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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终于回到了家,望着高高的铁闸门忽然觉得异常压抑,慕容尔萱出生于一个富裕的家族,她的父亲慕容沛是水雾集团的执行总裁,上万尺的地方都是水雾旗下的财产,可这里却根本称不上一个家。
管家见到她归来的身影,眼高于顶的开了大门却并未对她言语,这份漠然与不尊重慕容尔萱早已习惯,经过绿荫葱葱的花园时,见到了围绕人造喷水池停满了各色各式的车辆,它们唯一共通的特点都是价值千万,车旁一个司机肃然立在那里。
慕容尔萱眼角的余光瞥向了停在首位的红色法拉利,它深深地吸引着尔萱的目光,并非是它闪耀的颜色,并非是绝色的司机,而是这是一辆1952年的限量版古董车,她记得在不久前以429万美元成交,这是三十年来它第一次出现在拍卖会上,是无数古董迷追逐的所在,真是好奇什么样的主人才配拥有它?
不解今日为何聚集了如此多的名流贵族?掏出手机看了看日期,原来今天是六月初六,是她的姐姐慕容尔岚的生日!
“嘎吱!”桃红色的木门被打开,场内的人纷纷将目光投射过去,好奇这一次来的又会是哪位大人物,今日他们可着实惊异了许多回。
慕容尔萱一身洁白的校服出现在众人面前,双手提着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她被医科大学录取的通知书,脚上穿的不过是一双二十元的布鞋,因为舒适,即使边边磨破了也不舍得扔掉。
她如此一身的装扮显然不是他们心中猜测的大人物!
可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看来也不会是被邀名单之一,正在众人不解怀疑的时候,慕容沛清了清嗓子,略显尴尬的向大家介绍道:“这是小女,慕容尔萱!”
慕容尔萱?!慕容沛一语后,大家纷纷侧目向对方投过疑惑的目光,好像在说她是谁?没听过,沛总不是只有慕容尔岚一个女儿吗?什么时候又蹦出个这么一个寒酸的小丫头?
不知是谁提出了个问题,对着一旁的温婉娴好奇的问道:“温董,没听说,您还有个小女儿?”
温婉娴,慕容沛的第二任妻子,水雾集团的实际掌控者,她品了品杯中摇晃的红酒,让本就红晕的唇添了几分色彩,浓浓的眼线下轻蔑的看着她:“她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只有尔岚一个!”
众人的心中得到了答案,他们只知温婉娴的丈夫死后,她带着女儿嫁到了慕容家,并且任命慕容沛为水雾集团的执行总裁,成为地位仅次于她的第二把手,殊不知原来慕容沛还有一个原配所生的女儿,他们藏的可够深。
慕容沛生性懦弱,却贪图享受,感觉到温婉娴不悦的情绪,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厉声吼道:“尔萱,快点回房间,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慕容尔岚撇了撇嘴,低喝了一声:“丢人!”
难得见到爹地尽显男儿风,自从娶了后母他就像是个傀儡,表面上在水雾呼风唤雨,可是最后的签名落款上永远需要温婉娴的认可,男人为了钱当真什么都可以出卖!
慕容尔萱默默的走上了长廊,她的房间在二楼,与家里的女仆们同一层,并且还是尽头的角落内,三面环绕着墙,唯有一扇窗户却是西晒。
推开窗户享受着扑面而来的紫外线和微微凉意的风,对于一切她都不去计较,也从不去抱怨,慕容尔萱的嘴角永远挂着一份笑容,她的生命是积极向上的,因为她凡事总是往好的一面想。
她跪在床上,面对着唯一的窗户,双手合十许下了一个愿望:“我希望可以顺利毕业,取得医生执业证书!”
