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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柴少连忙摇头,当然也有点这意思,又点头,一想不对,又摇头。
惜缘伸手出来,柴少看到她雪白的手腕一闪,又极快的缩回了斗篷里,大概是想摸他又改变了主意,而后是她的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怕我哥哥为难我……但我现在已经能照顾自己了,你也不准备接我是吗?”
柴少傻了似的定在那里。这个,他真的还没有想过呀。
她的眼中涌上失望,转身向暗巷外走去,高跟鞋踩在暗巷的路上,只有哒哒的声音。
裙摆上的暗花折射出光来,四散着某种精致的魅惑,只令人的视线一直锁在那里,看着那上面流淌的如同月色,暗巷里慢慢飘荡开去。
片刻,还有她飘忽的声音:“不接我,就别来见我了。”
外面的人开了车门,她走过去上了车,车玻璃挡着,柴少也根本看不出她有没有转头看自己,
等惜缘的车驶出好远,他仍呆呆的留在原地,只能感觉到自己心跳如鼓,手脚都动不了了般。
脑海里,心里,整个世界里,都是刚刚看到的她。
缠绕,纠结,铺天盖地笼罩向他……他除了不知所措,还是不知所措。
她没有说喜欢他,可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无不透着刻骨的相思。
他只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僵在这里,如果不是此时此刻,他真的应该不管不顾,先把她抱进怀里。
她受了那么多委屈……
自己真是魂淡,为什么当初不试试和她解释?
她怎么那么天真,那么傻,傻的令人心疼。
该怎么补偿她才好……
他的惜缘一直都是这样的,是自己想岔了吧……
停!
思绪戛然而止,
柴少猛然一拍额头:“诶——不对!我找她不是为这事吧?”
片刻,他突然绝望的一捂头:“我疯了吗,找她说话,怎么正事一句没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84章 苦逼的柴少
当天晚上
柴少失眠了
他觉得自己身体里燃起了一团火;自己也浇不灭,洗冷水澡也没用。
客厅里,他浑身滴水;只在腰上裹了条浴巾,湿哒哒坐在沙发上发愣,还是自己曾经的那间小公寓,被惜缘烧过后;重新装修,现在过了三年,新装修的房子也变得不再崭新。
时间真的太可怕。
他今天才发现;他今晚见过的那个惜缘;和自己曾经接触过的惜缘,真是宛如两个人;如果不是她眼中的依恋依旧,他几乎都要落荒而逃。
耳边都是她晚间说过的那几句话:
“我起先一直等你来接我,天天问一遍,早也等,晚也等……”
“其实我也知道……那只是你婉转说分手的意思……我现在已经能照顾自己了,你也不准备接我是吗?”
柴少叹息一声低下头,头发的水滴掉在了枣红色的木地板上。
******
他心里很乱,还没想好和惜缘怎么办,他就遇到了一个更严峻的问题。
因为这天过后,他渐渐发现,自己失业了!
