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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她回答的声音很虚弱,头往下垂轻轻摇了摇。
“如果不舒服,我们改来再去吧。”
“我很好,我要去玩,现在就去。”冬梅天真无邪地笑着说。
昭君把她送上车,自己坐在她旁边,卓新则坐在驾驶座上。
车子缓缓开动,向目的地驶去……
车里,冬梅快活得像个孩子,有时唱歌,有时手舞足蹈,把昭君都给逗乐了。
她真的喜欢过这种日子吗?还是,她在逃避些什么?
昭君只知道,如果她一天不恢复记忆,有一个人很伤心。
“冬梅,本超对你怎么样,你是知道的。在他心里,你比谁都重要。”
“昭君,你会骗我吗?”冬梅静静地凝望着她。
“当然不会。”
“你说……我对他很重要,他喜欢我吗?”
“当然。”这是毋容置疑的。
“那他为什么不明白告诉我呢?”冬梅的小脸上写满疑惑。
“或许,以前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很多人都那样,往往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昭君说完,忍不住摇头叹气之余,偷偷观察冬梅的反应。
只见她沉默不语,仿佛陷入了深思。嘿嘿,这个反应好,表示她开始有一点点在回想的意思了!
风景优美的沙滩,吹来的凉风夹杂着浓郁的花香,徐徐飘散在空气中,迎风摇曳的椰子树、成群的热带鱼、细细的沙滩,和绵延至天边的海岸线,这是个道地的热带岛屿,人间仙境啊!
“本超,今天是个好天气,要好好把握机会。”季卓新慵懒的躺在木制躺椅中。
“卓新,海水好清澈,你要不要下去潜水?”昭君穿着泳装姣好的身影,远远的从沙滩跑上的太阳伞下,快乐的靠在卓新的身边嚷嚷。
“不了,你也休息一下,喝些椰汁。”他笑了,好温柔地拔弄着她的长发。
“真是有异性,没人性。”本超嘟哝着。
“本超,冬梅在那边玩,你还不快点把握机会。”
昭君坐进他们中间的躺椅,接过卓新递过来的椰子,啜了一口:“嗯,很甜耶。”
她所向往的幸福,不正是这样吗?她的男人陪着她玩水、散步、捡贝壳,驾着游艇出海野餐,玩冲浪,一切都是那么快乐,无忧无虑。
蹲在沙滩上,冬梅看着眼前堆了一半的沙堡,好久没出声。
“你怎么了?”本超赤脚走过来,注意到她的不对劲,目光瞧着那个沙堡。
“我做得好看吗?”她的目中尽是迷惑。
“只要你做的,都很好看。”他宠溺地说。
“可是风一吹来,它就散了,然后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冬梅唇边的笑容苦涩。
他瞧见了她眼底的泪光,疑惑地唤道:“冬梅?”
“有些事……我想问你。”她背着他说。
“哦?什么事?”
冬梅忽然转过身面对着他,无比认真地说:“我听说你以前曾经深爱过一个她,是吗?”
“这……”该死的,这都是谁跟她说的。
“你不说话,就是承认了?”她一双美眸直勾勾地盯着。
“无论我喜不喜欢她,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她已经是别人的人了。现在我喜欢的人,她叫冬梅。”他眼里盛着一汪深情。
“因为这样,你就把爱施舍给我吗?”
“你说什么?”他略微严厉地蹙起眉心。
“你把爱施舍给我,要我当她的替身吗?不,我不要当她的替身,我不要记得你……”
“你不是她的替身,冬梅,你听我说……”
“你说她爱上了别的男人,所以,你想把我当成是她的替身来喜欢,是吗?不!我不要、我不要、不要、不要……”她激动得掩耳大吼起来。
看她生气成这个样子,他摊开双臂将她拥进怀里,深重地叹了一口气,将一腔柔情化成了沙哑的低喃:“相信我,你不是替身,你是我心中无人能够取代的宝贝。”
“是吗?如果,你真对我那么好,可为什么……我记得所有人,却唯独把你给忘了呢?”她推开他,静静地问道,并且以一双无邪的美眸望着他。
而她的无邪却仿佛利刃般剜痛了他的心,本超被她给问怔了。
他发现自己无法辩驳,清楚所有的错都在自己身上,而她唯一的错误,只是曾经死心塌地爱上了他。
而上天……只不过是把这个错误还原了而已!它弥补了自己的错误,让冬梅收回了她对他的爱,一份他不屑一顾的强烈爱意。
然后,却在这时残忍地让他觉醒到一件事,那就是他宁可死去,也不愿失去她的爱……
“你中午好像没吃什么,饿不饿?”他瞧了一眼她扁平的肚子。
“我吃了,野餐真好玩,下次我还要来。”
“只要你喜欢,我天天陪你来,我已经想到了,我们就在这附近买一幢别墅。”
她那略带红晕的笑脸令人炫惑,他发现自己一天比一天爱她,一天比一天需要她的陪伴,他是那么渴望拥有她。
昭君并不知道有人正盯着自己,她此刻目光落在远处一对人影身上,突然叹了一口气:“如果冬梅一直不恢复忘忆,那怎么办?”
可怜的本超!
“只要快乐,有没有记忆都无所谓。我已经起诉到法院,相信等判决下来,还能赶得上新一季的服装展。”他仰着脸,看着海面上灿烂的阳光。
“什么?”她惊叫起来,手上的椰子也滚落沙滩上。
“什么什么?”他淡淡地看她一眼,干嘛这么紧张?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她纳闷地蹙起清秀的眉心,直瞪着他。
“什么什么?”奇怪,这句话有什么值得回味的地方吗?
