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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很爱他!”昭君锐利的黑眸紧盯在她脸上,突然轻笑了两声。
“是,我很爱他,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我有多爱他。为了他,我可以付出一切。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你不应该沾上他的。”
她的视线落在昭君的身上,妒火在眼中越燃越旺。
“你喜欢他就拿去,又何必捉我?”昭君面带着微笑,表情十分从容,完全不像是被绑的肉票。
“你可千万别怪我,谁让他现在迷恋着你,只要你消失,我保证他很快就能把你忘得一干二净。”赛英姿冷笑着,用指腹轻画着昭君的唇形。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昭君仰起小脸,眼眸闪烁,眼中有着愤怒、恨意、伤心、恐惧和一丝悯惘。
“不好意思,我从来就没把你当姐姐看,你根本就没有资格来教训我。”赛英姿心里很不是滋味,举手又狠狠在赏了昭君一巴掌。
五只火辣辣的指印清晰地印在脸上,嘴角淌下了鲜血,在空气中散发着甜甜的腥味,昭君忽然笑了起来,笑容之中透出凄楚苦涩。
“可是你不能否认,你的身上流着跟我一样的血。”
“我呸!你根本不配跟我相提并论,你只是个有娘生没爸教的野种!”赛英姿愤愤不平地大吼,瞧见旁边有几个被人遗忘的玻璃啤酒瓶,她狠狠地进瓶身踹了一脚,那玻璃瓶碰在一起,碎了一地。
“哼,我是野种,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别忘了是先有我,再有你,谁是野种,谁是小三,大家心里清楚。”昭君凉凉地笑着说。
“你敢骂我是野种,你找死!”赛英姿一边骂,一边奔过来,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谁知就在这时,赛昭君伸脚出来忽然一勾,赛英姿整个人倒了下地,昭君狂怒向她扑过去,她似是闪避不及,竟然被昭君狠狠地扇了两个耳光。
“你敢打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两人滚在一起,扭成一团,互刮耳光。
只听见“噼噼啪啪”的耳光声响,“野种狐狸精”的怒骂声,骂的话固然不堪入耳,打架的姿态更是不堪入目。
就在两人打得难分难舍的时候,远处未曾熄灭的一根烟头燃着了一片废海绵。顺着有油迹的地方一直燃起,只听见“啪”的一声火焰升得好高,窜到了天花板上去了。
老房子着火,烧得特别快,迅速烧着了地上的木块。
“着火啦,着火了!”赛昭君大叫起来,火越烧越大,在屋子里像欢腾的火龙,开心的四处串着。
“该死!”赛英姿捂着口鼻无助地看着蔓延的祝融,呛浓的烟雾一直扑来,让她眼泪直掉。她四处察看,想冲出房门,可房门口却也烧起大火,她看向窗户,火势立刻吞没窗口。
“咳咳咳……”
被火淹没
该死的,难道她英明一世,今天就要死得尸骨无全。赛英姿身子缩在角落里,六神无主地哭了起来。
火势太猛,烟太浓,她逐渐看不清前方的路,她根本失去了理智,玩火者,必□□。
突然一块湿湿的东西捂上她的脸,有人拉着她的手直往外冲,她不由自主地跟着那脚步穿过火海,那个人踢开窗子的门,将她从窗子扔了下去。
幸好这只是一楼,外面又是松软的草地,人摔在上面,根本不会有事。
蓦然,她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也听到消防车的响声……她还活着,还活着,除了头发被烧焦了,皮肤好烫,其他都还好好的,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可……昭君呢?昭君刚刚还在里面,刚刚好像是昭君拉着她的手一直往前走,后来……好像昭君又走了回去,而且一直没出来过。
她爬起来,蓬头垢面地往前奔,一边奔一边大喊道:“快救火啊,快救火,火里面还有人……”
她吸入了大量的浓烟,神智有些不清了,然后被送往医院抢救……
季卓新一早起来却没看见昭君的身影,才发现她不见了,□□的被褥整齐,根本没有睡过的痕迹,判断她离开的时间为昨晚。
可恶,这小妮子又逃了。
好吧,无论她逃到哪里,他一定会找到她。
连早餐都没吃,他就开车回公司,路上,他忽然接到了一通医院打来的电话。
他来到医生,终于看到被抢救过来的赛英姿,她躺在□□,尚在昏迷中。
洗去妆容后她的一张俏脸苍白如纸,眉头紧皱。
情绪很不稳定,还时不时会梦呓:“救火啊……她还在里面……别烧她……我不是要她死的……”
季卓新的心蓦然一沉,抓着赛英姿的肩膀直摇晃:“英姿,谁在火里?你说清楚。”
赛英姿幽幽地醒来,看到的便是季卓新俊美的脸庞,昏黄的光线下,他挺拔分明的五官,那深刻的眸着透着期盼。
这种关怀的神情,是因为她吗?英姿的心陡地一沉,昭君此刻恐怕已经……
她还来不及悲伤,季卓新那黑瞳紧盯着她,似是要看透她的心一般,沉声说:“谁在火里,火里还有谁?英姿。”
英姿被他炽热的眼神灼伤了,心里的恐惧加上身心的疲惫,她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狠狠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是不是她,你是不是跟她在一起,是不是她?”卓新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拧起眉心狠瞪着她。
老天爷,他究竟知道些什么?他那模样好像要杀人似的,看来那女人把他迷得不浅,不能说,死也不能承认的。
“没有没有没有,火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差点就被烧死了,卓新,我真的好害怕,刚才一直在做恶梦。”她一双纤细的手像手蛇般环住他的腰,娇声娇气地说着。
被一双陌生的手触及,他的身体在瞬间僵硬了,但他的脑可没僵,仍瞪着她问:“你怎么会到那幢破楼去,又是怎么起火的?”