六月初六是慕容尔岚的生日,而同样也是慕容尔萱的阴历生日,可惜似乎慕容家没有一个人记得,楼下十分的热闹,听的出是她的亲生父亲,正在为与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儿唱生日歌,真的很好听。
慕容尔萱的房间很小,不过很温暖,处处都充满着色彩的斑斓,她喜欢彩虹,因为彩虹有七种颜色,就像是七种愿望。
床头摆放着一张照片,每一次回到房间慕容尔萱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温柔的抚摸它,那是妈咪生前唯一拍的一张,尔萱十分的呵护与珍惜,照片里的妈咪与尔萱有个相似之处,她们的嘴角永远挂着比阳光还要温煦的笑容!
舒服的躺在床上,与照片里的妈咪聊天:“妈咪,今天我十八岁了,而且取得了医科大学的录取书,等我毕业后就能成为一个大夫,用我所能延长病人的时间,让他们多些与女儿相处的时间。”
在慕容尔萱的生命里只有一个惋惜,母亲在分娩时出现了大出血,主刀的大夫说两个只能留一个,母亲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孩子,结果尔萱出生了,可母亲却含着泪水依依不舍的看着襁褓中的婴儿:“萱儿,妈咪不怕死,妈咪怕的是不能再陪伴你了,原谅妈咪!”
“啊!”在慕容尔萱怀念母亲的时候,忽然楼下传来一声尖叫,慕容尔萱立刻从窗户伸出头去,只见慕容尔岚的额头红肿流血,似乎是被什么打了一样,在她的不远处有一个小孩子匆匆逃走。
慕容尔萱未加思索立刻从后楼梯跑下去,因为焦急手上仍然握着那张医科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来到花园的时候没有见到小孩子的身影,不过在草丛内发现了一个弹弓。
慕容尔萱弯下腰将它拾起,左顾右盼寻找小孩子的时候,慕容尔岚捂着受伤的额头怒气冲冲追赶而来,恰巧见到了她手中的弹弓,立刻误会了:“慕容尔萱,原来是你,你太狠毒了!”
看了看自己手握凶器,慕容尔萱知道她定是误会了,见到她仍然流血的额头,掏出手帕上前准备替她止血,解释道:“姐姐,你误会了,我在房间内看到一个小孩子从这边跑过去,我猜一定是他淘气不小心伤了你,太害怕之下才将弹弓仍在草丛内,偏偏被我捡到。”
“偏偏被你捡到,怎么不被我捡到,不被他捡到,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谎言吗?”慕容尔岚难以压抑的音调吸引了许多旁观者,他们都是闲极无聊的人,既可以品尝珍贵的红酒又可以欣赏女人吵架,着实的有趣。
慕容尔萱讨厌成为众人的焦点,无论好与坏,她闪躲的眼神更加令人误解,被许多人围绕让她很压抑,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姐姐,我无话可说,你的伤不轻赶紧包扎一下吧。”
虽然说解释就是掩饰,可是不解释不就是承认,慕容尔岚的火更加深了,拉住她的手不肯让她离开:“哼,证据确凿,你想逃,没那么容易。”
瞥视到她手中握着的录取通知书,这野丫头竟然被医科大学录取了,慕容尔岚立即从她的手中一把夺过,眼睁睁的看着录取通知书要被撕成碎末,尔萱惊恐喊道:“不要--”
正文 第四章 你真真是个奇葩
可惜,慕容尔岚的手划过薄薄的纸,医科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破碎在慕容尔萱的视线内,看着那支离破碎的字落在地上,空洞的眼神望着它,根本听不到慕容尔岚说了些什么。
对于慕容尔萱的反应合乎常理,慕容尔岚虽然对这个丢人妹妹毫无感情,不过毕竟同住一个屋檐下,自然知道她从小的梦想,成为一名专业的大夫,治病救人是她的期望,可惜梦想终归是要破灭的。
“哈哈!”慕容尔岚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此时额头的伤痛已然不算什么,围绕的群众也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见到慕容尔萱被整的样子也嘲笑讥讽。
对这一切慕容尔萱都充耳不闻,她颤抖的双手捧起破碎的纸片,整整三年的高中寄宿生活,每夜都在图书馆挑灯夜读,为的就是这薄薄的一张纸,可惜它碎了!
