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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昭君真是有口难辩。
“说话啊,我想听你说。”他直视着她。
昭君实在没法面对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他为什么突然提前回来了?到底都知道些什么?自己又该如何去解释这件事?太多的问题,令她的脑里凌乱不甚。
她想别开脸,但被他大掌给硬扳回来。
“卓新,我说的,你会相信吗?”她期待地瞅着他。
“你说。”他的语气轻淡,看不出一丝喜怒哀乐。
“我昨晚……我昨晚……”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勇气少得可怜。
“你跟本超在一起,是吗?”他蓦然压沉了嗓音,其中充满了被欺瞒的不悦之情。
“你怎么知道的?”她惊叫起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这么相信你,你却这样对待我,为什么?”他愤怒地质问她。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可以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心里顿时被插了一根刺,刺得她心好痛。
“那你告诉,那是怎么样的?我从美国赶回来,就是想听听你的解释。”他定睛看着她的眼,那精锐的目光,却好像要看进她的心里。
“季卓新,你怀疑我?”
这一刻,昭君终于明白他今日所作所为的理由,她几乎用尽全身之力才发得出声音。
她知道自己的心在淌血,因为他的不信任。
“为什么非得让我说呢?你可以编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来哄哄我,就像哄别的男人一样。”他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戏谑地说。
“你真的不信任我!”她闭上长长的眼睫,似乎他灼烫的眼神会伤害她一样,似乎唯有如此,她才能彻底逃脱被灼伤的命运。
“到了现在,你还想装无辜吗?”他冷不防地吻住了她柔嫩的红唇,仿佛惩罚似地瞬间加重了力道。
“不……”她逸出一声轻呼,双眸惊讶地圆睁,像死了一般无神的双眼。
“本超有没有这样吻你,有没有这样碰过你?”他大手胡乱地按在她身上,脸上了阴郁无比。
昭君死死地瞪着他,全身打起冷颤来,小手蓦然抬起,不知怎地就狠狠地掴了他一个耳光:“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根本不信任我,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吗?”
他被她的眼神吓倒了,她的神情是那么无辜,难道他真的错怪她了吗?
“昭君……”
“季卓新,这一巴掌就算是了结了我们的一切,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她几乎是用尽力吼出声的,然后奔了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截停了一辆的士,迅速跳上车。
一切只在一瞬间,季卓新追出去的时候,载着她的车已远去。
她就那样,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心好痛,往日的欢乐时光还沥沥在目,今天只剩下他一个人,情何以堪?
自己的妻子和旧情人在宾馆过了一夜,难道他不该怀疑吗?难道要等亲眼看到他们在□□共赴云雨,他才能相信吗?
不,他不相信昭君会背叛他,昭君是爱他的,她不会那样对他的。如果不是冬梅亲眼所见,如果不是冬梅亲口告诉他,他绝不相信!
他一直想要相信她,就算听到冬梅沥沥的指证,他的心里依旧是想要相信她的!
也许她不解释,是因为有什么苦衷。
也许是冬梅看错了。
……他的心里用一万个也许来给她开脱,却敌不过摆在眼前的事实。
他没有去上班,疲惫地坐在那里出神,手机响了多少遍,都无法唤回他的思绪。
直到冬梅来了,看到哥哥萎靡不振的样子,令她更加痛恨赛昭君。没有任何人有权利伤害他,曾经意气风发、骄傲非凡的大哥,如今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伤神。
“哥,你怎么了?”冬梅很小声地,试探地问道。
闻到声音,卓新缓缓抬起头,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他突然抓住妹妹纤细的双臂问:“冬梅,你是不是看错了?昭君她不会这么做的。”
“哥,你应该清楚一点了,你还要被她骗到什么时候?”
“冬梅,会不会是你看错了?是不是?”他狠狠地摇晃着她娇弱的身躯,悲伤和愤怒狂野地折磨着他的心。
冬梅用力挣开卓新的手,冷冷地瞅着他说:“哥,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那个女人到底让你喝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死心塌地?事实摆在眼前,你为何还不肯相信?”
“我……”他一脸挫败,说不出话来。
“哥,离开那个女人,这天下除了她,还有很多好女孩。”一瞬间,泪水已爬满了冬梅的脸颊。
“没有了,没有了……”这世界还是那般多姿多彩,可他的心,却空了。
“哥,我求你振作一点……”
妹妹抽泣的哭声,绌细弱弱的,就像小狗悲鸣般楚楚可怜,任谁都会不忍,但他听不见,他什么都听不见,独自站起来,走了出去……
每一次的心跳,都是疼痛。
天知道他多么不想这一切都是真的,天晓得她是如此的爱他呵!
可是,如今,一切都没有了,这辈子,他与她之间到此结束,所有的情爱都化成了怨与恨。
有谁知道他的心有多痛?恐怕已经支离破碎,再也无法合原了。
此刻,他的心是冰凉,身体也是冰凉,他是如此地恨她,却更恨自己,恨自己恨她,更恨自己爱她……
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走在马路边,昭君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她的心里好乱,泪水却像是干涸了般,哭也哭不出来。
心,紧紧地揪着,一阵阵发疼了起来。
他们之间的感情,却抵不过别人的一句话,让她情何以堪?