“不是这句。”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已经起诉到法院,相信等判决下来,还能赶得上新一季的服装展。这是你想听的吗?”他语气带着浓厚的试探气息。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不敢置地大喊起来。
“这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英姿……”
“她不会有事。”
“这件事难道就没有别的解决方法了吗?”她美丽倔强的眸子之中闪动着盈盈泪意。
“没有。但我可以跟你保证,赛英姿不会有事的。”
你什么都不明白
“我明白,我明白的。”她语气轻轻地,心好痛。
“你明白什么,你什么都不明白。你知道东岳根本就想把贝塔除之而后快,这件事多拖一天,对我们就越不利。”
“我明白,贝塔对你的意义,你这样做并没有错,错的是英姿,所以,我不会怪你。”她噙着泪光,红了双眼,语气微弱得近乎可怜。
“你说你明白,可你根本不明白。”这个任性的女人,一碰到英姿的事,她就会乱了分寸。
“你没有做错,我也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生自己的气。”她突然推开他,赤足狂奔远去。
“你要去哪里?”他赶紧追过来。
“我去透透气,不准跟着我。”她大声地对他吼完之后,跑得更快了,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后,她已泪流满面。
昭君逃到垦丁玩了两天,对于无能为力的事,她选择了逃避。
又是一个美丽的早晨,她一手拿着面包咬着,另一只手也没闲,遥控着电视。当电视跳出新闻台,映出一则令她震惊不已的新闻。
“……贝塔集团总裁季卓新,因违反商业机密罪、诽谤罪日前被□□拘捕。该悉该案的起诉方东岳集团……”
昭君再也看不下去,丢掉手里的东西飞奔出门去……
在拘留所里,昭君终于看到两天不见季卓新,事实他的状况看起来比她想象中的糟糕多了。
凌乱的黑发,大概有两天没剃的胡碴子,两眼下方有着阴影,可见没睡得很好,身上的衣服有了皱褶,一向爱干净的他,现在应该很难受吧。
“你怎么来了?”卓新一出来看到是她,脸色就立刻拉沉下来,坐在那里,没好气地问道。
“你怎么弄成这样?张怀安为什么不把你保出去?”她很生气看到他这个样子。
“能够保释我还会在这里吗?你这个笨蛋。”他的声音微微扬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设计稿明明就是我们的,他们凭什么倒打一耙?”
“不关你的事,这件事你不要管。”明明他已经是个阶下囚,竟然还可以这么趾高气昂不知收敛。
“你在生我的气吗?我只是去垦丁玩了两天,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昭君没有被他的气势吓倒,抿了抿唇,解释说。
“你有什么想得到的?这里不适合你来,快走吧。”
“你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会被一个尘隐巫告倒,坐在这里毫无办法?”
卓新挑起眉梢,眯细锐眸瞪着她:“赵月华叛变了!你会不会像她一样背叛我?”
他那眼神,好像能瞧入她心底,将她的心瞧穿,她吓了一脸,脸色惨白,喃喃说:“你……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是站在你这边,我是帮理不帮亲的。”
“你的手好凉。”他执着她的小手,发觉她在颤抖。
“我去找赵月华问清楚,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她抽回手,看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
“我相信你。”他微笑说。
这句话,完全出乎昭君的意料,有时候习惯了他的抬杠,没想到他这次回答得这么爽快。
“等我。”她一双深邃的美眸透露太多的深情,说出她的承诺。
在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她看到他的目光里全是温柔,那一刻,她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
明明……她明明就要杀他的,她明明就恨他入骨,如果他获罪坐牢了,那是他的报应到了,她甚至不用自己动手,她应该开心的。
但她一点都不感到开心,有的,只是心痛。
这一切,都是她的预料之外。原来她并不想他有这样的结局,她要亲手毁了他,亲自为爸爸报仇。
走出拘留所,外面的天色是阴沉的灰色,天和地似乎已成同色,空气中充斥着悲伤的味道。
“您好,这里是潮新国际创意设计公司,请问你找哪位?”
“我找赵月华小姐。”
“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她的朋友,我叫赛昭君。”
“哦,你稍等一会。”
昭君抓着电话,纳闷的半晌,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声音:“赛小姐,不好意思,我们赵总现正在开会,没时间接你的电话。”
昭君一连打了好几次电话,可每次,都是赵月华的秘书在接电话,而且每次都有很多忙的理由,每个理由都不重复。
赵月华这个秘书是请对了,连拒客都这么花心思。
昭君来到潮新国际,她要亲自会一会那个赵月华,赵月华签过的合同此刻就在她手里,不到赵月华抵赖。
她要赵月华驳回口供,这是救卓新的唯一办法。为了自保,赵月华必须这样做。
“我要见赵月华。”昭君直接向招待的前台说明来意。
“请登记。”前台小姐笑呵呵地抱出了一本簿子。
“我要见你们赵总监,快请她出来。”昭君不耐烦地说。
“请登记下你的姓名,以及基本资料。”
“我是贝塔集团的人,要见你们赵总监,这样够明白了吗?”她冷冷地瞪着前台小姐,隐藏着一丝怒意。
不过,前台小姐还是一张笑欢迎人:“请登记您的姓名与基本资料,最好地址电话一起写……”
昭君眯细凤眸,直瞪着眼前的女子,差点以为这个女职员是不是肚子里面装了录音机,否则为什么能够机器一样,重复着教人无可奈何,气到内伤的公式化语言。
“拿来!”为了不让自己到最后连十八代祖宗都必须写下来,她夺下那本簿子,龙飞凤舞地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