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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周看清长舌妇的面孔,思维随即启动,当场就放了狠话,“回去告诉你老公,沈家的订单让他以后别肖想了。”然后,再不顾长舌妇厚着脸皮出来苦苦解释哀求,拉着南薇薇扬长而尖。
直至车子在江边停下,看着霓虹倒影在水面晃动,南薇薇才喃喃恍惚地回过神来:“怎么办?他们会误会的。”刚才他那暴起的大嗓门,惊到的人可不少。用不了明天,他们的事情就会被子虚乌有传得沸沸扬扬。
“那就误会好了。”沈周挑挑眉,满脸的不在乎。
“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帮我。”南薇薇轻喃,内心觉得很过意不去。尽管每次狼狈被他碰见很尴尬,少不了要被奚落嘲讽一通,但过后他也是绝对会出手相助的。原来,直到今天她才后知后觉发现,和其他人的谣言绯语比起来,沈周的毒嘴巴真的算不了什么。
沈周咧嘴一笑:“感动的话,就以身相许吧。嫁给我你并不亏吃。”
他就非得这么自信自傲么?南薇薇无力地看了他一眼,“敬谢不敏,你还是先去检查下HIV吧。”
闻言,沈周难得一本正经地接话:“保证没问题。你要的话,全身体检报告都可以给你。”
南薇薇怔忡,见他炯炯的眼里没有一丝打趣,这才隐隐意识到他是当真的。实在太突然了,措不及防,不知该作何反应好。嗫嚅着说,“你不行!我的事情,你全看在眼里……”
沈周见招拆招:“很公平。我哪一任的追求者你不知道?刚才那个杨云,还是你先认出来的。”
他当这是做生意,互惠互利,平等公平交易吗?她不相信,凭他的聪明才智会听不出来她这是在婉拒。其实何必这么固执呢,说得太白,该多伤人啊。
“我们是同学哎,初中,高中,大学,这么多年,这么熟悉,感觉怪怪的,好像乱伦一样……”
其实,南薇薇也不知道自己要表达此什么意思。脑子里乱得很,大致只是觉得“同学”这种缘份太珍贵了,值得好好珍惜。别到时候恋人做不成,连同学也做不成。更何况他们的同学圈,朋友圈差不多是一模一样的。
有了前车之鉴,她深刻体会至谣言的可怕,如果再次败走麦城,那就意味着所有的同学朋友都将失去,这样的赌注她下不起。
沈周满头黑线横了她一眼,气咻咻发动汽车,“知道了,我送你回去。”
见他放弃,南薇薇暗暗松了口气,为他善解人意地没有继续固执感到贴心,却又莫名有些失落。于是,转头看向窗外,借由飞掠而过的夜景,掩盖自己瞬间涌起的五味杂陈。
回到家,甩了鞋,累瘫在沙发。来不及洗漱换衣服就接到了彭辰的电话。很是奇怪。平时,她虽然跟小麦嘻嘻哈哈没大没小,但跟彭辰的交谈却是少得可怜。这么晚了,他怎么会给她打电话呢?
想到前几次小麦关机,他也给她打过电话。于是,接通了就说:“小麦晚上不在我这里。”
彭辰一愣,知道她误会了。但也不作解释,开口就是一通淡淡的指控:“南薇薇,听说你诽谤我和小麦乱伦,想吃官司啊?”
南薇薇天雷滚滚,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够背的,连躲在家里躺着也能中枪。赶忙辨清了说:“绝对没有。我怎么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听她这么说,彭辰很快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想都不想就供出了造谣者,语气隐隐有着揣摩谑笑的意味:“是沈周说的。”随即话锋一转,想到小麦也有这方面的心结,有此问题完全有必要防范干未然。便阴风阵阵地说:“我丑话讲在前头,你要悬敢同小麦说些有的没的,我不介意让你去牢里读几年法律……”
说完,不待她表示,率先挂了电话。
听着耳际传来的嘟嘟声,南薇薇背脊一片冰凉。
起身打开窗户朝下一看,那辆熟悉的骚包跑车旁故作潇洒仰头朝她挥手致意的,除了沈周还能有谁。晚上的那此感动瞬间灰飞烟灭:“好你个沈周,这就是你所谓的‘知道了’?”
