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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回复短信嘲笑纪言则,手机铃声骤然响了起来,吓了她一大跳。
她定睛一看,竟是纪宇昂。
思绪一下子飘至中秋那天,她随纪言则又一次回纪家,谁知刚进纪家门,便看见纪年祥抡起拐杖打在纪宇昂的身上。
起因是将于十月一日结婚的纪宇昂与谢静宜在前两天解除了婚约,理由是纪宇昂私生活不检点,金屋藏娇,被谢静宜抓个正着。最要命的是,谢大小姐不甘心,还将寿宴那天晚上纪宇昂喝醉酒抱着袁润之的事也抖了出来,搞得她一进纪家大门,大家的目光全落在她的身上,透露着不解与责难。
好端端的一个中秋佳节,因为此事闹得天翻地覆。
她清楚地记得那拐杖一下下打在纪宇昂的身上,又狠又准,在她与纪言则进门之前,全家上下没一个人敢拦纪年祥。若不是她和纪言则提前了半小时进家门,像那种打法,纪宇昂恐怕要在医院度过那个中秋了。
纪言则拦下那拐杖之后,纪年祥气得怒称要登报声明和纪宇昂解除祖孙关系,无论是纪家,还是天宇集团,纪与昂休想得到一毛钱。
虽说私生活不检点一事让纪大帅哥在她心中仅存的一点儿美好形象荡然无存,可是一想到谢静宜那种高高在上的千金气焰,她又能理解纪宇昂,有什么理由将所有过错全都推绐他呢?
纪宇昂被打成这样,她心底不禁升起怜悯之意,伸手去扶他,却被他轻轻避开。
她清楚看见他唇角轻扬,仰起头,俊美的脸上挂满了微笑,但那双澄澈的双眸却是冰冷异常,尖锐如刀,找不到一丝笑意。
只听他对着纪年祥冷笑一声,“你从来就没当我是纪家人。现在我和你都解脱了。”说完,他便站起身,头也不回,甩门离开了纪家。
七婶和Sara去追,却是失望而归。结果,纪年祥气极攻心,身体撑不住,住进了医院,整个纪家上下,一片鸡飞狗跳。
这也许是袁润之不停地打纪宇昂的电话,可纪宇昂始终不接。
她万万没想到事隔三天之后,纪宇昂却打电话绐她,她急忙接起电话。
“之之,能不能陪我去看看我妈?”纪宇昂的声音永远那么动人。
“好。”也许她能说服他回纪家看看纪年祥。
“下了班,直接到第一次遇到我的大厦,我等你。
“好的。”她讷讷地应声。
“别告诉阿则,我不想见到纪家的人。”
“好的。”晕死!怎么纪家的男人都会读心术,她还没开口,他就直接断了她的念头。
“那好,先这样,晚上见。”
她根本来不及开口说再见,纪宇昂已先行挂了电话。
她盯着手机屏幕开始发呆,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纪言则呢?最近她的脑袋越来越不好使了。
手机突然又传来一声清脆的短信铃声,她打开,是纪言则发来的,“晚上想吃什么?我马上要去裕鑫,想到了,就发个短信给我。”
看着手机屏幕,她深深慼起眉头,晚上与纪言则约会的事势必是要取消了,但是陪纪宇昂去看他的母亲的事究竟要不要告诉纪言则呢?如果告诉他的话,不知道他会不会误会,毕竟纪宇昂消失了己天店,第一个联系的人是她这个外人。就像寿宴那天晚上的“拥抱”事件,被他和谢家姐妹撞个正着,有时候真的是百口莫辩。但是如果隐瞒,万一以后被纪言则知道了,那么,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最主要的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在意他的想法,她真的不想他误会。
想来想去,她觉得还是告诉纪言则比较好,于是发了条短信过去,说是今晚不可以跟他去吃饭,因为纪宇昂约她去看他母亲。
她等了约五分钟,才再次听到手机短信铃声。
“晚上陪他去看看舅母吧,家里的事情暂时就别提了。”
短短的一句话,猜不出他的心思,她合上手机,细细揣摩一番.不禁深叹一口气。怎么这种事比对付工地上的那些工程队还要麻烦!
