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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偷看了?”马菲儿红着脸从树后转出,“心虚的人才会觉的别人在偷看。”
“啧啧!好浓的醋味。”玉嘉忻许久的思念化作一个温暖的怀抱,将想要表示自己没吃醋的马菲儿包裹住。
马菲儿心里甜丝丝的,从玉嘉忻拒绝那位纤纤表姐开始,她就明白他的心里不会装着别人了,但这样就被他讨了便宜又觉的心里不甘,象征地挣扎几下,“是谁在吃醋呀?那天整个京城的人都闻到某王爷的酸味了。”
玉嘉忻哑然失笑,“是本王吃醋了。”
没想到他这么简单就承认自己吃醋,马菲儿准备的一堆挤兑他的话都说不出口,就好像重拳打在棉花上,很挫败的感觉。
玉嘉忻深情款款地望着马菲儿粉嫩的包子脸,眉眼都是温柔的笑,“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本王之前还不觉的,如今只月余未见卿卿,就如过了百年,这当如何是好呢?”
酸,还是酸,想不到玉嘉忻说起情话竟然酸的要掉牙,马菲儿觉的牙都痛了,说实话,她这性格还真不适合听情话啊,感觉就好假。
什么时候他也变的这么肉麻了?一想到两人今后还要相同那么久那么久的时光,他要是天天在耳边讲这些,还不要命啊?不行,这毛病得改。
185 寿宴
于是,马菲儿仰着头,朝玉嘉忻嫣然一笑,“人生自古谁无死,王爷已百年高寿,可以瞑目了。”
玉嘉忻想要捏她脸的动作僵在半空,干笑道:“难道你听不出我这是在向你提亲吗?”
提个亲也要提的这么隐晦?谁听得懂嘛?
马菲儿双眼闪亮亮的,就好像眼前的玉嘉忻已经变成她的私有物了。
之后意识到她是女孩子,应该要表现出应有的矜持,低下头,蚊呐似的说:“可是,人家还小嘛。”
其实她还是挺羞涩的,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很确定地有些发烧。
玉嘉忻简直是爱死她这些生动的表情,食指点在她的俏鼻上,“可是怎么办呢?那么多人惦记着。”
马菲儿有些得意地撩了玉嘉忻一眼,“知道我行情好着急了?”
玉嘉忻又是怔忡下,无奈地摇头,“我是在说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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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定于戌时开始,因同是庆功宴与寿宴,几乎所有四品往上的京官都到齐了,同来的还有他们的家眷。
甚至那些因公外出的京官不能前来,也有家眷代表前来,其中就有因赈灾没能到场的马依山及右相于秉侬的家人。
酒宴摆在御花园的好处就是地方够大,摆了近千张桌子都绰绰有余。
御花园的正中留出偌大一块场地,建了高台,供舞姬献舞。
在场地左侧是官员们的座位,右侧是家眷,男眷女眷分开来坐。
那些女眷们平日私下里也多有走动,按着亲疏远近坐在一起。
若是仔细观察,无论是官员还是家眷都是按这个结构坐成一桌桌的。
陈良娣所坐的位置在右侧靠后,那是专为女眷们准备的,那一桌除了陈良娣及她的两个女儿外,还有一位年约五十的妇人,从态度上看很可能是陈良娣的娘,其余人也甚是亲热,很可能都是陈府的家眷。
陈良娣本来热络地说着话,在见到马菲儿时,有些尴尬地把头扭开。
马月娇与马凤惜两姐妹则是面露惊喜,似乎有话要说,马菲儿却转身走了。
至于那些少爷公子们都在另一侧,其中也有几人马菲儿认得,都是那日在庆余书院的同学,其中高高大大的于跃千最为显眼,在看到马菲儿的一瞬间,于跃千翻了个白眼。
切~小破孩!马菲儿也翻了个白眼。
酒宴还未开始,桌上摆着瓜果点心,但谁也无心吃喝,只是抱着团地八卦起来。
当然,说的最多的就是那位刚打了胜仗回京的睿王了。
