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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间可太急了,那我先让人直接撬工厂门进去吧。”孔雀说着就开始打电话叫人。
金毛点了点头:“工具带齐了,多撬几家。”然后也拿出电话,电话一通就对着那边的人粗声粗气大喊道:“给你二十分钟过来,要过河去,把家伙都带上!”
*******
三十分钟后,燕京城彻底乱了。
从南岸过河,三条路:
隧道,
大桥,
还有一条水路——渡轮!
清一色,出现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堵车!
由南向北,根本过不去。
那边几百辆车等着过河呢。
清一色的黑色,车型整齐。
而且清一色的插着旗子,仿佛所有大使馆集体出行那种的排场。
外加改装过的重型机车开道。
良民纷纷绕道。
那旗子上一条活龙活现的飞龙,谁不认识,只是这条龙从来不会过河来而已。
连交通音乐台都收到了消息,隐晦的提醒听众:“现在不是过河的最佳时间,建议大家绕行东区西区,或是在北区吃完晚饭宵夜最好住过时钟酒店再考虑过河。”
如同圣诞节前平安夜万人拥挤,几条通往新世纪的路已经全部瘫痪。
交警队的交警叔叔们都疯了,想执法看到那排到门口的车,连交警队的门都堵了,又看到那随风飘舞,夜风中森森霸气的标志。
聪明的交警叔叔们也适时的病假了。
这么酷的架势!
这么炫的出场!
这么狂妄的做派!
这么霸气的排场!
这样拽成二五万夹八万的气场!
都没人猜到是龙二少亲自过河来了。
*******
新世纪楼上,超大的包间,此时站了一个拎红色外卖篮子的少年,他弯腰,从地上倒着的一名小弟手中接过他挣扎着递过来的两张一百元钱。
正中的沙发上,惜缘打开外卖盒,这几个少年太没用了,这么久还是爬不起来,害她不得不叫了外卖。
“你们要是能起来就自己吃哦。”桌上还有,她也不用内疚吃独食。
饭盒打开,里面码放整齐的是新鲜的烧鸭,叉烧,油鸡饭,看了一眼地上的少年,她对樊平伸出手:“我的手机没电了,借一下你的,我要打给柴少。”语气很无奈。
那简直没能更好!
樊平立刻把手机激动的递给她,赶紧找人来接手吧,对着这个烂摊子他现在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就看惜缘熟练的拨了柴少的电话,电话一通就听她用反差极大的声音说:“大叔~~我有点饿了,叫了一个叉鸭油鸡饭,我可以先吃点吗?”语气好温柔,好乖巧。
地上的少年冒了一层冷汗。
柴少刚到飞羽家,正被四个人堵在门口,不愿多暴露惜缘的位置,他简单的说了句:“好,要是不好吃就少吃点,等会带你吃好的。”
惜缘娇声说了句:“好。”喜滋滋地把手机塞回给樊平,这才放心的再次打开饭盒,准备开吃。
樊平木讷的看着自己的手机,彻底无语了!
这人她什么构造呀!!!
竟然打电话就是为了问能不能自己先吃饭?
你看不到被你踩在地上的人已经无法自理了吗?
你这是把人打残废了你自己有没有意识呀?
你知道自己闯祸了吗?
还是你觉得柴老三威武霸气,跟了他你就什么也不用怕!
咦,樊平一愣,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还没想完就听见包间门被飞快的敲了几下,等不及有人说“进来”门就被推开,谈乐天带着几个人惶急地冲了进来。
他脸上带伤,表情惊慌,仿佛被十几个丑女客人同时逼婚,冲到赵经理面前他急急说道:“我们夜总会让围了!”
随后不等赵经理消化,他急速在屋里一看,冲到惜缘面前,看她捧着一盒外卖,俨然正准备开吃,真是恨得哭笑不得,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拉向惜缘:“快走!”
结果,没拉动!
