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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昭君,刚才吓得魂儿都没有了,她还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还敢腰杆直挺地站在季卓新面前。
她现在站在贝塔集团的门口等车,却惊魂未定,恨不得长双翅膀马上飞离这个地方。
平日里她虽然不喜欢英姿,但今天她的出现确确实实救了昭君一命。
看英姿跟季卓新似乎挺稔熟的,也许她可以想办法将这个案子交给英姿处理,目前来说只有这个办法可行了。
无论如何,她都不可以再冒一次险去见季卓新了,太可怕了。
记得有一次,她觉得呆在家里太闷了,就瞒着他偷偷出去工作,被他发现了,结果那间公司直接被他解体,永远地在历史上消失了,他把她关在屋里,与外界整整隔绝一个月。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幸好他不是生在古代,否则一定是个纣王二代,而她注定不是他的妲已。
她看到公司的车驶过来时,手机却响了。
赛英姿在手机里劈头就命令说:“昭君,马上把策划书送到贝塔,限你五分钟之内!”
英姿从来不全叫昭君的全名,因为她不想让别人知道昭君跟她同姓,更不想让人知道昭君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这是她一生中最大的耻辱。
英姿的声音简直像狮吼似的,赛昭君把手机拿离几尺以外还觉得震耳欲聋。
“挂了?”她望着手机喃喃,真没礼貌。如果赛英姿只是没礼貌这么简单就好了,她这个月的资金没了才是事大。
三年的折磨
抬头望了一眼贝塔大厦,刚才还在心里发誓不再上去了,难道马上就要违背自己的誓言?
“昭君,赛昭君?”季卓新猛然听到那个名字时,擒住英姿娇弱的肩膀急切地问。
赛英姿吃痛,还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让卓新突然性情大变,她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看向他:“卓新,你弄痛我了。”
季卓新发现自己失态了,连忙松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听到这个名字会如此失控。
会是她吗?
三年来,这个名字时刻折磨着他的心,当初不经意间付出的感情太深,才会让一个女人把他的心伤得那么深。
赛英姿小心翼翼地凝视着他的脸说:“卓新,没事吧?”
他轻摇头当作回答。
卓新三年前就去了巴黎,而昭君三年前才来台北,他们根本没有时间认识。也许是赛昭君这个名字太恶俗了,吓到人了。
季卓新背过身去,整理自己的心事。刚才他怎么没发现那位赛小姐好像很怕他的样子,她不敢面对他,她心虚。是她,一定是她,一样的高挑,一样的弱质纤纤……
为何,她又要在他的生命中出现?她还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突然响起了开门声,季卓新以为是她,猛然回首。
司机小王走进来,将稿件交到赛英姿手里:“赛经理,赛小姐让我交给你的。”
赛英姿接过稿件,崩着脸冷声讽刺:“好你个昭君,架子可真大啊!”
季卓新脸色陡然一沉,突然夺门而出,英姿追出去时,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赛昭君站在车子前,等待司机小王下来,她听见脚步声走过来,以为是小王,笑嘻嘻地回首:“小王,谢……”
她的声音突然停顿下来,呆呆地看着来人。
这一次,她终于跟季卓新面对面,仔细看来,其实他并没有什么变化,变的只是一副外在的皮囊,一副几乎俊得完美的臭皮囊,让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几近贪滥。
季卓新伸手摘下她的眼镜,她的眼睛还是那么大,那么亮,此刻正错愕地看着他。她竟然舍得把他最爱的那把秀发剪了,他的心突然被撞了一下,他脑里面闪过了以前不曾想过的念头,也许,她已经属于别的男人了。
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杀死,一把头发又算得了什么。
她烈焰的红唇如玫瑰,引诱男人的侵犯,如果季卓新不是知道这个美丽的外表下,有一颗恶毒的心,恐怕他已经吻下去了。
吻得太逼真
想不到他们会在这个情景下重逢,当昭君回魂的时候,想演什么都太迟了。她的感情在毫无意识之下已经表现出来了。
“把眼镜还给我!”她要走,即使是走路回去,除了远远地离开他,她别无所求。
他狠狠地瞪着她,过了半晌,眉毛一挑,黑眸透着邪气:“然后呢?”
她转身就走,不想再多看他一眼,不给他羞辱的机会。
季卓新一把拉住欲去的昭君,声线如冰地问:“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皮肤的接触,令赛昭君怔了一下,她惊慌地要抽回手,可卓新的手圈得太牢了,呼出的气息,带着随时可能燃起的火种。
“放手!”她脸上一阵燥热,出力想要格开他的手,却恨自己力气不如他。
她已经不再是三年前那个不懂得做任何反抗,只会小鸟依人的女人了。
他真想一把将她掐死,那却太便宜她了,在他没有把痛苦还给她前,她还不能死。
他突然俯下身狠狠地吻她,这个吻来得快,结束得也快,他扬起下巴看着她无措的模样,讽刺说:“你不是想要这个吗?”
昭君扬起手,直掴向他脸庞,他捉住她的手腕,眯眼奏近她,在她脸上吐着气:“你变了很多,比以前更辣,更有味道。你以为这样装神弄鬼瞒得了谁?”
她费尽力气推开他,眼里尽是寒意,唇间鄙夷地吐出两个字:“无耻!”