先说夜总会那天的事情,其实也不算太糟。
扫黄打非这种事,一般的关系户都知道,所以他们那天去,别人扔到明面上也没什么,问题就出在,没想到的是,那天只是个开始。
第二天一早,一起他们刚展开调查的入室盗窃案,破了!当然不是他们破的,人被绑了扔在分局门口。
第三天,南江那边许久没破的一起连环抢劫案也破了,赃物连同嫌疑犯一起,依旧被扔在分局门口。
这两起,都是他手下的案子。
柴少很郁闷,嫌疑犯大呼倒霉,销赃的时候怎么被送到这里来了,死活想不通呀。
到了第三天,这事情变本加厉起来,竟然有人来自首,还纷纷说:“麻烦快把我们抓了吧,我们可不敢出去,南江的龙三小姐下了追捕令,出去可没好果子吃。”
噢~~~众人恍然大悟,又是龙三小姐呀,这不用说也知道又是冲着柴少,连局长找他时都要先笑十分钟。
这事说他违反纪律吧,那是绝对没有。
说有什么影响吧,绝对是娱乐精神,柴少一个人的私事娱乐了大家。
柴少在单位简直度日如年,虽然心里觉得惜缘大概是在帮他,可是这样下去,他还怎么工作。
于是他无奈,尝试去找惜缘。
这次见她,是在她电影公司的楼下,他给惜缘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好在这里,他离得不远就直接过来了。
他们没有提前约,柴少在门口的停车位上等她,她下楼来的时候,柴少惊讶了一下。
因为她穿着一身黑色窄身的西装,墨黑的衬衫,头发却是非常浪漫旖旎的散在肩头。他不知道的是,惜缘刚刚头发也是盘着的,收到他电话后来不及换衣服,只能赶忙收拾出一个略微给人印象温柔的发型。
她从玻璃门一出来就看到了柴少,几乎是跑到他的车侧,身上端丽的服饰和她略显幼稚的动作形成巨大的反差,柴少的脸上不由也带上笑容。
惜缘欢喜的说道:“大叔你是来接我的吗?”
一句话,柴少瞬间惨白了脸。
惜缘探头在他的车里看了看,大眼睛周围扫了扫,“地方够吗?我东西多,可以先搬一部分。”
柴少:“……”
“怎么?”惜缘看他不接话,渐渐收起了笑容,冷下声音道:“你不是来接我的?”
柴少磕巴着道:“这事咱们慢慢说好吗?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惜缘面色完全冷了下来,泪水开始在眼眶里转悠:“不接我,为什么还要来见我?”她转身留给他一个“极度悲伤”的背影。
柴少连忙拉下车门走下车:“你说你,两句话都没说,怎么就哭了,这还是和以前一样。”他转身到车上抽了两张纸巾出来,“还以为长大了呢,却一下还是变回了从前的样子。”
走到惜缘面前,果然眼睛上湿漉漉的,他拿纸巾给她擦,手指碰上她的脸忽然停下说:“这脸怎么比以前更光了。”落手的时候也更加轻微,不好意思一样。
惜缘拿过纸巾自己胡乱抹了两下,嘟囔着小声埋怨道:“我楼上还在开会呢,以为你要接我,高高兴兴跑下来,现在怎么办?”
柴少哑然失笑,再不敢提令她更伤心的事情,把另一张纸巾递给她说:“那你去,转头我们再说。”
惜缘拿过纸巾,又胡乱擦了两下,擦的脸颊红红的,好像两颗水蜜桃,而后抬头似嗔似怒的看了他一眼:“你下次再惹我哭就别来见我了。”说完,一转身向那明窗净几的高楼内跑去。
过往的员工有人看惜缘,更多人看他,柴少拉开车门上了车,开出去好远,还想着惜缘刚刚的样子。
到了家,他一拍方向盘,无奈的懊恼道:“正事又没说……我真是。”
没办法,只能第二天再去吧,可谁知,这真的变成了对他而言不可完成的任务。
只要一找惜缘,她花招就来了,不是弱不禁风娇柔的看着自己落泪,就是又痛苦又纠结的问自己什么时候去接她。
每次都不同,柴少每次都恨不能吐血内伤,却还是不舍得说她。
周末,他狠下心来,准备这次一定要和惜缘认真谈一次,只是刚到家楼下,就收到了许展言的电话,要来找他。
许展言来的很快,打量了一番柴少的客厅说:“你这地方装修之后我还是第一次来。”
柴少换了件白衬衫出来,一边系扣子一边说:“要喝什么你自己随意,怎么今天有时间了?”
“今天我们有个自己人的庆功宴,时间还没到,我就随便给你打个电话,想着你有时间我就过来坐坐,没时间就算。”许展言看向柴少的展示柜,里面都是些仿真枪,“以前的那些荣耀,听惜缘说,都被她不小心给烧了。”
柴少正在挽袖子,手顿了一下,看向许展言反问道:“她怎么和你说这个?”