我不会嫌弃你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迟疑了半晌,她从皮包里拿出手机接听,电话那端传来江秀容清脆的嗓音。
“昭君,你已经两天没来上班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江秀容看了今天的报纸,几乎吓得心脏要从口腔里跳出来了。
作为好姐妹,昭君是个怎样的人她很清楚,昭君绝不可能是报纸上所说的水性扬花的拜金女郎,一定是报纸乱写的。上一次,昭君跟她说她和卓新相识相爱的过程时,她就哭得悲悲切切的,面纸的尸体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了。
“秀容,我……”她才开口,声音就已经哽咽。
江秀容一听就发现有异,连忙问道:“昭君,你还好吧?你哭了?”
“秀容,我心里好难过,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秀容,我该怎么办才好?”
她对着手机无助地哭喊了出来,心里满满的委屈化成了泪水,不片刻,泪痕就爬满了她整张脸蛋。
“昭君,你不要做傻事,你现在人在哪里?我去找你。”江秀容被吓得惊慌失措的。
昭君想要看清楚路牌,抬眸看见了川流不息的过客,泪流得更凶了,她的身边有那么多人,却都不是他!
她感到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忽然晕了过去……
午后的阳光爽朗明媚,江秀容提着一袋食物走进单人病房,眉间隐着一丝淡淡的忧愁。
昭君感激地看了秀容一眼,如果不是秀容,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秀容,我感觉好多了,我想出院。”昭君躺在□□看着秀容,淡淡地露出一个微笑。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我……我想住到你那里,可以吗?”
“你现在是我的老板,我能说不可以吗?不过,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他吗?”
江秀容认真地瞅着昭君,她说话所指的,是昭君怀了宝宝的事。
“他不知道更好,我不想跟他有什么牵扯。”她微微一笑,语气苦涩到了极点;此刻的她很想哭,却无论如何都流不出眼泪。
秀容的心里也跟着酸酸的:“只要你心里放得下就行了。”
“只要你不嫌弃我就行了。”昭君仍笑着,却不知道她的笑比哭还难看。
“我不会嫌弃你的,我们两来把这个孩子养大,我当爸爸,你当妈妈。”秀容轻轻地搂着昭君的肩头。
“好,一言为定。不过,将来孩子是跟你姓,还是跟我姓?”昭君蹙起柳眉来。
“这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这样吧,生男孩就叫赛江,生女孩就叫江赛……不不不,太难听了,女孩就叫……叫江君,这名字帅气着。”
“你说怎么就怎么吧,孕妇最大。”
“那我现在就出院。”
“行。”
昭君隐去眼里的泪水,就算为了身边的朋友,她也要坚强起来。
才回到家,昭君的手机响了,她呆了一下,秀容关切地走过来问:“谁的电话?”
“本超。”昭君回答说。
“额……他还真是一往情深。”
“他是个好男人,可我配不上他。”说完,昭君冷静地把电话挂了。
陈本超呆呆地站在楼下,拔了电话久久,都没有人接,他的心里空空洞洞的。
他不知道事情会闹得那么大,他只想跟昭君说声对不起,但现在,恐怕昭君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他往楼上那空空的阳台深凝了一眼,才失魂落魄地上了车,就在这里,他的手机有信息进来了。
是昭君的短信。
“本超,别来找我,我现在过得很好。我当你是朋友,永远都是,谢谢你对我的好,再见!”
他趴在方向盘上,心痛得无法动弹,终于他明白了,就算他付出再多的温柔,也得不到她,只凭添了她的伤心难过。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就算昭君偏瘦,但渐渐地,她的肚子就要突显出来了。
她白天在菁英工作,晚上住在秀容家里。
她的肚子大了,麻烦就来了。随着孩子的来临,她已经变得好心软,如果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她还能狠得下心去杀死孩子的父亲吗?
时间过得很快,再过不久,就是爸爸的忌日了,大仇未得报,恐怕他死也不能瞑目吧。
她抚着平坦的小腹,这里面是她和他的第二个孩子,从心底升起一种淡淡的幸福。
同时,她的心里却更加矛盾……
昨天去做过产检,医生说胎儿的成长状况很好,她的身体也非常健康,医生还说孕妇不能过长时间接触辐射源。
'文'所以,今天昭君并没有上公司,而是到店里去巡视,
'人'新一季的服装卖得不错,与去年同期增长了一倍,客人对服装的设计赞叹不绝。
'书'赵月华果然是个很出色的设计师,而且最近赵月华和季卓新的绯闻更是热爆全城。
'屋'昭君将有关于季卓新的杂志收入抽屉中,眼不见心烦。
站在窗前,手里捧着的白开水冒着白烟,旁边的玻璃上全是哈气,她不由得用手指在上面画着,不知怎么地,就写了一个新字。
她呆呆地望着那个新字,没想到自己写的那么好看,看着一拨又一拨的哈气把你的名字变浅,消失,她傻傻的笑了……
心里突然想起了萧亚轩的那首《突然想起你》……在玻璃窗上呵出你美丽的名字,寂寞来袭,我的心,应该放在哪里,拥抱过后我的双手应该放在哪里……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进入,“欢迎光临!”她缓缓回眸,却呆住了。
她抬起小脸呆呆地望着他,这是三个月来,他第一次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他瘦了……也憔悴了!
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他,他温柔的眼神好像从来都没变过。
“昭君……”卓新轻唤着她,心里远比想象的要痛,击溃了他三个月来的心理准备。
赛昭君紧抿着苍白的唇瓣,他为什么在这里?
你自以为很爱我
他不是应该跟那个赵月华在花月太阳下卿卿我我吗?她为何呆呆地站着不能动,她只觉得自己可怜、可悲得近乎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