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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他到最后有可能只能保护住其中一个。
叶阙恍惚的想,人生有时候还真是一场充满闹剧性的选择题……
叶阙睡着的时候,沈千寻静静的看着他,眉头微蹙,睡得很不安稳,显得心事重重。
叶阙还握着她的手,她不敢乱动,就怕惊醒了他,他好不容易才睡着,能多睡一会儿,总是好的。
尽管如此,他还是很浅眠,睡了两个小时,被一***的疼痛惊醒,看到沈千寻正坐在他床上看书,他的手竟然还握着她的。
他松开手,沈千寻看到他醒了过来,眉头微皱,说道:“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说着摸向他的断腿处,直觉他是疼醒了。
叶阙静静的看着她,说道:“去睡吧!”
“再等等!”她放下书,又给他按了按,折腾了大半个小时,期间叶阙并不说话,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千寻以为他睡着了,就悄悄的给他盖好被子,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刚躺下,叶阙就说话了:“千寻,唐薇的手臂上有窃听器,对不对?”
沈千寻先是因为他没睡一惊,随后却是心一颤:“你怎么知道的?”
“她手臂受伤给她缝针的人叫辛迪吧!”叶阙又说道。
“嗯。”
“如果有一天我妈妈被捕了,你能看在我……”叶阙忽然不说话了。
沈千寻等了很久,忍不住翻了一下身,她能在夜色中看到叶阙的侧脸,下颌的弧度很硬朗。
她问:“怎么不说了?”
叶阙也侧过脸看着沈千寻,苦笑道:“说不出口,毕竟她犯下的罪孽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沈千寻叹道:“可是她是你母亲。”
“是,她是我母亲。”这话有些沉重。
沈千寻看着房顶,雕饰很漂亮,她神情有些迷离:“叶阙,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又是一阵沉默,叶阙开口说道:“如果有一天我母亲必死无疑,我希望开枪的那个人不要是你。”
沈千寻唇瓣微扯,似是笑了:“叶阙,只要她不对着我开枪,我愿意答应你。”
“谢谢。”“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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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射击场地上聚满了人。
叶阙和沈千寻一起过来的时候,众人一片冷寂。
这里的人或阴冷暴戾,或行事乖张,或喜怒无常,但不管是哪一种,此刻看向沈千寻都带着仇视和愤恨。
叶阙的黑发被冷风吹的有些凌乱,幽深的双眼,静静的看着沈千寻:“不用理会他们。”
这话也算是安抚了。
沈千寻看着他那双眼睛,漆黑而又深邃,却总是能够轻易便洞察出她内心的所思所想。
沈千寻扫了一眼众人,笑道:“看来有很多人想要杀死我。”
“有我在,没人敢。”叶阙话语平静,但却夹杂着一抹寒气。
沈千寻开玩笑道:“看来我以后要寸步不离的跟着你,要不然就太危险了。”
“怕吗?”他将她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眼神似是无意的扫了一圈众人,众人忌惮之下,明显有所收敛。
她佯装没有看到他的警告眼神,笑道:“不是还有你吗?”
他懂她,她又岂会不懂他呢?他在人前对她做出亲昵之举,目的就是为了告诉他们,他看重她,警告他们不要胡来。
这个男人在她面前温和的太久,她差点就要忘了如果他愿意,他的眼神完全可以成为杀人的利刃。
叶阙拍拍她的肩,说道:“去吧!”
文婧坐在高台上,四十多岁,依然风韵犹存,妖娆性感,可是心却像蛇蝎一样很辣。
她负责SK的所有事物,掌控着这里所有人的生死大权。
换言之,一个女人如果没有心狠手辣的本事,怎么能够带领这群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一直滋事不断。
文婧是个“人物”。
如今,文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扬起最适宜的微笑,但是眼睛里却闪现出恶毒的光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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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不起你们
文婧缓缓走下台来,站在沈千寻面前,说道:“夫人阁下,薇薇跟我说,你答应和她比赛射击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一直听闻夫人枪法了得,曾经不知道打死了我们多少好兄弟,今天可要让我们见识见识才行。”
沈千寻平静的说道:“说起来该讨教的人是我才对,SK这些年击毙了我很多战友,枪法自然是略胜我一筹,今天说见识不敢当,我是学本事来了。”
“夫人可真谦虚。”她说天音杀了SK很多人,沈千寻就回击SK杀了天音多少人,真是不容小瞧。
沈千寻看了一眼对她虎视眈眈的众人,笑道:“这里的人都很谦逊,枪打出头鸟,我不谦逊一点不行。”
文婧娇媚的笑了:“要是我手下这些人也跟夫人有一样的想法,那就好了。惬”
沈千寻诧异的看着文婧,说道:“我有什么好的,天音成员这些年死的死,伤的伤,如今也解散了,不像SK,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越发展越壮阔,劲头势不可挡啊!”
文婧皮笑肉不笑道:“瞧瞧,不愧是A国第一夫人,这官话打得多好听,就跟那说书似的。”
沈千寻笑的迷人:“我是说小的,叶夫人该是说天书的才对。锥”
文婧眼神微眯,正待说话,就见唐薇走了过来。
“干妈。”唐薇恭敬的站在她身边。
文婧眼神收敛,修长的食指点着唐薇的额头,训斥道:“敢跟夫人阁下打赌,真是不要命了。”
任谁都听得出来,话语里宠溺意味多过训斥。
沈千寻但笑不语。
唐薇揉了揉额头,撒娇道:“干妈,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文婧皱眉不悦道:“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如果给SK丢脸了,你让我还怎么见人?”
“干妈,我不会输的。”
文婧问道:“你们的赌约是什么?”