被烧死了
“我……我不知道,有个神秘的电话叫我去,我就去了,我真的不知道会起火的,可能是有人想要烧死我。”她带着哭腔说。
“你真的没跟昭君在一起?那她到底去了哪里?”他沉思着。
“你为什么一直问她?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她不服气地朝他大喊,空气中透出一股浓浓的酸味。
“我跟她在一起了,我会娶她。”他冷漠地描述一个事实,不给她任何幻想的机会。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卓新对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只是玩玩而已,不会为任何人而改变,但听到他方才的一番话后,英姿心里有一种被打败的感觉。
“她有什么好,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她?”压下强烈的恐惧,她怒气冲冲地质问他。
“你或许什么都比她强,但有一点,你永远都没有的,那就是我爱她。”他眸光一冷,平淡的语气不疾不徐,听起来却寒进人的骨子里。
那一瞬间的她心魂欲裂,或许是因为太过震撼,心里一阵又一阵惊颤,仍是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呆呆地看着他出了神。
就在这时,两个身穿□□服的人员走了进来,其中一个说:“请问是赛英姿小姐吗?”
赛英姿放开卓新,躺了回去,淡淡地说:“我是。”
□□拿出一个密封透明胶袋,里面装着一枚戒指,他说:“赛小姐,请问这个戒指是你的吗?”
季卓新的目光落在那枚戒指上,这个爱心钻戒是多么眼熟啊,正是他为昭君量身订做的,可现在怎么就到了□□手里,莫非她出了什么事?
怎么可能?他呆了半晌,必须要很用力才能喘过气来。
他忽然跳起来,抓住□□的衣领咆哮:“这戒指你们是在哪里得到的,说!”
“先生,你先放开手,不然我们可以告你袭警。”
“卓新,你冷静一点。”看到季卓新这样,英姿的心被撕裂一般痛。如果她死了,能赚他的一滴眼泪,也就值了,可他,只会为另一个女人着急伤心。
“我在问你话,你听到没有,这是在哪里捡到的?”季卓新的手丝毫没有放松,他的嗓音在不知觉中已经嘶哑了。
“是在……发生火灾的地方。”一个□□说。
“还有没有人被救出来?”他忿怒地咆哮,仿彿一只负伤的野兽般嘶叫。
“没有,除了这个戒指,目前什么都没找到。”
“那她呢,她到哪里去了?英姿,你说,她到哪去了?”季卓新疯狂地摇着赛英姿的肩膀,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摇碎。
英姿瑟缩的双肩往后退,几乎可以感觉一种名为愤怒的气息从他的身上辐射而出,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她大概已经死掉千百次了!
她的心好痛、好痛……泪水泛滥成灾:“我不知道,不知道……”
“不!”季卓新狂吼一声,狂奔而出。
被火烧过的地方,成了一片黑漆漆的废墟,水灰混杂,不见任何生物,凄凄清清,遗留在空中的焦味,几乎令人窒息。
我在等你
他无助地倚在门楣上,心里空空的,仿彿被人挖了一个大洞,无论如何都填补不满。
门外的春雨,还是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好像永远都不想停……
夜,静静地笼罩大地,白天的尘嚣归于寂静,再不复见。
虽然时序已经逼近夏天,但整整下了一天雨,到了晚上时分,就算穿着毛衣,坐在阳台外,依然很冰凉。
自从他懂事以来,就再没掉过一滴泪,他从小就让自己坚强,决不让任何事情打倒,但今天,他的眼眶红了湿了,他根本无从阻止。
他将屋子里的灯关暗,让自己身处在一片黑暗之中,想要借此彻彻底底断绝自己怕黑的恐惧,但他只是不停地抖瑟着,感觉快要喘不过气。
以前,在每个没有星月的晚上,她总会坐在阳台上,抬头看着天,等待天亮出来。
这些事情现在想起来,已经有如在天堂发生的事情般遥远,他伸手,再也无法触及她温暖的小手。
晚风吹着他的泪水,模糊了一切,他一动不动地坐着,闭上眼睛,像是要感受她的存在,等待与一缕飘幽的芳魂相聚,他有很多话还没跟她说。
此时,背后传来一声呼唤:“卓新!”
谁?是谁的声音?为什么跟昭君这么像?难道真是她的灵魂来找他了!
卓新站了起来,慌乱地望向四周,泪水淌了下来:“昭君,我在这里,你在哪里?是你回来了吗……”
她缓缓地走过来,一点一点地接近……那多像是他挂念的人,多像是他等待的人。
她走进了这片黑暗之中,缓缓走到他身边说:“这屋子这么黑,你不怕吗?”
“我不怕,我在等你,等你回来。我不准你撇下我自己走了去。”
他修长的手臂圈住她的纤腰,将她紧紧地抱住,生怕一放手,她就会变为一缕幽魂消失。
黑暗中,她触到他脸上一片濡湿,心里一震:“你哭了?”
“昭君,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好吗?我根本就不能随失去你,不要离开我……”他喃喃地说着,捧着她的脸又亲又吻。
昭君一脸迷惘,她缓缓伸手摸了他的脸、他的手和他的胸膛,被他那深深的悲伤吓坏了,半晌才说:“我现在就在你面前,我没有想要离开你。”
“昭君……昭君,我好难过,好后悔……就算你死了,我也不让你走……你回来是要带我一起走吗?”他神智慌乱,语无论次,泪水滴落在她的脸上,她尝到了咸咸菜味道。
“卓新,我回来了,是活生生的我,我没死,跟你一样,是活的。”她心疼地抹去他脸上的泪水,柔柔的双唇轻轻地覆上他的唇,又慢慢地放开。
感受到她的温度,季卓新觉得自己快要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