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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文阴恻恻地看着靠着墙根站直身子的十二人,现在的语气跟早上的时候可截然相反了,早晨的时候十二人是给韩文挣来面子、帮自己完成艰巨任务的好兄弟,而现在,这十二人中不见得哪个人绝不会出卖自己、愚弄自己,这让韩文十分恼火,每个人在他眼里都是面目可憎。
“不过我看你们一个个的脸色,好像谁也不会主动承认自己是奸细,是吧?好!”韩文点了点头,说道,“我倒想看看,你们十二人中哪一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跟我走!”
韩文一声令下,十二人谁不想走也不行,因为有八支轻机枪对着他们,谁要是敢稍有异动,在一秒钟内至少会遭受五十枚子弹的穿射。
这样,十二人就被这八位端着机枪的人押解上路了,跟着前面的韩文前往那幢将军楼的四层。
走在路上的时候,唐邪心里一动,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来。
肖恩!
一定是肖恩。
唐邪心想,以自己行动之小心、心思之缜密,被普密将军一眼就看出自己是奸细那是绝不可能的事,除非普密将军会什么观心术,但这显然是子虚乌有的存在。
那么普密将军是怎么知道自己是奸细的呢?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并不是一见面就看出自己是奸细,而是在没见到自己之前就知道自己是奸细。
换句话说,很可能是肖恩发现自己混迹在基地中后,秘密通知了普密将军,而普密将军为了显示自己的神通广大、无所不知,以便震慑对他心存不轨的人,就故意演了一出“火眼金睛”的把戏!
这是唐邪所想到的种种解释中,最靠谱也最合理的一种解释了。
不过,唐邪也想到了另一点,就是如果普密将军真的知道自己是警方的人的话,事已至此,他没有必要再在韩文面前隐瞒吧?而知道真相后的韩文,会用那么疑惑而愤恨的眼光逐个扫视十二人吗?
以韩文的脾气,如果知道自己就是让他在普密将军面前吓出一身冷汗的那位奸细,他绝对会冲上来痛打自己两个耳光先出出气再说。
☆、忧心忡忡(2)
怀着种种疑问,唐邪忐忑不安地来到了将军楼的四楼。
这普密将军一行一动都十分讲究排场,他自己住的府邸自然也是极尽奢华。特别是眼前的四楼,空间之大,简直不是一个楼层的规模了,这更像是皇宫或中世纪举行盛大典礼时才会开放的大殿堂。
从四楼大殿的东头看到西头,估计至少有二百米之遥,在这一头全力踢出一个足球的话,足球很难滚到大殿的另一头。
除了大之外,这大殿还特别长,整个大殿的格局就像个又长又宽的甬道似的,在大殿的左右两边,站满了端着机枪的武装人员,他们个个都穿着军装,戴着钢盔帽,猛一看上去真的就是职业军人的样子。
唐邪一边观看着左右四周的布局和建筑情况,心里盘算下万一被普密将军或肖恩当面指认出来的话,有没有可以试着逃生的地方,但很可惜,在这么多人的严密看守之下,就算是只蚊子,恐怕都会被一枪打下来。
一行人跟着韩文走到大殿的中央,拐过一个极其粗而大的玻璃顶柱后,眼前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只见一个长约十米,宽约两米的欧式餐桌呈现在眼前,餐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桌子上每隔一米左右还放着一个烛台,烛台上的白色蜡烛已经点燃,桌子的两边各有十几把座椅,每一个餐位上都放着干净整洁的西餐具。
十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心里都在猜测,普密将军说要举办什么表彰晚会、吃烛光晚餐,敢情就是在这张餐桌上吃么?看着派头,好像是招待外国来宾的,不像是招待自己这一行有奸细之嫌的阶下囚的啊?
