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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吃点东西…睡了觉,只有自己养足了精神才能照顾爸。”顾薄严舀起一勺粥吹温后,放在毛融融嘴角轻声柔语道。
毛融融机械的张嘴往下慢慢的吞着,偶尔顾薄严会在菜粥上布上两块肉铺,可却发现毛融融连咀嚼都是懒着的,于是匆匆又在厨房里拿出切刀,把肉铺切碎放在才菜粥上。
半碗之后毛融融死活的是不张嘴了,顾薄严也不强求又喂着喝了杯温水,把剩下的粥灌到自己嘴里后,弯腰抱起毛融融放在浴室门口。“让我帮你,还是自己?”
毛融融无力的蠕动了下嘴唇,摇了摇头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浴室,顾薄严一直怕出了什么意外,在门外等着听着里面传来的动静儿,才安心继续等着。半晌毛融融拖着疲倦的身体从里面走了出来。
顾薄严又一把抱了起来,擦干头吹干后才放到床上。“宝儿…这世上有那么多的疑难杂症都有治愈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癌症,科威尔医生在国外治愈过不少晚期的病患…别担心。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起来就会有治疗方案了。”
毛融融盯着顾薄严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顾薄严拉过薄被给她盖上,伸手如同哄婴儿般,轻轻一遍遍的拍着毛融融的后背。
第二天顾薄严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早就空了出来,心里一惊慌忙的下床却在饭厅里发现了两份早餐,毛融融端着两杯牛奶从厨房里出来。
“吃饭吧。”看着一晚上没解衣就入睡的顾薄严淡淡的说道。
这时的顾薄严受宠若惊的很,连忙洗漱好后坐在餐桌前看着眼眶虽然还泛黑,但精气神还不错的毛融融问道“昨天睡得好吗?”
毛融融点了点头,好…。怎么可能不好,他几乎轻抚了她一整个晚上,直至半夜她突然不知为何的醒来,都能感觉到顾薄严的手掌还在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肩膀,哪怕他已经昏昏入睡。她睡得虽不比以往但最起码要比他好太多了。
一顿饭顾薄严吃的心花怒放,毛融融期间打量了他好几次,看着他的时而狼吞虎咽时而细嚼慢咽,着实有些奇怪,可她哪儿知顾薄严的心思?这是她为他做的为数不多的一顿。
到医院的时候,毛父在经历着癌症的折磨,看着床上疼的打滚的毛父,顾薄严就感觉身边的人儿身体在微微的发出颤抖,想伸手去遮住她伤痛的双眼,却被她闪躲开了。
“乖。别看了”顾薄严伸出胳膊把毛融融拥到怀里,看着汗流满面的毛父心想如若自己也有了这一天,定不会让毛融融看到的。
毛父的痛只有自己能受着,外人是什么忙也帮不上的,毛融融最终受不了扑在顾薄严怀里呜呜的低声哭泣起来。顾薄严抱着她走出了病房,却正好迎上陈特助带来的科威尔医生。
先介绍了一番后,由陈特助带着科威尔医生先去了主治毛父的医生那里,等着顾薄严安抚好了毛融融的情绪俩人也赶了过去。
“切除…如果情况好的话,后期治疗比手术还重要。”最后这是检查后,科威尔做出的结论。之前他的患者能活的几乎都是这种治疗方案,若是一味的化疗那也不过是苟活个一两年而已。
这有多危险不用医生说,毛融融自己也能想出来,可满脑子都是毛父刚刚在病床上打滚的模样,想来毛父也不想这样活着,倒不如拼死一搏了。
科威尔需要一套治疗方案,这研究下来还需要一周。家属也就只能耐下性子来等,还好毛父的疼痛是阵痛,转眼便可以跟顾家二宝在病房里看动画片了。
这几天舍了公司,顾薄严在毛融融催促下开始正常的去公司工作,每天下班接了医院的毛融融一块回去,她停了自己一切的工作,更没有再提起离婚的事儿,或许是因为没有空闲。
景小斯开始主动担任起两个宝宝的保姆,时不时的把宝宝接到自己家里住,而且没跟小家伙相处过的她觉得新奇极了,甚至连睡觉都要左右都抱着,气的姜杨在客房里围着床直打转,之前还想着尽早让景小斯的肚子大起来,现在看来还是二人世界的好。
