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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了,不然高高该找我了。”那边的惜缘说,已经换了衣服,见过裁缝,谈乐天也见过了,是该走了,丽丽姐赶忙送她出去,等门一关上,丽丽姐就拉下脸来。
她收起所有平时需要披挂上阵的妩媚,性感,只留下苦口婆心对着谈乐天说:“那女孩,你离她远点,你不知道高少他们几个对她心多重,之前为了讨好他,四个人一起上台表演。”
谈乐天也收起了笑容,他知道刚刚丽丽姐是故意那么说的,再一次在惜缘面前强调自己的身份,不过,却是多此一举罢了。
那女孩,可以一下掐到自己嗓子失声,他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去打她的主意了,何况,他开始也没有存任何不良的心思。
那个女孩纯净的像水,他只是本能的靠近一下罢了。
现在,现在就更有趣了,她有那么彪悍的身手,这里却没有人知道,如同分享了她的一个秘密,所以现在他们是朋友。
单纯的朋友。
丽丽姐看谈乐天不说话,不知想到什么,脸上还浮上笑容,更觉得忧心。
不知道这个一心想存够钱出国的男孩子怎么会惹上惜缘?
今天等旗袍师傅来的时候她才知道,那师傅竟然是谈乐天给惜缘介绍的。
害她刚刚还特意走了一趟,去向高格他们解释,可是高格的脸色不好,等下,还不知道会生什么样的风波,虽然她也觉得那四个没有权利限制惜缘交朋友的自由。
可是这是什么地方,这毕竟是做买卖的地方,是一家夜总会。
他们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也有自己的立场。
******
那边,惜缘已经踩着小碎步到了柴一诺的办公室门外,推开门,屋内四个人都在。
她故意收起笑容,摆上模特的表情走进去。
在屋里晃了一圈,却没人赞她的衣服好看,高格,飞羽在抽烟,韩笑在玩电话,叶秀,又在喝酸奶。
“你是女孩吗?每天都喝酸奶。”惜缘走过去,夺过叶秀的酸奶瓶子,白瓷瓶“砰”的一下被放在了茶几上。
不就是没夸她的新衣服呗,叶秀故意当没看见,指着那酸奶瓶子说:“给你买的,你不能喝,我才喝的。”
惜缘想了想,的确如此,然后看着叶秀,给他了一个放过你的眼神。
转身坐到飞羽右边,凑过去搂上他的手臂说:“飞飞,飞飞,我买了件新衣服,我很喜欢,好看吗?”这已经是讨好的语气了。
先说自己很喜欢,这是表明自己的态度,又问自己好看吗?只是要自己的肯定。
飞羽把手上的香烟从右手换到左手,怕薰了她,淡淡道:“谁带你去买的?”
“谈乐天,就是西区那个头牌,他介绍的裁缝师傅,是量身定做,不是出去买的哦。”惜缘笑着说。
飞羽看了一眼高格,真没想到,她还知道谈乐天是干什么的,知道还用他介绍的人?
虽然所谓的四大公子,作为头牌明面上并不和客人出台,但他们依旧是个男公关,他们自己平时和这些人是连话都很少说的。
高格训斥道:“那就是个男公关,竟然和一个男公关私下来往,不觉得太掉价了吗?”何况,你顶着龙家小姐的身份,不怕给那个男公关惹事吗?
惜缘被高格忽然的训斥给说楞了,她原本欢天喜地,这件衣服,她真的很喜欢,可是高格这样看不起人的口气令她觉得有些怪,于是替谈乐天辩解道:“他嗓子没事之前,我和他说过话,我知道他对我是没有恶意的。”
“不是有没有恶意,而是你的身份不应该和他来往。”韩笑头也不抬的看着手机说。
惜缘不解的看向他,而后是他身边的叶秀,叶秀一看惜缘看自己,以为询问自己的意思,连忙说:“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些人你以后离他们远点。”
可是我们不是都是在这里上班的吗?
大家不是应该都是自己人吗?
虽然以前她也被勒令不许和某些区域的人说话,可是那时候的她,没有觉得不对,但是现在呢?她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了:
她也交过自己的朋友,他们对自己都很好,她觉得自己,也该有选择朋友的权利。
因为身份不同,就彻底不说话,她觉得那样并不是完全对的。
对于那些对自己没有恶意的同事,其实大家是可以说话的,只是说话,她又不是和他们亲近。惜缘有些不明白高格他们为什么要这样严厉反对。
她求助的看向飞羽,飞羽是对她最好的,曾经他对自己最严厉,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是对她最包容温柔的一个,于是她说:“飞飞,我和他说话不会有危险,他看出我喜欢穿旗袍才介绍师傅给我的,我没有花他的钱,这衣服是我自己买的,两千块呢,我真的喜欢这个衣服。”
飞羽没有听到后面的,只是听到,——他看出我喜欢旗袍!
这一句,飞羽就震怒了,那特么是个男公关,讨好女人,察言观色是他挣钱的手段,看惜缘的样子,已经完全被蛊惑了。
想到那些男公关讨好富婆的手段,各种欲拒还迎,似假还真,飞羽怒道:“你就那么笨,全夜总会谁不知道你喜欢穿旗袍?”
韩笑帮口:“是啊,阿缘,你太小,不懂分辨好坏人,以后不许和他说话了知道吗?”
叶秀也说:“还有西区其它的男公关,也不行。老早就给你说过不能和他们说话,你怎么忘了?”
高格把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看了一眼惜缘身上的衣服说:“这衣服不要再穿了,明天我带你去买好的。”
“阿缘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那些人,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咱们明天去买,多买几件你喜欢的。”韩笑收起电话,走到她旁边,搂上她:“阿缘最乖了,去脱了。”
他们说的话,惜缘,听不懂!
