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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Nicholas睡得很熟,我不忍心将他喊醒,轻手轻脚地抱起衣服去了一边穿好,也已经做好决定。我戴上Nicholas做好的代表他生命力的胸盒,和马尔福家族戒指一起垂在离我心脏最近的地方。
最后吻了这个我最爱的人,我的丈夫,拉开门走进风雪之中。
Nicholas,对不起,我还是要先走。
这是我的习惯。
你的决定无法改变同样我的习惯也是。
我会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做好你现在无法完成的事情,然后平安地陪你过完这一生。
我只希望,有你在身边看着四季交替看着星移斗转的细水长流。
走到足够远,我停下来,看着已经变成一个小黑点的“后乐园”。
暮色四沉,寒风卷着雪花吹散我的头发和风衣。
再见。
轻声念出咒语,我留下的脚印被大雪覆盖。
从这一刻开始,我要走遍整个欧洲,实现我长久以来因为没有时间而无法实现的愿望。
从北欧开始,穿越东欧,游历南欧,最后再回到西欧去。
我希望等我回去的时候,Nicholas也已经等在苏格兰我们的家。从挪威北部开始一路向东,经过瑞典直到芬兰。这些天来我的眼睛几乎被白雪的颜色刺盲。
一路上人烟稀少,我分得出哪里是魔法的界限哪里是麻瓜的地盘。
闯进拉普兰这传说中白雪女王住地的时候,我正站在四条雪橇犬拉的银色雪橇上,驾雪橇的年轻麻瓜男子笑着把缰绳递到我手中让我尝试一下。
“跑啊跑啊”我晃了晃绳子,狗狗们屌都不屌我,当我气闷地转过头无奈对着雪橇人,他开心地哈哈大笑,然后响亮地呼哨一声,那四条身形巨大的雪橇犬呼应着仰头长啸,我还没反应过来它们便欢快地飞奔了。银色的雪橇伴随着我持久的嚎叫闪电般穿过高大的松柏树林。
“前面有个镇子,你可以去那里歇歇脚。”驾雪橇的男子操着生硬的英语对着坐在雪地上大喘气的我说。“好的谢谢你。再见。”我抽出麻瓜的纸币来付给他钱,却被他推脱掉了。
“顺路带你到这里而已,不用付钱。這一路走的很快乐。”他连说带比划地让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啊,他是挺快乐的,我出糗出的那么惊天动地的。
“谢了哥们儿。”我拍拍他的肩膀,又狠狠地揉了揉那几只雪橇犬的头,紧了紧长靴的带子,踏着积雪大步朝前走去。
清晨的小镇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之中。
迎面而来的是喧哗的集市。太久没有看到这样多的人,即使都是麻瓜我也觉得神清气爽很开心。
路边都是搭起来的色彩斑斓的皮毛帐篷,摊子上售卖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和意想不到的小玩艺儿。还有抗着皮毛织物一路走一路叫卖的小商贩们以及在我脚下穿来穿去的小孩子。
这样乱无章法物品丰盛的小集市在英国也只有都铎王朝统治下的民间集市可以与之相媲美了。
我走走停停,看着他们卖的大都是制作精良的木制品。也是,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木头。
一家卖刀器的店铺主人格外会招揽顾客,我挤进围观浏览商品的人群,拿起那把吸引了我过来的挂在帐篷边缘的羚羊骨柄匕首在手中把玩着。
“好眼光,这可是我的镇店之宝啊!”老板见我有意想买,忙不迭地摸着自己那两撮山羊胡凑过来推荐。“哦?是么?”我扬起嘴角一笑,盯着他的小眼睛“你打算卖多少钱呢?”
“嗯……”就在老板报价的那刻,我的耳朵却在这喧闹的充斥着各种叫卖及讨价还价的集市声中清晰地捕捉到一声叫骂。
“相不中就滚开啊!好歹老子也刻了大半天不买也该夸夸吧!死麻瓜!”