新年酒会后,南薇薇的日子过得相当舒坦。父母亲选择了暂时性失聪,绝口不提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绯闻。堂哥也再没要求她出席商务会议和应酬,让她纯粹做回了朝九晚五的办公室小文员。唯独企划案是要照做的,理由是越做越好,有口皆碑,深得公司高层欣赏。
某天在回廊碰头,南薇薇终干忍不住问了潜小麦,“你说,我哥为什么明知上交的企划案不是我的水平,却始终装聋作哑不捅破呢?”
潜小麦抱着设计图,懒懒地回了她一句:“谁做的有什么要紧,赚得多就好。”
看着她说得很理所当然的样子,南薇薇心甲顿时冒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奇怪感觉,为什么,她总觉得小麦和堂哥才是志同道合的堂兄妹呢。
回避躲闪了几天,南薇薇还是不得不去面对沈周。原因无他,人家一通电话打过来,理直气壮地说:“你已经很多天没来我住处了。屋里乱糟糟的,快点过来打扫。”
好真诚的态度啊!这哪是追求女生该说的话,简直是在传唤女佣嘛。
腹诽归腹诽,不满归不满,下班后,南薇薇还是拐去菜市场买了几样简单的蔬果。用钥匙打开门,里面是意料之中的乱糟糟。而它们的
主人,却出乎意料端坐在钢琴前,笨拙地发挥着“一指神功”,曲不成调,断断续续,入耳的依稀仿佛是《两只老虎》。
看到她进来,沈周抬头瞄了一眼,复又钻进音乐浩瀚的海洋。一边一指弹,一边还得意洋洋地冲她咧嘴笑:“好听吧?过阵子咱们就可以四手联弹了。”
南薇薇僵在门口,眸光流连,晕出朦胧的水雾。犹记得英国校园高大的染色玻璃窗前,每当看到琴房里四手联弹的情侣,她的脚步便会停驻不前。原来,这些他都看在眼里啊。
“沈周……”
“呃?”听到她的轻唤,沈周本能地抬头。
“现在,我还没有爱上你。这样的我,你还要不要?”
沈周心跳不可抑制地急促猛跳,狂奔过去拥她入怀,一双灼亮的桃花眼对着她“滋滋”猛放电:“那还不简单,我保证三秒内让你爱上我。”
209黑桑树
得到了南薇薇的回应,沈周立马展开狂热追求。每天鲜花轰炸,攻势强烈得把助理室变成了小型花店。
这么引人侧目的行动,自然引起公司员工议论纷纷。没过多久,南薇薇的“公主”身份便被群众积极娱乐八卦出来了。顿时,现实版“王子”“公主”的童话爱情,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埋头工作的潜小麦后知后觉听到这个消息时,嘴巴张成了大大的O型。心里由衷为好朋友感到高兴,这丫头算是苦尽甘来了。
冲去助理室追根究底一通盘问,直把南薇薇精致妩媚的脸蛋,打趣变成红红的蕃茄脸。后来,还是“黑面阎罗”讲来交代工作,才意犹未尽打住好奇心。但到底,还是被那一室红艳艳然意绽放的红玫瑰,惊艳到了。
回到设计部,脑子转啊转,眼睛骤然亮起,把刚刚随手用手机拍下的照片给彭辰发过去,旁注:“你看看,你看看,人家追女朋友是多么地浪漫。”
几分钟后,彭辰回了短信。
名副其实地短,只有两个字:“庸俗!”外加一个睥睨鄙夷满不在乎的表情。
“那你‘不庸俗’给我看看。”
“我送过的。”
“虾米?那我怎么不知道?”潜小麦可不相信自己这个年纪会得健忘症。
“就摆在新房里,自己下班过来看。”
就这样,潜小麦重新踏进了已经睽别两个礼拜的新房。
房内摆设一陈不变,唯独原本应该放在小客厅藤椅上的眯眼熊和瞌睡熊,被分别拎到了客厅沙发上。
潜小麦有些不解:“怎么把它们放客厅了,多占位置啊?”