从前都说这位睿王和新皇不和,那些为了不惹火烧身的官员们便刻意同他保持距离,家眷更是被告诫不许与睿王府扯上关系,以至于整个京城是谈睿色变。
但从几日前新皇出城迎接的举动来看,这位新皇帝对睿王可是很看中的,怎么说也是亲哥哥不是。
那些觉的自己之前站错队的都想要弥补,而最好的弥补方式就是联姻。
睿王今年已经十九了,也该是娶妃的年纪,可这些年倒是耽误了。
就说皇上吧,比他小三岁,宫里都好几位娘娘了,虽然都不宠着,至少摆在那里也好看啊。
之前铆足劲要把女儿送进宫没成功的官员们,这回再次铆足劲要把女儿送进王府,明争暗斗在继续着,一切全看之后酒宴献艺的表现了。
马菲儿漫步在这些官员之中,耳中听到的都是关于玉嘉忻的议论,甚至有几个已经认定他就是自己未来的女婿,这点让马菲儿很不爽。
清清嗓子,提高自己的存在感。
果然,在看到马菲儿之后,这些官员都像是打了鸡血似的。
不管在心里对于这位以色侍人的主有多鄙视,脸上还得装出恭敬,怎么说这位如今在皇上面前也是个大红人,比皇后淑妃都红的红人。
“原来是马公公。”
一桌在喊,另一桌也在喊,马菲儿顿时成了众人的焦点。
费力地从包围中挤出来时,就见到玉嘉忻似笑非笑的眼。
切~还笑的出来,看一会儿这些人把女儿塞给你时,你如何表现吧,敢多看一眼,哼哼,家法侍候。
没看两眼玉嘉忻就被人喊走了,急匆匆的也不知何事,马菲儿好奇又不好跟上去,伸着脖子看了半天,被人从后面在肩头拍了一下,“别看了,你这么凶,师叔是不敢红杏出墙的。”
回头,果然是无论走到哪里都桃花眼乱飞的洛世允。
马菲儿白了他一眼,发觉他虽是和自己说话,一双勾人的眸子却没看自己,满场的滴溜乱转。
“又看上哪家姑娘了?”马菲儿打趣道。
洛世允倒也不客气,找了一圈没见到想见的人,压低声音在马菲儿耳边问道:“今日酒宴按说在京四品以上京官的家眷都到了,为何没见到你娘?”
马菲儿翻了个大大大大的白眼,原来他还没把人家娘给忘了,故意朝陈良娣那边努努嘴,“那不是来了?”
洛世允睁大眼睛瞅了一眼,眼角就抽筋了,无比幽怨地说:“菲儿,你是故意的。”
马菲儿一挑眉,睨了洛世允一眼,“你死心吧,我爹还活着呢,再说你们年貌也不相当啊。”
没等洛世允反驳自己完全是一片纯洁的仰慕之心,那边陈良娣已经在喊人了。
马菲儿不知她有何事,走了过去,洛世允很狗腿地跟了上来,准备找机会再表白自己的一颗痴心。
陈良娣让两个女儿一旁站着,把座位让给马菲儿和洛世允,然后就一直瞧着洛世允笑,“飞儿,还没给娘介绍这位公子呢。”
在她说到娘的时候,马菲儿很不厚道地笑了。
洛世允气哼哼地扭头,表达出自己很愤慨的情绪,陈良娣脸上的肉抽了抽,有些尴尬。
马菲儿倒没想当着这多人的面给她下不来台,于是笑着介绍道:“娘,这位是武南候世子。”
马菲儿第一次喊陈良娣娘,而且喊的很重很重,重到洛世允的心都揪到一块了。
“原来是洛世子,失敬失敬。”陈良娣没听出来马菲儿的话外音,笑的一张圆脸都堆到一起了。
186 秋霜出场
一声洛世子差点就让马菲儿笑喷了,赶忙低头假装咳嗽。
洛世子?落柿子?以前怎么没想到把他的姓和他的封号连起来念这么搞笑呢?比自己的吗啡还要搞笑。
怎么说在这里没人知道吗啡是何物啊,这落柿子倒是谁都知道的。
洛世允幽幽的目光望着马菲儿一耸一耸的肩头,当然明白她在想什么。
陈良娣客气完,见没人理她,更尴尬了,可一想到今日来的目的,只好厚着脸皮再套近乎。
“洛世子……”
她刚一开口,马菲儿又忍不住咳了起来,洛世允脸都绿了,“马夫人叫我世允就好。”
如果可能,洛世允是不会想被陈良娣称呼的这么亲切,可是一想到落柿子,还是亲切点好啊。
“好好,洛……不,世允,世允好。”陈良娣更是笑的见眉不见眼。
悄悄拉了拉马菲儿的衣角,示意她附耳过来。
马菲儿便将耳朵凑过去,陈良娣在她耳边说:“娘昨晚做了个梦,梦里有位仙人对娘说我们马家要出一位王妃,娘就寻思着肯定是睿王妃了。听说这个洛世允和睿王关系匪浅,你又和他相熟,不如请他帮帮忙,看你两个妹妹哪个能嫁到睿王府。”
马菲儿无语,不过她这梦还真是准,等自己真嫁给玉嘉忻,可不就是马家要出王妃了?
