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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干什么?”骆琴气坏了,尖叫的出声,她走哪哪都有人堵着。
“这位姑娘,你是不是应该跟那位姑娘和她的朋友道歉啊!?”观众席间不知是谁高声喊了句,他的话一落地,顿时就被人群顶起来,大家都赞同那人的说法。
“对啊,做错事你就承认了吧!矫什么情啊?!”
“敢做还不敢当了,多亏她不是男孩,不然我早已上前揪住她使劲教训了!”
“还耍什么高贵呢,居然说圆圆点心店的糕点都是猪食,这步明摆着都暗讽我们是猪吗?”
“就是,不仅让她和那位姑娘道歉,更要跟老板道歉,人家老板一人忙活的多累啊,听说是要拼命赚钱给刚生下来的孩子赚足奶粉钱呢!说这话也不知道想一下是要遭雷劈的!”
“做人这么不厚道,要我也不会将儿子娶这种女的!”
叽叽喳喳对着骆琴指指点点的北京人儿,个个面露不屑的看着她,对了,忘了说了,北京人喜欢讲理,可能站在天子脚下,又经受八旗正统教育过的人,他们认为:理就是用来讲的,就是用来论的,要不怎么会有讲理,理论这一词呢?所以当温晴将事情经过明明白白的跟他们讲完之后,他们懂了,明白了,也知道自己做错啥地方了,对温晴本事厌恶的态度来个十八大转弯,一股脑将矛头全都指向始作俑者了。
温晴在前世就已经知道北京人的性格特点了,你一惹他不高兴,他准能用那京调子将你损的还让你高兴的夸他呢!但是你上来就是一番夸赞,倒回惹得他傻眼了。
看看前世的京城人,只要国际内外一出点什么有影响的事情,那就好看了,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全都是专家学者,指点江山,激昂文字,舍我其谁的态度。从沙尘暴到灭蟑螂,从普京连任到工人下岗,从萨达姆被捉到台湾各派局势紧张,从章子怡‘夜宴’到张柏芝的影视轶闻,说的眉飞色舞,唾沫横溅,由此可想象北京人的敢说了。
只有对事实的不了解与盲目,才会让自己跌的更惨更重!
问起冷眼望去面对咄咄逼人的观众快要哭出来的骆琴,眼里一点同情感都没有,这次不是在自己身前栽跟头,难保下一次不会吃更大的亏!
“我、我····”骆琴哪应付过这样的局面啊,面对说不上凶神恶煞但就是感觉他们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骆琴早已被吓傻了,惨白的小脸眼泪一直哗啦啦的流,这下的泪珠子也都是货真价实带着感情戏份了。
“各位,我这位妹妹不懂事,家里面太宠她了,希望各位不要为难她!”容岩不忍心看着骆琴被人这样当众扒皮解剖的,样子及其难看,要是这幅样子被人看到传到她父亲耳里····想到这,容岩的清澄的目光暗了暗,垂在两侧的双手蓦地握紧,随即放松,抬头时已是一副面呈如水的神色,跨步走向骆琴。
“温晴,她不懂事你别见怪,我在这里替她向你道歉了!”容岩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缓缓半弓着身体对温晴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腰,语气真诚道。
“岩!”连昱冷酷的面具被打破,不可置信的低呼出声,可是他马上又将愤怒的视线射向骆琴,都是她!
雷羽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双手下意识的捂住嘴巴,双目睁大震惊的看向对温晴鞠半躬的容岩。
“学长?!”梁薇惊呼,不能相信眼前这个为骆琴而向温晴鞠躬道歉的人居然就是自己一直都很佩服崇拜的那个最温柔的容岩学长?!
