,你对蓝蓝是真心的?”
杜宴枫这会儿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更不想在讨论这个问题。
“妈,我累了想休息。”
龚钰见他的脸色却是疲惫,也不忍心问了,叮嘱道:“快去休息吧!”
杜远到底是心里存了疑惑的,对着杜宴枫的背影斥声道:“我先警告你,蓝蓝不是外面那些
女人,你要是给我胡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龚钰狠狠的瞪了丈夫一眼,“你就不能相信儿子一次?或许,儿子这次是真心的。”
杜远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进了房间。
夜已经很深了,幽暗的夜空里一个星星也没有,那一片暗色就好像是压在人的头顶上,让人觉得沉重。
杜宴枫吐出一个大大的眼圈,烟雾很快便被夜风吹得散开了。
“……这种情况轻的话,时间长了便自动好了,重的话,很有可能会引起精神失常。”
“有没有什么办法治疗?”
“如果不能把她送到她所思念的人身边,那就让她彻底的遗忘。”
这是他和成俊的一次谈话,也是成俊给出的解决办法。
他不知道何蔚蓝出现幻觉的现象严不严重,但是以她那种什么都窝在心里的性格,即便是好
了,也难保以后不再出现。
彻底的遗忘?
他也到希望何蔚蓝能把陆承佑连带他给予的伤害一并忘掉,但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陆承佑便是烙在何蔚蓝心底上一个伤,伤好了,还有伤疤。
让她留在陆承佑的身边?
恐怕她的病会越来越严重!
杜宴枫又缓缓的吐出一个烟圈,烟雾中,俊脸上一片沉重的难色。
何蔚蓝洗好,从浴室里出来,坐在梳妆台前,拿起乳液,无意看到手腕上的淤青,怔住了。
她的皮肤白又薄,那看上去淤青有些发紫,手指抚上去,就引来一股疼痛,虽轻微,确实实实在在的痛。
开始的时候她是轻轻的摩挲折,慢慢的,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么滴,猛地就用力的按下
去,紧接着一滴泪珠滴在上面,也不知道是不是眼泪的温度引发了深处的疼痛,更多的眼泪
珠子啪啪的落了下来,不一会儿,梳妆台上就印出了一滩水印。
在外人面前,她要笑,即使笑得不好看,也要笑,并且要笑得开心,笑得幸福,可是,谁能
看得到,她汩汩流血的心,疼得像是硬生生撕裂为两半一样?
何蔚蓝趴了下去,还带着水汽的头发披散在肩上,轻轻的颤抖着。
她是真的很疼,他是真的看不到,还是他看到了却觉得无所谓。
一声声断断续续的呜咽闷闷的响了起来,在寂静的卧室里,显得格外的悲伤和绝望。
同一时间,酒吧里却是另外一个世界,开学了,这里的生意自然不如暑期时好,但也影响不了这里的气氛,劲歌热舞,美人美酒,是个让人*也让人流连忘返的地方。
小德的心情不太好,有一下没一下的调着酒,眼睛时不时的就往外瞅去,另一个酒保见到了,忍不住打趣道:“早就警告过你了,人祁小姐也就是觉得无聊了,才找你玩玩的,你最
好也别太当真,呵呵,看你现在这样子,倒真应了那句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小德没有理他,一径的调着酒,心里却很不满他这样说,因为那样的自己看起来太愚蠢了!。
他是在想祁雨露,那又怎样?
“听哥们一句劝,人是金凤凰,你是啥?土鳖鳖一个个,差太远了,不想将来后悔,就把心
赶快收一收!”
那酒保见小德不说话,还一脸的不高兴,也不屑再说些什么,给人送酒去了。
小德调好了一杯血色玛丽,正要调第二杯,眼尾扫到门口处一个身影,正是陆承佑。
因为祈雨露的缘故,小德不喜欢陆承佑,但是陆承佑每次出现,他的目光就会不由自主的跟随着他,心里在细细的计较一番,他想要看看这个让祈雨露死心塌地的男人到达有多大的魅力。
每一次计较之后,他的自卑感就会加重一分。
身材挺拔,步履沉稳,一举一动都透着君临天下的气魄,尤其是那张冰雕般完美的脸,连他这个男人都会失神,也难怪祈雨露对他如此痴迷!
其实,小德的心里是非常矛盾的,他希望陆承佑能出现在这里,因为这样祈雨露也回来,他
就能看到她了,可是看到他们在一起喝酒调笑,而他却只能调酒端酒,他心里又很不爽。
陆承佑自然不知道这个小酒保心里面的计较,只是沉着脸,超包厢走起。
小德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又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拿出电话。
祈雨露曾经交给他一个任务,那就是陆承佑一出现,便立即打电话给她。
当时她说完,亲吻了他,说,这是奖励。
那是他的初吻,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她唇上的香甜。
从此,他便成了祈雨露的间谍。
虽然会为人所不齿,但是他却甘之如饴!
