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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第四天的时候,马尔斯将已经画好的成品图交给了秦月,秦月很是欢喜,马尔斯画得真心不错,特别是男人的神态,惟妙惟肖,一想到到时候文琰看见这幅画的吃惊,秦月就笑得合不拢嘴。
“真的太感谢了。”
“没事,你太客气了。”
马尔斯轻轻笑了笑,道,
“况且这本来就是你我送给你们夫妻的新婚贺礼。”
秦月认真道,
“你管怎么样,都是得谢谢你,哪一天你要是去中国了,我一定好好款待你,顺便帮你宣传宣传作品。”
“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可说定了啊。”
“呵呵,当然。”
秦月很是欢喜,对手里的画简直是爱不释手。
马尔斯看了看不远处站着的男人,勾唇道,
“那就这样吧,我也要走了,再见。”
秦月点了点头挥挥手道,
“我也快要回国了,这一次在这里,能遇见你这样的朋友,真的很开心。”
“我也是。”
马尔斯很阳光的冲她笑了笑,然后往外走去,直到马尔斯的车从这里驶离,秦月才回过神,抱着手中的裱好的画,傻傻的笑。
“文太太。”
神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边,秦月赶紧收起那副傻乎乎的样子,低声道,
“神父,你好啊。”
神父点了点头,道,
“有一个人来找你。”
“啊?”
秦月惊讶的随着神父进了教堂,不一会儿,一个身材偏瘦,皮肤黝黑的中国男人就站在她面前,秦月看着眼前的人,皱了皱眉,道,
“你确定是找我吗,我不认识你啊?”
那人笑了笑,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她道,
“我叫张进,是文总派我来的。”
秦月一听这个名字,条件反射道,
“你就是被文琰非配到非洲的那个张进。”
此话一说,张进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了僵,讪讪道,
“是,是我。”
秦月也发觉自己心直口快说错了话,赶紧转移话题道,
“你说,文琰让你来接我回去?”
张进点了点头道,
“先生让我告诉你,那边一切顺利,让您别太担心。”
秦月转身看了一眼神父,后者平静道,
“我见过他。”
这就反面告诉她这个人可以相信,没事的,秦月点了点头,道,
“什么时候走。”
“今天晚上,机票已经订好了。”
“好,你让我去收拾一下。”
听到可以回家了,秦月心里也相当兴奋,离家这么多天,她真的很想文琰跟小煜,终于能够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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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秦振中也在紧锣密鼓的联系周律师,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弄人,律师事务所的人告诉他,周律师请了两个月的长假回老家了,秦振中自然不信,因为他在之前已经找过周莫庭了,他这个时候消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躲他。
秦振中虽然经商不行,但是别的还有有几分戒心,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押对了注,按照遗嘱上所说,第一第二继承人都死亡后,第三继承人才有资格继承遗产,这第三继承人不就是司敬堂,这个老爷子应该很久以前就知道,但是周莫庭现在是什么意思,难道在怀疑司敬堂的身份吗?
秦振中气得脸色非常难看,被人推着从律师事务所出来,就将手中的文件给扔了,李正默默地弯下腰将地上的文件一张张捡起来,放到秦振中腿上,低声道,
“老爷,医生说了,您的情绪不能太过激动。”
秦振中却没有说话,眼睛死死的盯着一个地方,像是饥渴千年的人看见绿洲一样走火入魔,他顺着秦振中的眼神看去,一个穿着深蓝色旗袍的中年女人,动作优雅的打开一辆车门,缓缓地坐了进去。
他皱了皱眉,轻声唤道,
“老爷?”
秦振中却一把推开他,自己握着方向把快速往刚刚看过去的地方划去,李正来不及想太多,赶紧追了上去。
秦振中终究是慢了一步,刚刚的身影,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仿若刚刚只是他的错觉,消失了三十多年的人就那么凭空出现在他眼前,不可能,没有老爷子的命令,她怎么可能被放出来,不可能!
“老爷,怎么了?”
李正喘了口气,低声问道。
秦振中摇了摇头,低声道,
“没事,是我看错了吧。”
应该是看错了吧,不然怎么不来找他,一定是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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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脚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文皓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十五年了吧,已经有十年没有回来过了,年轻时候的冲动已经被磨光了,现在只剩下对家人,对家乡的眷恋。
他握着行李箱,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刚到路边,突然迎面开来一辆白色的奥迪,在他脚边停下,他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多想,里面的人的走了出来,看见她的那一刻,他的心猛地一颤,随即,平复着心情,微笑道,
“你怎么来了?”
赵子琪的脸色有些动容,眼中翻涌着各种情绪,最终只是咬着唇,低声道,
“我听说你回来了。”
“哦,这样啊。”
文皓淡淡的应了一声,道,
“你先回去吧,我想先去转转,四处看看。”
赵子琪心里微微一沉,走过去握住他的行李箱,颤声道,
“回家再看!”
“不用了,趁着现在多看几眼,或许我很快就走了。”
赵子琪一听,脸色就有些难堪,她低声道,
“你还要走?”
文皓似乎是被她的语气震撼到了,随即,苦笑道,
“我只是想让你过得更舒服些,我知道你并不想看见我,我——”
“你给我闭嘴!”
向来很注意自身修养的赵子琪,突然冷声骂了起来,文皓也怔住了,这么些年不见,她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可是哪里不一样,他一时间又说不出来。
“文皓,你要走可以,我们先把离婚证办了,你想用这张离婚证拴我多少年!”
