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吧。那就试一试。”大嫂同意了。
“小琴,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研究这么有信心。虽然你不懂,我还是要谢谢你。”大哥没想到是我帮忙说服了大嫂,感激的对我说道。
“只要有信心,就一定会有希望。”我鼓励大哥。
“是的。”大哥点头。
大嫂去客房准备铺床,安排我们睡觉的地方。
我睡客房,宋逸飞睡客厅。
宋逸飞去洗澡了。
大哥却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为我倒了一杯水。
“小琴,你说在肚子里放一个镜子的想法跟我的设想一样呢,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
“当然有。这种镜子不是我们看见的平面镜,它是一个微型摄像头,很小,只有针尖大一些,它就像我们的眼睛,通过它,我们能看到肚子里所有的地方……”我尽量的回忆,我要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告诉大哥,免得他们走弯路。
“这么小的摄像头?可能吗?”此时录像机还是一个很贵重的东西,很笨重。电脑还是苹果第一代,但是谁也不会想到数字技术的突飞猛进,而大哥就是要利用这些技术为医学服务的人!
“可能。”我点头。
大哥也点头,他认可了我,虽然我的想法很疯狂,但正是他的梦想。
“小琴,没想到你是第一个不认为我是一个狂人的人。”
“你不是一个狂人,你是一个医学专家。你会成功的,大哥。”我好希望大哥能成功呀,他若是成功了,说不定能为我妈做手术呢!
虽然我会尽一切努力让我妈防止那个直肠癌,可万一防不住呢?
再说了,有多少人需要像大哥这样的专家?
“小琴,跟你说话我很愉快。谢谢。”
“我也很愉快!”我说的是真心话,大哥是第一个我可以把我所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的人。
这时宋逸飞洗完了,到我了
010 回家
从省城回到小城需要6个多小时的车程,这条路还是解放前修的,是出生在我们小城的一位国民党将军领出钱带着他的部队建的路,解放后成了出海的大通道。
解放后公路部门只是保养和维修,在七十年代的时候把它拓宽成了柏油路,少了很多尘土。
我坐在马成的旁边。
“老五,想不想学开车?”马成问我。
我笑了笑,说:“不想。”
其实我会开车,而且是会开手动档的吉普车。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开车的时候,就是我们去征收矿山企业污染费的时候,当时全队只有我一个女的,他们就把坐在司机旁边的位置让给了我,我这人好奇心重,当司机拧动钥匙发动车子的时候,我喜欢问很多问题,司机都耐心的告诉我哪个是油门,哪个是刹车,哪一个是离合,离合是干什么的,等等。
有一天下午我们在操场上聊天,可能是无聊吧,有个队员就跟我打赌,说如果我能把车子开动起来在操场转一圈的话,他晚上请我们吃饭唱卡拉OK。
“开车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坐进了驾驶室,发动车子,一脚踩离合,一脚踩油门,就像司机所说的那样,然后挂档,松开离合,车子“轰”的一下就蹿动起来,向球篮奔去。
我真没想到我能把车子开动起来,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着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样才能避开那该死的篮球架?
“小琴,打方向,右转!快!”司机追着车子拼命喊,我转动了方向盘,避开了篮球架。
“小琴,好!做的好,你现在松开油门,踩刹车,轻轻踩到底。“我照办了。车子停了下来。
下车,看到几个男队员脸色苍白,满头大汗。
“秦小琴,我服了你了,我们知道你的胆子有多大了。你知道吗,你起动的时候车子后轮是飞起来的,像一匹野马奔了出去!”估计他们脑海里已经在想象我撞到篮球架时的惨象了。
“开车不难的。”马成看了我一眼,他肯定以为我是害怕。
“我知道。”我笑了笑,我才不想开这种车,累死了,我好怀念开着自动档的高级轿车在高速路上奔驰的感觉。
哪像这条路,弯多坡陡的。
“老四也准备买车,他看不起吉普车,他要买进口的,一辆就要四十多万!什么车呀,都是镶金边的?”马成摇头,“他说等你回去后跟你商量呢。”
“四十多万?也太贵了吧?”宋逸飞忍不住说了一句。
“就是呀。我这辆六万多块我还犹豫了蛮久,不过,有辆车开真的很方便,想去哪就去哪。”马成又得意了起来。
日本进口车已经进入中国市场了?
我相信是蛇口、深圳的快速发展拉动了中国的汽车市场,他们开始进口一些高级的轿车和越野车了,四哥肯定是看到那些广东老板的越野车了,要不,他怎么会知道?
听说他要跟我商量买车的事情,我心里有了主意。
我当然支持他买进口车了,我们这里山高水险路况差,而进口越野车优质的越野性能是他们生命安全的保证。四哥他们天天跑矿区,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矿区的山路比现在我们走的国道路况要差十倍,他不买我都要动员他买呢。
“这么说四哥他们矿窿的效益不错?”我问道。
“还用说!”马成一脸羡慕的样子。
“你的效益也不错吧?”
“当然不能跟老四比,但我们的起步低,我是两千块钱起家的,哪能跟老四他们比,不过我现在发展也不错,有了几十万的周转资金。”
“你满足了?”
“当然没有,我要扩大。”马成看了我一眼,“你有什么好建议?”