“你说你这时候玩的什么身如磐石?”谈乐天气的恨不能跺脚,指着惜缘脚边的少年说:“这小子,不知道是谁的人,反正外面……”
“砰——”一声巨响,来自楼下大厅。
谈乐天脸色剧变:“迟了!”
包间里的众人不明所以,谈乐天其实也不知道是谁,但惜缘这儿楼上押了几个小子,下面的自己人都知道,现在外面被围了,他就条件反射担心惜缘。
要真让他说担心的是什么,他也说不出。
但还是应该和柴一诺通个讯,他走近樊平小声说:“还是给老板打个电话的好。”
樊平觉得今晚的事情也好似越来越失控,于是拿出电话打给柴一诺。
******
赵经理已经冲到包间外,从楼下往下去,脸色立时大变。
他们的夜总会,正被清场中……
大厅里各处都散着穿黑色紧身t恤,“面目可憎”的不良少年。
外面还不断有人涌进来。
客人被检查身份证后一个个请出去。
这特么是黑社会来执勤还是砸场子。
这种场面已经超出了赵经理对夜总会可能发生突发事件的认知,他急忙跑进包间里,急道:“外面……外,外面来了好多人。”一句话,说得句不成句。
这里除了他,最顶事的要数樊平,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来新世纪捣乱,这时觉得之前谈乐天的惶急和赵经理现在的失态有些不同寻常的意味。
走到外面一看,大厅已经挤满了黑衣人。
并且分流开始向楼上涌来。
樊平的心一沉:“进包间,关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这人数,绝对已经过百了,屋里有那几个少年,如果是为了他们,那现在关上门,也能多几个筹码,最重要,里面的那个惜缘,他只要在,就得护着她。
那个女孩,不见别人夸她多美,多喜欢她,多得是听柴一诺说她傻,高格说她让人操心,可是她傻,让人费心,非亲非故,为什么不甩了她,还被众人宠在手心里,柴一诺甚至把自己的办公室都愿意腾给她折腾。
而且,她和柴少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其中的弯弯道道,樊平是个心细的人,早看得明白。
这里的门没办法锁,关上也不顶事,樊平疾步走到惜缘脚边的明仔那里,蹲下问道:“外面的人是来找你们的吗?”今晚这里只有这儿反常,说不是他们樊平现在都不信。
明仔知道大概是自己的哥哥来了,笑了一下,竟然不说话。
惜缘慢慢抬脚伸过去,小皮鞋只是亮在明仔的眼前,他立刻软了,连忙说:“我猜是,是。”
话音刚落,包间门就被敲了几下。
还挺有礼貌。
樊平站起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少年,对旁边一个自己的朋友使了个眼色,让发短信叫人。
“砰——”一声,外面的人礼貌是个样子已经等不及自己推门走了进来。
中间的正是金毛,他穿着银灰色的衬衫,身后跟着十几名少年,都是黑色的t恤,看样子名牌代工厂最近正在出这批货。
“哥——”明仔一看见他,如同被欺负一晚上的小孩,眼泪立时委屈的飚了上来:“哥,我被打的残废了,就是这样穿旗袍的,你要帮我报仇呀!”
穿旗袍的惜缘瞥了他一眼,觉得他也太没出息了,用鞋踢了踢他,“是不是真的残废了?哪里有那么夸张,我就踢了一小下。”
就踢了一小下!
你也真好意思说。
金毛进来一看见弟弟在地上已经红眼了,听见明仔说竟然残废了,那还得了,立时准备拼命,“给我抓回去!”当然不会自己动手,弄回去慢慢收拾,看都不看屋里人一眼。
只急忙冲过来抱地上的弟弟,心疼死了。
却转眼“踢里哐啷”一阵巨响,金毛顺着自己弟弟的眼神看去,是两个扑过去拿人的小弟被扔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墙上。
这是什么情况?!
