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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不知说了什么,新娘无意识的拉了□上的裙子,裙摆的珍珠立刻发出一串皎然的光。
漂亮!
太漂亮了!
站在远处的飞羽瞬间看呆了眼。
旁边的高格笑着说:“才准备了三个月,可一点不仓促,她那衣服真好看。”
“她穿什么都好看。”飞羽喃喃说,语气虽然依旧痴迷,却已经少了失落。
高格笑着搭上他的肩头,小声问道:“你还没说过,她那次见你之后倒底和你说了什么,你自己躲在房里哭了一天。”说完他期待的看着飞羽。
飞羽摇头,他才不会告诉高格呢。
望向惜缘的眼神却越发温柔,不由想到,那天她来看他,在明知自己给她下了药之后,她却说,“你是我的好朋友,所以你做的错事我都会原谅你,也不会有次数限制……”
那天的她,格外温柔宜人,搓着手指,就像初次相遇时那样的可人疼,糯糯地说:“以前我跟着你们的时候,总怕自己犯错,到了一定次数你们就放弃我了。所以我不会这样限制你们的……我们是好朋友,像家人一样好的朋友。”
她真的是当他们是家人,所以他也不会再令她失望了。
那边的新娘子还在忸怩说着什么,身子微摆,裙褂做的很收身,她略微一动,可以看出腰身不盈一握的弧度,那里隐隐闪着金线的流光,隐约正好是一朵舒展的祥云。
随后她抬手,伸进新郎的臂弯里,新郎转身,新人的样貌露了出来。
大厅里有一瞬间的安静!
大家仿佛都不由屏住了呼吸。
他们都知道,惜缘是适合穿旗袍的。但原来,她更适合的是穿这样的衣服,已经成为符号一般的龙凤裙褂,纵然同样是手工制作,天价耗时,可依旧也只是一件裙褂,取得是寓意。
但这一刻,宾客们才知道,原来这种衣服,竟然可以穿出华美和雍容的感觉。
飞羽痴迷的看着惜缘,他们的阿缘,竟然有这样艳光四射的时候,比想象中还要华美。
她的头发盘了起来,在额前斜着别了一枚攒珠发卡,侧头和柴少说话的时候,可以露出侧面镂空金钗镶嵌的海棠花,这样的海棠,她的耳朵上也分别坠着两朵,摇摇欲坠的诱人。
裙褂是立领,那喜气的红色挨在惜缘脸侧,正正显出她尖细的下巴,白嫩可人。她细长的脖颈微扬,嘴角带着含蓄的浅笑,好像又长大了些,举手投足,竟然尽是旧式大少奶奶范儿。
浓烈到极致的漂亮。
飞羽紧紧拉上高格,喃喃说:“我觉得心脏都要停了。”
高格推他一把:“你那出息。”随后在自己心口摸了一把,笑着对左边的韩笑说:“其实我心跳也快了,咱阿缘可真漂亮!”
韩笑也在看着惜缘,目不转睛,赞赏道:“都说新娘是一辈子最美的时候,阿缘这样……真是便宜了柴少。”
叶秀看向惜缘身侧的柴少,他穿着长袍马褂,胸口还带着旧式新郎标准的丝绸大红花,那花晃眼,也比不上他脸上的笑容晃眼,对着和他说话的宾客,脸上几乎要笑傻了,叶秀冷哼了一声说:“比起撬墙角的功夫,谁也比不过柴少!”
韩笑点头,愤愤不平:“他那简直是背着洛阳铲,由底抄起。”
那边惜缘已经拉着柴少,提着裙子向一楼最后面的包间走去,那里,柴少家的人都在。
他们这婚礼办的有趣,两家人都出席。
三天的流水席,今天才是第一天。
门一推开,包间里大家都在。
柴爷爷正坐在旁边的圈椅上和许展言的爷爷说话,惜缘二话不说,拉着柴少走过去,提着裙子一屈膝,直接就在柴爷爷的面前跪下了,脆生生地说:“爷爷,我来给你敬杯媳妇茶!”