许展言直起身子,转身也直视向他:“上周末我带她去我家吃饭,我问起你们以前的事情。”
柴少“嗯”了一声,低下头去继续整理袖子,心里觉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去许家菜吃饭曾经是他答应惜缘带她去的,却没想变成了难以实现的承诺,“惜缘她,喜欢吃你家的东西吗?”也不知去了多少次,许展言也吃过她做的东西吗?
许展言一点看不到他的情绪低落,笑着说:“挺喜欢,说来真巧,上周末我爷爷也在,没想到他和惜缘聊的倒是开心。”说话的时候,他正好转到柴少的开放式厨房,看到备餐台上放着个纸箱,纸箱边一堆的精致碗碟,惊讶道:“这些东西倒是好看。”
柴少看了一眼,这都是这三年他陆陆续续买的,存给惜缘的,他今天把这些整理在一起是想拿给惜缘,希望她看到会高兴点。
却听许展言说:“没想到惜缘还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那天我爷爷竟然还带她进小厨房了,你知道我家那小厨房,除了我爷爷,谁也不让进。”转头又意味深长地笑了下说,“今天还让我把他宝贝了半辈子的那套五彩月季碗拿出来,说要转送给惜缘。”
柴少怔住,那套碗可是许展言爷爷的宝贝,来历也不简单,是真正的湖南醴陵瓷,温润可人,晶莹剔透,自己的爷爷曾经戏言,那可是许家的传家宝。不解道:“那是为什么?”
许展言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你说呢?”随后他低下头,拿起一个小方碟,这是一套,八个,看样子是用来装凉菜的,虽然也是精品,可是和自己家那套蕴含丰富文化底蕴的瓷器可不一样。
过了好一会,柴少才听见他低沉着声音说:“我喜欢惜缘,家里这是也同意了。”
柴少抬头惊讶的望向他,看着俊秀异常,明星气质耀目非凡的许展言楞楞说不出话来。
就听许展言又说:“我知道你会惊讶,所以先来和你说一声,这三年你没见过她,所以大概不知道,她有多招人喜欢……其实我追她挺久了……可她,还没开窍。”说到这里,他笑起来,不知是笑自己的情不自禁还是笑她的懵懂,不过无论是哪一种,都像给柴少的心里撒了一把钢针,真疼呀!
柴少下意识的伸手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揉了揉,又抬手在自己头上揉了两下,自己不会听错了吧。
许展言看向他,不悦道:“怎么不说话?”
柴少干咳了两下,说道:“她还那么小。”
“小?”许展言显然不太能接受柴少竟然这样想惜缘,用维护爱人的口气辩解道:“你没见她工作时候的样子,冷静干练,说话却总是软软商量的口气。”他露出某种怀念的眼神:“可如果觉得她绵软好欺负就错了,一定让那人后悔。”
柴少觉得他说的这个惜缘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一个,在他心里,现在的惜缘是那么的柔情似水,不过显然此时不适宜和许展言讨论这个问题。
难怪许展言今天会这样神采飞扬。
许展言今天的心情的确格外高涨,因为家里同意了他和惜缘的事情,他等于少了后顾之忧,惜缘的身份对于他们这种家庭也是大问题,同样自己的身份对惜缘家也会是问题,不过他知道惜缘的两个哥哥估计对自己不会有什么不满意。
当然在这之前,还有柴家这里:“老三,你倒是说句话呀。”
“说什么?”柴少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不解的问道。
许展言给他一个刻意嘲讽的眼神:“你昨晚没睡觉吗?我是说我和惜缘的事情要是成了,你家那里你可给我搞定哦。”
柴少愣了片刻,不知说什么好。突然觉得头疼起来,是真的疼,他伸手挡住额头,怎么又招惹上了许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