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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超在门口站了好久,他也没有特意要听他们的对话,只是站在那里,恰好就听见了。他不想进去,但也不想就这样离开,那位季家大小姐,他迟早都得应付。
突然他的身后传来一阵花香,他正要回头的时候,有人轻拍了一下他的肩:“你也是来看卓新的,怎么不进去?”
等陈本超反应过来时,赛英姿已经推门而入,屋内所有人都望出来,本超见无处可躲,只得跟着英姿的脚步走进病房。
冬梅双眼发着光,仿佛只看到本超,快步迎上去:“本超哥,你来了,你最近是不是很忙,比上次视频看的瘦了,眼睛更大,不过也更有神了。”
季卓新哈哈大笑:“他瘦了,我怎么没看出来,他一辈子都是那个马脸啦。”
本超当然不服气了:“你还国字脸,贼眉鼠眼,酒糟鼻……总之……忘了。”
屋里的人都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低毁季卓新,笑不合拢,只有季卓新本人气得七窍生烟,他咬牙切齿:“梅冬季,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妹?”
冬梅掩住嘴,拼命抑制笑意:“我希望不是,如果我长得像你,就倒霉了。”
赛英姿刚才心里还不踏实,把冬梅当情敌了,但听说冬梅是卓新的亲妹后,立刻像吃了一粒安定片,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冬梅终于注意到了上前献花的女人,是跟本超一起进来的,她闲步抱胸上前:“本超哥,她是谁?”
赛英姿笑容可掬:“冬梅,你不记得我了?我跟卓新本超都是大学同学,我们见过面的,在毕业典礼上。”
冬梅耸耸肩淡然:“是吗?也许吧,我的记性不太好。”她从来不花心思去记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围在老哥和本超身边转的狂蜂浪蝶太多了,她怎么可能记得过来。
英姿深吸一口气,季冬梅这等神情分明是不将她放在眼底。哼!有什么好神气的,等做了她大嫂,一定好好收拾她。英姿皮笑肉不笑地说:“也难怪的,都过了那么久。”
季卓新想拿桌上的杯子,英姿态飞快奔过去递给他:“你现在是病人,不可以乱动,伤筋动骨,可大可小的。”
卓新喝了口水润润喉咙才说:“我是病人,但不是废人。”
那个女人根本配不上你
英姿低着头,楚楚可怜:“对不起,其实你出车祸,我也有很大的责任,让我照顾你吧,卓新。”
“你有责任?”冬梅高叫起来,所有人都瞪向英姿,尤其是季卓新的眼睛瞪得最大。
英姿抿着下唇轻声说:“昨晚在丽都我以为你去追本超了,所以没跟出去,我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本超不敢置信地瞪着季卓新:“昨晚你们去了丽都?”
卓新早就懊悔死了,他都已经得到报应了,为什么还要旧事重提,这个赛英姿非得把和男人上宾馆这种事扬得全世界都知道才开心吗?可当下陈本超的眼神就如要将他碎尸万段似的。
英姿在旁回答:“去了,我们十点多出来的时候,看见你和昭君了。不过你放心,你跟她发生什么,我可以当作不知道的。”
冬梅听得一愣一愣的,抓着本超的双肩直问:“本超哥,昭君是谁?你跟这个叫昭君的是什么关系?”
“冬梅,别这样。”本超试着挣脱她,又不敢太用力,只能用眼神向季卓新求助。
英姿泛起一丝笑意:“那女人只是一个大陆妹,是她自己爱自作多情罢了,本超怎么可能会看上她,她怎么比得上冬梅你美丽高贵。”
本超正要为昭君抱不平,卓新却抢先开口了:“我有点累了。本超,你帮我送英姿出去,冬梅,你扶我躺下。”
陈本超把英姿请出了病房,冬梅在老哥的注视下,才没敢追出去。走出医院大门,本超和英姿立刻恢复了冷漠生疏,保持一米以上的间距。
英姿在上车时,忍不住停下奉劝本超一句:“那个女人根本配不上你,你可小心点,别让她缠上了。”
本超一拳打在玻璃窗上,“啪”的一声,玻璃窗碎了一个洞,他淌着血的手指着英姿说:“她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妹妹?这是给你的忠告,我不希望再听到有人说她的坏话。”
英姿脸色都气白了,夺门奔了出去,害怕得用最快的速度开车离开,在心里暗暗骂他神经病得无可救药了。
本超坐进林肯里,才掏出手机拨了一组号:“大嘴,麻烦你帮我查三年前的一些事,是关于……”
病房里,冬梅认真地问卓新:“哥,本超哥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卓新伸手长手去摸她柔顺的长发,微微一笑:“梅子,你在国外的这些年,都没有男朋友吗?”
冬梅垂下头,羞答答地说:“哥,你是知道的,我只喜欢本超哥一个,当年是他不想太早结婚,所以我才会到国外进修。”
“本超是个不安于室的男人,如果有一天你觉得他不适合你,哥哥的肩膀随时让你靠。”
“哥,我知道,我会对他好,他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兄妹俩有一句没一句地东拉西扯着,就像回到了童年一起拌嘴的时光。
他们自小就失去了妈妈,爸爸又整天忙于工作,早出晚归,哥哥比妹妹大三岁,哥哥无论做什么,都会带上妹妹。
豪门千金
直至到上大学,他们才分开睡。
再后来兄妹俩相继出国,见面越来越少了。
冬梅喜欢陈本超,卓新在大一那年就知道了,本超也知道。
虽然是好朋友,但卓新并不希望本超成为妹妹恋爱的对象。
在某些方面,本超跟自己太相似了,卓新也曾以为自己不会对爱情认真。
没想到爱情认真起来,就是一座坟。
现在妹妹长大了,她若仍然想做以前没有做的事,卓新也没权力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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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很浅很柔,楼下的桃花苞含点点红,大露台上点一杯咖啡坐下,享受这宁静的日光浴,享受这春天独有的气息,无疑很写意。
角落处有一对情侣在说着温馨情话,陈本超远远地看着,心里想,来这种地方谈恋爱,会不会特别容易成功?他嘴角扯起一抹苦笑,笑自己想得太多了。
几分钟后,大嘴来了,他戴着大墨镜,一身休闲装,背着一个大包,手里托着一个摄像机。专业的侦探不是看装扮,看成绩的,昨天打电话问的事,今天就查到了,这种速度本超还算满意。
大嘴刚坐下,服务员就过来了,他说:“一杯咖啡,谢谢!”