柴爷爷大惊,这都什么年代了,自己这孙媳妇怎么还来这套,他哪里舍得,只要看到阿缘,他就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楚惜,心疼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她跪。
连忙指着惜缘对旁边喊:“快扶起来扶起来!”
柴夫人连忙过来,准备亲自扶。
惜缘却笑眯眯地不动,旁边已经有人把冲好的盖碗茶递过来,dy,她今天是惜缘的伴娘。
柴少帮口:“爷爷这事我不知道,惜缘刚刚才告诉我。”
惜缘已经接过茶,举着茶托,上面金龙盘纹的盖碗里,泡的是柴爷爷最喜欢的陈年普洱,她仰头看着柴爷爷,一脸心甘情愿,轻轻地,一字一句地说:“爷爷,龙家当年悔婚,让爷爷气了二十多年。我这里给爷爷敬杯茶,以后咱们一家人开开心心,也得一个圆满。”
屋里的人都是一惊,没人想到惜缘会这样说,也没人想到她会这样做。
她说的直白,大气,坦荡,柴爷爷眼睛一酸,眼泪就涌了出来,他一心一意要和龙家结亲,从柴少爸爸开始,这么多年的心酸,就这样被孙媳妇一语道破,圆满,是啊,这一刻他真的圆满了。
这些年的怨气,竟然就这样,一下都散了。
真的有种圆满的感觉!
他伸出手,慢慢接过茶,颤抖的声音对着柴夫人说:“赶紧扶起来,扶起来。”
柴夫人也红了眼睛,这么多年,柴爷爷始终都不和她说话,但这句扶起来,可是对着她说的。
旁边的柴一诺走过来,帮妈妈把惜缘扶了起来。
“好孩子,去你爸那,爷爷也有东西给你。”柴老爷子对着惜缘说。
柴先生伸手递过一个丝缎的大方盒给柴少:“给,你爷爷今天带来的。”
“什么呀?”柴少接过打开,一个巨大的金镶玉长命锁躺在盒子里,古朴雍容,一看就是老物件,他惊讶地拿出来,“这东西我怎么没见过?”
柴爸爸尴尬,这都是柴老爷子存了几十年的东西,他也没见过呀。
许展言的爷爷是个识货的,笑着说:“金银有价玉无价,这是老物件,你存了多少年?”语气还有些调侃。
那金镶玉锁,已经被柴少挂在了惜缘身上,惜缘翻看着,对着柴少欢喜道:“真大,真喜气,真好看!”
柴爷爷没有搭理许展言爷爷的话,而是对着惜缘说:“以后你身上那牌子就不要戴了,戴这个。”
惜缘楞楞的举着自己身前沉甸甸的金镶玉牌,“这个,天天戴?”这么大,是要压死她吗?
当然她没有说出口,说出来大家会说,你别开玩笑了,挂块石磨估计你也能驼动,想装娇气也要有人相信才行。
好吧,她自己都不信。
柴少看她完全呆在了那里,笑着搂上她,“爷爷这是嫌我送的东西配不上你。”
惜缘点头,很不含蓄地说:“我也看出来了。”可她还是喜欢自己的那块牌子呀,喜欢的一心一意,喜欢的别无他求。
众人笑成一团。
门一开,又有人进来,是龙耀楚和龙耀阳。
龙耀阳眼尖,看到惜缘脖子上的金镶玉锁,一眼认出是样矜贵东西,眉目就舒展了些,虽然知道没人敢欺负惜缘,可是能被真心的疼爱接纳,自然是更好。
“新郎新娘呢?”外面传来一声粗声粗气的男声,柴一诺一下听出是谁,笑着对惜缘和柴少说:“樊平来了。”
“出去招呼客人吧。”柴老爷子对柴少说,随后又叮嘱,“别让阿缘累着。”
柴少应了,带着惜缘向外走。
柴一诺,龙耀楚,龙耀阳也寒暄了几句之后,跟着一起向外走。
龙耀阳走慢了几步,等柴一诺和他并排,他小声说:“听说你把山上的一套别墅送给他俩了?”
