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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新呆了一下,久久才回过神来,沙哑地说:“为什么告诉我?你不是也喜欢她吗?”
“我很清楚,你在乎这个,我不想因此没了你这个朋友。”
又一阵沉默,卓新又问:“既然是这样,你还找她?”
本超突然叹了一口气:“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的。”
他又沉默了一会,才说:“其实当年昭君不是因为钱才离开你的,孩子……是季伯父迫她打掉的,她是为了你,默默地承受了这一切,就连那三百万,她也没有要,因为她不愿意出卖你。”
卓新的心房突然剧烈跳动了一下,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双目空空洞洞。他甚至恍惚地想,自己的脑袋又不清楚了,胡思乱想了。
在他的内心深处,一直都不相信昭君会为了钱而出卖他的,是仇恨蒙蔽了他的眼睛。记得她走的那天,她一直依依不舍地看着他,戴着他送给她的戒指,哭得很伤心,他却说了很多决绝的话,不能挽回的话。
“我是喜欢她,但她喜欢你,是我无法阻止的。”本超说出来时,连自己都呆住了。说出这样的话,他以为自己会很痛心,现在却很平静,没有发颤,也没有结巴。
喜欢上她并不难
昭君这么美丽婉约的女子,喜欢上她并不难,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先后遇上她,喜欢她,幸运的,或许是一个,或许都他们都不是……
外面有人敲门,将两人的思绪都拉回来,陈本超深吸了一口气说:“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本超在开门的时候,迎上了冬梅,冬梅挽着他的手直把他往屋里拉:“本超哥,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是要给我一个惊喜吗?我真是太高兴你来了。”
本超脸部表情极不自然:“我担心卓新,所以过来看看,我今晚答应要回家陪妈妈,真对不起。”
冬梅倒乐了:“这样啊,那我上你家玩好了,我在台北都没什么朋友,这几天闷死了。反正我也去过你家,我和陈伯母可谈得来了。”
“我怕她老人家做闷着你,还是下次吧。”冬梅对他的情意他很清楚,就因为这样,他更要与她保持距离。
“没关系的,哄老人家我最拿手了,我以前在国外也常去老人院做义工的。走吧,走吧。”冬梅已经率先走了出去。
本超苦笑着摇摇头,老人院,这比喻真恰当,他家除了他之外,全都是老人,还是特别爱罗嗦的老人。
他几乎是被冬梅拉着走的,冬梅在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扔下一句话:“老哥,怀安等一下就回来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卓新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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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下来后,卓新的头又痛起来,陈本超说的话,不断地在他的脑里反复上映,他不断地问自己,爸爸为什么要这样做,爸爸为什么可以这样做?昭君为什么要瞒着他,独自承受这一切,她在顾虑些什么?
他拿手机打给她,关机了。他打固话,刘管家说她回来了,又出去了。他留下话,让刘管家转告她,回来回个电话给他。
可恶,竟然关机,一定是出去玩疯了,看我怎么收拾你,除非你不回来。
迷迷糊糊地,他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他想打电话给她,又怕吵醒她,但最终还是按耐不住,拨了她的电话,还是关机状态。他又连忙打电话给刘管家,刘管家告诉他赛小姐还没回来。
他意识到事情严重了,整个人发了寒,他打电话让张怀安过来,要张怀安带他出去找,张怀安不敢动他,又拿他没辙,最后只好打电话给本超,本超正好在送冬梅回家的路上。
本超接到电话后,车子开得更快了,也顾不上忙了一夜疲劳的身体。事实上,他今晚被一群女人折疼死了。
大姐、二姐、妈妈还有冬梅,正好凑够一台麻雀,而他在一旁供人使唤还不得有怨言。
完了后,他还得充当司机,把冬梅送回家。这样的事本来让司机做就可以了,妈妈却非要他送,她老人家简直已经把冬梅当成半个媳妇了。
本超全无耐性去面对几个女人,借出来送冬梅到外面透透气,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昭君不见了
道别以后,他们总算走出屋,走了几步路,冬梅怕本超为难,便说:“本超哥,其实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本超听了后只是淡淡看她一眼:“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上车。”
冬梅甜甜一笑:“谢谢。”
折腾了一夜,本超的身心此刻都浮现出倦意,他对于跟冬梅独处颇不自在,双目都放在前路,认真地开车。
车子终于进了季府,本超急切地上楼进了卓新的房间,气还没喘定:“到底出了什么事,电话里又不说清楚。”
卓新抓住本超的衣领,因激动而涨红了脸:“是不是你把昭君带走了,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本超也惊叫起来:“昭君不见了?”
“你不知道?”卓新整个人都垮了下来,蔫蔫地躺着。
本超打昭君的电话,关机转至语音信箱,他挂了,想了想,打给江秀容,江秀容说没见过昭君,然后本超又打给英姿,英姿也不知道昭君在哪……他把认识昭君的人都问遍了,回答却都是一样的。
冬梅一双伶俐的眼睛望向本超,眼波流动:“本超哥,昭君是谁?你们为什么这么急着找她?”
“我开车到处去找找,卓新你别着急,在家里等我的消息。冬梅,好好照顾卓新。”本超吩咐完后,像一阵风似的走了。
季卓新怎么能不着急,他吩咐张怀安出去找,他的印象中,昭君一向是个很乖巧的女孩,无论做什么事都很有交待的,不会这样不辞而别,除非出了事。他心里暗恨自己粗心大意,心痛难忍,为什么……为什么当日他舍得如此残忍待她?