樊平在旁边想说句话根本都逮不到机会,心里直呼糟糕,这惜缘的祸是越闯越大了。
倒是明仔弟弟此时最可人,他看向惜缘,立时变了口气,改为对自己哥哥介绍道:“哥,就是这个姐姐打了我,你身上要是没家伙,千万别和她硬抗,她一脚,我就躺这里动不了了,她腿劲特别大,砸一下,就是千斤顶抡了一下的感觉。”刚说完,他又赶紧修正:“看样子力气也很大,扔人和扔枕头一样。”说完眼神指路门口新躺着的两位。
金毛又惊又怒,但是自己弟弟死死揪着,他知道刚才的话不是说笑,自己弟弟担心自己会在这个小妞跟前吃亏,这女孩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把自己的弟弟吓成这样。
可是今天,就算她有三头六臂,也是白搭,想明白这里,金毛安慰道:“放心,龙二少亲自过来了。”
“什么?”明仔以为自己听错了。
“金毛哥,二少让把人带下去。”门口又过了几个人,一副俨然这地方被他们控制了的口气。
樊平立刻皱眉,姓龙的!哪个姓龙的?
他此时站在惜缘的右手边,伸手过去拉住惜缘的手,小声靠在她耳边说:“等会出去,有机会你就跑。”而后重重捏了一下她的手。
惜缘微微惊讶,也小声问:“他们人很多吗?”
“嗯”樊平低嗯了一声,表情凝重:“过百人了。”随后又想到不知大门外面有没有人,这样一想更为担忧,惜缘怎么跑的出去。
金毛不管那么多,招手,门口刚过来那个大汉,身高体重都很适合重体力活,走过来,弯腰一下抱起了明仔,房间里躺着的另外六位少年,也被一一扶起。
惜缘自然没有去拦。
樊平一看金毛带人向外走,那意思是让他们自觉的下楼,他转身,扶上惜缘的肩膀,小声又嘱咐:“等会有机会就跑,听到了吗?出去就给柴少打电话。”他说的很凝重,令惜缘觉得很难过,她更不想走了。
她隐约也知道,大概是闯祸了,可是这里还有常常,cindy,她就算再单纯也知道,她走了,别人就要替自己受过,怎么会走,于是她小声说:“我不走。”
樊平和她也不熟,觉得这孩子傻的一根筋,也不知她心里想什么,叹了口气,拉起她的手向楼下走去。
走到二楼转角,樊平却还是心中不安,把惜缘一把推进就近的包间:“你在这儿避一会,我先下去和他们谈。”常常和cindy也被先后推了进去。
只有三个女孩,都放在这里也是没办法的事,樊平对着后面跟着的几个朋友苦笑了一下,大家向楼下走去。谈乐天他们也跟着。
活了二十五年,何曾这么狼狈过。
在自己的地盘,被这样如同检验货物一般赶下楼去。
一下楼,樊平就心中一凉,这情况,怎么都比自己想的要严重,大厅里到处都是人,服装还挺整齐,正中柴一诺偶尔在大厅会坐的那张沙发上,此时坐着一个衣着精致的男人。
面色虽冷,但很是器宇轩昂,还有种令人无法忽视的高端职业者身上才会有的气质。
樊平走过去,看对方只是冷眼看着他,唯有自报家门:“樊平。”说完他伸出了手。
出乎意料的,对方也伸出了手,只是那名字一出,樊平差点没站住:“龙耀阳!”
尼玛,需要这么夸张吗?
你们龙家不是不过河吗?
樊平笑了一下,有掩饰不住的尴尬:“真意外,龙二少竟然亲自过来了。”
“手底下人不懂事,听说被押在了这里,所以我们来领人,顺便陪个罪。”龙耀阳不紧不慢地说,说完看了一眼刚刚被抬下来的那一溜小弟。
伤了他们七个人,刚检查过了,没有骨折瘫痪,但也没这么容易算数。
明显是反话。
樊平暗暗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