彭辰放下食盒,走过来从身后拥住她:“你不在,屋里空荡荡的。我只好把它们拎出来作伴了。”
哇哩哩,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瞧他说得这么委屈寂寞,一副倍受冷落的样子。试问,他最近哪天不是在她家厮混到半夜?这新房顶多就一睡觉的功能。回到家,洗漱过后倒头就进入梦乡了,哪里来的空荡荡之感。
潜小麦决计不理他的无病呻吟,眼睛被角落茶几上一盆造型漂亮的年桔吸引。果实玲珑小巧,金灿灿的,看上共很是丰实茂盛,简直就是中国的圣诞树嘛。
这盆年桔虽然不够新奇,但胜在“年年吉祥”的寓意,喜庆的节日摆在家里再适合不过了。所以,潜小麦心里勉强给它打了满分。看着眼馋,舌底生津,顺手摘下一只就要剥。
彭辰在后面看得满头黑线,赶忙伸手夺过那只小金桔,说“这个不能吃。”为了美观保鲜,谁知道这果实有没有特意喷过药水。
潜小麦存心耍赖,夸张地咽了咽口水,说“明明说好送我的,还不准我吃一个啊。”
彭辰遇到这种天兵,有理也说不清。想起她嗜爱桔子,便说:“我送的不是这个。真想吃的话,用过饭后我出去买。”
“现在去买不行吗?……”
“不行,到时你又只吃水果不吃饭了。”彭辰断然拒绝。谁不知道她的司马昭之心,这次休想再故技重施。
饭桌上,潜小麦数米粒似地往嘴里挑着米饭,味同嚼蜡,一脸的苦大仇深。看得彭辰也跟着难以下咽:“真这么难吃么?”
“嗯。”潜小麦满脸无辜地重重点头,“吃腻了啦。你想想看,有谁能在同一家餐厅连续用餐半年不腻的?”
彭辰挑眉想了下,似乎也有道理。但“新彭记”菜单长达十来页,再加上她的饭菜都是他特别吩咐厨师做的,没给她重过几道菜啊。但还是说了:“从明天起,我们去别人的餐厅吃饭。”
“那今天……”革命成功,潜小麦篓眯了眼,欲言又止,无声争取自己的利益。
在她万般渴望的目光注视下,彭辰无奈,放下碗筷起身拿外套,哄小孩似地说:“我去买桔子。买来了桔子你一定要把饭吃光。”
潜小麦顿时舌底生津,笑得非常狗腿狡猾,“当然……”不行。
彭辰前脚刚出门,她后脚就端着碗筷溜去了阳台。存那个她千辛万苦运回的大瓷缸前站定,“扑通”“扑通”往里面拨饭。水面摇曳,引来几尾小红鲤竞相逐食。
小红鲤的食量毕竟有限,看着还奉下的小半碗米饭,潜小麦一筹莫展。正思量着要不要“化作春泥更护花”给旁边彭辰当成空贝供着的两盆小秃枝埋点米饭当化肥时,脑际闪过某个念头,也不“喂饭”了,跑进客厅拿了手机,对着小秃枝前后左右拍了个遍。然后传给妹妹小菜,静候答案。
她怎么就没有早点想到这两盆花非花、树非树的小秃枝呢?哼哼,瞧他神秘兮兮故作高深的样子,她就不信她得不到答案。别忘了,她家还有个未来的花草专家呢。
潜小菜果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很快就告诉了她答案——原采这两盆小秃枝叫做“黑桑树”。 潜小麦一边听妹妹解释,一边满头黑线暗忖,“到了春天 ,小黑桑树抽枝发芽了,彭辰该不会要在家里养蚕宝空吧?”
好在,解释完各类科普知识,潜小莱最后还提到了女孩子们最为关注的花语。原来,不起眼的黑桑花,居然有着那么经典美丽的花语:“生死与共,同甘共苦”。正是她给他讲大姑姑和大姑父故事时引用的两个词语。
顿时,潜小麦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走回客厅在沙发坐下,抓过旁边的瞌睡熊抱在怀里,拍拍它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