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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直到感觉到冷意袭来,她才回到了床上,看着身边小人儿那张熟睡的小脸,她烦躁的心绪才莫名的安定下来。
早上她很早就起来了,然后给小人儿坐了可口的饭菜。
“妈咪,爸爸呢?”小人儿醒来后,没看见曹景芃,第一件事就是询问。
她的心里有些酸涩,一边俯下身将小人儿抱起来,一边轻声道,“爸爸有事出去了,来——妈咪帮你梳洗,然后送你去幼稚园。”
小人儿很乖,温顺地跟着她,虽然餐桌上少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可是母子相处,依然很快乐。
吃完饭收拾一清,她就带着小人儿一起去了幼稚园,安置好小人儿后,自己就会了办公处工作。
还别说,和自己的孩子相处真的很快乐,整个一颗心都似乎被填满了,注视着那个活泼跳动的身影,她满心都是爱和满足,瞬间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但是她这份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
后来上面来了人要看他们准备建分园的那块地,她就和副园长一起陪他们去看,中午回来时晚了点儿,可是小人儿却已经被曹家的人接走了。
听着和小小的描述,她觉得来接小人儿的应该是曹夫人,她本来觉得很放心的,但是和小小的几句话又让她的心犹如沉入了冰湖般的冷。
“园长姐姐,那位夫人还让我转告你,说是让你放心,不管怎么样,她都会照顾好孩子的。”
不管怎么样……她怎么听怎么都像诀别语,而且曹夫人似乎并不愿见她,接孩子也没和她通电话。
其实她和她一直都电话往来的,前天李秀华闹得那一场后,她没空过来,但是却打了很长时间的电话,来表达她的关心和问候。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曹夫人不愿面对她,其实这个答案已在她心中了。
春日的正午,她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看着那归人如潮,车流攒动,忽然有一种发自生命本身的孤独感。
又剩她一个人了!
其实每次繁华落幕,都会只剩下她一个人,不管是飘零,还是放逐。
有人说,生命的本质就是孤独,不必强求,所以她应该潇洒的面对。
只是……只是人都是贪心的,曾经拥有过的那些爱和温暖谁又舍得轻易放手?
她的脸上一片湿凉,轻轻一摸,才发现不知不觉中眼泪竟然淌了满脸,伸手将其擦干,因为这个最没用。
停下步子,才发现自己已经走过了,她是来附近的小饭馆吃午饭的,只不过现在却走到商业街上来了。
转身往回走,但是一辆车子却停在了她的面前,车窗摇下,露出一张美丽却略带沧桑的脸——
二夫人?!
“很惊讶在这里见到我?”五年不见,甄杏儿脸庞身材一如当年,完全看不出已近花甲之年。
“是有一点惊讶,我只是想不到会是你。”看着那张皮笑肉不笑的保养的良好的脸,叶琉忽然想起金庸大侠笔下的李莫愁。
看来这五年,同样在这个女人身上留下印记,不过是在心里,她似乎更怪癖冷漠了,说白点就是更变态更极端了。
恍然间记起初见时她似乎还真的见过这个女人笑、见过这女人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曹老爷子,只不过后来却越来越稀少直至没有。
“想不到会是我?什么意思?”二夫人柳眉微蹙。
“这时遇到我,二夫人有话说吗?”叶琉却不答反问,清美的眸子里有着淡淡的揶揄。
“呵呵……”二夫人笑了,“你其实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而且聪明的不露痕迹,怪不得景芃这么喜欢你。”
叶琉听完她的这番话,却只是淡淡的垂眸,一笑。
“你想不想知道景芃现在在做什么?”
“如果我不想知道的话,你会不会不说呢?”
“当然不会,因为我觉得知道了对你、对大家都有好处……”
“大家?这个大家里面一定包括甄家还有你的侄孙女甄雅吧?”
李秀华的事,她去医院查过,竟没想到竟是甄雅搞的鬼,她不知从哪里知道孟浩的事,找了私人侦探将五年前那事差的清清楚楚,又把那些资料给了李秀华,然后那个非正常思维的李秀华就潜逃了去刺杀曹景芃。
她其实是想让自己目睹曹景芃不堪忍受那疯婆子的纠缠,然后杀了她,只是没想到最后那个男人因为顾及她而放过李秀华,后来竟然又演变成了楼顶上那惨烈危急的一幕。
这也是她决定彻底放下心结而接受那个男人的主要原因,那个冷情凉薄的男人为她能做到那一步真的很不容易。
“哈哈……我是不是应该再赞你一句聪明呢。”二夫人又笑了起来,“可能你最近是见不到景芃了,因为他被老爷子关了禁闭,现在正在屋子里考虑是要你还是要曹家的家主之位呢?”
啊……
叶琉不由微微一怔,她早就猜到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只是没想到却是这等关键。
江山美人,原来这种千古以来都没有演烂的戏码,已经在那个男人的世界里开始上演,而她很幸运又很不幸的成了里面的那个美人。
孰轻孰重,抉择一定很难吧?