文皓眼神一黯,随即苦笑一声,认真的看着她道,
“对不起,我会尽快解除我们的关系。”
赵子琪眼眶发红,看得文皓不明所以,这不是她希望已久的东西,为什么会是这幅表情,他还不急多说,赵子琪就一巴掌甩在他的脸颊上,人也跟着哭出声来,
“文皓,你就是个混蛋!”
文皓被打懵了,也顾不上一把年纪在这种公共场合被人扇耳光是不是丢人,赶紧拉着赵子琪,低声道,
“别哭,子琪,你怎么了?”
赵子琪伸手将眼角的泪水轻轻拭去,冷声道,
“上车!”
文皓怕她继续哭,只好开门上车了。
赵子琪也跟着上了车,然后冷声对司机道,
“回文家。”
文皓的身体微微震了一下,随即目光温和的看着赵子琪,许久才道,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赵子琪的眼眶就红了,她咬着唇,恨恨的看着他,道,
“我过得很好,阿琰不知道有多孝顺,多有出息,没有你,我们母子一样能活得很好!”
文皓眼神暗了暗,低声道,
“那就好,那就好。”
他越是纵容,赵子琪的火气越是大,说话也开始口不择言,
“十五年了,你终于回来了,这一次,是不是找到了值得你珍惜的人,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跟我离婚?”
文皓轻声叹了口气,赵子琪听着心里很不舒服,许久之后,才听见他低声道,
“你知道,我心里爱的,从来就只有你。”
赵子琪的心猛地一跳,可是瞬间又被这些年的痛苦掩盖,她嘲讽的看着他,冷冷道,
“文皓,你这句话,还是拿出去骗别的女人吧,我曾经真的深信不疑,可是现在,呵呵,你忘了你是怎么离开我的,你的话,我现在一个字都不信!”
文皓眼眶有些发涩,他转过头看着窗外,许久不曾说话,两个人就这么一路沉默着回到了文家。
一晃十五年,连文皓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这个家还跟他走之前一样,没有多大变化,甚至连佣人都没有换几个,他心里有些酸,又有些疼,这么些年,他一直暗中关注着他们母子的生活,可是他没有回来的理由,他也清楚,他回来之后,这所有的一切都将会打破,这不是他希望看见的,他更希望他们母子平安,即使恨他也好,毕竟当年是他的错······
“坐吧,我让厨房做了菜,一会儿就可以吃了,你先去洗洗吧。”
文皓这才回过神,点了点头,道,
“客房在哪里,我去哪里洗吧。”
赵子琪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啪的一声,将手中的杯子扔到地上,手指有些颤抖的指着他道,
“文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跟我划清界限,好啊,吃完这顿饭,我们就去离婚,我成全你!”
“子琪,我不是这个意思——”
“离就离,我们文家还没有骑到丈夫头上拉屎撒尿的女人!”
文皓正欲辩解,一声响亮的敲击声,就从不远处传来,文老太太绷着脸站在门口,脸色很是严厉。
文皓低声道,
“妈,您怎么也过来了?”
“我儿子回来我怎么就不能来看了!”
老太太一身气势,瞪着赵子琪,道,
“儿子,这个女人跟你结婚多少年了,她有把心放在你这里吗,哪一个女人把自己丈夫赶出去十五年不让回家的,你早就该跟他断了!”
赵子琪脸色苍白,却一句话也没有反驳,文皓看着她纤细的身影,心里就疼,他安慰着母亲,低声道,
“我自己的事,自己清楚,子琪不是你说的那种女人!”
“看看,看看,有了媳妇忘了娘啊,你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悟啊!”
老太太声音越来越小,已经被文皓退了出去,赵子琪站在原地,突然眼泪就来了,她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想着这些年的种种,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文皓打发走老太太,就回来了,恰巧看见赵子琪脆弱的抹眼泪的样子,心里一软,走过去,递了一张纸巾,给她,低声道,
“你别想太多,我妈那个人你又不是不清楚,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忘心里去。”
赵子琪没说话,接过他手中的纸巾轻轻擦了擦眼眶,抬眼看着他,道,
“文皓,你这次回来真的是跟我离婚的?”
文皓动作微微一顿,垂着眸子,许久才道,
“子琪,你说得对,我用一纸婚姻困了你这么多年,你所有的最美好的青春全都在我这里流逝,我给不了你别的,只有放你自由。”
赵子琪冷笑两声道,
“你想的真周到,既然如此,十五年前为什么不让我离开?这十五年的时间,我又该找谁补偿!”
文皓哑口无言,沉默了许久才道,
“我舍不得。”
是啊,即使明知道她的心不在自己这里,他也舍不得放她离开,爱已成痴,他自己已经控制不了了。
这句话似乎也触动了赵子琪,她垂下眸子,久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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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在飞机上睡了一觉,一睁眼,就回国了,她现在挺庆幸自己怀孕了,要不是怀孕了能睡,她在飞机上铁定还得恶心。
从机场出来,秦月一路上的精神都特别好,只不过有一点遗憾的是,文琰没有来接她,心里满心期待的跟他说说话,可是人不在,她就有些蔫蔫的。
张进轻车熟路的把她送到家,才离开,阿彩喜出望外,连连问她是不是真的怀孕了,秦月没想到文琰嘴巴那么大,什么都给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