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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时,她那决绝的眼神始终折磨着他的心,让他每夜都从恶梦中醒来。她用冰冷的眼光看着他,冷笑着说:“我不爱你,更不可能为你生孩子,我跟你在一起都是为了你的钱,你父母一大笔的财产没打算留给你,那我还跟着你干什么?难道要我和孩子跟着你吃苦受罪吗?我收了你父亲的三百万,我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为了三百万,她把他卖了!
这些,他都清楚地记得,所有的一切,犹如发生在昨天。
他回过头去,冷漠地看着她,淡然道:“你能得到多少好处?”
“呀?”昭君一时没听清,抬起头问:“你说什么?”但看到他冰冷的眼神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心慌意乱袭得她措手不及。
季卓新转头看着外面的景致,清楚地说:“签一份合约,你能得到多少好处?”
昭君心里一凉,却出乎意料地平心静气:“这是我的事,季总,如果你觉得合约没问题的话,就签吧。”
“其实我会跟菁英合作,完全是看在你的份上,毕竟你是曾经是我的情人。我是个商人,做什么事都要讲利益,这份合约,你打算给我什么利益?”卓新又回头看了昭君一眼。
就这一眼,昭君有一种毛骨耸然的感觉,连汗毛都竖了起来,她硬是扯起一丝笑容:“菁英所给贝塔的利润率比其他品牌高出了百分之五,这是经过公司商量后的最终决定,也是菁英最大的让步。”
季卓新从窗子走回桌子前,紧紧地盯着昭君说:“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昭君终于明白了,季卓新根本没打算跟她签约,只是想狠狠羞辱她一番而已。
“对不起,这合约我不签了。“她猛然起身往外奔,背过脸,仰仰头,已是春风满面。
背弃了一切,她选择留给自己最后一点自尊。
纪念他们死去的孩子
“站住!”季卓新大喝一声。
昭君咬咬牙,停在门后。
“你若不想要,这份合约还有大把人抢着要。”一道冷冽低沉的嗓音淡淡漂出。
昭君很清楚季卓新说的一点不假,拿下这个合同所赚的钱都是以亿计算的,这么大一块肥肉,谁不盯着。只有帮赛正雄拿下这份合同,她才能走得安心。
她终于回过头,缓缓说:“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陪我去一个地方。”他拉起她的手就走,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去哪?”她愣在原地,长睫轻展。
“跟我走就是了。”他不容反驳地拉着她走向电梯,俊美的脸庞透出一丝冰冷阴沉。
公司周遭的人都向他们投来奇异的目光,原来季总喜欢这种干练的女人,美女们这才知道自己走错路线,兜了好大一个圈,现在恍然大悟改变作战策略,希望不会迟吧。
都怪张怀安说季总喜欢林黛玉形的女人,忧郁而又优雅,安静但不死沉,柔软扶柳。
众美女正要张怀安算账,却被他逃进了电梯。
清早的天空飘起了小雨,稀稀疏疏地斜织着,似乎上天在伤心哭泣。
地下,许多不知名的春绿吮吸着甘露,悄悄然成长。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春,正是一年中的好时节。
春风像母亲的手,是那么的温柔,将她乌黑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她的眼神越来越迷糊了。
昭君想不明白,为什么卓新要带她来墓园。他要拜祭谁?
她跟在他身后走着,忍不住偷偷地去看他,他捧着一扎白菊,脸上很平静,就像在景区踏青郊游一般。
一个空白的牌位,没有名字,没有照片,立碑的人就是季卓新,碑石很干净,似经常有人来打扫。
季卓新将白菊放下,注视着空白的牌位,心想他无缘的孩子会不会喜欢白菊呢?
昭君盯着他一丝不苟的模样,在先人面前,她得尊重一下,轻轻问:“谁的?”
卓新并没有回答,眼里有了泪雾,在心里默默地说:“孩子,爸爸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放弃你的人,她不配做你的母亲。如果我没有看错人,你也不会白白来到这个世界上,最后无声地离开……”
根深蒂固的误解
他在沉默,她也不再追问。心里想不通,最后干脆不想了。
离开墓园后,卓新载昭君回公司。
他没有再为难昭君,直接把合约递给她,这令她受宠若惊。
昭君细细地审着合约,巨细无漏,之前她也没签过这么重要的合同,事关重大啊。
季卓新突然走到昭君身后,环着胸打量她问:“你知道刚才那个牌位是谁的吗?”
“不想知道。”昭君想都没想就答了,关于他的事,她一概不想知道。
季卓新拍着掌冷笑:“果然是一个厉害的女人,一手杀死自己的孩子也还能面不改色。”
昭君的脸在瞬间被冻结,僵硬,她明白了,是卓新为儿子立的牌位,他很珍惜那个孩子,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记得他知道她怀孕后,高兴得一夜没睡,他们一起为孩子想名字,买衣服,布置孩子房间……
如果她的孩子还活着,一定是个幸福快乐的孩子。可惜她不配拥有他的孩子,她不配!
她抿着唇,眼眶之中快要盈溢而出泪水,却低下头不让他看见。
“像你这种女人,我很有兴趣知道你还会在意些什么?如果我告诉你,贝塔市值是五十亿,你对我的态度会不会好一些?”他崩着一张脸冷然道。
昭君颤抖了一下,草草地签下了名字,合起文件站起来:“我签好了,季总,再见!”
永远都不要再见!