“对建筑这一行我不太懂。但我知道拿到工程很重要,有时仅是转手就可以赚不少的钱。”
“转手?怎么转?”马成有了兴趣。
“回去我们慢慢谈,你现在还是专心开车。”我看到车子又要上一个大坡,连忙坐直了。
我最讨厌上坡下坡了,上坡的时候心一点一点的被提了上去,下坡的时候一下子被掉了下来,这样来回折腾,心都要被摔碎了。
马成不说话了,开始放音乐,是卡式的录音磁带。
而我也开始眯着眼睛睡了起来。
宋逸飞连忙把拿起车后一床毛毯给我盖上,越靠近家天气会越冷,虽然我们家乡的冬天很少有低于零度的时候,但因空气潮湿,一般零上几度就已经很冷了,是那种刺骨的冷。
下午三点,我们终于翻过最后一个高坡,进入了县城。
我一直在迷糊中,睡了醒,醒了睡,进城的时候,我完全醒了过来,回头看宋逸飞,他还睡得呼呼响。
“逸飞,到家了,快醒醒!”我回头叫他,“先送你回家吧。”
“哦?到了?好,好。”宋逸飞坐了起来,我看到了县城最明显的标志,就是耸立在县城中心十字路口的县人民医院,它有五层楼,是全县最早也是最高的一幢大楼,只是现在的它不再显眼了,因为它的对面正是新盖的农贸市场,我哥的楼房在离它有五百多米的地方,那是下一个路口。
“市场对面也盖起了楼房,跟这一片差不多大,我爸在那买了一幢,三层的,要三万多了。”
“你呢?你不买?”
“我在飞机场那边买地,自己盖。”
是哟,他说过了,要盖自己公司的楼房。
“明天你有空的话我带你过去看。”
“好。”
车子驶过了物资局门口,我发现物资也在盖楼,而且在路边。
“看到没,这幢楼是我们在负责。”马成得意的看着我,“是物资局的宿舍楼,六层,里面的格局都是两室一厅,带厨房和卫生间。盖成之后你们家也要搬过来住了。”
“真的吗?你现在能承包盖楼了?这幢楼拿下来能挣多少?”
“呵呵。呵呵。”马成傻笑起来,“保守估计,能拿六到七万。主要是物资局的钢筋水泥都是他们自己提供,赚的都是力气钱,若是为别的单位盖,还能挣点材料钱。”
我知道现在还没有豆腐渣工程,就是因为承建这些楼房的基本上都是第一手的工程队,几乎都不转手,基本上没有竞争,官员们都还不知道利用手中的权力赚钱,也不敢。
只是这股风是什么时候开始盛行的呢?
难道我真的要教马成做这样的事情吗?
当一个工程被这些官员和承包商转了又转,转到这些真正干活的人的手上时,已经被盘剥得没有一点利润,这些干活的人的如果不偷工减料就赚不到钱的时候,豆腐渣工程就开始盛行了。
可是,如果我不告诉马成这其中的秘密,他很快就拿不到第一手的工程,那他很快被淘汰出局。
我希望马成能成为一位有实力有良心的建筑商,希望只要是他们公司承建的大楼,都能承受住七级以下地震的晃动,不要让成百上千的学生埋在残垣断壁当中。
“到了。”马成把车停在了宋逸飞家门口。
“叮铃铃——”下课铃声响了,一群学生涌出了教室。
我和宋逸飞下车,楼上传来了不少同学的惊呼声:“秦小琴——宋逸飞——”
他们都是小我们一两届的学弟学妹,他们认识我,可我基本上叫不出他们的名字,可能宋逸飞还记得他们吧?毕竟他是学生会主席呀。
宋逸飞已经张开双臂向他们挥动,不少的老师也走出了办公室,看到了我们。
宋校长也出来了,他们都往楼下走,向我们奔来,陈老师也在当中。
他们围住了我们。
“胖了!”
“白了!”
“壮实了!”
我只会傻笑,不知道怎么跟他们打招呼。
“北京冷不冷呀?”陈老师问道。
“还行。屋里都有暖气,就不能像现在这样站在外面聊天。呵呵。”我说道,看到马成在打开后备厢,准备拿宋逸飞的行李,我想起了包中的果脯,连忙打开,拿出几盒让老师们尝尝。
宋校长也来到了我的面前,还是那么高,要仰视才能跟他对上眼。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们学校要下个星期才放假呢,大学放假的时间比我们早。”宋校长站着的时候就像一棵松,笔直笔直的,很少看到他有搓手、抱胸的动作。
宋逸飞的妈妈也下来了。
“快进家里坐,快进去。”他妈拉住了我的手,“是白了好多,胖嘟嘟的小脸真可爱。”一边说一边用手拧了我的脸一下,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这是我表哥马成,是他去省城接的我们。”我连忙介绍马成。
“进屋坐会吧?”宋逸飞的妈妈对马成说道。
“不用了。我下午还有事情。”接着打开的车门让我上车。
我上了车,在车子跟他们挥手告别。
“呵呵,你成了我们县的名人了。我说我是马成谁也不认识,我就说我表妹是秦小琴,考上北大的那个!马上就说认识了,哈哈!”马成说到,“好多人都来问你妈妈平时都给你吃什么了,怎么这么聪明。”
“我妈她还好吧?”想到马上可以看到爸妈,我的心情也激动了起来。
“当然好!你爸说他要为你准备好吃的,买了很多菜,下火锅吃。”听说有火锅吃,我的口水立马流了出来,我太想念那绿油油的龙须菜了,就是我们这边人说的豌豆苗,我一人可以吃半篮!。
011 我爸的信任
车子在我们家门前停下,我跟马成一起跳下车,有不少人在仓库门前装卸钢材,陈叔叔在过磅,看到我,立刻说:“秦老五,放假了?”然后抬头向对面楼上喊,“老马——,你们家老五回来了!”
办公室跑出了几个人,我妈也跑了出来,下楼向我奔来,抢过我手上的包。
“妈,我能拿得动,你上楼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