人总是糊涂一世,聪明得太迟!
冬梅替他把被子拉上,柔声说:“哥,你有伤在身的,休息一下吧,你要相信本超哥。”
卓新脸色铁青得吓人:“你叫我相信他,叫我怎么相信他?他见过昭君以后,昭君就不见了。是不是你,你跟他一起把昭君藏起来了,是不是?”
他情绪失控,气喘急促,头痛得更厉害,不断是冒冷汗,冬梅见了,吓得不知所措,她不敢靠近卓新,他的模样太可怕了。
她站得远远的,可不想被这只随时会发狂的野兽捉伤:“哥,我没有,我都不认识她,怎么会呢。你先休息,也许天亮她就回来了。”
“不会回来了,她恐怕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只恨自己伤害了她,为什么我的脚是这个样子,我不能去找她……”他的吼声越来越低,眼前一黑,栽倒在□□不醒人事。
冬梅吓坏了,惊惶地喊来医生,医生说这是脑震荡的后遗症,尽量不是刺激病人,他开了一些镇定剂留下,以备不时之需。
她守在他床前,老哥的样子令她心痛,之前她都没有想过老哥的病会那么严重,照CT却又照不出什么来,她不懂得医术,只能凡事都听医嘱。
不知过了多久,她困得趴在床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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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昭君
他躺在□□,一半清醒,他的手摸到了身边有她的温暖,他的心里踏实了,她在他身边,她没有走,没有离开。
他从来没有觉得她离开过,她舍不得的。他爱昭君,昭君也爱他,他们在天后娘娘面前发过誓,要永远不离不弃的。
他含笑着,柔情万缕,将她的娇躯带入怀里,在她光洁的额上,轻轻印下一吻。她笑容如花,回吻他,这个吻,很热很深……
终于,她放开他,站起来出了门口,门前,是一片望不见底的黑暗。
他吓了一跳,起身追上去,抓住了踏出门槛儿的她的手,她对他笑了笑,一根一根地挣开他的手指。
在他的惊愕中,走进了无边的黑暗,走一步,回头看一眼,再看一眼,她最爱的人……最后,她的笑容,被黑夜吞噬。
“不要走!”他抓到了,是她的手。
他猛地睁开眼睛,而此时,冬梅也醒了,她迷迷糊糊地说:“哥,我没走,一直在。”
季卓新这才发现刚才只是一个梦,梦境却是那么真实,一阵失落直卷心头。清晨的第一缕曙光从窗帘缝里照进来,唤醒了黑夜,他只是呆呆地看着,不知自己还有没有曙光,不知怎么去面对新的一天。
张怀安赶回来,他没有找到人,傻傻地站在床前,等着少爷的训话,季卓新却一言不发,甚至没有看见他似的。
冬梅不忍心让张怀安受累,便让他先回去了。老哥这样沉默,她实在猜不出他的心思,彷徨不已,只好打电话求助于陈本超,谁知本超的手机竟然关机了。
卓新的脸上,还是毫无表情。
再说陈本超,一夜不停,大街小巷地找,一直到天亮,他去到季卓新的别墅,刘管家告诉他,赛小姐走的时候带了一个行李箱。
本超马上调转车头奔向机场,果然,在旅客登记名单中,他找到了赛昭君,原来她在昨晚,已经搭乘飞机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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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梅把房间的窗门拉开,让阳光洒进来,让清新的空气替换淡淡的药味儿,回头时,房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季全站在房中央,身形如泰山,冬梅高兴地冲过去扑进爸爸怀里撒娇:“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轻点了一下女儿的俏鼻,宠溺地说:“瞧你,昨晚没睡吧,熊猫眼。”
冬梅指着自己的妆直嚷嚷:“哪有,这是眼影,眼影懂吧。晚上少睡一点都习惯了,没事。”
一直没说话的季卓新突然开腔了:“梅子,出去,我有话要跟爸说。”
卓新的脸,带着难以言喻的阴抑,冬梅又看看爸爸,他却淡然,她拉着爸的手肘:“爸,哥他……”
“有爸在,会没事的,梅子,你先出去。”季全怜爱地摸摸女儿的头,一种阔别多年的温柔重上心头,卸下严肃,他的脸上尽是慈爱。
“好吧,那我去给你们煮早餐,生煎和蛋堡。”她像个兔子般一蹦一跳地出了去。
多子多孙多冤家
房里的气氛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季全脸上的笑容也难以维持,他坐在床边,忍不住去摸儿子苍白而瘦削的脸,却被卓新打了回去。季卓新别着脸,一时之间,乱了思绪。
季全尴尬地收回手:“医生说你的伤没有什么大碍,但要长时间好好休养,你的脚才能完全好……”
卓新突然回过头冷冽地扫了季全一眼:“是你逼昭君打掉我的孩子?”
他是怎么知道的?季全目瞪口呆,一时忘了回答。
卓新冷笑两声:“不回答,就是默认了。”
“她说的?”季全的脸色亦铁青得吓人,那个女人答应过不会说的,她言而无信了。
“不管谁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爸,那是你的亲孙儿,你怎么也下得了毒手?”卓新心痛如绞。
季全愁眉深锁,语气深沉:“我这都是为了你好,那个女人她配不上你,她只是喜欢你的钱,当她遇到一个比你更有钱的,她还不是要离开你。”
“你没有权力那样做。”卓新像头愤怒的狮子红了眼:“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一辈子都会恨你。”
季全凄凉地笑了:“你恨吧,反正多子多孙多冤家,当年你妈生你下来的时候就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