祈雨露正和朋友在外面狂欢,接到小德的电话,二话不说,告别了朋友,边开车直奔了过来。
自那次被陆承佑从房里赶出来后,祈雨露也曾去找过他两次,不过他对她的态度还是很恶劣,撵她就像是赶落水狗死地,一点情面也不留,她祈雨露毕竟也是有自尊心的,后来知道他在哪里,也没有过去找他。
今晚她之所以过去,当然是有备而来的,眼睛瞄了眼副驾驶座上的袋子,红唇扬起一抹狡猾的弧度。
她祈雨露或许会受挫,但不会认输,尤其是在男人方面!
何蔚蓝,一个尚未发育完全的小头片子竟然还想着和她抢男人,真是痴心妄想!
何蔚蓝好不容易迷糊着想睡着,*头桌上的电话嗡嗡的震动起来了,她拿起来,也没看,直接放在耳边。
“喂,你好。”
“是我,雨露。”
何蔚蓝一愣,睁开眼睛,轻轻的嗯了一声。
“没打扰你睡觉吧?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睡着早,我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告诉你,不用
担心你哥,他和我在一起,哦,刚才做了些运动,出了一身汗,他正在洗澡,你要不要和他
说话?”
何蔚蓝盯着天花板,空空的脑袋半天才反应过来,说了句不用,便切断了电话。
她还真是傻,竟然奢望他会痛?
他体会快乐都应接不暇了,哪有时间去感受疼痛啊?
何蔚蓝呆呆的盯着天花板,无声的笑了,两行泪也从眼角滑了下来。
何蔚蓝以为正在享受人间快乐的陆承佑刺客正坐在包厢里的窗台上,窗户打开着,夜风有些大,呼啸着进来,吹得厚重的窗帘猎猎飞扬,窗台上被风吹倒的酒瓶来回滚动着,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玻璃酒杯已经被吹落在地上,碎成片片玻璃,酒液从窗台上一路拖曳到了地板上。
陆承佑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越发的显得那张沉重的俊脸多了几份颓废的气息,此刻他仰头靠在墙壁上,始终盯着外面墨色的夜空,眸子是和夜空一样铅墨色,浓重的悲痛从眼底深处一路蔓延了出来。
她曾经说过,她恨他,恨他带给她伤害,恨他毁了她的人生。
此刻想起,他都可以清楚的忆起,她眼眶溢出的泪水,颗颗充满恨意的泪珠以怎样的温度灼
烧着他的眼,他的心。
可是,他依然没有放手。
他始终认为,她再痛,也没有他痛。
自父亲离开那年,他的世界就是冰冷的,甚至是黑暗的。
他以为他的一生会在冰冷的黑暗里度过,可是,她闯进了他的视线,那双明亮而惊慌的大眼睛,就像是冰凉地窖里突然透进来的一缕阳光,柔和而温暖。
但,她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所以,他告诉自己要厌恶她,憎恨她,她的母亲抢走了他的爸爸,而她的到来又抢走了他的妈妈。
她抢走了原本该属于他的一切,所以,他要报仇,他要看着她痛苦,他要她为她母亲和她所做的一切赎罪。
曾几何时,他欺骗了她,也欺骗了自己。
他用仇恨覆盖住了感情,却终究无法消除疼痛,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他知道
他知道看着她痛的时候,他也在痛着。
可即使这样,他也不愿意放手。
也许是他在黑暗里呆的太久,也许是他太渴望阳光,所以,他也不由自主的开始追逐阳光,想要把那缕稀薄的阳光抓在手心里。
可,最终什么也没有抓住,只有凉风从指缝间无情的掠过。
五年的时间里,他的记忆里除了一抹浅淡的影子,一切都是空白的。
是因为他的记忆太少,还是对她的记忆太深,无论睁眼闭眼,她始终站在不近不远的距离泪水涟涟的望着他。
他不忍睹她眸里的悲伤,更不愿承认她眼底的恨意是因他而起。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
陆承佑拿起酒瓶,仰头猛喝了一口,辛辣的味道顺着喉咙直抵到心里,却怎么也暖不热他冰凉的心。
半瓶酒喝完,陆承佑的身识越来越模糊,最后,缓缓的倒了下去,在倒地的那一瞬间,他似是看见她就站在门口。
“蓝。”
他不由自主的朝那抹身影伸出手,深情的唤着她的名字。
祈雨露看着他倒下去不动,才一步步的走过去,看了他一会儿,扶着他来到*上。
祈雨露一直盯着他,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初见时的模样,狼狈不堪至极,想到他是因为何蔚蓝
这样放纵自己,目光便凶狠了起来,对何蔚蓝的恼意也加深了几分。
正兀自陷入自己情绪中的祈雨露听到了一身低吟,忙看过去,见陆承佑动了动,连忙短起早
已准备好的茶水,放到他唇边。
陆承佑的喉咙正干渴,便大口喝了起来,三两下就把一杯水给喝完了。
祈雨露放下水杯,然后握住他的手放,凑到他的脸边轻轻的喊着他的名字。
陆承佑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 黑眸里有些许朦胧和迷惑,像是隔着一层轻纱,似
是辨别出了眼前这张脸,眼眸幻彩出星子般的光芒,盈满了柔情蜜意。
他抬起手慢慢抚上那张素颜,修长的五指极其爱恋的油走在早已镌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