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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嘴上却没敢多说讨赏的话,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待刘福走后,贺晴欢反复想了一下,又觉的马飞未必就是真名,这样让御林军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何况凭着马飞那般精灵古怪,就真是走在对面也未必会被认出来。
最后,思来想去,贺晴欢拿过纸墨大笔一挥,凭着记忆将马菲儿画了出来。
画好之后,又将刘福唤进来,命他将这副画拿下去让画师临摹几十张,都发到御林军的手上,又命这些御林军不许声张,免得马菲儿知道皇上在找她躲起来。
“若是发现她的踪迹便回来向朕禀报。”贺晴欢邪恶地笑眯了眼,“朕要亲自捉她回宫。”
做好这些,贺晴欢的心情才好了几分,不住冷笑,“马飞啊马飞,你以为真逃得出朕的手心吗?”
……
一觉睡到日上三杆,马菲儿才懒懒地从床上爬起来,肚子里一阵阵地叫,从仙府里拿了些东西出来吃,这才觉的舒坦了。
连着三天,马菲儿都在忙那些药丸子。
既然答应了谢延,马菲儿自然不会赖账。仙府里可供应的药丸没有,只能趁无人时再搓些,而这个时间自然是晚间别人都睡了的时候。
于是,几乎整夜整夜地泡在仙府里忙着搓药丸子,一直到天快亮了才睡下,好在马菲儿长期用那些仙药、仙草来滋补身体,体格强健的非常人可比,睡了一觉也是精神头十足。
从卧房出来,就看到四个因被冷落而撅着嘴的美婢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一见到马菲儿立马满脸娇笑地扑了过来。
马菲儿沉着脸,一伸手将她们拦住,“别过来,你们身上的味本公子闻不惯。”
四个美婢委屈地僵在那里。
为了讨这个大公子欢心,她们可是豁出去了,这身上薰的可是京城里只有贵妇才会薰的上等香料,怎么到了公子嘴里就好像奇臭异味了?
马菲儿捏着鼻子从她们身前走过,见她们有要上前的举动,马上一瞪眼,“哎哟哎哟,这都什么味啊?闻的本公子头疼的要命。”
立马吓的她们赶忙往后退,真薰坏了大公子,她们可担当不起。
马菲儿从墨竹轩出来,直奔厨房而去。
这几天她在不停搓药丸的同时,在仙府可种植灵药里发现一味名为怒焰草的灵药,就种了几株。
种出来的怒焰草叶片细细密密的,上面还结出小颗粒的种子,很像马菲儿见过的胡椒粒,只是闻起来味道却不像,反而有几分硫磺的味道。
最古怪的就是这怒焰草从没在任何一个丹方里见过,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这是马菲儿所没遇过的事。
在仙府里炼出的丹药,最少也是要两种以上的药材才行,单是一味药投进去,丹炉根本就没反应,更别说是炼成丹药了。
难道是需要熬制的丹药?仙府里面不开火,马菲儿便想到了马府的小厨房。
在马府,除了供府上人吃饭的大厨房之外,旁边还有一个专门用来熬药、熬汤的小厨房。
陈良娣喜欢各种滋补的汤药,每日都会喝上一两碗,而熬这类汤药最是费时,常常就要一熬多半天,若是一直占用大厨房,难免会影响到吃饭,便在大厨房的旁边起了一座小厨房,平日里专供陈良娣熬汤药。
不过,若是府里来了客人,大厨房忙不开时,小厨房也会派上用场。
马菲儿这几天已经把整个马府的布局、构造弄的清清楚楚,哪怕是一个狗洞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反正和谢延约的时间还早,马菲儿按着记忆找到小厨房时,旁边的大厨房正忙的热火朝天。
老爷差不多就要下朝了,今日又不是他当值日,下了朝自然是要回府歇息,若是老爷到家这饭菜还没做好,难保老爷不会发火。
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注意到马菲儿进了小厨房,就算注意了,也没人有心来管她。
将炉火生起,找来一只熬药用的药罐,马菲儿从仙府里拿了一把怒焰草洗干净后放了进去,不小心有几粒怒焰草的种子掉到旁边的干柴堆里,马菲儿出没当回事。
谁又会注意到这小小的胡椒一样的东西呢?
