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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秦月才道,
“成大哥,这些天麻烦你了,打扰你了这么久,我觉得,我该离开了。”
这个城市,已经没有值得她留恋的了。
成骄眼神微微缩了缩,却很好的情绪掩饰过去,微微笑道,
“在这里住不好吗?”
秦月摇了摇头,低声道,
“我不可能一直呆在你这里,你会不方便,我也会不方便,以后肚子会原来越大,到时候遮掩不住,如果耽误了你的事业,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弥补。”
成骄抿了抿唇,过了一会儿,轻声道,
“那你准备去哪儿,存折上有多少钱,到时候你一个人,能照顾的了自己跟孩子吗,身边没有人,万一孩子出了事,怎么办,这些你都想过吗?”
秦月动作微微僵了僵,她的存折上其实并没有多少钱,跟文琰离婚,她也只是拿走了自己原先那张卡,里面也就不到十万块钱,如果自己一个人出去,这些钱根本不够她平安生下宝宝,想到宝宝,她心里微微酸涩起来,这个孩子,文琰也是不在意的吧,不然,怎么会放她离开。
见她不说话,成骄又道,
“你要是离开,这些都是你必须要考虑的,不要一时冲动。”
“我可以出去找工作。”
秦月低声道,
“去哪儿找?”
成骄犀利的反驳,
“你跟文琰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全国人民估计都认识你了,你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秦月脸色白了白,没有说话。
成骄看见她脸色难看,语气也微微缓了缓,低声道,
“跟我一起出国吧。”
秦月微微一愣,出国······她从来没有想过,如果出国的话,就彻底断了跟文琰之间的联系,想到这里,她的心微微痛了一下。
“我一直没有跟你说,我的国籍不在这里,在国外,我会比这里照顾你更方便。”
秦月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低声道,
“那你在这边的事业呢?”
成骄的眸色微微亮了亮,低纯的嗓音,缱绻道,
“原本来这里就是为了做一件事,现在事情已经完成了,我也就没有必要待下去了。”
“那你的签约呢?”
秦月认真道,
“成大哥,你要是违约的话,可是要付很多违约金,你好好想想,别因为我耽搁了你自己。”
成骄眸色深了深,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低声道,
“晴月,云城已经破产了,没有云城,签约也不复存在了。”
秦月猛地一愣,眉头微微缩了起来,这些,为什么她没有印象?
看出了她的疑惑,成骄慢慢地解释道,
“你昏迷了四五天了,中间发生了很多事,医生说你没事了,就这两天就能醒过来,我就将你接了回来,医院病菌太多,对孩子不好。”
秦月过了很久才接受这个现实,云城破产了,当年叱咤风云的司家,就这么完了······秦月觉得像梦一样,下一刻,突然想起什么,低声道,
“是不是,是不是他······”
成骄抿着唇,没有说话。
秦月却已经明白,真的是文琰,她有想过文琰设这么一个局会让司家不好过,但是没想到他会做得这么绝,果然是他的风格······
成骄看着她的样子,微微垂了垂眸子,许久,才缓缓道,
“司敬堂其实是秦振中的儿子······”
秦月身体微微一僵,接着惨然的笑了笑,难怪,难怪当初秦振中那么支持她嫁给司敬堂,原来是这个原因,一切都已经明了,可是那些伤害,却深深地刻在心里,像是一个烙痕,再也去除不掉。
成骄想了想,还是对她说道,
“秦振中去世了,葬礼在后天。”
听到这句话,秦月的心跳微微漏跳了一拍,许久才低声道,
“成大哥,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成骄垂了垂眸子,低声道,
“秦振中去世了,是司连珍推下楼梯,司连珍因为故意伤人被刑事拘留,不过现在好像是疯了,司家也破产了。”
这几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秦月就得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让人非常恍惚。
她哑声道,
“成大哥,你会去参加葬礼吗?”
纵使秦振中一直当她是旗子,但是那些年的疼爱,确实实实在在的,她对秦振中所做的伤心,但是却也恨不起来,她毕竟是抚养自己长大的人,她的童年,几乎所有的快乐都是来自父亲,就算她做了那么多,不可原谅的事,但是他养大她,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在她心里,他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成骄沉吟了一下,道,
“你想参加?”
秦月咬了咬唇,轻轻点了点头。
成骄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声道,
“好。”
秦月有些不太习惯他的亲昵,成交的眼神纵使像一个大哥哥一样平和,她也觉得不习惯。
成骄拿开手,将她手中凉透的杯子拿走,低声道,
“以后不要喝凉的,对宝宝不好。”
秦月心里暖了暖,低声道,
“好。”
成骄笑了一下,说,
“回房间休息吧,别想太多,就算你不累,宝宝也累了。”
秦月点了点头,低声道,
“好,成大哥你也早点休息吧。”
成骄点点头,目送着她回到房间,眼神才微微暗了下来,越是相处,他越是想把这个人揉进自己的骨血,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沸腾的血液,拿起刚刚秦月手中的那杯凉水,猛地一饮而尽。
身后突然传来了医生轻笑,
“藤木家族的继承人,可不该这么按耐不住情绪啊,难怪人家说情之一字最难懂,也最伤人······”
成骄转过身,眼神凌厉的看着身后闲散的马尔斯,沉声道,
“你知道的不少啊!”
