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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头应下,“嗯,谢谢。”
程少臣站在原地未动,只是微侧着头朝着某处看过去,和煦的目光变得凌厉。
上楼时,澜溪的脚步有些快,似乎心里还在隐隐期待着什么,到了所在楼层后,她的脚步才慢下来。
到了家里,她换了身衣服,从柜子里将羽绒服拿出来,臃肿的穿好之后,她夹着程少臣的外套以及随身的包,才上雪地靴下楼,看到程少臣竟靠站在车外等她,忙快步过去。
“快穿上吧,冷。”将外套递还给他,催促着。
“没事。”程少臣温柔一笑,并不着急,反而先替她将车门拉开。
在她坐进车子后,才动手穿着,然后绕过车身坐上车,发动后,行驶离开。
汽车的引擎声消散,一切回归平静。
良久后,停着的那一排车子处,有了些动静。
最前面,有两辆面包车稍稍错落的停在前面,挡住了大片视线,此时若不是后面的车子发动,往后倒车,很难注意到后面还停着辆车子。
车子发动的稍微有些猛,车轮在雪地上滑转,雪花四溅,车顶积落的雪也一并掉落。
坐在驾驶席位的男人面色阴沉,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像是要凹陷进去。
墨眸眯了眯,伸手将车内镶嵌的烟灰缸撤出,车窗放下,里面满满的烟头全部倾泻而出。
然后,车子像是离弦的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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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司,澜溪工作的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的去看手机,屏幕亮起,然后在灭掉。
“澜溪姐,你是不是在等电话啊?”一旁同事小姑娘又凑过来了。
“没……”她皱眉。
“对方不打来,你就打过去嘛!”小姑娘开始出主意。
“不好吧。”澜溪看着她,不太赞同道。
小姑娘扬眉,叽叽喳喳的,“怕什么,不然一颗心被吊着,多难受啊!你看你一上午魂不守舍的,要不要我帮你打呀?”
“不用。”她忙摆手。
单手拄着脑袋,手指在屏幕上来回的轻划,最终一闭眼,将电话再次拨通了出去。
心里惶惶,还琢磨着,要不要问他昨晚去哪的事,可电话另一边传来的系统女音,却像是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对方提示已经关机,她皱眉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手紧紧的抠着。
一旁的小姑娘见状,耸肩呼气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不敢再乱出主意了。
快到了午休时,澜溪正准备往茶水间走的时候,经理从办公室走了出来,看到她后招手。
她忙快步走过去,“经理,有什么事吗?”
“今天中午你别在公司吃了,我们下午要谈的那个明年启动的项目,要改时间了,对方下午改了行程,我们也只能配合着,赶着中午吃饭的空档谈了。”
闻言,澜溪皱眉。
经理似乎知她想的是什么,笑着解释,“放心,只是单纯的饭局,不喝酒。”
“那我去收拾一下。”澜溪不好意思的笑。
“嗯,尽快,我们得提早过去。”经理点头。
其实也没收拾什么,就简单的拿过大衣和包,跟着经理以及另外一个同事一块从公司出来,上了经理的专用车后,一路行驶开到一家高级饭店停下。
跟她一块的同事是名老职员,年纪比她要大上五六岁,下车后,两人并排跟在经理后面,笑着倾听着对方跟自己抱怨老公的不是。
等到了门口往里面走时,前面的经理忽然顿住脚步,激动的一声,“贺总!”
闻言,原本还帮同事分析她和老公谁对谁错的澜溪一怔,脚步也跟着顿下,不免朝他看过去。
和以往公共场合里一样,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淡漠,嘴角却又挂着很薄的笑。
留意到他身上穿着的是和昨天早上出门时一样的衣服,她手不由的攥紧。
“贺总,您也是过来这里用餐?我们是来洽谈个合作,不介意的话,可以一块啊!”经理一向不放弃巴结贺氏的机会。
“另有安排。”他简洁的拒绝着,依旧的惜字如金。
“好好,那贺总先请!”经理本来也没期待他会答应,只是阿谀下而已,眉开眼笑的让开位置,让贺沉风先进。
贺沉风微点了下头,收回目光时,瞥了她一眼,又像是没有一样。
倒是跟在他后面的言谦走进去时,跟她点头示意了下。
一行人进去后,经理才带着她们从后面跟着进去,分别上了电梯,竟然也是在同一楼层,却是相反方向。
往包厢内走时,澜溪还忍不住回头,朝贺沉风的方向看去,男人肩背宽厚,步伐走的很稳,也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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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没有骗人,真的不是酒局,就只是在吃饭间插空谈一下项目而已。
可能是准备的不太充足,对方不怎么满意,经理心急如焚的忙拉拢对方,好几次朝澜溪使眼神让她也多帮腔,可她哪里有心思,满脑袋里都是贺沉风。
硬着头皮对上经理不悦的目光,她低声一句,“我去下洗手间。”
出来后,她脚步放慢的往洗手间方向走,沿途而过时,刻意留意着两边关着的包厢门,想象着,哪间里面会坐着的是他。
从洗手间出来后,她甩干着手上的水珠,依旧慢着脚步往回走着。
前面忽然被人挡住,她吓了一跳。
抬头,却瞳眸睁大,还未惊喜的发出声音时,手腕被他捉住,直接拖进了临近的一个包厢内,门被关上。
包厢的桌子上还有这剩菜残羹,酒瓶一地,应该是服务员还没来得及收拾完的,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回来。
正想着时,前面的贺沉风忽然转身,将她抵在了门板上,墨眸看着她。
“你……”澜溪咬着唇角回看着他。
此时此刻,之前的冷漠擦身而过,到现在,他拉着自己进到包厢里,心里有欣喜一点点滋生出来。
“又是陪着酒局?”他皱眉。
“不是,只是吃饭。”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嗯。”他点头,额头抵了上来,鼻尖也贴了上来。
呼吸相闻,她犹犹疑疑半晌,终于是询问着,“你手机怎么关机了?”
