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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车窗上的倒影看自己,更加确信自己的想法。思及此,她不再那么紧张,扬起下巴大大方方的回视过去。几秒种后她觉得头皮发麻,这男人……明明冷冷清清无害的样子,那视线却仿佛利刃一般透过她的镜片直射进她眼底,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似乎是裸着的一样!
镇定!镇定!
左邵宸觉得奇怪,皇甫澈一出现,颜婠婠的气焰顿时就降了一半。
皇甫澈从他手里接过钥匙向颜婠婠走过去。颜婠婠整个人都进入备战状态:他要干什么!
而出乎意料的,他只是与她擦肩而过,打开驾驶室的车门,坐进去之前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侧身看她。
颜婠婠只见他薄唇动了动。“还是黑色适合你。”
……
不、会、吧!
“喔,还有,这车……是我的,很抱歉挡了你的路。”
……
Part17
她到底是撞了什么运呢?
颜婠婠很郁闷的咬着手指。从试衣镜里看着那男人挺拔的身影。
回想这段时间,他们次数众多的“偶遇”。无论在那里,她总是那么巧的遇到他。比如今天,她跟夏梓釉出来逛商场,她原本不想来的。晚上一直在工作室忙,直到上午九十点钟放下手里的活,洗了个澡刚要上床睡觉,就被夏梓釉一个电话叫了出来。
她曾经跟夏梓釉做过一年的大学校友。两人关系还算不错,夏梓釉是她人生里第一个被允许交往朋友。后来她因为一些事情转了学去了国外。三年多过去了。她兜兜转转回了国,又回到了这个城市。她本不属于这个城市,却又必须回来。并没有所谓的一些矫情的原因,这只是她的命运。
她不属于这里,她不属于任何地方,甚至不属于自己。
人们常说命运是变化莫测的。而她的命运却只有一种模式,掌控权不在她手里。
自从那一个夜晚,她不知是第几次试图反抗命运,在最后关头逃离……遇到了他,以至那之后种种“遇见”,他眉眼里的清冷而笃定,他淡然却意味深长的笑,他没有像其他男人那样用各种手段接近她热烈的追求她,他连她的电话都没有问过,她见过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他对她客套有礼,近乎疏离的有礼。他们之间或许连朋友都不算。
而即便这样,颜婠婠总有一种深深的担忧。这种感觉,与日俱增。
脑里有个声音一再的提醒,不要靠近他,这个男人会给你带来不可预知的危险。
……
“小姐,这一件觉得怎么样?”店长甜美的声音唤回了她游走的神志。太子周围的女人不断,但夏梓釉却是跟在他身边时间最长久的。夏姑娘光临以她的身份自然是不能被怠慢的,跟她一块来的女人自然也不是寻常之人,全由店长亲自招待。
颜婠婠掐了掐连衣裙的腰间,转身反复的看了看。“有些大了,还有没有小一号呢?”
“那您稍等,我帮您查一下。”店长一转身,差点撞上来人,待看清了皇甫澈,恭敬的行礼退了下去。
他就站在她身后几米开外的地方看她,颜婠婠不用余光也能感受到他的视线,头一偏假装没看见。摆弄了几下正要进更衣室把裙子换下来,被夏梓釉拉住。
夏梓釉热情的给两人做介绍。“婠婠,这是我跟你说过的,太子的弟弟,澈二少。澈,这是我学妹,也是最好的姐妹。”
“我知道,颜小姐。”皇甫澈其实并不太喜欢这样的介绍,做那种人的弟弟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颜婠婠心下一紧,“原来你是皇甫……”
“复姓麻烦的很,颜小姐不介意可以直接叫我Mars。”皇甫澈抢先一步说,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做一个最普通的人,也不愿意和皇甫家扯上一点关系。
“Mars……”颜婠婠口中呢喃着他的名字。Mars?战神么……
颜婠婠眯眼一笑,“这名字不错啊,有气势。”
夏梓釉又惊又喜,“你们两个是认识的?那太好了,不如这样,一起吃个午饭?澈,你有时间吗?”
“当然。”皇甫澈欣然应允。而后转身给助理打电话,推了中午甚至下午的应酬和工作。
颜婠婠是想拒绝的,可话还没说出口,夏梓釉就板起脸,“不许说没空,你回来这么久了都没有跟我一起吃过饭,今天无论如何你也不能走。”
颜婠婠只好无奈的答应下来。
店长一脸歉意的回来,告诉她那件裙子只有两个号码,各一件,而她要的那个尺寸早一步被人预定了。
“这样啊……”颜婠婠有些遗憾,站在试衣镜前又转了两圈,咬咬嘴唇,恋恋不舍进更衣室换掉了。
“被谁订了?让她让出来不行吗?”夏梓釉大小姐脾气上来了,店长十分为难。
“夏小姐,我们有规定,这个不能透露客人资料,您看是不是……”
“那你打给她,我们多出一倍的价格。”
“夏小姐……”店长偷偷的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眼前的人不能得罪,可是那衣服的主人更无法得罪的啊。
“柚子。”皇甫澈交待完毕走了过来,冲店长挥挥手。
“你先下去吧,这事交给我。”
夏梓釉并不是咄咄逼人的人,既然这个商场的所有者都说话了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行啊二少,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不久,你生日那个晚上认识的。”皇甫澈很诚实。
夏梓釉回想,那个时候她都还不知道颜婠婠回来了呢。“你们……嗯?”
她指尖挑向更衣室,语意暧昧不明。
皇甫澈但笑不语,而笑容却在看见远处一个人影一晃而过的时候徒然僵住。
或许是他看错了?
或许那不是他。
或许……
施夜朝
Part18
这是哪里?