一滴滴晶莹湿润了零星的纸片,坚强如她却也会流下眼泪,妈咪过世时她忍了,爹地娶后妈时她忍了,被赶出家门时她忍了,可这一次--
眼前是破碎的希望, 耳边是讥讽的笑声,慕容尔萱愤然起身跑到慕容尔岚的身边,拉住她离去的身子,面对面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薄薄的唇瓣上写满了坚毅,慕容尔岚诧异她的举动,抚摸着红肿的脸颊,正欲发火时,对视那双狠辣的双眸,那一瞬间竟是如此的陌生!
花园里窃笑的众人也顿时间傻了眼,原本讥讽的声音也逐渐消失,转而替代的是一种忌惮,慕容尔萱从他们中间扬长而去,却是那般的潇洒威严。
可惜这份装出来的坚强并未维持多久,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内,一阵阵啜泣的声音从被子内传出来,不断颤抖的身子,泪水将被子晕湿成一片片,回想起那破碎的录取通知书,就像是自己的心被人撕扯一般。
伴随着哭泣她渐渐恢复了理智,虽然刚刚掌掴慕容尔岚的那一巴掌很爽,慕容尔萱可以忍受她抢走自己的爹地,可以忍受她霸占自己的家,可以忍受她在那么多人面前羞辱,却不能忍受任何人毁掉她的梦想!
录取通知书没了,医科大学又能否接受她这个学生?难道她的医生之路就这样破灭了吗?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慕容尔萱误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因为只敲了三下后就没声了,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痕,从被子里走下床来,一眼便瞥见了从门缝内塞进来的信封。
拾起信封后,打开了房门却不见人,左右张望整个走廊连一个人影都没有,难道真的是她听错了?可是这个信封又是怎么出现的呢?
带着怀疑打开了信封,一张薄薄的纸出现在她面前,上面几个字赫然出现在慕容尔萱的视线内,樱桃小嘴却张成了鹅蛋大小,打开内页见到了自己的名字时,激动的心情再也难以掩饰,颤抖的双手,泪水再一次不由自主的流下来,不过却是甜甜的味道。
慕容尔萱同学,我校确定录取你为外科专业学生,请您于下个月一号来我校报道,医科大学录取通知书!
寥寥数语却是无比沉重,害怕眼泪会弄湿这失而复得的录取通知书,连忙止住喜极而泣的泪,不过心中却燃起了一个疑惑,确定这录取通知书是真的,可它明明已经被撕成了碎片,此刻为何又会破镜重圆,刚刚敲门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红色法拉利的车内,车门被打开回到了驾驶位,司机看着倒车镜内反射的人,尊敬的说道:“少爷,一切都按照你嘱咐的办好了。”
“嗯!”古董车的主人正在阅读着新闻,报纸遮挡了他大部分的面容,冷漠的态度似乎对他所说的那件事不以为然。
司机对于少爷的平淡习以为常,对少爷而言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一通电话便轻松搞定,可对于那个哭泣的女孩儿,貌似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慕容尔萱从窗户向外探去,只见红色的法拉利疾驰而去,但他留给慕容家的只是一阵尘土吗?
医科大学坐落在Y城的北方,处于高山之上,虽然路途遥远不过空气清新,况且这里曾今出过许许多多显赫国内外的外科国手,这也是慕容尔萱选定这里的主要原因。
拿着录取通知书顺利的注册,成为了医科大学的一名学生,而后到教育处领取书籍,双手捧着沉甸甸的教科书,嘴角却一直含春微笑,仿佛从阴霾的乌云内射出一道阳光般。
或许是太过兴奋,行走的步伐都十分的迅速,高高的书籍挡住了她的视线,一不小心撞到了某人,手中的书散落一地,额头也碰到了对方,捂着疼痛的额头连连道歉:“对不起,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是我不好意思才对!”慕容尔萱弯下腰去连忙拾起散落在地的书,那些都是她无比珍重的财产,对方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