马尔斯却轻轻一笑,道,
“要是连自己的合作对象的身份都弄不清楚,我早就死了多少回了!”
成骄拧着眉,看了一眼那边紧闭的房门,马尔斯淡淡道,
“她已经睡了,放心吧。”
成骄这才将眼神挪过来,沉声道,
“我要她尽快恢复过来!”
他再也不想听到,这具身体里沈晴月的声音,他只要秦月!
“啧啧,”
马尔斯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该说你绝情,还是痴情。”
成骄声音很冷,
“你只需要做好你该做的,其他的,别问,也别想!”
马尔斯眼睛眯了眯,这个人他是惹不起的,他也没想到藤木家族的继承人竟然会在中国做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这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不过,这很好,有了藤木家族做后盾,以后如果欧洲那边出了事,他也有人支撑,不过·······他微微眯了眯眸子,要不要在那个女人身上做一下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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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了八百字,明天补出来一千五,加上昨天的,这些天实习有些忙,对不起大家······
正文 166 总有一天,我要戴一颗大钻戒,在你的无名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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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崩裂出的贪婪跟暗沉,被成骄不动声色的纳入眼底,他蜷缩了一下手指,状似没有看见。
秦月后到房间后,轻轻打开灯,一个人坐在床上,安安静静的蜷缩着,想了很多,前世,今生,她觉得现在谈论爱与不爱都不重要了,哭过之后,心里平静了很多,她其实一点都不后悔爱上文琰,即使当年亲眼目睹文琰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也只是力不从心,觉得自己不够好,原本就是她追的文琰,而现在······她轻声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她现在不太敢见文琰了,每看见他一次,她的心就会有种窒息的感觉,她从小就被宠在掌心,几乎没有受过苦,所以她其实并不坚强,她想逃避·······
手不自觉的伸向脖子间去摸那一条项链,可是脖子间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她动作一窒,眼中露出一丝惶恐,然后迅速的从床上下来,掀开被子,反反复复的找了找,竟然没找着,她心里有些焦急,怎么会没了呢······
想着,穿上鞋准备出去,结果刚刚她不小心把枕头扔在了地上,一起身,不小心,就绊了一下,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去抓住桌角,找支撑点,这才险险的稳住步子,结果桌子轻轻晃了晃,抽屉被弹了出来,她眉头一皱,然后站稳身子,要去合上抽屉,结果看见里面随意被放置着的项链,她微微惊讶,自己何时将它给摘了下来,为什么没有丝毫印象,她皱着眉,将那条项链拿出来,看了看,上面简约的戒指孤零零的,似乎在影射她的孤单,她扯了扯了唇角,伸手将那个戒指取了下来,轻轻摩挲了一下,突然发现这内壁有些凹凸不平,她皱了皱眉,拿着戒指放到灯光下,仔细的去看内壁的那一排微小的字母,然后瞳孔猛地一缩,心尖也跟着颤了颤铄。
这里面什么时候被刻了字,她怎么不知道?
这个戒指跟文琰手上的那个其实一副对戒,两个戒指一点儿都不一样,但确确实实是对戒,还是秦月自己但当年跟文琰在一起的时候,赖着他,在地摊上买的,并不贵,两个戒指,也才一百多块钱,当时她跟文琰正在浓情蜜意······应该说,是她自己一个人的浓情蜜意吧,看见戒指本能的想到了婚姻,神圣而美好的事情,非要文琰买,文琰无奈,自然是从了她,秦月跟高兴,将那枚男式对戒,戴到他左手的小拇指上,然后笑着道瑚,
“总有一天,我要戴一颗大钻戒,在你的无名指上,你就乖乖准备嫁给我吧。”
文琰是怎么说的。
他微微勾了勾唇角,对着手上的戒指看了好一会儿,低头在她耳边暧、昧道,
“你想娶我?也不是不可以,我对结婚对象的要求很低。”
秦月瞪大眼睛,亮晶晶的。
文琰轻轻将她耳朵边的发丝拂到耳后,一字一字道,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不如床上疯狂,你能做到吗?”
秦月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这是文琰第一次在她身边说带色的话,她没有觉得轻浮,反而有些娇羞,这个男人,无论是哪一面,她都喜欢的痴狂,她甚至有些期待他的亲近,不过文琰实在是太君子了,每一次只是到浅吻即可,连什么法式舌、吻都没有过,她曾经偷偷在晚上那些论坛上请教过别人,结果很多人说他应该不够爱你,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最终都会归结到最原始的运动上,一个男人要是对着另一个女人没有一点欲念,那他一定不爱这个女人,现实社会中,不存在柳下惠,除非他肾、虚!
秦月红着脸,将那些论坛打了个叉叉,心里又开始无限纠结。
她骨子里其实是个很保守的人,以前在秦家,因着秦振中的关系,认识了不少名流社会的小姐,她们表面上都是大家闺秀的样子,其实叛逆的都很厉害,有些男朋友换得比换衣服都勤快,可她一直安安分分,对那些追求者,也是很有礼貌的拒绝,不是圈子里说的假清高,实在是对这些追求者没有兴趣,不能耽误人家,直到她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