她不知道。周围只剩无尽的黑暗与冰冷把她包围。
没有生命的声响,没有人。这样的寂静之中,她完全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她被抓来多久了,一天?三天?十天……
整个世界,只有她自己。手脚被缚,黑布蒙着眼睛。对于未知的东西,人总是恐惧的。
她蜷缩在角落。
她渴,她冷,她疼,她害怕……可是她不哭。她坚信会有人来救她的。
哐当的声音惊醒了她,门开,脚步声。
有人进来。停在她面前。
有人在看她。她扭过头,这视线不像是人的,毒蛇一般让人发毛,让人不安。
那人蹲下来,大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扭过来。
他的指尖,凉如冰。手掌抚上她的脸,肩头……他掌心更加冰冷,丝丝凉意侵入她的皮肤,顺着血脉在身体里流窜,几乎把她整个人冻僵。
脸上有软的触感,一样的没有温度。
他在吻她!
恶心的感觉漫上来,可他的掌禁锢着她,她无法挣脱。
“不要……”许久未进食,她连声音都像在呻吟。
男人轻笑。唇移至她耳边。“不要吗?我的小汐。”
褚妤汐浑身像是被雷劈到,不能动弹。这声音,让她惊恐到失声。
腿上开始有冰凉滑腻的长条状生物蠕动。
那是……那是……
男人看到她发白的脸色,十分喜悦。捧着她的脸,吻下去。动作轻柔,像是对待最珍贵的宝物。
“终于……小汐,我的小汐,我最喜欢的东西,都在我手里了。”
男人拿起在她腿上缠绕的生物,凑近她的唇。
她甚至听的见“嘶嘶”的声音,和信子偶尔扫过她的唇角的恐怖触感,她脑中一片空白,一动也不敢动,连发抖,都不敢。
“亲爱的,别怕,它不会伤害你……我也不会。”男人把她抱怀里,放在柔软的床垫之上。倾身附在她身上,爱怜的碰触她的每一寸,在她颈间呵着气。
“瞧现在的你,多么乖顺,多么听话,小汐,我喜欢你这样,知道么?”
她强忍一切恐惧与不适,她忍……
男人的冰凉的手带走她身体的温度,卸下她身上的衣衫,她是坚强和信念随之一点点流失。
最后那一刻,蒙眼的黑布被解开,她在感受彻骨撕裂的疼痛之前,借着月光看清了他的容貌,和他唇边诡异扭曲的笑容。
施夜朝!
一声惊雷划破暗夜长空。
褚妤汐在黑暗中猛然惊醒坐起。她冷汗夹背,双眼睁圆,唇像脱水的鱼大开大合。她按开床头灯,微弱的暖光让她急速跳动的心脏得到些许缓解。
她在床头靠了一会儿,下床为自己倒了一杯冰水,指上感受着透过玻璃传递过来的冰冷,她像触电一般扔掉了杯子,玻璃杯与地面的亲密接触,耳边充斥着尖锐刺耳的破碎的声音。
她撑着橱柜边缘,看着一地狼藉发楞。
怎么又做这个梦了呢?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
她拉着睡衣裹紧自己。窗外依然雷声阵阵,像是在预兆什么。
她不安,却说服自己。
过去了,都过去了。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了。
一夜无眠。第二天她盯着两个黑眼圈去上课被皇甫以柔取笑,她没辩驳什么。因为缺觉,头一直昏昏沉沉。不是什么重要的课,她索性趴在桌上打瞌睡。
她坐靠窗的位置。窗外早已雨过天晴。阳光明媚,春夏交际的天气,她最喜欢。这个时候不会太热,还会有温暖的风吹在身上,是种享受。
忽然有人推她的胳膊。“小汐小汐!”
她恍惚的渐渐清醒过来。抬头,竟然是施夜朝噙着笑的脸,没有准备,她被吓了一跳,惊叫一声身体向后缩。
再定睛一看,原来是以柔。
皇甫以柔显然也是被她吓了一跳。捂着心口上下的顺。“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是你吓到我的好不好。”褚妤汐有气无力的埋怨,这才发现整个教室只剩下她们俩人。墙上的电子钟显示的时间已经是中午了。
她保持一个姿势竟然睡了一上午……怪不得脖子这么疼。
以柔似乎发现她的反常,小手搭在她的额上。“没有发烧啊,你不舒服吗?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我没事,就是晚上没睡好。”她收拾了课本,锁好门,挽着以柔的胳膊离开。
以柔笑她,是不是想着太子才难以入睡。褚妤汐脸一红。
确实是很想他。从上次在PUB巧遇之后,她好像也有一阵没有见过他了。虽然他花边新闻倒是经常可以在娱乐版看到。无非就那些跟某某女星浪漫晚餐,夜店与双胞胎玩一王两后啦这种下流不堪的消息。
捏着报纸,皇甫以柔都无奈的扶额。“真是家门不幸啊,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地方?空有一副好皮囊,实则明明就是个人渣嘛。”
反倒是褚妤汐已经习惯了太子这些乱七八糟的烂事。说她不难受吗?也未必。只是看的多了,就学会了自我调节。她告诉自己,其实太子就是色了点,桀骜不驯了点,没什么的。他年轻,才二十五,男人年轻总要做一些这样那样的混蛋事情。她理解的,他总有……总有他回身看到她在意她的那一天。
她等,等他玩够了。等他看到她的好。
……
Part19
颜婠婠刚停好车,就有电话进来。她从包里摸出手机,一边抹平裙子上的褶皱,也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接通。
“哈喽?”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很少听见她这么有朝气的声音,手头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语气试探。
“婠婠?”
颜婠婠的表情顿时冷下几分,连脚步也放慢,声音谨慎。“嗯,是我。”
“在做什么?”男人继续埋头看文件,时而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我在外面。”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一个人随便逛逛,你……有事?”
男人有半晌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