她一秒都不想多留,抱起合约逃似的走了。
季卓新坐在椅子上大笑起来,想到那个女人恐惧的样子,他的心里竟然觉得痛快。
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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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后,昭君回家收拾东西,只等明天的辞职书递上去,马上订机票离开这里。
这间小屋是赛正雄为她付首期租的,眨眼就在这里住了三年。
三年前的她没有钱,没有工作,没有住所,在台孤立无援,她疯一样地找工作,后来在菁英旗下的一间店做销售,意外地遇到了抛妻弃女的父亲。
还记得赛正雄望见昭君时那种吃惊的眼神,好像望外星人一样。
赛正雄在昭君一岁的时候就离开她了,之后也有回来看过,越来越少,就连妈妈死了,恐怕他还不知道吧。
人生总有太多的意外
她的出现在赛家掀起了一场家庭战,赛杨闹离婚差点闹到了法庭,成为当时狗仔队热议的话题,但最后不知怎的就平息了下来。
两个都是老奸臣滑的商人,在他们的眼里,利益永远都排在第一位。
昭君被赛正雄留了下来,并帮她租了这间房子。
她将衣柜的衣服一件件卸下,叠进箱子里……
来过这个地方,幸福过快乐过,一生中最想找到的东西也曾找到过,她无憾了。
“叮咚叮咚……”
“来了。”昭君将行李箱放好,拍着手奔出去开门。
“昭君,恭喜恭喜!”陈本超还未进门就兴奋大喊起来。
赛昭君坐在沙发上,倒了两杯水,表情闷闷地说:“你特意来恭喜我的吗?”
本超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口:“这件是天大的喜事,当然要好好庆祝一番。”
“老大,我每天工作都很累,我今天不想出去,你自己找乐子去吧。”昭君这个当时人仿佛与事无关,淡淡地婉拒他的好意。
“怎么?怕我把你的奖金全吃进肚子里?你这个小守财奴!”他站起身拉着昭君往外走:“走吧,别老是闷在家里。”
昭君不再推却,过了今天后,也许再也见不到他了,今晚就当是送别吧。但昭君不会告诉他要离开这件事,如果让他知道,她恐怕走不了了。
不严格来说,陈本超算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对她的关怀更是无微不至,早已超出了好朋友的范围。
车子走了十来分钟,今天播的音乐太熟,却太闷。
昭君突然侧过头去看本超,眼中的一抹哀愁忘了隐去,淡然说:“我想去吉吉咖啡。”
那是她走前唯一想去的地方,以前卓新常带她去,她总是抱怨那里消费太高,一杯咖啡花掉几百块,跟割了肉似的心痛。卓新只是一笑置之,说赚钱就是用来花的。
卓新就是在吉吉咖啡厅跟她求婚的,玫瑰、钻戒、白马王子一样不缺,昭君又怎么拒绝得了。可惜人生总有太多的意外,也许幸福来得太易,失去也会太易。
本超故作吃惊,夸张地说:“那种高消费场所你也会去?不心疼钱了吗?看来这个月的奖金很可观啊。”
再遇上季卓新
在他的印象中,昭君是个俭朴得近乎吝啬的人。用她的话说,他这个含着金锁匙出生的人,是不会懂的。
“少挖苦人,一杯咖啡我还请得起。”她狠狠地瞪他一眼,讨厌他那嬉皮笑脸的样子。
“我有一个朋友也特喜欢那个咖啡厅,我还以为你不会喜欢那种高级的场所,没想到你的品味不差,那里真的很适合情人约会。”
对于那些有钱有当然讲情调,也许昭君是陈本超身边最穷的朋友了,对于穷人,有三餐温饱就不错了,情调也不能当饭吃。
昭君一脸沉静:“曾经去过,好久没去了,所以……想再去一次。”
“行,不过在去咖啡厅之前,我们去一个地方。到了。”本超下车为昭君拉开车门:“赛小姐,请!”
昭君从车上下来一看,一条街都灯火辉煌,霓虹闪烁,令人眼花缭乱,但她确定一点,她没来过这地方。
“走。”他拖着她大步走进一幢楼。
里面装饰得比外面还要堂皇,欧式风格的用具和摆设,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绝不会发出任何声音,同色系浅黄色厚厚的窗帘,巨大的水晶灯,昭君想,在这里吃饭,比吃金子还贵吧。
但本超把她拉进房间时,她就知道自己想错了,这不是饭店酒楼,而是一间撞球室。
更令她惊讶的是,室内还有另一个人站着,在灯光下他唇际露出一丝微笑,有如神话中的王子,帅得不像话。
昭君的脸突然僵住了,全身虚脱无力,看着季卓新,恍如隔世。
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他,真够倒霉的,天晓得她此刻最不想见到季卓新。季卓新虽然一直带着友好的笑容,但笑容的背后,他是恨她到了极点。这种恨,随时可能一触即发。
这一切绝不是偶然,是必然,人为的安排。
本超放开昭君,走到桌球台的另一头:“卓新,你总是来得这么准时。赛昭君,我想不用介绍了吧。”
季卓新的目光却始终紧盯着昭君,带着笑意走近她:“当然,我跟赛小姐以后还要好好合作。”
他伸出手,昭君愣了许久,才缓缓伸出手与他轻轻一握。
爱之深恨之切
她的手还是很小很凉,就像握着一块冰,这种感觉令卓新心头一颤,恨不得将她拥入怀里狠狠地蹂躏一番。昭君慌张地抽回手,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却知道他一直在看着她。
陈本超走过来嚷道:“别光站着啊,打球,谁先来?”
昭君怯怯地躲在本超身后,呐呐说:“本超,我……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了,你和……你的朋友玩吧。”
“怎么这么快就走,刚才还好好的。不玩也坐一下好吗?”本超伸手摸着她的头发,浑厚的嗓音温柔得教人心碎。
季卓新邪魅地笑了笑,缓缓走近她说:“赛小姐不会是见到我就不舒服了吧?”
“季先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