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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昭君走了的那段时间,他整个人就像行尸走肉一般,他甚至希望自己躺在□□,永远都不要清醒过来。
是恨让他有了活下去的斗志,他恨季全夺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所以才想到用英姿来打击报复季全,他问自己,他做错了吗?
英姿冲进病房时,爸爸奄奄一息地躺在□□,这种病,总是来得让人措手不及。妈妈一直陪在他床边,她没有哭,眼睛肿肿的。
“妈,爸,你怎么了?”她蹲在床边,极力忍住眼泪。
赛正雄放开杨素风的手,提起声音说:“素风,你先出去,我有话跟女儿说。”
杨素风说:“你跟女儿说话,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英姿把杨素风往门外推,说:“妈,爸爸应该多吃一点水果,你最知道爸爸爱吃什么,你去买吧。”
“那好吧,你要好好看着你爸。”杨素风离开病房时还不忘嘱咐。
赛正雄向英姿招手,手指僵硬勉强地动了几下,英姿低着头说:“爸,你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怎么不注意一点?”
赛正雄突然紧紧地抓住英姿的手,颤抖着,却是用尽了所有力道,他目光深邃,问:“为什么菁英的法人代表会是季卓新?为什么菁英被改成了贝塔专卖?是你做的?”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
爸爸钳得英姿的手好痛,她挣开他的手说:“爸,我这是为了救你,我这都是为了不让你坐牢,你原谅我吧。”
不治身亡
“爸没犯罪,我们清者自清。”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不会相信我们的,那些人不会放过我们。爸,我们斗不过他们,我这是情非得已。”英姿趴在床沿哭了。
“你是我的女儿,你应该知道,我宁死也不会卖掉菁英的。”
“我没有别的办法。但我保证,只要这件事平息了,菁英还是我们的菁英,等我嫁入季家以后,我们就再也不怕没生意了。”
赛正雄气女儿执迷不悟:“人家急急忙忙的把公司名字都改了,你还相信他?女儿,你真傻,那个男人根本就不在乎你。”
英姿急切地摇头:“不,他会跟我结婚的。”
“你真糊涂,就为了这样,你把爸一生的心血偷去卖了?你爸你妈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男人重要?”赛正雄气血直往脑上涌,挥手甩了女儿一巴掌。
英姿被激恼了,掩着火辣辣的脸嘶声力竭:“是,我爱他,我非嫁他不可,我不要被别人看不起,难道就因为我没有他家有钱,我就要被他爸拒之门外吗?我不甘心。”
“你愚不可及!”赛正雄心跳加速,一口气往上涌,颤抖的手指着她,似乎要做什么,但一口气再也咽不下去,双眼已发直,手也垂下了……
“爸!”赛英姿扑上去抱住他,悔之晚矣。
杨素风站在门外,听见震天动地的一声,手里的水果散落一地……
学校的教师办公室很简陋,却很杂,整所学校,就只有这么一间不到三十平方的办公室。
刚下课,昭君捧着一踏作业回到座位上,开始看下节课的备课是否完整,她突然全身打了个冷颤,她抱紧双臂,好冷!都快六月了,怎么还会觉得冷。
坐在她旁边位置的伟志注意到了,说:“怎么?感冒了?”
她摇摇头:“没事,就是突然感觉好冷。”
“这是农村,早晚还要穿长袖。我看你脸色不大好,回去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事让我来。”
“可是……”他自己也够忙的,怎么可以。
“没有可是,若是你病了,那我的负担就更重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可千万别丢了本钱。”
她终于泛起一个虚弱的笑容,说:“那我先走了,你继续革命吧。”
昭君回到宿舍,说是宿舍,其实只是一间小房子,一张床,一个简易衣柜,一个木书桌充当电视柜。
那电视倒是新的,伟志说是给伟大的教师配置的。
她躺在□□盖着被子,却发现自己不是冷,是心绪不宁,眼皮直跳,像是预兆着有事发生。
她觉得好笑,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还有什么好害怕失去的。
她闭上眼睛,脑里空空洞洞的,却怎么也睡不着。她起床打开电视,电视只能接收到本地台,转播着中央新闻,她觉得无趣,起身到外面去收衣服,就在这时候,电视里的一则新闻引起了她的注意。
新闻报道说:台湾最大一宗制售假名牌案,其实是人为恶意报复行为,涉案人员已被□□拘捕,菁英集团前总裁不经打击,心脏病复发,于五月二十八号晚上送院不治身亡。
昭君回来了
菁英集团现改为贝塔专卖,由贝塔集团小开季卓新接手,季卓新表示一定会做好贝塔的品牌,并且有意向内陆发展,集团正在策划下一季的主打品牌……
昭君傻了眼,一直盯着那电视,愣愣地盯着。
才几个月的时间,怎么会,怎么会,赛正雄身体一向很好的,怎么就……
昭君哭了,若不是亲眼看到赛正雄的遗照,她不会相信,她还来不及见他最后一面,他也没有对她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他怎么就这样去了?
