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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一样高大、阳光,篮球打得棒,他像你一样也喜欢每天穿一条蓝色的运动裤,每次我都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与你走得太近,师生恋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每次我又沉迷于幻想之中不能自拔,直到那次你冒犯了我,我知道是该结束的时候了,我不能让自己的名声毁于一旦。这回,你明白了吧,那个时候我是很喜欢你,可是我们生错了顺序,所谓‘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这种感觉你懂吧。”陈茜一仰脖“咕咚咕咚”半瓶啤酒一饮而尽,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这个困扰我多年的谜终于解开了,但此刻我的心情却愈加沉重起来。
爱情与婚姻永远只是男人生活的一个部分,但却是女人的全部,男人没有了爱情还有许多重要的事可以做,许多事情可以分散他们的精力,而女人失去了爱情,就好像整个天空已经塌了,天都塌了,还有什么事情值得做,就只剩下伤心了。我不知道这是男女性别差异造成的悲剧,还是整个社会的悲剧。
只是我曾经那么深地伤害过一个女孩,那种留在我心灵深处刻骨的悔恨与自责,让我今生今世无法忘记,我猜就凭这一点,我对婚外的种种诱惑已经产生了免疫力,我估计将来我的婚姻里不会再有婚外情、情人这样的字样了。
由此,我倒觉得每个男人在结婚之前都应该被狠狠地伤害一回,都应该接受一次心灵的洗礼,这样无论是对家庭还是对社会都将获益匪浅。
30。 第30章 Chapter 7 (1)
此情可待
在极短的今生之中,
邀得了这些宠幸;
在来生童年的时候,
看是否能再相逢。
——仓央嘉措
1。凌晨三点的电话
与陈茜告别,回到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我却毫无困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我迷迷糊糊终于要梦见周公的时候,电话突然响起,铃声三起三落,我知道准是许俏又来骚扰我了。
下了床,打开台灯,一看手机,我靠,凌晨三点钟,来电显示:不明来电,我知道肯定是许俏那死丫头,我插上电源,打开电脑,果然看见许俏的小头像一闪一闪地向我眨着眼睛,我拿着鼠标一路乱点过去,十几秒的时间,就看见许俏正端坐在电脑前色迷迷地盯着我,我赶紧双手护住胸部,拿麦克问她:“这大半夜的你这绝世淫魔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就是想你了,这一个月有没有想我?说,有没有背着我泡妞?”许俏马上换上一副严肃的模样。
“想,当然想了,你看我想你想得都瘦了。”我用手捏着下巴,这一捏才发现自己真的是瘦了。
“老实交代,我走后你有没有泡妞?”许俏把脸凑近了屏幕冲我挤眉弄眼,我看到一个月不见,她的化妆技术与以往大有不同,鼻梁高挑、眉头与眼睛像西方人那样离得很近,整张脸骨感极强,有种异域的美,猛一看上去真像个混血美女,不禁在心中暗暗慨叹,八十年代后出生的年轻人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就是强。
“你放心吧,我是不会主动泡妞的,实在需要,我会自己解决的。”我笑着安慰她。
“这还差不多,对了,阿宝的妈妈怎么样了?”许俏的语调一下子变得很温柔。
“我给她打过电话,她说挺好的。”我说完叹了口气。
“那阿宝会回来吗?”许俏眼睛睁得大大地盯着我。
我没有说话,又叹了口气。
“真的没有希望了?那你可怎么办?”许俏皱着眉头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
“什么怎么办?我不是还有你吗?”我一看她那副为古人担忧的脸忍不住逗她。
“我,可是我,唉……”许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怎么了?说,是不是背着我勾引良家妇男了?”我假装生气。
“没有,别瞎说,就是我们班上有几个留学生老追我。”许俏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好呀,这才一个月你就变心了,还说男人无情无义,我看你们女人也好不到哪去,你个女陈世美。”我指着屏幕里她的鼻子说。
“我还没变心呢,就是他们一个劲地追我,我真有点受不了,你也知道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追过,真的有点不适应,你知道我心肠这么软,我真怕我一疏忽让他们给追上,那你可怎么办?唉。”许俏显得有些愁眉苦脸。
“先说说,追你的是些什么人,不是警察吧?”我咧开大嘴呵呵笑了起来。
“瞧你说的,我又没跑到布莱尔家偷鞋垫,警察追我干什么,是几个留学生,他们说喜欢我。”许俏得意扬扬地说。
“都什么人哪,说说听听,让我给你参谋一下,看是谁这么不开面能看上你。”我露出一脸的坏笑。
“一个叫山本,一个叫……”
“唉,打住打住,你说的这个山本是哪国人?”我虽然历史学得不好,但恍惚记得好像有个日本战犯叫山本五十六的,赶紧打断了她的谈话。
“山本是日本的留学生,他对我可好了,他有礼貌……”
“行了,行了,这个肯定不行,他爷爷是日本战犯,说下一个。”我粗暴地打断她的谈话。
“战犯?什么是战犯?”许俏一脸的迷茫。
“你咋这没文化呢,就是当初侵略中国,在中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后来被推上审判席的那群日本鬼子之一,你跟谁也不能跟他,说不定你奶奶就被这狗日的山本的爷爷给强奸过呢!”我声情并貌地给她重新讲了一遍历史。
“不会吧,他爷爷现在还好好地在家待着呢,他说他爷爷没来过中国。”
“他爷爷没来过,他太爷爷也来过,反正那个王八蛋山本五十六是他们家亲戚,你要是跟了他,我得天天做噩梦。”
“梦见什么?”