“如果沈千寻输了,我要她自杀向我爸爸谢罪。”唐薇看着沈千寻,目光寒凉,冷声说道。
“胡闹,陈年旧事,现在拿出来干什么,这不是扫了阁下的兴致吗?”文婧转而看着沈千寻,皱眉道:“阁下,您不会是同意了吧?”
“当然。”真会演戏啊!人生在世,果真是戏子越来越多了。
“叶阙知道吗?”文婧说着,目光看向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叶阙。
“知道。”
文婧问:“他怎么说?”
沈千寻凑近文婧耳边,低声说道:“他说,我死,他也死。”
文婧目光瞬间寒了下来,看着沈千寻,声音同样压低:“阁下可真会开玩笑。”
沈千寻平静的说道:“我不是开玩笑,叶阙的确是这么说的。”
文婧怒声道:“沈千寻,你在威胁我?”
沈千寻冷冷的说道:“不算威胁,只是希望公平一点。”
文婧摆正身体,问道:“如果你赢了,你让唐薇干什么?”
“我让唐薇帮我干一件事情,我想了很久的事情。”说着,沈千寻看向了唐薇。
文婧冷笑道:“你不会也想让唐薇以死谢罪吧?”
沈千寻摇头叹道:“死啊死的,听起来多耍业囊蠛芗虻ィ绻妻笔淞耍乙教票蟮哪贡埃南嗥贤乱豢谕倌!�
话落,一旁的徐强忍不住笑出声来。接触到文婧寒冷的眼神,顿时收住了笑容。
不待文婧说话,唐薇就怒声道:“办不到。”她神情激动,只差没有暴跳如雷了。
“那很好啊!既然这样,都散了吧!也不用笔试了,彩头没了,还比什么啊?”沈千寻拍拍手,说着就要离开。
文婧看着她,不动声色道:“阁下,唐斌毕竟是唐薇的父亲,这恐怕不妥。”
沈千寻想了想,似是在考虑文婧的提议,终是说道:“倒不是没有折中的办法,如果唐斌的墓,唐薇去不得,那就去我母亲的墓地好了。”
唐薇恼声道:“我去你母亲的墓地做什么?”
沈千寻冷冷的说道:“跪在地上朝我母亲磕几个头,念悔~过书,也算是代替你爸爸向我妈妈谢罪了。”
“你欺人太甚。”唐薇咬牙切齿,那姿态恨不得把沈千寻放在嘴里碎尸万段。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叶阙等一会儿也该复健了。”沈千寻刚走了几步,叶阙就过来了,问她:“怎么了?”
沈千寻看了唐薇一眼,对叶阙开玩笑道:“唐大小姐赢得起,输不起,今天权当是闹剧了,我们回去吧!”
唐薇在谁面前丢人也不能在叶阙面前丢人,恼羞成怒,脱口说道:“慢着,我答应你。”
沈千寻慢慢转身,挑眉看着唐薇,好整以暇的问道:“敢问唐大小姐答应的是前者还是后者。”
唐薇恨声道:“如果我输了,我去你母亲的墓地,给你母亲磕三个头,念悔~过书,我爸爸杀死你母亲,我代我爸爸谢罪。如果你输了,你要自杀向我爸爸谢罪,因为当初是你亲手杀死了我爸爸。”
沈千寻眼光看向文婧:“叶夫人可愿当个见证。”
“当然。”文婧眼神深幽,这沈千寻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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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寻永远都忘不了那个上午,发生在SK的那场射击比赛。
她终于明白了叶阙话语间的含义是什么。
他说会有鲜血和死亡。
果不其然,她们射击的不是靶位,而是活人,善于在土堆隐秘处隐藏的活人。
她和唐薇的狙击枪里面,只有三枚子弹,而他们分别要狙杀的是三个为了生存不断来回奔跑躲避,惊恐不安的人。
他们不是SK的人,是A国的国民,当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沈千寻崩溃了。
她的手在发抖,她抬头看到文婧冰冷的笑容,宛如沉溺在冰寒的大海之中,一直沉溺,却无人能救。
叶阙握住了她的手,“千寻,你记住,纵使你不杀他们,他们也活不了今天中午。”
沈千寻看着围观人群眼中的兴奋,忽然对这个地方感到无比的恶心。
这里充满了野蛮,血腥和暴力,不可理喻的人,疯狂的人,在这里没有温暖,没有同情,没有人情,有的只是残暴和无尽的***。她看着唐薇的脸,忽然有些恍惚。
唐薇看着她,冷冷的笑着。
最先出手的是唐薇,她目光死死的盯着被困在一个大笼子里的三个人,就那么眼睛眨都不眨的出手了,惨叫声响起的时候,沈千寻咬着自己的唇瓣,几乎沁出鲜血来。
唐薇全部命中,打中的是他们的胸口,他们三个人像濒临死绝的鱼儿一样,在里面抽搐着,铁锈般的鲜血味正在一点点的肆意蔓延……
唐薇,一个原来只会被动挨打的人,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了。
SK的人瞬间兴奋起来,他们喜欢暴虐血腥的画面,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刺激他们麻木的神经。
他们都病了。
所有人都在等沈千寻出手。
她下不了手。
唐薇讥嘲的看着沈千寻,她是应该露出这种胜利者的微笑,因为沈千寻的手在发抖。
沈千寻看着笼子里的人,他们显然认出了她,但是又不敢相信是她,终于有人试探的唤她:“夫人阁下。”
另外两个人听了,连忙擦干恐惧的泪水,看向她,认出她来,疯狂激动的叫道:“阁下,救救我们。”
他们眼中闪动着期盼希冀的光芒,好像溺水的人终于找到了稻草一般。
她是国家特种兵,她是总统夫人,这些人原本该是她保护的国民才对,可是她现在在干什么,拿着枪即将对准他们。
她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