服务员下了单微笑点点头,很知情识趣地走开了。
本超低头搅拌着咖啡,看上去漫不经心。大嘴急了,连忙从包里翻出一个黄色牛皮纸档案袋递到他面前的桌上:“陈生,你看这值不值那个价。”
本超拿起档案袋里,双手顿了一下,答案就在手里,卓新和昭君都不肯告诉他的事,他只能自己去查了,但他却突然害怕看到答案,怕不是自己想要的那样。
大嘴喝着咖啡,淡定自若,观赏着四周春光无限好。
又过了半晌,本超终于拆开袋子,上面有赛昭君从大陆到台的资料,和卓新的相识如她所说,本超注意到一张医院的病人家属通知书上,终止妊娠术的家属签名是季全,他思绪恍了一下,手里的文件滑落桌上。
他回过神时,把预先写好的支票丢给大嘴,拿着东西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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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风暖意微薄,昭君穿着一袭白色长裙,扎着简约的马尾,感觉特别清爽。坐在菊花台上看夕阳,等待着黑夜降临。
这两天卓新没骚扰她,大概是有冬梅陪在他身边,他已经忘记了仇恨,而她,竟然会为此而感到空虚,她甚至不敢承认。
那个冬梅长得很漂亮,气质又好,一看就知道是豪门千金,她心里酸溜溜了。
无意间,她折下一朵花儿,无意识地揉着那花瓣,就像揉着自己一颗心一样,弄出了一手的鲜花汁。
刘管家悄悄地走过来,默默地看了她许久才开口:“赛小姐,吃晚饭的时间了。”
“我不饿,还想坐一会。”她轻轻地摇着头。
“可是你一天都没好好吃东西了,多少吃一点吧。”
昭君还是摇摇头,目光追着夕阳,怕一眨眼就不见了。
在家里,数星星
刘管家也挺怜惜这女孩的,记得三年前她刚来的时候,家里充满了笑声,她从来没见少爷这么开心过。
前些日子,赛小姐再回来的时候,她以为以前的日子要回来了,但事情并非她所想的那样。她一向不过问主人的事,但任谁都看得出,少爷和赛小姐之间有矛盾,他们都很不开心。
“赛小姐,你在担心少爷吗?我让江叔载你到医院去吧。”刘管家自作主张一回。
昭君还是轻轻地摇头:“不用管我,你去忙吧。”
季卓新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后,季全终于知道了此时,把子女臭骂了一顿后,执意把季卓新接回家疗养。
与其说疗养,他觉得自己更像个犯人,医生看护在身边转不停,每天光是各项检查,就要花好几个小时。
季全隔天就飞巴黎了,季卓新以为他一走,那一排的医护人员就可以撤掉,他完全想错了,张怀安告诉他,要把这些人撤掉,必须得董事长同意。
把自己的宅子也搞得像医院一样,那跟在医院有何区别,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昭君坐在露台上看星星的时候,手机响了,她不知道自己何时起,在家里也把手机随身带了。
卓新百无聊赖地躺在□□,呼叫等待。过了一会,电话那头终于传来“喂”的一声,他声音低沉责问道:“你在干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昭君有一丝恍神,马上又回过神:“在家里,数星星。”
他觉得好笑:“数到几了?”
她胡诌一个:“一千零一。”
他以命令的口吻说:“这几天你好好呆在家里,哪也别去,等我回来。”
电话里一阵沉默,她终于问:“你……还好吧?”
他不答反问:“你认为呢?”
冬梅发现老哥的房里有声音,推门进来才发现他在打电话,趴在他身边偷听,小声问:“背着我偷偷给谁打电话呢?女的吧?”
卓新把手机拿得远远的,说了一句:“你怎么越来越八卦了?”
昭君听出来了,是冬梅的声音,她连忙挂了电话。原来他有人陪了,根本不会缺少关心,他打电话给她,只是检查一下自己的产物罢了。
季卓新看到手机被挂断了,恨得牙痒痒的,又不好发作,叹了一口气说:“人呀,千万别生病,否则就惨啦,什么人都可以欺负你。”
冬梅抬起乌溜溜的大眼看着他,挑眉说:“你才知道?”
“你回国也有好多天了,打算什么时候去上班?”
她得意地搂住老哥的脖子:“不急,爸爸交给我的任务是盯着你。”
他干净的大手,修长的手指捏着她高俏的鼻子:“你敢?”
“不敢,我是怕你闷着,陪你嘛。我也知道整天躺在□□很闷,刚给谁打电话,不然叫她过来跟你当面聊聊。”冬梅趴在哥哥身上,要抢他手机。
卓新行动不便,抢不过她,便摆出阴沉脸色:“别这么八卦,你不认识的,别人在国外,再八卦当心本超不敢要你了。”
我不会喜欢你,永远都不会
他一急起来就语无伦次,幸好最后那句话把冬梅震住了,她端正地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