“嗯。”柴一诺笑着点头,“那屋子阿缘和柴少都很喜欢。”还曾经在那里住过,他没说。
却见龙耀阳立刻凶神恶煞地说:“谁说他们要去江北住?他们应该住南江。”
柴一诺侧头看了他一眼,了然的点了点头说,“那我送的那套就让他们度假的时候去住吧。”他很有风度,立刻退让,一点和龙耀阳争的意思也没有,说完向前走去。
龙耀阳却立刻追过去,继续低吼:“你弟弟在江北上班,阿缘怎么舍得他每天都过江,浪费俩小时在路上……这事一开始就是你们家不地道……”
“他们俩在吵什么?”跟在后面出来的小金和孔雀十分不理解,为什么到了今天,还有这么多的事情要争。三个月来,几乎隔几天就要争一次。
前面惜缘已经看到樊平,他带了一堆人过来,除了女朋友常常,更有很多惜缘的老朋友。
惜缘一下激动了,跑过去高兴的拉着丽丽姐,“丽丽姐你也来了。”
丽丽姐现在已经不干老本行了,不过她今天来,又重抄了一次旧业,惜缘看着她身后的谈乐天,没想到连他们也来了。
谈乐天看着完全不同的她,笑着对丽丽姐说:“如果在街上遇到,我还真的不敢认了。”
“可我认识你们,所以放心。”惜缘笑着说,语气欢快。
樊平看惜缘高兴的还是小孩子样子,笑着对柴一诺说:“我为了她高兴,连后勤的两个大姐都带来了。”
柴一诺抬手,顿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心了。”
樊平笑了笑,又把视线转向惜缘,看着一颦一笑皆动人的惜缘,他的目光渐渐又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惜缘完全没看到,她已经奔着苗大姐和朱大姐去了。
樊平的目光又追随而去。
飞羽微皱了皱眉头,和高格交换了一下眼神,低声问道:“他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高格更迷茫,反问道:“我怎么知道?”
然后两人同时看向柴少,柴少正被惜缘拉着,在和苗大姐说话。
可怜的苗大姐,脸上的表情很不自在,一看就是不惯出入这种地方。
“快快,开席了。”外面有人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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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前的草坪上,摆着上百张桌子,铺着大红色的桌布,草坪左侧,几十名厨师站在露天的料理台前,随着他们不停的翻动,饭菜的香气飘得周围都是。
穿红色中式唐装的服务员往来忙碌,一碟碟被做好的美食端上桌去。
渐渐地,草地上安排开席的地方,人多的简直都要挤不动了。
今天所有的菜肴都是惜缘事先调配好的酱汁,厨师按方子做就行,虽不如惜缘亲手做的撩人,但空气里依旧全是能够令人疯狂的食物香气。
惜缘挽着柴少站在湖边,陪宾客照相。
终于得了空,看着那边大家推杯换盏,柴少转身搂上惜缘,“累吗?”他们办的已经是中西结合,省去了敬酒的环节,全自助式的中餐。
惜缘摇头,伸手扶上柴少的脸,看着他英俊的眉目,揉了揉他的脸颊,惜缘说:“你今天笑了一天,晚上不知道会不会脸疼?”语气娇憨心疼,隐隐有她以前时的稚气,这种样子,现在其他人已经很少见了。
柴少心中激荡,每次看到她,他的心跳都会不由自主的加快,纵然知道这是自己的老婆,两人已经领了结婚证,可他看到她,还是觉得充满了梦幻式的不可思议。
这种情况,最近越发明显。
低头,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低声说:“阿缘你开心吗?”
惜缘伸出手,皓白的手腕缠上他的腰,她的脸贴在柴少胸口的位置,随后整个人都柔若无骨的挤进柴少怀里,柔声说:“我自然是开心,我从三年前就想嫁给你。”说完她的脸在柴少胸口的位置蹭了蹭。
这世上美丽的情话有很多,可对于惜缘来说,她只会这朴实的一句,从以前到现在,绕再大的圈子,见再多的人,也只会对这一个人心动,她也只想嫁给这一个人。
如果人生都可以单纯至此,如果每个人都可以爱的简单到心无旁骛,那她和他又凭什么会不幸福?
柴少讷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