被顾薄严接回家的毛融融一迈出电梯直觉得眼底一黑,头重脚轻的一头往地上栽去,幸好在后面的顾薄严反应快,急忙伸手把她带到自己怀里。抱起匆匆朝家里走去。
幸好也只是劳累过度跟神经过度紧绷导致的晕厥,毛融融转醒后抬眼看着挂着的点滴,眯着眼睛寻摸着顾薄严的身影,却发现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撑着头眯缝着双眼,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有节奏点着,瞌睡打的极有意思。
“醒了…”顾薄严迷糊的睁开眼,看着正观察着他的毛融融站起来,看了下头顶上的输液袋。
“睡一会儿吧。一会儿我自己叫护士就行”毛融融知道现在客厅里肯定坐着等待拔针的小护士。
“你接着睡…我看着。”顾薄严坐在床边,宠溺的捏了捏毛融融的鼻尖,如果自私的话他现在是否该庆幸毛父及时的得了这病,这段时间足可以让他跟毛融融和平共处,毛融融所有的脆弱对他都展露无疑。
毛融融往旁边靠了靠,看着留出来的空床。“上来吧…在椅子上打盹累的。”这段时间他甚至是比自己还要劳累,除了爸爸的事儿就是公司,甚至回到家还要处处照顾她的情绪。
顾薄严眼睛里闪过一瞬的欣喜,二话不说摆掉拖鞋就躺了上去,伸手把毛融融那只没有打针的左手攥在自己手里,慢慢揉捏着,享受着这鲜少的淡静时间。毛融融别扭的往外抽离了一下,却不见顾薄严手劲的丝毫松散,于是也就任由他去了。
结果就是毛融融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而昨天她还撑着想要自己喊护士拔针,现在连针眼都结了痂。走出卧室顾薄严居然在客厅的桌子上拿着笔记本办公,看见毛融融出来了放下手里的工作。
“今天我跟你一块去医院。”想着不让她去也阻拦不住,倒不如自己也一块跟着过去了,哪怕让她坐着不动。
到了医院就接到了科威尔医生的电话,手术可以订在下周末了,也就是还有八天的时间,而毛父也早就做好准备,别说还有八天就算是今天上手术台他也没关系。
毛妈妈熬了汤过来正是一人一碗,人多毛父心情好自然吃的也比平时多了许多,毛融融也喝的酣畅的很,就在一碗汤还没见底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敲响了,顾薄严起身打开门外站着的是提着补品的程响。
俩人看见对方都是一愣,然后毛融融从顾薄严伸手伸出头来,程响看着神情有些憔悴的毛融融有些埋怨道。“伯父住院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这些天没有她的联系,电话也不接甚至新闻上也不见了她的踪影,他都快急成一锅粥了,后来居然还是从府景然那里无意间知道了,毛融融的父亲住院了,而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毛融融没想到程响会出现这里,顾薄严往旁边一闪,程响提着东西走了进来。“伯父伯母”看见里面的两位老人弯腰打了招呼。
毛家父母都见过程响笑着点了点头。毛融融招呼着程响坐下,顾薄严也随着脸色不好的坐了下来。
“现在才来看您,融融也没告诉我一下。”坐下后程响看了眼桌上四只碗,扭头看着毛父说道。
毛父摇了摇头。“程总有心了。”程响是现在执掌家里的产业,而毛父也是生意人平时见了面自然是啥总啥总的不离嘴。
“伯父您叫我名字…名字就好。”这也不是程响第一次强调了,只是可能是毛父觉得程响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转眼便忘了。
程响坐了一会儿就借由公司有事儿起身要走,毛融融也跟着起来。“我去送你。”
“这么多天…你没联系我。也没跟我说这事儿,毛融融…你拿我当朋友吗?”到了电梯前,程响盯着电梯上升的数字说道。
毛融融一阵语塞,她都快唾弃自己了,这段时间她都快忘了白天跟黑夜,更别说程响了,而且电话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难怪他会生气。
“从日本回来就知道我爸这事儿了…到现在我都还没有缓过来…。程响,对不起。”她是真的没有时间去思考别的人别的事儿。
程响有些心力憔悴的摆了摆手,想着病房里的那个人跟一只多余扎眼的汤碗,问着。“那顾薄严呢?他怎么在这儿?你跟他…到底怎么样?”
