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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净的戏服上铺满了灰尘,高大的身体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毫无生气。
她不禁满心的心疼,轻轻把他扶起来,看他脸上又是灰又是汗,鼻子就酸胀的难受。
他的脸红的有些泛紫,她手足无措的探了一下,被上面的热度烫的嗖的收回手,眼里瞬间涌上湿意。
“快救救他啊!他,他烧的好厉害,怎么办怎么办。。。。。。”脸上湿漉漉的一片,她也顾不得擦。
“你们还站着干什么!快去叫车啊!帮我把他扶起来,快!”
她嘶厉的喊叫,吓停了周围的人,大家俱是一脸惊讶的不解。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竟没有一个人想起上前帮忙。
见大家都是一脸的震惊,她又是心急又是气恼,转过身,将高大的男人拼命往身上扯:“我送你去医院,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弄了几次,不是拖不起男人,她己是急的不行了,就听耳边,他的声音仿若尘烟,混着灼热的气息一起钻进她耳中:“别哭。。。。。。没事的。。。。。”
她越发的急了,抱着他,眼泪便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掉,他的身子热的烫手,声音飘忽,健壮的身体此时软的像是一瘫泥,只有靠着她勉强站住。
她忽然好怕,怕他会就此消失。
踉跄着起来,又把他往身上拖。
咬着牙,一脸的倔强。
幸好,这时有人反应过来,上前帮了她一把。
把林南生从她背上挪下来,挪到自己背上。
她紧跟着他的脚不,一步也不敢离,手被林南生抓的牢牢的。
他半睁着眼,不知看没看见,也不知是不是清醒。
人都烧的迷迷糊糊,却还扬着笑,有些调皮,有些得逞的快乐,嘴唇一直开开合合,她凑过去,听他在说:“抓住了。。。。。。。”
他像个小孩子
鼻子又是一酸。
送上了车,她正要跟着上去,安挡住她。
林南生还扯着她的手,本己闭上的眼睛,又微微睁开。
她一急,怕他又要闹,于是轻轻推开安:“我去去就回。”
“RULA,他是你什么人?让你这么上心?”
她无言以对。
“RULA你清醒一点,你己经答应了许先生的求婚,怎么可以再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我。。。。。。”安说的对,她无话可说。
见她沉默下来,安上前,想要拉开林南生的手。
扯了一下,那手握的死紧,一时间竟然无法扯开。
不由的,惊讶的望向林南生。
见他闭着双眼,俨然己经昏过去了。
RULA拉开她的手,跳上车,始终低垂着头。
“RULA!”
“安,就当我发善心好了,不要告诉他,求你。”
“不可能!”
“安。。。。。反正你告不告诉他,我都会这样做,随你好了,你如果不怕他伤心,尽管告诉他。”
啪,关上了车门。
车子绝尘而去。
安咬牙跺脚,气的快冒烟了,RULA太了解她了,她比RULA更加在意许弘文,自然不公把这事告诉他,可是心里不舒服,很不舒服!
隐隐又觉得一丝不安,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因为小刘提前约了专家,没有太多复杂的手续,就检察上了。
发烧的原因找到了,是昨天事故的伤口发炎了,打了消炎针,换了药,又打了点滴,烧总算了退了一些。
看着林南生终于安稳的躺在病床上,脸上的潮红也褪去了一些,RULA松了口气。
想起手被他握着,脸一红,想要抽回来,林南生忽然动了动,把手紧了紧。
她吓了一跳,待他安静下来,找了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来。
他的烧己经退了,脸也不红了,只是嘴唇干裂的厉害,己经起了皮。
她找到干净的手帕,沾了水,一点点的帮他浸在唇上,他似乎感觉不舒服,总会轻轻扭头躲开。
“别闹,乖一点,不然我要走了。”
她己长成一个美丽的女人
她总是这么哄宣宣,没想到对他也十分管用。
果然安静下来,一动也不动了,只是眉头还是皱着,也许是真的不舒服。
帮他弄完了嘴唇,就开始细细的帮他擦脸。
从眉毛,擦到眼睛,再到鼻子,下巴,动作慢慢的停下来。
这样一张脸,英俊非凡,狂放不羁,不知要迷倒多少女人,为什么独独非她不可?
那样哀伤的眼神,病痛中也要紧紧抓住她不放,恐怕她又会离开一样。
如果真的在乎,为什么当初那样轻易的放手?
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抓不住的才是最好的?她在时,为何发现不了她的好呢?
女人又有多少时间来等待他们的回心转意?
陪行的工作人员办完手续,推门进来。
RULA扔下手帕,脸色有些尴尬。
“他,他可能是烧糊涂了,他一直,一直叫着妈妈。”悄悄把两人相握的手藏到被子下面。
那人笑笑,暖昧非凡,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娱乐圈的情事他见多了,早就过了一惊一炸的年纪了。
嘱咐了两句医生吩咐过的话,便推门走了。
RULA扁扁嘴,都是他害的,他还一脸安稳,呼呼大睡。
忍不住狠狠拧了他一把,他皱了皱眉,手握的更紧了。
她挣了半天挣不开,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走走不了,坐着又无聊,不一会,就歪倒在床边睡了。
林南生醒过来的时候,RULA正趴在他腿呼呼睡着。
兴是先前的忙乱,头发有些散开,几缕滑落到脸上,白皙的脸庞泛着淡淡的粉色,长长的睫毛微微卷曲,覆在眼下,像两把小扇子,粉嫩的唇微微嘟着,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喃喃的说着梦话。
他顺着目光望下去,看到两人交握的双手,眼里一暖,勉强起身,拿来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
侧着身,静静的望着她。
好久没有这样看着她了,初见时,她还是个表涩的丫头,扎着两条冲天辫,躲在妈妈身后,用一双小LU般的眸子打量他,十几年的时间,倏忽而过,她己变成一个美丽的女人。
这个无赖!