为什么他要这样侮辱她?而她居然对他的吻还有感觉,这种不应该的感觉把她吓坏了。
季卓新干笑了几声,又直瞪着她:“比起你的所作所为,我以后所做的一切,都会变得理所当然。”
昭君自足底升起阵阵寒意,明明是阳光明媚的春天,她只觉得全身发冷。
“你们谈生意怎么谈到了马路上?”冷不丁地,一个人站在他们中间说。
昭君在看到陈本超时,心里顿时松了许多。
陈本超注意到她,柔声说:“你今天脸色很差,病了?”
赛昭君低下头轻声回答:“我没事。”
从本超的眼神里,卓新看到了一个事实,本超被那个女人迷惑了。这个看似弱质纤纤的女人,其实只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陈本超搭上昭君的肩,与她走到卓新面前说:“我想你们俩应该认识了吧?昭君,卓新不止是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我们还是老同学,死党。”
意想不到的结果
他们亲密的动作,季卓新全都看在眼里,他紧握着拳头,手指关节“咯咯”作响。
昭君冷得直打哆嗦,她故意不去看卓新,对本超微微点头,本超的手一直搭在她的肩上,让她颇不自在。
季卓新的目光冷如浮冰,眨也不眨地盯在昭君的脸上:“本超,她就是你说的菁英公司的菁英赛小姐?”
“当然是她,你不会以为是赛英姿了吧?”陈本超冲着他扯开一抹很灿烂的笑容,好像怕人家不知道他牙齿多白似的。
季卓新脸色发白,冷然说:“原来有两位赛小姐,我真的差点误会了。”
这绝对是卓新意想不到的结果,想不到本超竟然成了昭君猎爱目标,本超轻易地被她楚楚可怜的外表所骗了。
赛昭君的狠心,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陈本超低头含情脉脉地看着昭君,压沉了嗓音在她耳边说:“若非她姓赛,我早就让她离开菁英了。”
赛家的人根本不把她当人看,她只是赛家一个规矩听话的工人罢了。他怜惜她,可她并不知道。
她只是一直低着头,算是默认一切。
一会儿后,她终于忍不住拿开本超的手:“季总,本超,我要回公司的,你们慢慢聊。”
陈本超有些意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大声问:“谈好了吗?”
赛昭君没有停步,没有回头:“赛经理自己谈,这件案子我不再过问。”
陈本超回头对卓新说了一句:“我先送她回去,咱们改天再约。”说完他大步朝昭君追去:“等等我,不然你打算走着回去?”
昭君只是一直往前走。本超的温柔体贴,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他才华横溢,放荡不羁,游戏人间,等他对她没有新鲜感,就会寻找下一个目标。但现在,她的心里突然有种负重感。
“我可以坐公司的车回去,本超,我很谢谢你的好意。”她疲惫地扯起一丝笑意,每天应付那么多人,已经让她力不从心了。
陈本超上前截住她的去路:“又怕让你的同事看见我们一起?那我让卓新送你回去,连贝塔的总裁都送你,那你的面子够大了吧?”
“我坐你的车。”
她毫不犹豫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等待他带她驶离这里。
坐他的车如见鬼
坐他的车有这么可怕吗?怎么她见了他就像见了鬼似的?
季卓新眼角抽动一下,沉着脸走回办公室。
赛英姿还在办公室里等他,见到他就扑了上去说:“卓新,我们谈谈……”
季卓新冷硬地打断她的话:“今天我不想谈任何事,请回吧。”
“我们公司……”
卓新的瞳孔在急剧的收缩,暴躁地大吼:“闭嘴,出去!门口在那边。”
赛英姿终于发现季卓新自外面回来以后就铁青着脸,态度也非常冷冽,让人一看就望之却步。
她丢下文件:“那下次再谈吧。”
趁暴风雨还未来之前她闪人,才能保住小命,季卓新随时都可能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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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以后,代理贝塔这件案子就被搁置了下来,杨素风追问过昭君几次,昭君都只是巧妙地回答了,再问不出什么,最后杨素风也没再问了。
贝塔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们好像并不急着进行这个案子。太过的平静,反而让昭君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依季卓新的性格,他明明认出了昭君,他不可能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
心里忐忑了好几天,事情终于发生了,却是好事,贝塔集团同意将代理权交给菁英,只是季总特别要求一定要昭君亲自到贝塔去签合约。
这种事在别人看来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但昭君却想推也推不掉。
她打到辞职信放在抽屉里,签了这份合约后,不管赛正雄答不答应,她都会离开台北。
季卓新今天特别打扮了一番,一身黑色西装,白色的衬衣,再加上白蓝色斜纹领带,让他看起起来精神抖擞。
他翻着着桌上的文件,却没将一个字看进眼里,他的心里装得满满的,都是一个女人。
昭君如约来到他的办公室,她就坐在他对面,认真地说:“季总,我们可以签约了吗?”
季卓新抬头看她,如品咖啡一样细细的品着这个曾经爱过的女人。她剪了短发后,干练却不失妩媚,帅气而不失纯真,只是那双善于扮可怜的水眸,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昭君被那又深邃的眸子看得慌乱了心,露出了恐惧之色,连忙低下头去。
卓新站起身,来到窗前,背对着昭君。他可能露出悲伤的时候,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特别是这个女人。
室内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明显地变得凝重,仿佛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昔日的痛
昭君身不由已地看向他的背影,不禁看得失了神。半晌后才回过神,将话再重复一次:“季总,我们可以签约了吗?”
卓新心里一震,这个女人怎么可以一点负罪感都没有,在她狠心地杀掉他的孩子后。他的心蓦地像被火灼了一下,绞痛起来。
离别时,她那决绝的眼神始终折磨着他的心,让他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