见马菲儿未语,陈良娣又扯了扯她的衣角,马菲儿只好无奈地点头,反正你是要洛世允帮忙,他帮不帮就不归自己管了。
只是这小子一肚子坏水,你别后悔就行。
见马菲儿点头答应了,陈良娣笑的花开似的,从果盘里一把一把地往洛世允面前抓瓜果,“都说是一见如故一见如故的,我这一见世允就有种似曾相识感,你说这是不是就是缘分?”
洛世允一愣,随即点头道:“马夫人不说世允真忘了,果然是似曾相识。”
假装上上下下打量陈良娣,马菲儿心说:这小子要冒坏水。
果然,陈良娣被他看的好不自在,正想问他在看什么,洛世允一拍大腿,“记起来了,一个多月前,我和睿王回京,在大街上遇到一个无理取闹的刁蛮妇人,那妇人撒泼耍赖,蛮不讲理,让世允过目难忘,如今想想竟与马夫人有些……”
说着,洛世允夸张地瞪大双眼,捂住嘴巴,“马夫人,我……不是在说你。”
陈良娣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黑,黑了又绿,绿了又蓝……整个七彩霓虹灯似的。
话说到这份上,也没法再继续了,马菲儿找个理由扯着洛世允跑开,洛世允一路都吃吃地笑,“菲儿,我这算不算给你娘出气?”
马菲儿朝他翻白眼,有气无力地说:“算!”
虽然挺幼稚,不过看陈良娣气的脸色变来变去是挺解气的。
经他这么一闹,除非陈良娣脸皮城墙那么厚,不然肯定得放弃再把两个女儿送进睿王府的打算了。
贺晴欢出来时,身旁跟着盛装的皇后,后面是同样盛装的淑妃及其他什么的妃子,马菲儿都觉的眼熟,竟没几个是认得出来的。
贺晴欢一个眼神过来,马菲儿屁颠颠地跑过去,把洛世允一个人扔在那里挥洒他的旺盛的青春。
今晚的酒宴不可能要她来试菜,马菲儿开始同情起和她一样站在美食面前却没可能吃上一口的宫女了。
别人吃着我站着,同是皇宫苦命人。
做为寿星,太后是最后出场的。
伴着宫乐奏起,太后的出场是相当隆重,繁琐的长裙迤地,虽说在色彩上选的都是老暗稳重的,却丝毫不显暗闷,反而突出了太后的端庄高贵,姿容绝色。
但这都不是吸引马菲儿的主要原因,她注意到太后完全是因为跟在太后身侧的另一人。
平时都是素淡的人,因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特别穿了一件走金丝过银线的玫红色衣裙,细心色勒过的凤眼略微向上飞起,精心梳理过的云鬓上插着几支珠光闪动的发钗,一走一动耀人眼目。
在看到贺晴欢身后的马菲儿时,投来忧色匆匆的一瞥。
马菲儿顿如五雷轰顶,向本来正忙着飞眼的洛世允望去,他也是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完全是看傻了。
连那羞的要找地缝钻的陈良娣也是一愣一愣的。
看来自己没认错,跟在太后身后的正是自己的娘,白秋霜。
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