这样的疑问,除了唐邪之外每个人都有,但谁也没有不知好歹地问出来。
这时候,依然阴沉着脸的韩文摆了摆手,示意一行十二人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不要动,等候他的进一步指示。
十二人只好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站着,就像是校园里罚站的学生似的,饿着肚子在这儿干站着,一站就是半个多小时。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大殿里那个圆形玻璃顶柱的另一面儿传来十分清脆的靴子击地声。
听到这声音,唐邪这一行十二人还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在大殿两侧周围持枪站岗的人个个都将原本就很直的身板挺得更笔直了,而韩文也是精神焕发,刚才脸上的一层晦怒之色尽消,转而是恭敬而亲切的面孔。
唐邪知道,这是普密将军来了。不过唐邪最关心的并不是普密将军,而是那条披着羊皮的狼,在普密将军这个组织中现在并没有多少斤两的肖恩!
在玻璃顶柱后转出来的一众人马中,当头第一号人物正是普密将军。
眼前昂首挺胸大步而来的普密将军,身穿一身崭新的军装,甚至还戴着大盖军帽,在他军绿色的上半身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徽章和有长有短的象征着军人荣耀的细金链似的挂饰,猛一看去,普密将军就像是挂载了一身的珠宝名饰似的。
☆、忧心忡忡(3)
看普密将军的这身行头,唐邪不难想像这家伙是多么尊重也多么喜欢军人,照他现在的打扮,如果走到军区里,绝对是个戎马半生、征战沙场若干年的司令级人物,就算走到大街上,别人也会为他让路、对他素然起敬的。
可谁能想到,这位看上去的确是仪表堂堂、穿上军装也确实是有模有样的普密将军,不是什么为国为民的司令,而是个祸害世间的大毒枭,大毒瘤!
在普密将军的身后,还有四五位穿着军绿色背心,胳膊上肌肉虬结的大汉,他们手里同样端着机枪,眼神十分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就算在自己的地盘上也是时刻保持着绝对的警惕。
看到普密将军走来,韩文快步迎上去,走到距离普密将军两米远的地方时一下站住,嘴里突然说道,“敬礼!”
显然,作为像韩文这样的属下,在看到普密将军穿着军装时正儿八经地行一个非常规范的军礼,这绝不是第一次了,估计是多年来的传统吧。
因为大殿两侧所有持枪的守卫都是随着韩文的这一声口号向普密将军行了一个军礼,这整齐划一的动作很可以满足普密将军的军人之瘾。
普密将军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缓步走到餐桌前,示意所有人都入座。这所有人中,自然包括‘受邀’而来的连唐邪在内的一行十二人。
韩文的表情非常严肃,打手势示意十二人相继坐到由他亲自指定的坐位上,没有他或普密将军的允可,任何人不可随意将手放到餐桌了,更不可以掏裤兜,只能将双手像打折了臂似的装作自然地垂在大腿外侧。
等到十二人满脸狐疑地坐到餐桌前后,那位身高一米九的黑人管家向普密将军递来一支已经点燃的雪茄,普密将军悠悠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打量着餐桌两旁的十二人。
十二人明显能感觉到,普密将军的眼光中不怀好意,但现在连唐邪在内,他们个个都是砧板上的肉,怎么个割法、要割哪一块儿,这完全由普密将军作主。
普密将军突然说道,“奸细,你也真沉得住气。直到现在也不主动承认自己的身份?”
他这话一说完后,十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接普密将军的话头,好像谁都不认为普密将军这话是跟自己说的。
唐邪是绝对不会主动站出来的,别说肖恩这害虫并不在这里,就算他现在就坐在自己的对面儿,甚至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唐邪也不会主动束手就擒。
看到没人接话,普密将军微微一笑,向众人说道,“坦白说,我只知道你们十二人中有一人是奸细,他企图对我不利,但这人到底是你们十二人中的哪一位,我自己也不知道!为免冤枉好人,还是请那位能辨忠奸的坎尔班来帮帮忙,看看哪一位是奸细吧!”