她右手撑上下巴,左手在自己腿上敲着,露出思考的表情:“身份不同?两个世界的人?”难道一个人交朋友也要三六九等?
那拿动物当朋友的人呢?
为什么只是交了一个新朋友也不行,可是,她认识谈乐天,她知道谈乐天是好人,她捏了他的脖子,那晚大概是她没掌握好力道,手劲太大了。
所以谈乐天的嗓子都被自己捏坏了,可是他还反过来安慰她,答应不告诉别人,还嘱咐自己不要说,因为那样的怪力太惊人,会引起有些研究部门的兴趣,说不定会被抓去做研究。(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还有好多好多的话,他不怕累的,按在手机上给自己看。
于是惜缘继续替他辩解道:“他说他妈妈也喜欢穿旗袍,所以看到穿旗袍的女孩子觉得很亲切。”她相信谈乐天说的是真的,他今天还给她看了电话里的照片呢。
“拍——!”一声巨响,却是高格拍了桌子:“你怎么那么执迷不悟,我们是为了你好,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不要总是给别人带麻烦吗?”
这话说的太重了!
惜缘一下愣在了那里,她不省心?总给别人带麻烦?
她是不省心,他们总要担心她。
她是总给别人带麻烦,周日那天大叔仓惶而去她不是没看到。
只是她知道他们对自己好,不会嫌弃自己,就像大叔,他就算跑了,只要她给他打电话,他还是会回来看她的……不是吗?
这一刻,惜缘不肯定了,被韩笑揽着肩头,她还是觉得忽然孤单起来。
当一个人说自己是麻烦的时候,代表他厌烦了。
他们四个,厌烦了自己吗?
其实话一出口,高格也后悔了,他这几天压力实在太大:
前几天柴一诺特意过来,就是为了提议想让惜缘暂时在这里搞一个美食之夜的活动。
这哪里行,惜缘的厨艺是一定不能露了,要不然,万一有一天龙家人知道,她怎么解释?
高格他们可不敢想象,龙家也会云淡风轻的接受这一切发生在惜缘身上奇怪的事情。
所以美食之夜什么的,绝对是不行的。
辞了柴一诺,但是还有其他的压力,有来自惜缘本身的,有来自未知龙家的,他真怕保护不了她。偏偏她还单纯的要命,看谁都是好人。
飞羽看惜缘不说话,样子落寞的要命,有点责怪高格刚刚的狠话,但是这时候,他不能唱反调,不能拖后腿,他们四个必须战线一致,才能令惜缘折服。
显然这道理,韩笑和叶秀也知道。
所以他们都没有说话,企图用这种行动告诉惜缘,她的行为是错的,应该改!
就这样。
等了半天,却没见惜缘有预期中的反应,她站了起来说:“我去洗手间。”而后也不等四个人说什么,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她前脚出门,门一合上,三个人就开始埋怨高格,高格捂着脑袋喊:“知道了知道了,压力太大失言了还不行吗?等她回来我们哄哄这事就过去了。”
想的是很好,可是这次错了,惜缘出去,就没有回来!~
******
惜缘直接跑出了新世纪。
她本来在这里现在就是多余的,她已经没有工作了,他们也讨厌自己了,她怎么还能待在那里……
外面的世界,是陌生的世界,惜缘站在马路对面,看着新世纪门外霓虹闪烁,想到第一次柴少带她来这里时的雀跃。
当时的自己,心里美翻天了。
可是现在的自己呢?如果回到那一天,那一刻,一定无法像当时那么激动了。
这种心境,连自己也控制不了。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手机,就像此时,她跑出来也不忘拿着手机,是想打给一个人。
大叔会不会也觉得自己其实是麻烦?很想摆脱自己?
想到这里,她的眼泪都要冒出来了,大叔是她最亲的人,如果他也讨厌自己了,自己该怎么办?
她按了柴少的电话,心里第一次深切的担心着,如果这次,他又像以前那样不接,她一定会伤心死的。
可是还好,只响了几声,柴少就听了。
“阿缘——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柴少笑着说。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的亲近,熟稔,没有讨厌自己,惜缘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她委屈着问:“大叔,你有没有在心里觉得我很烦,因为我带了麻烦,你有没有都不想理我了?”
柴少听到惜缘电话里的哭腔,简直吓了一大跳。
惜缘,还会哭?!
那个迅猛的好像迅猛龙一般的姑娘,她的神经粗的好像铁丝,她还会哭?
当然,她当然是会哭的,柴少忽又想起惜缘对着自己依依不舍的眼神,看到自己每次要走,她不就是一副快要哭的样子吗?
因为她后来太能闹腾,反而令自己忘记了,她的心里,是那么的依赖自己。
可是,自己怎么会真的讨厌她,就像那天送她回去,转头自己离开本市出差几天,今天一回来,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她,可是她到底怎么了?
脑中急速的涌现很多讯息,柴少看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离惜缘所在的地方并不近,他本来都要回家了。
一把方向,向新世纪方向冲去:“阿缘等着,我来找你。”
“你还没说,你是不是也讨厌过我?”惜缘还在可怜兮兮的追问。
柴少连忙说:“当然没有,一分钟都没有。”一个红灯,他被迫停下,拿过电话说:“等着,我马上就到。你今天在门迎吗?”
“没有,我已经失业了。”惜缘说。
柴少错愕,失业?他的人,谁敢让她失业?
但也没追问:“那你现在在哪儿?”见面可以细说。
惜缘看了看,报出地址,她已经离开新世纪又向前走了一大段,柴少没有挂电话,俩人说着话,他抄了条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