小心地看着火,马菲儿全不顾烟薰火燎的难受。
一直将大半罐的水熬的只剩下一碗,她才垫着厚厚的布将药罐从火上拿了下来。
将药汁倒进大碗里,黑乎乎的大半碗,像墨汁似的,闻着还有一股异味,上面飘着许许多多怒焰草的种子,怎么看怎么觉的恶心,马菲儿实在是没勇气喝下去。
137 爆炸了
正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喝,小厨房外传来脚步声,紧跟着走进来两个人。
“你……你怎么在这里?”第一个看到马菲儿的是马凤惜,旁边跟着脸红红的则是她的姐姐马月娇。
语气里没有明显的憎恶,只是单纯的疑问。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马菲儿反问,正好被她们打断了试药的举动。
马菲儿松口气,恐怕以后也没勇气去喝那碗药了吧。
“这是什么?”马凤惜走到她的面前,看了一眼灶台上的碗,里面的东西还真是恶心啊,她很肯定这厨房里弥漫的恶心味道,肯定是由这碗里的汤汁产生的。
“十全大补汤啊!”马菲儿笑的人畜无害,“两位妹妹要不要尝尝?”
“不要!”马凤惜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笑话,这碗汤水来历不明,看着就像很有毒的样子,她才不要找死呢。
马菲儿状似很失望地皱起眉头,“二妹拒绝的这么快,真让愚兄伤心呢。”
看着马菲儿皱起的眉头马凤惜有那么一点心软,明知道他是那个抢了爹爹的女人的儿子,可为什么对上他这张比别的男孩都要清秀漂亮的脸蛋时,她就没办法讨厌他呢?
正犹豫着要不要喝上那么一口免得他太失望时,一直没说话的马月娇突然开口,“真的大补吗?”
“当然,大妹要不要喝一口?”马菲儿晶晶亮,看似真诚的目光,其实掩藏掉她内心的邪恶。
她自己是没勇气喝下这东西,但是如果能骗个傻丫头喝上一口试试效果,她也不反对。
马月娇最初只是看到马菲儿因失望而紧锁的眉头,下意识就想为她分忧,只是,当一碗黑乎乎,带着异味的汤碗递到面前时,她真没勇气喝下去啊。
“这个没毒吧?”马月娇问的很不确定。
马菲儿很肯定地点头,心里不断地念着:喝吧喝吧,中毒‘哥哥’也有解毒丸。
马月娇心一横,为了博马菲儿一笑,她豁出去了。
端过碗,送到唇边,一扬头,整碗药汤连着怒焰草的种子就喝到了肚里。
用手背一抹沾了些许黑色药汁的嘴,马月娇羞涩笑道:“味道还不错。”
马菲儿眼睛都亮了,想不到马月娇竟然真的喝下去了,而且还……味道不错?看样子还要观察啊,可别一会儿毒气上涌,得先把马月娇带在身边。
一搂马月娇的小圆腰,“大妹,这碗大补汤服后,还需配上一味丹药才能发挥药效,走,哥哥带你吃丹药去。”
“好!”马月娇整个人都觉的幸福啊,原来喝一碗大补汤就能让‘哥哥’对自己完全不同的态度啊,早知道别说一碗,就是十碗她也喝了。
见两人相携而去,马凤惜才开始后悔,这碗汤应该她喝的啊,博‘哥哥’一笑的人应该是自己啊,和‘哥哥’单独相处的人也应该是自己啊,怎么就便宜了蠢笨的姐姐呢?