说到这儿,普密将军向身旁一位持枪的壮汉点了点头,那人也点了点头后匆匆地离开了这里。
☆、辨忠奸(1)
众人一听普密将军这话,心想如果普密将军不是故意装模作样的话,敢情他是真不知道谁是奸细?
甚至,十二人中到底有没有奸细也拿不准吧?那么,这位能辨忠奸的坎尔班是谁呢?此人难道比普密将军还更老辣,能够百分百地识辩一个人是好是坏吗?
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那通向外间的必经之路—玻璃顶柱的转角处传来脚步声响,同时唐邪还察觉到,好像正向这里走来的这人还牵着一头牲口。
特种兵出身的唐邪,之前对嗅觉进行过系统而规范的训练,嗅觉之灵敏远远超过常人。
而现在,唐邪就能闻到,在距离这里五十米外,有一头身上混合着兽类的骚味和血腥味的大牲口,正向着这里走来。
唐邪估计,这头正牵向这里的大牲口,身上的骚味如此浓重,体态必然相当庞大,估计不是狮子就是老虎。
完全不出唐邪的所料,二十秒钟后,那位匆匆离去的壮汉回来了,他的右手牵着一头威武而狂暴的雄狮。
这头雄狮的巨嘴上还沾着一大抹鲜红,显然是刚刚吃过肉,鲜红的血液沾染在雄狮的嘴上,更显得这头狮子恐怖。
“坎尔班,几天不见,你这家伙怎么好像瘦了不少?来,让我看看你!”
一看见那头狮子出现,普密将军的脸上居然现出十分慈祥的笑容,就像见了同生共死过的老兄弟似的。
而那头狮子刚才还是威风凛凛的,现在跑到了普密将军的身边,却又是亲热又是温顺,就像个非常大的猫咪似的,一点凶态也没了。
这时候众人才明白,原来所谓能辩忠奸的坎尔班并不是人,而是这头凶猛的狮子啊!
这么一来,众人心里又犯嘀咕了,一头狮子居然能辨忠奸吗?就算是由专家所驯养的狮子,要让它一辨忠奸,听来也是荒唐而可笑的事啊。
想到这里的同时,十二人中至少有十一人的脸色也是一下轻松了很多。
因为如果这头名叫坎尔班的狮子真能辨人忠奸的话,那只要不是奸细也就不会被冤枉了!这样的话,也落得个心安理得,起码比提心吊胆地担心被普密将军“宁可杀错不可放过”要好得多。
而且,没准不但能看到奸细被严惩的好戏,说不定普密将军还会着意犒赏一番,也算是暖一暖兄弟们曾经受过寒的心呢!
普密将军很是悠闲地抚摸着雄狮坎尔班的头,然后目光转向餐桌前的一十二人,微微一笑说道,“好了,接下来该是让坎尔班上场辨忠奸的时候啦,真是期待啊!”
说着,普密将军向身旁那位黑人点了点头。
也没见那黑人掏哪里摸哪里,手里莫名其妙就多了一条皮鞭,敢情这鞭子是藏在他的衣袖中的。
“这黑鬼在普密将军身边,一人身兼数职啊?”虽然心里忐忑不安着,但唐邪还是不禁有此一想,看这黑人又是管家,又是普密将军的贴身保镖,而且还是位驯兽师,还真是位人才。
☆、辨忠奸(2)
这个时候,韩文突然说道,“来吧,你们十二人,一字排开,在这里站好!快点!”
连唐邪在内的十二人现在就像是木偶似的,韩文让怎样就得怎样,于是十二人乖乖地按韩文的意思站成了一排,就像一道人墙似的横排在普密将军的面前五米之外。
看着十二人中有几个吓得瑟瑟发抖的,普密将军忍俊不禁,弹着烟灰说道,“阿文,差不多了吧?”
“将军,可以了!”韩文点了点头,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