她不怪曹夫人的避而不见,因为在那个大家族里,儿子并不只是她的儿子,还是曹家的继承人。
她能保护她,能保护她的念念,但是却无法左右当权者的决定。
叶琉忘记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当她有了意识之后她已经坐在办公桌前了,她的胃空空的,心也空空的,但是却没有一丝食欲。
和小小看她精神恍惚、脸色不好,便热了一袋牛奶给她,还给她拿来一包零食。她对小姑娘笑笑,勉强吃了点,才觉得好受些了。
下午小念其没来上学,透过窗子,看着那空空的小方桌,她忽然笑了,心底一片酸苦。
她没有等到下午放学就早退了,她不敢回家,所以去了岸芷汀兰那座别墅,她知道这个时候那里肯定没人。
收拾了一番后,她就坐在那空荡荡的屋子里,任暮色将自己淹没。
已经二十多个小时了……
忽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的眸子不由一亮,将手机一把抓过,当看见上面跳动的那个名字时,她笑了,唇角一抹自嘲。
“小璃,有事吗?”闭闭眼,强压下心头的复杂情绪。
“姐……”叶璃的语气满是不忿,“刚才魏小川打电话过来,说她病的很严重了,让我们过去。”
叶琉不由一怔,心底瞬间五味杂陈。
她并不是什么外人,而是她们的亲生母亲——刘艳明,不过她已经好久没见她了,久的都忘了上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应该是去年秋天吧,她和詹姆士陪着公司那边过来的人吃饭,在酒店里见到了正在做保洁的她。
不过她却并没有像五年前一样喊住她,甚至希望从她这里哪些好处,而是远远的躲开,只在背后偷偷的看她。
自从五年前魏谢楠勾结甄家父子的事出了以后,她就一直这样,即使见到了,也会躲开,她想是因为愧疚的缘故吧,她的现任丈夫侮辱和陷害的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
“我们去不去?”叶琉听见她沉默,又问道。
“她这些年也过的不如意,我们……还是去看看她吧!”
她轻轻地伸出手,摩挲着床头柜上的那本儿童画册,那是她昨天晚上和她的小人儿一同看过的,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小人儿那柔嫩的小手的温度。
“不如意,她活该不如意,不如意也是她自找的……是她自找的……谁让她不要我们了,她活该……”
对面的叶璃听罢却是愤怒的叫了起来,但是到了后来却又哭了,一声声的抽噎着,满是委屈、心酸、悲愤。
“傻小璃,你听我说——”她也落了泪,但是却是无声而平静,“记得爸爸教过我们什么吗,他说不管别人怎么样,但是属于我们的责任我们却不能推诿,这样才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呢……我们原谅她还不好?我们的生命毕竟是她给的。”
“好……好,姐姐,我听你的,听你的……”对面的叶璃又哽咽起来。
她却又带着泪花笑了,傻妹妹,其实你也想去的,你那时不懂事,比我更依恋她不是吗?
“好了好了,小璃,别哭了,我开车过去,去福塘路,我们在百福超市集合吧。”叶琉说罢就要挂断电话。
“姐……”但是妹妹却又叫住了她,“我在律师所,你来就我一下好吗?这个时候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很不好打车。”
“呃……”她听完却是一怔,脱口而出,“一伟呢?”
石一伟可是每天下班都早早等在小璃单位的门口,当她的专职司机,每天晚上都是将小璃送回家,顺便在她家蹭顿饭吃,然后两人就又扎在小璃的房间里鼓捣半会,再打闹一阵,才心满意足的回家去。
“姐,你提他做什么,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谁又不是谁的谁。”小璃立刻道。
“呃……”这两个小年轻吵架了?她怎么越听越觉得妹妹这语气是在故作潇洒呢。
“好了,姐,我等你!”叶璃估计是怕她再问,很快就切断了电话。
一路飞驰,叶琉很快就将车子开到叶璃上班的律师所,远远的就看见叶璃站在门口。
不知为何,叶琉看着那在暮色中伫立的高瘦窈窕的身影,只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单和萧瑟之气。
“姐,看你把这车开的,歪歪扭扭的,你应该在车尾写上——别靠近我,小心我狼吻你,呵呵……那样都安全点!”叶璃走过来,满脸笑谑。
“好了,别贫了,上车吧。”叶琉看着妹妹,总觉得她笑得有些夸张,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刚才还哭来着,没道理一会儿就这么高兴了,一定是看她开车过来,又勾起了某些回忆吧。
“姐,曹景芃怎么也没找个人送你。”沉默了一会,叶璃突然问。
叶琉听完,微微一怔,然后垂了眸,“他这两天很忙,没空!”
叶璃看了姐姐一眼,没有再问,沉默着看着窗外,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叶琉自然也没有开口,两人就一路沉默着,只听见车子轧过路面发出的轻微声响。
车子在城南一座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拆”的旧楼前停下,叶琉将车子停好,然后举目看着暮色深沉中的那扇窗口。
五年前,她曾经不只一次两次的站在这座楼下向上面张望,可笑的却不是因为上面有她的母亲,而是因为她惧怕里面的那个一直对她不怀好意的男人。
她希望捡个那男人不在或是不单独在的时候上去,不用与那个恶心的男人单独相处。
不过如今那个男人再也不能欺辱她了,五年前在曹家大宅那次是她最后一次见那个男人,听说后来没有多久那个男人就被高利贷砍死了,连尸首都没找到。
那是她只觉得真是恶人有恶报,可是现在想来,这些应该都是曹景芃所为,是在报复五年前这些人对自己的欺负。
其实细想来那个男人也真的为自己做了不少……
“姐,看什么呢?我们上去吧。”叶璃看了姐姐一眼。
两人一起走进那狭窄阴暗的楼梯,闻着楼道里那股难闻的霉味,姐妹俩不由对望一眼,满脸的复杂。
魏谢楠死后,本来她们的那个母亲是又想回娘家的,但是结果魏谢楠的大哥、还有那个转战了好几所中学都被开回家的儿子魏小川,深夜拿了刀子去找了自己的那个嫌贫爱富、欺软怕硬的舅舅,然后她们的那个母亲就安心而任劳任怨的给那个魏小川做起了老妈子。
魏小川和他的那个父亲一个德行,坑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十毒俱全,社会渣滓一个。
后来还曾经有一回跑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