今晚见到纪宇昂之后,先劝劝他再说,看看情况如何。
下了班,袁润之开着车到了纪宇昂住的单身公寓。进了房间,她瞄了好久,并未瞄到传说中他金屋藏娇的痕迹。
床上放着一个行李箱,纪宇昂正在往行李箱里收拾衣物。
她十分惊讶,“你怎么收拾衣服,要出门散心吗?”
她的阿姨只要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跟她狮子大开口,要完一笔钱后,就会失踪十天半个月,回来之后,她才如道阿姨原来刚从某旅游胜地度假归来。
纪宇昂停下收拾衣物的动作,说:“明天,我要飞加拿大。”
“啊?你明天要飞加拿大?”袁润之大吃一惊,“是去散心,还是你打算出去不回来了?”
“累了很久了,想出去走走,”纪宇昂浅浅地笑了笑。
袁润之突然不知所措,抓了抓头发,劝他,“宇昂,你别冲动。纪老爷打你,也许是他老人家火气旺了一点儿。就拿我家里的情况来说,小时候,我阿姨恼我的时候,会拿着鸡毛掸追着我,绕我们桃花镇跑两圈,但是实际上呢,她不知有多爱我呢。纪老爷子对你其实也是这样的一份心意,毕竟你们是祖孙俩,血浓于水,不应该记隔夜仇,况且,他现在还病着……”
“不,你误会了,我不是气他。我出去走走,对他和我都好。”纪宇昂垂下眼睑,“小的时候,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一名摄影师,把世界各地的美景都拍摄下来。后来,为了父亲和母亲,我努力活着成为一名纪家人,放弃了曾经的理想。如今走这一步,是我太过自负,现在卸下纪家这个光环,一身轻松,我可叫像阿则那样,自由自在,做自已想做的事。第一步就是先去加拿大,重拾儿时的理想,把最美的枫叶带回来。我妈最喜欢那里的枫叶。”
“对哦,你这次去散心,也要带她去吗?”
“不。因为母亲的病不宜长途劳顿,我不能带她一起去,所以,今天我要你来,是想请你帮忙,我去加拿大的这段时间,请你常常来看看她。”
“为什么一定是我呢?”
“因为你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一道弯弯的月牙儿,她说喜欢看你笑,你的笑让她安定,而且,她一直念着你的不二家棒棒糖。”
“啊,这样啊。好,我帮你。”懂得欣赏不二家棒棒糖的是她的朋友。
“很抱歉,将你扯进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里来,我真是一个自私的人。”
“自弘?这个世界上的人谁又能说自己不自私呢?你都说了是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当然在所不辞。”她不觉得纪宇昂自私,什么事都有因,才会有果,只能说他是一个可怜的人,她越来越明白他为什么会羡慕纪言则。
纪宇昂凝视着她沉默了几秒,一本正经地说:“记得我和你说过,我羡慕阿则。”
“嗯。”
“其实我更加讨厌他。”
袁润之惊愕地看着他。
“从小到大,我讨厌他什么事都可以置身事外,总是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还讨厌爷爷将他捧在手掌心,所以,我对自己发誓,我什么都要比他强。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在猜你跟阿则是什么关系,后来一通电话差不多确定了,到了集训我确定他很在乎你,于是我有了一个念头,就是把你从他身边抢过来,我想要看看他痛苦的样子。”
袁润之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纪言则很在乎她?他在乎这世界上的阿猫阿狗,也不见得在乎她,那时候那种表露出来的假象,不过是为了哄骗家里人罢了,而且这样的“在乎”,也只有半年的时间而已……
她颤抖着唇发问:“所以,寿宴那晚,你突然抱着我,是正好看到他来找我?面对谢家姐妹的质问,你不解释,也是故意的?你就是想要他们误会?”好可怕的纪大帅哥,内心太阴暗了。亏她还把他当朋友,他怎么能这样?