我只觉得两手颤抖,上下牙打颤。
买主受到了侮辱自然咕哝了几句,那骂人的声音没有再响起,只听见一个沉静冰冷如千年寒冰的女声道“不要计较了他其实神经不大正常。不买就赶紧滚吧。”
我顺着声音来源扭头去看,却只看见彩色的帐篷角挤在一起,说话的人恐怕是连摆摊的帐篷都没有。“哪里不满意么?”眼前的老板疑惑地问我。
“呃不是。”我拼命掂起脚扭头去看。
“你在看什么?”老板也凑上来,我顾不得理他,只听得那依旧没什么感情色彩的女声响起“你这样的话能卖出东西去才怪。你中午不想吃鸡了么?”
“天天都是意大利面老子要被面条勒死了啊!再没有肉吃我就去捉蛇来烤着吃!”
“蛇?你,敢,吃,蛇?”
争吵声小下去,被喧哗的集市淹没。我转身就追。不想却被老板抓住“怎么你不要了么?这可是我最好的刀啊!嫌贵的话你直说啊我可以给你便宜些!”
“放开我我不买了。”
“为什么啊你看了半天不买很伤害我感情啊知道么!好吧请说出你的理想价位吧!”
“理想你个头啊给我松手呀死麻瓜!”我一拳打在老板肥胖的肚子上才得以脱身,追着刚才声音传来的方位跑过去却只看见几乎已经融合在人群中的背影。
两人都穿着非常厚的灰色皮毛大衣,戴着厚厚的毡帽,我不能确定是不是他们。
不想刚才被我打的店铺老板已经派了学徒追上来,我拔腿就跑,眼见他们追得紧,我纵身拽过一个卖水果的摊子拦住他们幻影显形了。
逃脱之后我也不知道自己站在集市的那一块,那两个人显然是找不到了。
我的心还在狂跳,手指冰凉,胃里有呕吐的欲望。
我太紧张或是兴奋的时候就会这样。
那是Draco和Pansy么,是他们两个么!
那骂人的口气我太熟悉了,和我骂人语气那么相似的人只有Draco!
还有旁边那个说话如白雪女王使者的冷调女孩,一定就是Pansy!
被熙攘的人群推推搡搡的我此刻拼命压抑着激动到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
他们一定住在附近,隐藏在麻瓜界是相对安全的,这很符合Nicholas的想法。
就算把这镇子翻过来,我也要找到他们!
小镇禁不起我地毯式的搜查。
实在是太小了,我一会儿就转了一个圈,并没看见可疑的住家。
好想喝杯咖啡啊。我颓然地靠在一户人家院墙外的柴垛旁休息。
怎么完全不见踪影了呢那两个人。不在集市,寥寥几户住家也没有他们在的线索,难道说真去捉蛇吃了么。馋到失去理智去捉自己学院的形象代言吃的举动的确很像德拉科少爷的风格。
想到这里我嘿嘿一笑,打起精神准备再找。
就在此时忽然一只不明物体从我脑袋上掠过,淋下几滴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额头流下来。
我用手一摸,热乎乎的鲜血!