越想越不甘心,只是从小养成的骄傲性格又让她拉不下面子。
气了一会儿,就想到她和姐姐来小厨房的目的。
自从几日前被马依山打过之后,陈良娣虽然没回娘家哭诉,心里也不好过,整天怏怏的就病在了床上。
她们姐俩才亲自到药铺里抓了些主治肝气郁结的药来,准备煎了给陈良娣喝。
本来这事,自有婢女去做,但姐俩商量着由她们亲手熬出的药,陈良娣喝完肯定会高兴,这一高兴,兴许病就能好了。
只是,现在姐姐跟‘哥哥’走了,看来这药,只能自己煎了。
好在之前马菲儿生的火还没熄灭,只要再添些柴就好,不然她还真不会生火。
将药材都放到一只干净的药罐中,放到炉火上,又抓了一把地上的干柴扔进炉膛里,马凤惜就无聊地蹲在一边看火。
她其实也不会熬药,根本不懂什么大火、文火的,只要看火势一低,她就会扔一把干柴进去。
没用多久,一小堆干柴差不多就要烧光了,药罐里的药也呼呼地扑着热气,好几次都差点烫到马凤惜。
马凤惜怕烫到,躲的远远的往里面扔柴,直到将最后一把柴扔到炉膛里之后,便出去想要再寻些柴来。
没想到,她刚走到厨房的门口,一股强烈的气流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将她推出了小厨房,整个人都抛到了外里。
还来不及尖叫,身上便盖了一层因爆炸而四处飞溅的砖石瓦块,甚至有几块砸在了她的头上,马凤惜就这样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便发现自己躺回了自己的房间,床榻边围着一圈人。
哭的眼睛红肿的娘和姐姐,严肃冷板的爹爹,再后面就是几位姨娘和一脸古怪的‘哥哥’。
马凤惜想说话,却发现除了沙哑的‘咕咕’声外,根本没法发出任何有意义的音调,想抬手又发现几乎整个身上都包上了白色的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拼命地想啊想,脑海中便呈现出昏迷前那剧烈的爆炸,好疼,好可怕啊!
“凤惜醒了!”见她睁开眼,陈良娣又哭又笑地过来想拉她的手,却被马依山喝斥住。
“她伤成这样,你还敢动她,是想弄残她吗?”
陈良娣吓的不敢再动,只是悲戚戚地拿手帕拭泪。
“既然人醒了,你们就不要围在这里影响二妹休息,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开口赶人的是马菲儿。
这么多人都围在这里,别说是空气不好,就是让人的心理也要造成压力吧,就好像要临终遗言什么似的。
其实她也挺奇怪的,怎么好好的小厨房就被她弄爆炸了?
而且经过后来的检查,小厨房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能爆炸的东西啊。
唯一出现过的奇怪东西就是自己拿进去过的怒焰草,马菲儿立马想到那枚掉落的种子,真会是这样吗?
马凤惜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看着自己的‘哥哥’,那么那么多的期待。
她都伤成这样了,‘哥哥’会不会多多陪在自己身边呢?
138 好哥哥
听了马菲儿的话,两位姨娘和白秋霜带着自己院里的婢女先走了,屋里只剩下陈良娣、马依山、马月娇和想查清真相的马菲儿。
屋子顿时冷清下来,感觉到开门间由屋外透进的清凉空气,马菲儿深吸一口气,多少缓解下心中的烦躁。
“爹,二妹的伤不是一时半刻能好的,人多了反倒是影响二妹休息,你们也累了半天就先去歇息吧,二妹就先交给我照顾。”
如果马凤惜真是因为自己的怒焰草而受伤,她也是会内疚的。
怎么说,马凤惜也还只是个孩子,就算心肠歹毒一些,也只能说是她判定是非的能力问题,孩子还小,只要好好教育,还是有救的。
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控制住她的伤,虽然不能说来给她治伤的都是庸医,但他们肯定拿不出自己那样的仙丹,但自己若是拿出仙丹,就一定要把人都支开。
“既然飞儿这样说了,夫人和月娇就下去歇息吧。”马依山听了马菲儿的话,赞许地点头,看来这个儿子就是比女儿懂事,对待同父异母的妹妹都能像自己的亲妹妹一样。
陈良娣放心不下女儿,磨磨蹭蹭地不想走,马依山一瞪眼,手向桌上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