纪宇昂低笑,“对,我是故意的。”
袁润之捏紧了双拳,真的好想揍扁他那张祸害人间的脸,他怎么能在讲出真相后还笑得出来?亏她还把他当朋友。
纪宇昂看着她气愤的小脸儿,不禁失笑,“你显然将我之前说过的话忘了,我那么做可是自私的,是为了毁婚。如果是因为嫉妒和讨厌阿则,我根本用不着等到寿宴那晚,早就集训的时候就抢人了。”
纪宇昂敛了笑意,长出了一口气,严肃地凝视着她,“只可惜在集训的时候,我发现,他比我想像中的要可怜,而你在为他哭泣。如果我早一点儿认识你,如果你可以少爱他一点儿,如果不是因为不想看着你左右为难,不想看着你哭泣,也许那晚我真的会不顾一切地动手抢人。”
袁润之怔怔地看着他,心底一阵阵颤抖。
纪宇昂的手指轻抚上她的脸颊,“你对我有过想法,对不对?”
被说中心思,袁润之的脸倏然红透,也许每个女人在感惰上总会遇到岔路吧。
“只是喜欢没有作,因为你更爱阿则。”他淡淡地笑着,“好好珍惜你的爱情。”
袁润之紧绷的弦终于放下了,暗暗吐了一日气。
纪宇昂看着她,在心底晦涩地笑着,这份爱恋永远只能深藏在心底,爱一个人,并不是占有,而是希望她幸福。
他拍着她的肩头,“走,我请你吃饭,想吃什么都行,今晚可是一个好机会,一定要狠狠敲我一顿,不然你亏大了。”
“能吃龙肉吗?”她问。
“好!那就去吃小龙肉,隔壁一条街有家蛇肉馆。
“蛇……蛇肉……”蛇?好可怕的东西,她要晕了。
袁润之对蛇有强烈的恐惧感,当然死都不会去吃蛇肉。纪宇昂带着她去了隔壁一家农家菜馆,客人很多,两个人只好坐在马路边上临时搭的桌台上,点了一大盘香辣蟹。
看惯了纪宇昂一身高档西装坐在饭店里优雅地用餐,这会儿却在吃路边摊,和她一样,顾不得什么形象,啃着螃蟹,吃得有滋有味,她反而觉得他的选择是对的,因为这样活着才像是一个人。
饭后,袁润之拉着纪宇昂去超市买了一大袋不二家的棒棒糖,还有好些水果,两个人才去了脑科医院。
幸好,纪宇昂的面子够大,这么晚去探望病人,一路绿灯畅行。
小护士们一见到纪宇昂,两只眼睛直冒绿光。
袁润之不禁想起以前在学校的时候,那些女生见到纪言则也是这副表惰。唉,上天造人真是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有的人长相这么平凡,例如她,有的人长相这样谪仙,例如纪家这对兄弟?
庄云霞见到袁润之,十分开心,将整包不二家棒棒糖抱在怀里不肯放手。
袁润之看着纪宇昂温柔地哄着庄云霞,心中感慨万千,她喜欢温柔的男人,就像他说的,如果他真的想抢人,根本不用等到寿宴那晚,说不定之前他勾勾小手指,她就会跟着他跑了,将纪言则一脚踹得远远的,再不要受那家伙的气。
她又在瞎想了,她果然有朝三暮四的潜质。还好,有时候意志够坚强,纪言则那个臭屁的家伙,真是积了几辈子德。
离开了脑科医院,纪宇昂是要出发去上海。临走之前,他再一次拥抱了她,他在她耳边轻轻道了一声:“之之,谢谢你。”
袁润之回以憨憨的一笑。
纪宇昂拉开车门,顿了一下,抬首看她,神惰十分凝重,“之之,如果今年12月31日前,阿则向你求婚,你就嫁给他,如果他没有向你求婚,明年1月1日你就跟他分手,等我回来,我娶你。”
袁润之扬着笑意的脸猛地一下子僵住,心共一惊.难道他知道自己和纪言则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