这什么东西飞过去了刚才!我跳起定睛一看,一只被抹了脖子的公鸡正在歪歪斜斜地跑着,被切断的喉管戳在外面,发出“呼呼”的喘气声,我还没来得及感叹它生命力强大便看见它倒在雪地上,蹬腿了。雪地上留下一道血痕和公鸡的脚印。我顾不得擦干净脸就跑过去拎起死鸡。
走至门前刚想敲门,先听见院子里的说话声。
“很好。那么早你把我叫醒,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很好。很好。”
刹那间我脑海中闪过院长大人拉着张臭脸阴沉着说话的景象。
语气。用词。阴死阳活的腔调。
完美的吻合。“你不是一直嫌这只公鸡打扰你的睡眠么。所以我让你看着它悲惨的死去以泄恨这样不好么?”一个女子甜美的声音。
“如果你真的认为它是我睡眠时间不能保障的根源……”
我奋力地敲门。其实我是想闯进去来着,但是太紧了门撞不开。
我甚至已经想好了见面的第一句话,管他是谁我都要冲进去抱住院长的小腿哭诉我的思念之情。当然如果那个人是院长没错的话。
院子里的谈话无声息了,接着门被打开,我的嚣张气焰在一瞬间消失无踪,被眼前的人惊得目瞪口呆。凌乱的长发粘着汗水贴在脸上,她一身洁白的长袍上鲜血淋漓,黑色的大眼睛盯着我。
我觉得自己被瞬间石化了。
艰难地转动脖子,却不幸地看见她手中提着的菜刀。鲜血顺着刀刃流下来,滴在白雪上,格外鲜亮。“找人的话没人借宿的话没房。”说完要关门。
“诶不是。”我伸出脚抵住木门“我是……呃,我想,这只鸡是你的吧?”慌忙举上死去的公鸡。
女子接过公鸡,我对着她憨厚地一笑。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其实我长着一张非常正直的脸,也知道哪些表情可以夸大我的正直感。
“可以进去喝杯水么?我真的是非常口渴。”我老实又真诚地说。
女子看着我,犹豫了一下,或许是被我拾鸡不昧的行为给打动了,她点了点头。
我一得意就会露出些许无赖样,咧嘴一笑觉得表情不对,果然女子又开口“院子里有水井,你可以自己想办法弄些水来喝。”
就这样我怀着“难道她家水井不结冰么”的想法走进了院子。
一栋二层的小房子,原木表面,周围都是绿色植物。我不安份地四下里望着,虽然院子里并没有其他的人。一条纽芬兰猎犬从敞开着门的客厅里跑出来,警觉地望着我。
“Hi,狗狗。”我兴致高昂地向它问了好,并没有理会它根本没睬我的事实,我的目的是借着侧身的一刹那朝房间里望去。
显得有些拥挤但是很温暖的客厅,里面散发着淡淡的烟草味道和咖啡味道。
“很显然,水井在那边。”身材高挑的女子扔下手里的菜刀,对我说。
“哦好好。”我讨好地笑笑,磨蹭到水井边。
那女子走到院子一角,叼上一根烟点燃,弯身拾起地上的斧子,开始劈柴。
“我……我能否借你们家洗手间一用?”我谄笑到肌肉发酸,打定主意不弄个明明白白死都不会走。女子眯起眼睛看了我一眼,我立刻低下头去把小桶挂在绳端乖乖放绳下去。
这个女子很强大,我看得出来。不可以贸然行事。
我一边放绳一边想着对策,无意间却看见水面上映出二楼窗户的倒影,紧闭的窗帘被非常不显眼地掀开了一角,一双眼睛正透过窗帘缝看着院子里的景象。
我猛然抬起头朝窗口望去,与此同时迎面飞来的正是女子手中的那把斧子,我来不及抽魔杖甚至连躲闪的时间都没有。
二楼窗子却飞出一道荧蓝的光击飞了斧子我才得以脱险。
“院长大人!”我大喊出声,也在同时感到一阵眩晕,挣扎了一阵,便失去了知觉。
现在回想起三天前在拉普兰发生的一切,我仍觉得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张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片雪地上,周围只有一棵棵沉默的高大松树。
没有什么房子,也没有什么集市。
走了很久才遇到这片森林的守林人,问了他才知道,我已经身在离那个镇子数千里远的地方。
本来我是想回去的,可是下意识摸摸口袋,竟摸出一张字条来。
“It’s not the right time to meet。”斯萊特林学院内部通用的绿色字条,院长苍劲的哥特式字体。我紧紧握着这张字条,死命地看着它。直到视线模糊直到咸涩的液体漫过了整张脸,风吹过脸庞刀割般疼痛。我多么,想念以前,想念霍格沃茨。
这样绝望的想念。
以前那些甜蜜懵懂的时光嗬……
我就这样走着边哭边笑,忘记自己身处荒凉的雪原,只是想将心脏被回忆吞食的疼痛掩盖。
还好还好,我们都还好好的活着,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
虽然相隔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