“岩哥哥····”骆琴眼泪掉的更凶,她快步走过去一把扯开容岩,哭着叫喊:“你道什么歉啊?我需要你来道歉了吗?”她转过头眼神凶狠怨毒的瞪着温晴:“你心里是不是很得意?看我们这样子丢脸你是不是很得意?”语气尖酸拔锐。
原被容岩的动作惊呆了的温晴,听到这句话怒极反笑,“我得意?我为什么要得意?你自己犯的错要别人要为你承担,跟你这种敢做不敢担的胆小鬼计较我都觉得是深深的侮辱我,我得意的起来吗?”温晴嘲讽的目光瞥了气得脸部涨红横眉竖眼的骆琴,冷笑道,脸侧到一边对身后的梁薇三人道:“我们走吧!”
“好!好!你会为你今天所作出的一切付出代价的,有种你就站在这里不要走!”骆琴一双眼睛里烧出熊熊怒火,那满目的狰狞之色好像恨不得将温晴给生吞活剥了。气得发颤的手伸进携带的小包里摸索了几次终于拿出一部粉红色的小巧手机,按了好几次才终于按对了号码。
容岩在骆琴拿出手机时就已经脸色大变,他急声对骆琴道:“琴儿,你不要冲动、千万不要冲动,她是岩哥哥学校的同学,你不能将这些事情告诉叔叔!”
连昱在听到容岩说到‘叔叔’两个字的时候脸色也是微微一变,脚步急切的冲出一步,却被眼明手快的雷羽从身后抓住了他的胳膊,他回头怒视,雷羽焦躁的对他摇摇头,手用力的抓住他,不让他往容岩那边走一步。
可是连昱却是毫不犹豫的拂开雷羽的手,大步的走向容岩。
“我没有冲动,她侮辱了我,我不会放过她的!”骆琴满目怨恨的看着容岩,然后转过头对温晴扯开一个有些令人触目心惊的诡异笑容,“你不是很厉害吗?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到底有多大了!”说完用力推开容岩,手里快速按下绿键,那边不到两秒就被接通,骆琴死死的盯着温晴,一边语速很快的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赶紧过来,朝阳中学旁的圆圆点心店,立刻,马上!”
容岩心下惨然,知道现在阻止来不及了,转头对温晴大喊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走啊!”
温晴不知道为什么容岩会因为骆琴的一通电话就面色大变,不仅是他,就连一向冷酷的连昱此时也是面目焦急,心下有些不安,她沉声对梁薇他们道:“我们走!”
梁薇、萧沉楠和韩泽三人面面相觑,眼中闪过无解,但脚步已经毫不迟疑的跟在温晴后面,大步就往外面走。
而一番见势不对的观众看到场景诡异,有些敏感的人携朋带友立刻离开了此地,而有一些大胆的则是留在原地看热闹,场面霎时有些奇怪。
“你以为你能走得了吗?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我的影子们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全家人也跟着等死吧!”凄厉尖锐的话从骆琴口中宣泄而出,而她不复最开始的娇柔与甜美,现在被容岩紧紧抱住的她已经像疯子一样对着温晴大喊大叫,神志看起来有些不清晰。
温晴本来疾步快走的脚步忽地一顿,彻底停了下来,她缓缓转过头,她的双拳已经不知道何时紧握起来,瞳孔一缩,一双漆黑的眼睛发出森冷寒光熠熠闪烁锁住了骆琴,厉声道:“你、说、什、么?”