在毛融融看来程响这话倒是问的毫无道理了,她从来没有想过顾薄严为什么一直都忙前忙后的,一直都安排事里事外,甚至她都认为这一切是顾薄严应该做的,从来没有想过顾薄严完全没有义务,而她在出国前提过无数次的离婚,这次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他?”程响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给了毛融融这么大的冲击,她一时间说不出半句话来,可顾薄严本来就在这儿啊,从一开始就在,从未离开过…他理所应当的在,不是吗?
程响心惊的看着毛融融,顾薄严却在这时候走了过来,站在毛融融身边自然的牵起她的手。“今天程总有心了,专程来看岳父。”
顾薄严一句话充满了挑衅之意,现在他已经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恨极了程响眼中充斥着满满全是对毛融融的占有之意,能这般克制的平缓自己的语气,不知用了多大的功力。
“…。岳父?据我所知融融已经拟定好了离婚协议书,就差顾总签字了吧?”程响眼睛死盯着顾薄严牵着毛融融的手,语气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程总真是耳听八方,有劳你担心了,离婚协议也只是内人跟自己开的小玩笑,前段时间惹她不高兴了,她倒是调皮的想了这个法子,我们夫妻伉俪情深哪来离婚这一说?程总可不要散播谣言,电梯到了…。病房里都是老人,我们就不往下走了,您慢走。”顾薄严笑里藏刀的说完,强行揽着毛融融按着原路返回。
响紧紧攥起拳头,却没有资格上前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俩人相携而去,这时在顾薄严怀里的毛融融满脑子都是刚刚跟程响的对话,直到顾薄严带她到了一间无人的病房,她这才把自己从个人思维中强行拉扯出来。
“到这儿做什么?”毛融融看着脸色铁青的顾薄严,伸手要去开门,却被顾薄严用身体挡住了。
这段时间她忙着无暇去想离婚的事情,而他也尽量的避开这个话题,可今天程响的到来再次让顾薄严陷入了困顿之中,他真的不想再次添乱,可…。终究无法安心,特别是当程响提起离婚协议的时候,虽然没有表现但整个人都暴怒了。
“现在连一个外人都知道你跟我要离婚了?”顾薄严钳制住毛融融的胳膊,他程响算什么东西?要不是看在他父亲的份上,要不是毛融融会跟自己闹下天来,他早就把他打击的不成人了!
“我现在不想谈这个…。”毛融融已经努力的挥去脑海中刚刚的思想,她现在只想一门心思的照顾好父亲。
顾薄严冷笑一声。“等着爸的病好了,你打算跟我离婚了?毛融融…你都打算好了?”
“你什么意思?!”这话听在毛融融耳朵里显得那么刺耳,他这是在暗里说自己在利用她?
“宝儿…。我把什么都给你了,我什么也都可以改了…是我给予的太频繁的导致你这般不珍惜吗?”靠着自己的能力脑力实力打拼下商业之神的顾薄严,在自己爱人面前智商却瞬间转为了零,他可以肆意的去猜测商业对手的心思,甚至是无一漏洞,可…如今对着毛融融却那般无能为力。
失魂落魄的顾薄严推门出去,早已疲倦万分的毛融融经过刚刚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