“梦见一群日本鬼子狞笑着,嘴里喊着‘花姑娘’跑过去把你给强奸了。”
“哦,既然这么严重,那好吧,我听你的跟他保持距离。”
“下一个。”
“还有一个是北京来的,叫迟骋,他爸是外交官,他妈是外经贸部的,他说他喜欢我,要我做他女朋友。”许俏脸上露出少有的娇羞。
“行,这个行,要是你打算抛弃我,或将来不得不抛弃我,就跟他吧!”我像个真正的父亲似的,尽管不舍也要把女儿嫁个好人家。
“可是人家现在有女朋友。”许俏有些失落地说。
“什么?有女朋友他还要你做他女朋友,他是脑袋进水了,还是让驴给踢了?这不有病吗?”我有些生气,就像听说自家女儿让人给欺负了似的。
“他说他现在的女朋友不是处儿了,他就是跟她随便玩玩,不是认真的,他对我才是认真的。项冬,我想问问你,什么是‘处儿’?”许俏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什么?他这么说的?”听了许俏的话,我沉默了。
我真的不知该说点什么,我知道中国人的处女情结很严重,但不知道严重到连接受西方教育的海外留学生们,骨子里也还存在着这样的迂腐的封建残余思想,男人们口口声声说着对“非处”不在乎,说着要宽容、要理解,但真正轮到自己头上,那表情比吃了一万只苍蝇还要恶心,仿佛自己吃了天大的亏。结了婚的,轻则在以后的婚姻生活中,动辄以此要挟和羞辱对方,重则拳脚相加,甚至有“烈性”男子结婚第二天就因此理直气壮地提出离婚;而没结婚的,亦会有两种情况:第一种,虽然深深相爱,但无奈对方不是自己钟爱的处女,而面临分手;第二种,虽然已经不再相爱了,但因为对方为自己奉献了第一次,而不得不将就一下,对那层膜负责到底。在中国,处女不一定幸福,但不是处女,悲哀一点说许多会不幸福,因为表面开放、开明的中国人,骨子里还是与他们的拖着长辫子,穿着长袍马褂的老祖先的思想别无二致。
悲哀啊,中国人!
“你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许俏等得不耐烦了。
“我,我,唉,你离那个北京男孩远点,你谁也别嫁了,你还是等着我吧!”我说。
“为什么?”
“因为,因为,你,你已经不是处儿了。”我低下头惭愧地说。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唉,这个没妈的傻孩子。
“因为我们在一起了,女孩跟男人睡觉了就不是了,当然如果剧烈运动也会导致失去那层膜,当然还有各种情况,比如上体育课什么的,反正,反正,你不是了。”我咽了口吐沫极其艰难地把这话讲给她听,也不知她听明白没有。
“什么?这么容易就不是了?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这个世界除了你,就没人肯要我了?”许俏黯然神伤起来。
“你别伤心,要是有人真的喜欢你,他是不会介意的。”我的声音小得几乎像是自言自语。
“许多人会介意是吗?”许俏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有素质的人,善良的人,是不会介意的。”我觉得自己说话越来越没有底气,鬼知道这年头一个个道貌岸然的面具下,都隐藏着什么样的不可告人的心。
“我知道了,妈妈,很晚了我要去睡了,明天还要上学,你也睡吧!”
我一看手表,已经是清晨六点多了,我对她说:“你去睡吧,咱们差好几小时呢,我这该上班了,许俏,你没事吧,我觉得挺对不住你的。”
“妈妈,我没事,你去上班吧!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再见!”许俏向我摆摆手。
“再见!”我心情复杂地向她挥手告别。
我不知道,我与许俏第一次越洋视频的话题竟然会这么沉重,本以为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事到如今,我也不知该怎样做才能更对得起我生命中的这两个女人。
人生在我的第二十六个年头上,留下的是一声叹息。
2。谁把爱倒进我们的心里
尽管我是一百个不愿意,但出差的事还是轮到了我的头上,星期一,我、陈开明及技术部的林爽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囊,坐上了公司为我们准备的白面包车,前排坐人,后排座上放着我们此行所需的一切仪器,司机是工程维修部的江南,一个时尚帅气的北方小伙子。
这一路上要多郁闷有多郁闷,因为林爽和江南曾经处过对象,记住是“曾经”处过对象,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又黄了,所以他们俩这一路上基本保持沉默。又因为我比较讨厌陈开明的为人,因为自从发生许俏疑似强奸我的事件后,虽然事后证明属于强奸未遂,但我一直觉得他就一个只会溜须拍马的小人,所以我和陈开明这一路上也互不理会,这车上的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我们的第一站是浅水市,那里有“大家乐”超市的两家连锁店,我们的任务是根据各家店铺的规模和地理特点,绘制并设计详细的安装草图及方案,以备后期安装部的同事集中统一进行安装。任务虽不繁重,但十分琐碎。即便以最快的速度,按每家店铺五天的绘制及设计时间,这省内十几家连锁店也够我们奔波六十多天的了。一想到最讨厌坐车的我,要在这最讨厌的车上,与最讨厌的人朝夕相处共度这么多天本应美好的时光,我自杀的心都有,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寒霜偏打独根苗”。唉,这是老天要绝我呀!
虽然我对这次出差作了最坏的打算,但事实上车上的时光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糟,三月末的大地小草已经泛青,公路两边的树木已经长出嫩嫩的树叶,我尤其喜欢看的是城乡接合部的风景,公路两旁的大地上被人为地规规矩矩划分了许多块长方形,里面的麦苗已经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