赛正雄的遗像,就放在大堂的中央,吹堂而过的冷风,吹拂着挽联,发出“啪啪”的声响,显得异常诡异。
吊唁的客人,来了又走,大都是赛正雄生前的好友和生意上的伙伴,对于一个英灵的突然逝去感到婉惜,至以深深的哀悼。
杨素风和赛英姿身穿白衣,襟戴着白花,手臂缠着黑纱,跪在灵堂一则,拜谢来来吊唁的客人。
季卓新、冬梅、本超都来了,送来了花圈,像约好了似的。季卓新上完香,连看都没有看英姿一眼,转身出了厅。
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远处的树下,她静静的站着,一直站着,远远地望着,微风吹拂着她的发梢,她的眼泪就往下掉。
天气渐渐热了,外面的树叶被太阳晒得半蔫,人们都守在空调房不敢出。
如果在炎炎夏日,在一处紫罗兰盛开的地方,坐着碧波荡漾的湖边,吃上一杯冰淇淋,那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卓新记得,那是昭君说过的话,她曾说紫罗兰是她的幸运花,紫罗兰是维纳斯女神的眼泪,代表着永恒的爱与美。
不知不觉,他开车兜到了这里,幸运冰店,很好听的一个名字。
冬梅尾后安慰了英姿和杨素风一句:“节哀顺变。”
本超看了看英姿,以前虽然讨厌她,但现在觉得她挺可怜的,他说:“别太伤心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英姿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从来没想过,他原来也不是那么惹人厌。
卓新上车了,本超小跑着追上去:“卓新,我可以跟你谈谈吗?”
卓新淡淡一笑:“我今天还有事,改天。”
本超望着车子渐渐远去,不知为何,心里有种失落。
冬梅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璨然微笑时,会露出可爱的兔牙,她说:“我哥是真的有工作在身,不过我有时间,你想知道他的什么事,我都可以告诉你。”
本超面不改色:“其实也没什么事,我最近工作也挺忙,公司准备拓展业务。你呢?”
“我?还好,还算得心应手。不过整天关在办公室里不习惯,挺闷的。你能陪我到处走走吗?”
“大小姐说话了,我也不好拒绝。就当是出来透透气。”
她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腰:“你就不能说得好听一点吗?这么大一个美女摆在你面前。”
“是,是,你是大美女,跟你走一起是我沾光。走吧,大美女。”两人上了一辆车,扬场而去。
冰凉透心的烧仙草
他走进去,点了一杯烧仙草。他平时不吃甜的,但这冰凉透心的烧仙草,却是他的最爱。
下午店里的客人并不多,他坐在角落处,看着后面的湖景,慢慢地等待。她说过,来到这里,就什么烦心事都会搁一边,只想享受这清凉舒适的一刻。
一个穿着纯白连衣裙,披着乌黑碎发的少女走进来,在卓新前面不远坐下,却是背对着他。她进来时不停地用手掌拨着风,坐下来就说:“热死我啦,服务员,来一杯烧仙草、珍珠奶茶、还要一个芒果布丁。快快快。”
卓新傻了眼,是她吗?一样的用手拔风,一样的点那三样,但没有坐一样的位置。
“先生,你的烧仙草。”服务员将食品放在卓新的桌上,卓新这才回过神来。
清凉的空气,散发着水果的香味,慵懒而幸福,令人不知不觉身心也放松了。
卓新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杯里的食物,目光被前面的那个少女吸引住了,很多时候,他都以为她就是昭君,她低着头,大口大口地吃着甜品,她吃得很快,吃完后就抽出一张纸巾,叠了三次,满足地抹嘴,大喊:“服务员,卖单。”
卖完单后,她站起来就走,她的腿匀称而修长,她的身高跟昭君一样,她真的走了出去。一阵风吹在她的脸上,拂起她的直发,她的脸暴露在阳光下,她眯了一下眼睛。
卓新连忙追出去,伸出大掌擒住她纤细的雪腕,不让她再有机会从眼前逃开,一双沉魅的眸定定地凝视着她,惊喜交加:“昭君,真的是你?”
昭君缓缓回头,目中尽是惊讶,随后又低下头去:“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也在这里。”
“如果你知道我在这里,你就不来了吗?”他摇晃着她的双肩,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摇碎似的。他日日夜夜的想她,想她想得快要发疯了,她怎么忍心一直躲着他?
服务员追出来说:“先生,你还没卖单。”
季卓新拿出一张大钞塞给服务员:“不用找了。”服务员连声道谢,然后知情识趣地离开了。
季卓新把昭君拖上车:“跟我走。”他重重地关上车门,也不管她的□□,开车离开。
昭君逐渐冷静下来,变得沙哑的嗓音却出卖了她此刻内心的情绪:“你要带我去哪里?”
“回家。”他定定地凝视着她,那锐利的眼神仿佛宣告她是他的所有。
“我不去,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放我下车。”她的语气充满了戒备,一双泛红的美眸直勾勾地盯住了他。
“那你想去哪?”忽然,他扯开了一抹苦涩的微笑。
她抬眸瞅了他的笑脸一眼:“坐缆车。”
她知道他畏高,够狠,他也狠下心,唇畔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我舍命赔女子。”
他们来到景区,搭乘观光车上山,然后直接坐缆车下山,不是为了观光,纯粹是为了坐缆车而来。
站在缆车前,卓新心里有压力,他直盯着昭君瞧,手心都出了汗:“我就闹不明白了,在我的车上坐坐不好,还有冷气,非要满头大汗的爬到这山顶上,坐这个破东西。”
我会好好保护你
昭君挑起一边眉:“那你坐不坐?”
“坐坐坐。”他哪敢说不坐。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她迎着山风,冷冷地嘲笑他。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他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空间里轻震着,他已率先上了缆车。
两人坐上缆车,缆车慢慢往下滑,卓新没敢看外面,直盯着昭君看。
她清纯脱俗的样子,看起来比以前更年轻漂亮了,皮肤嫩得像剥壳的鸡蛋,粉黛不施也有盈润光泽。
昭君看着窗外,死死地抓着椅子,这么高看下去,不怕才假,但总比对着对面的那个人好,明明恨他入骨,却要跟他同坐一车,她直骂自己下贱。
上次是江秀容死拉着她上来,说是坐缆车好玩,她才敢来的,中途一直紧紧握着秀容的手看得不亦乐乎,下去了才知道,秀容的手红肿了一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