他咽下心里的涩意,将将抚开她脸上的发,细细的打量她。
一点点的寻找那个记忆中的女孩。
RULA突然耸耸鼻子,打了个喷嚏,慢慢睁开眼睛。
“醒了。”他笑道。
她一脸恍惚,征征的点头。
眼里还是一片迷茫;呆呆的望着他。没有完全清醒。
直到他笑着摸上她的脸,才恍惚的觉得有些不对。
他笑,手掌覆上她的脸颊:“还是老样子。”
啪。
一把打掉他的手,她完全清醒过来。
起身,一连退了数步,又是一脸的妨备。
“你又动手动脚!”她厉声的指责,全然没有了先前的柔顺和包容。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倒回枕头上。
她一脸怀疑的打量了他一会。
“你看起来己经没事了,我先走了。”
“谁说我没事了。”他拧起眉,口气郁郁道。
“你的烧都退了,医生也说没什么了。”
“那只是表面。”他重哼。
“心里有病,找心理医生,我走了。”
“站住。”他费力坐起身。
谁理你!RULA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走出门。
忽然听到身后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接着又是一声玻璃碎掉的声音。
她心里一紧,脚步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回到了病房。
林南生半跪在地上,不远处,是药瓶的碎片,地上一摊水渍,鼻间都是药水刺鼻的气味。
看到她回来,他眼里并无惊讶,只是唇角有了笑意:“怎么办,我站不起来。”
RULA几乎被他气疯了:”你疯了是不是?谁让你把点滴扯下来的!你真是胡闹!”
他乖乖的听她驯话,只是待她说完,把手轻轻有举到她面前,上面一片青紫,针头还陷在里面。
她吓的脸色发白,跑过去按住他:“你别动,针头还在里面!”
他点点头,头一歪,倒在她肩上,她强忍着揍他的冲动,小心的马针头拔下来,针孔又开始流血。
她杀了他
狠狠瞪他一眼:“让开,我去找纱布。”
“不用管它,你陪着我就会好了。”
“无赖!起来!”
肩头被他压的死死的,动也动不得,她心里着急,用力将他一推:”你要死不要拉上我!“
他混身无力,被子她一推,向后倒去,咚的一声,撞上柜子,然后就没有了声息。
以为他又在演戏,RULA懒得理他,想要去找护士要一些纱布过来。
己经走出了病房,又不放心的停下,以那人的性子,这个时候应该开始大喊大叫让她回去了,怎么突然这么安静了?
等了又等,故意弄出脚步声,屋子里还是安安静静的。
她手一抖,强压住心里的不安。
“我真的走了?”
安安静静,没有声响。
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那人还在地上躺着,头倚在柜边,脸被头发挡住了,看不清表情。
“林先生。。。。。”她咬着下唇,慢慢靠近他,“你不要再装了,否则我真的要走了。”
男人动也不动,寂静的病房里,只有她的呼吸轻轻回荡。
她慌了,蹲下来摇他:“你给我起来!我告诉你,你要是再骗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起来听到没有!”
她小心翼翼的探向他的鼻息,忽然一屁股坐到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
呆了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你给我起来!你不要吓我!我不是故意的,你这个混蛋,一定又在骗我!呜,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不走了,我什么都答应你,真的,我不走了!”
眼泪糊了一脸,几乎看不到面前的东西,心像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又疼又空,她手指颤抖的不成样了,脑子里昏昏沉沉。
连扯带拉,终于把那人的脸露了出来,又像被狠狠打了一拳。
血,从林南生的额头上慢慢流下来,粘稠的血液,流过脸颊,流过下巴,一直滴到他干净的服上,开出一朵朵血花。
她呼吸一停,腿一软,跌倒在地。
你是在为我哭泣吗?
嗓子里干痒异常,想要喊人,却发不出声音,手指抖的几乎摸不到他的脸。
混身冷的直打颤,意识慢慢开始恍惚。
面前的景色变了又变,一个又一个画面嗖然而过。
画面里,她哭的形象全无,眼泪糊了一脸。
面容稚嫩的男孩蹲在她面前,一脸嫌弃却细心的帮她擦眼泪,嘴里吼着:“哭什么!丑死了!”
却耐心的帮她擦了一次又一次,她细细看去,那人的额头不知怎么撞伤了,破了皮,伤口上还粘着沙子。
她的头越来越疼,像是有人在用剪子用力的剪开什么,她用力捶着自己有脑袋,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终于,她记起了。
他是为她受的伤,他和那些笑话她的男孩打了一架,胳膊噌破了,额头也撞破了,衣服扯开了一个大口子,当晚,阿姨罚他不许吃饭,还是她偷偷给他送了包子吃。
她头疼欲裂,软软的倒在他身旁,眼泪,无声的流过脸颊,流到嘴里,咸咸涩涩的,一如她的此时的心情。
“起来。。。。。”她无力的拍着他,一下又一下,“你给我起来。。。。。”
她才不信他会死掉,他那么厉害,十几个男孩都打不过他,他唱歌好,跳舞好,学习好,他那么厉害,怎么能这么狼狈的死掉!
她才不信!
不知哭了多久,她终有了力气,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往门外走。
手指碰到门把手,就被人从后面一下子拥住。
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一下子流了出来。
“你个混蛋!大混蛋!你放开我!我这辈子也不要理你!你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