在场的人似乎都被温晴这道寒入骨髓的话给冻住了,被她身上逐渐散发出来的莫名压力压得在场众人的心神一颤,忽然有些头皮发麻,眼神惊疑不定的看着温晴。
骆琴也被温晴身上的压力震得心神有一瞬间的颤栗,她好不容易回过神,为自己的失态感到丢脸,用怒吼掩饰着自己心中震撼:“我说什么?我说你家人就等死吧!哈哈····”仰头大笑的骆琴忽然感到自己的腹部莫名其妙的绞痛,“啊····”她捂着肚子脸色一下子发白,滴滴冷汗从额头冒出,身子有些支撑不住的往下滑。
“薇薇,小楠,韩泽,你们先走,立刻!”温晴冷笑着看了眼突发状况的骆琴,随即转过头对梁薇他们说道。
“不,温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陪你在一起!”梁薇不顾温晴的反对,执拗坚定的对温晴道。
“对,温晴,你要是出事了,‘某人’不会放过我的!”萧沉楠意有所指,但眼中也是毫不退缩的坚定。
“温晴,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们怎么能安心留下来?”韩泽的声音不被眼前诡异的情景所影响,还是保持着如同三月里的阳光,明媚,温暖,沁人心脾,使在场除了某些人之外也会被这声音所感染,产生一种光明所带来的舒适感觉。
温晴也不例外,那暖洋洋的声音和面对危险也不惧怕的自若,一下子就安抚了她对他们此时还不走而产生焦躁不安的心。
“那好吧!就让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吧!”温晴轻轻转过身,瞧见三人都紧盯着她,无声的传达激动的情感,不由得有些怔愣,黛眉微挑,露出一抹灿烂之极的炫目笑容道。
在场的所有人一怔,随即有一股莫名的感动流淌于他们心中,于是,多年以后,每当他们回忆起这一幕,他们总会含笑说起,在人的一生当中,总有一些无法忘却的美丽风景,美丽耀眼的娇小女孩,面对三个坚定跟随的少年,露出的柔和微笑,身上散发的温暖气息,这样一个画面,永远地深深的烙印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不需要多少的甜言蜜语,不需要多少的承诺海誓,只是像现在这般,一句坚定的话语,一个温暖的眼神,福祸相依,不离不弃,朋友从来就是一种轻柔却又重如泰山的责任,而不是一次机会。
“咦,他们是谁?”
“天哪,怎么会有这么壮的人?”
“跟山一样,看起来好恐怖啊!”
“真的好高啊!”
剩下稀稀拉拉的人群顿时爆发出了一阵惊呼声,可能是知道事情发展到越来越不能够控制了,大家纷纷都必圆圆点心店有五米多远,可是一些好奇心旺盛的人还是选择留下继续观望。
温晴听到唏嘘声,转过身定晴一看,蓦地瞳孔缩了缩,撩开人群迎面走来穿着蓝黑色西装的男人领着后面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过来,他们脸上都带着几个墨镜,粗壮的身躯如同一座高塔,冷硬如粗砺岩石的面孔和挺直的走姿,个个身上散发出粗狂与阴冷的气息,看起来非常不善。
“小姐,请问有什么‘垃圾’需要我们处理吗?”带头的男人站在骆琴身前恭敬的说道。
已经好了很多的骆琴,面色发白的靠在容岩怀中,她眼神怨毒的瞪向温晴,有些发抖的手指指着温晴凄厉道:“给我清理掉她们!”
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的男人听到命令后,马上转过头来面色不善的盯着温晴,如山一样的身躯一步步的向温晴走来。
连昱走到温晴身前,将她拉到自己身后,独身面对那高大的男人冷声道:“丹尼,现在在外面!”
“连昱少爷,我们不律属哪一个部门”男人阴鹫的声音毫无感情的道,那如毒蛇般的眼神紧紧盯着连昱身后的温晴。
不属于哪一个部门?听到这句话,温晴蹙了蹙眉头。难道就连国家都不能管理这班人吗?
“尽管是这样,丹尼难道你想替骆叔叔惹麻烦吗?”连昱轻声冷嗤,斜眼瞥向丹尼,尽管丹尼的气势很凶猛,可连昱还是毫不犹豫的挡在温晴跟前。
温晴不认识连昱,可是她知道这人跟骆琴相识,她以为是站在骆琴那一边的,但是此时他却站在她跟前替她挡,不管他是为了什么原因,她都不能否认他现在对她的维护。
可是,人是针对她的,就算躲得了一时,也不能永远在别人身后寻求庇护。
每块土地上都有所谓超越规则的强权,而弱者在规则面前永远是被践踏的那一个。如果她是以弱者的面貌出现,那么她永远都是被人踩在脚底下的人,就算护的了一时,她就能安心的躲得了一世?
“真的是很令人麻烦的事情啊!”拨开垂落的发,温晴唇角微翘,漾开出了一个妩媚而危险的笑,缓缓从连昱身后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