“你打了?”他眯眼。
走又什我。“嗯,上午时给你电话了,提示着关机,你……”她在这里顿了顿,想要问他昨晚去了哪里,看他是否跟自己说实话,还是敷衍回答。
沉了口气,她开口想要继续问,“你昨晚去……”
“昨晚你睡的好么?”他却兀自打断。
捏了捏手指,她别过眼,不怎么由衷的点了点头。
“我可睡的不好。”他语气幽幽。
“为什么?”澜溪再度看向他。
心里有那么一丝期盼,或者他会主动说出什么原因来,亦或者,等他敷衍完,她换个角度去问。
可他却薄唇一动,“想你。”
澜溪一怔,随即,双手掌心都不由的收拢,习惯性的羞涩。
薄薄的两片嘴唇,此时微微有些上扬,是和往常一样的,亲昵促狭时露出来的邪气。
可他笑的有些久,到最后澜溪都被他笑的有些毛骨悚然。
“贺……”
皱眉正想问他是怎么了时,刚有细微的声响,他忽然就吻了下来,或者直接说是咬。
她根本来不及拒绝,他就已经探舌而入,勾着她的用力吮,几下推搡下来,她竟也开始回应了他,软着自己承受着他的激。烈。
当她主动回吻时,贺沉风就已经按捺不住了,缠在腰间的手直接向下,托起她的tun就往上用力,将她双。腿绕到自己的腰间盘好,固定一点的力量抵着她在门板上。
“贺沉风,现在不行!”她被吻的快虚脱,没有重心力量,只能紧紧的盘着他,双臂也是。
贺沉风却不说话,只是径自的做着自己的动作,唇舌湿漉漉的在她下巴上舔。
空出来的手也一点不闲着,他的力量甚至是有些重,偶尔都会弄疼了她,可她却又在这种疼痛中无法自拔。
外面似乎有忙碌完回来继续收拾包厢的服务员,正在外面拧动着门锁,隐约还能听到似乎在惊诧,“怎么锁上了!”
“别,现在不行的!真的不行!”听见服务员的脚步声离开,似是找钥匙或者什么,她有些紧张道。
“怎么不行!”他却忽然扬声,不悦的抬眼看着她。
“……”澜溪被吓到,张着嘴巴发不出声音来。
见状,贺沉风再度一口咬上了她的唇,拖出来她的舌惩罚似的用力的嘬,弄到她最后只剩下呜咽声。
揉。捏在她胸前的手一动,薄唇也凑过去,牙齿咬住一边,她里面穿着的格子衬衫就被轻松的扯开,正要埋首而下时,他的身躯似乎变硬,墨眸里被映入几个斑斓的吻痕。
澜溪眉眼已经有些泛红,虽是知道场合特殊,却也不免被他撩。拨了起来。
所以他忽然的戛然而止,令她一脸茫然,呼吸颤颤的朝他看过去。
缠在他腰间的腿被他放下,脚下也有了重心的力量,他伸手将刚刚扯开的衣服一点点的整理好,微垂着头,脸上没有表情。
“你……”她背抵在门板上,脸红红的。
“看来是真的不行了。”他开口,像是对她说,也像是自言自语。
澜溪微皱着眉看他,他之前染起情。欲的眼睛里已经慢慢恢复了沉静,只是好像有什么东西深深藏在了眸子后面,她窥探不得。
包厢外,再度传来了脚步声,还有服务员的交谈。
“我也记得没有锁门啊!”
“对啊对啊。”
在外面钥匙插进去后,贺沉风率先从里面拧开了锁,对站着惊诧原地的服务员视而不见,他偏头将她的衣领又整理了下。
“再不回去,你们经理也该急了。”
“嗯……”澜溪点了点头,手指攥着衣角。
然后,贺沉风率先从包厢里走了出来,临离开时,看她的那一眼别有深意。
澜溪被他瞅的有些心乱,却又没空顾及太多,因为外面服务员投递来的目光令她无法自然,闷头跑了出去。
快到自己所在包厢门口时,她忍不住回身望过去,走廊里男人的身影早已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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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贺沉风并没有来。
又一个日升时,澜溪从床上爬起来,看着身边晃神了两秒,才从踩着拖鞋往浴室里走。
牙缸接满水,挤上牙膏后,她还是缓缓的刷着牙,视线触及的地方,是刚刚被她拿出来的另一只牙刷,旁边还放着一把刮胡刀,再往旁边看,还有一款深颜色的毛巾……
端起牙缸,大口大口喝进嘴里后,漱嘴,然后再吐出来,拧开水龙头清洗着嘴边的泡沫,之后才擦干净。
等她洗完脸梳好头之后,她才从家里出门赶去公司。
这一晚,他又在哪?
中午的时候,澜溪没想到程少臣会来到公司楼下,想到他下周就要回美国,她夹起羽绒服便匆匆往下走。
一旁的同事小姑娘还调侃,“澜溪姐,是男朋友联系你了吧?”
“不是。”她顿住脚步,很郑重其事的摇头。
小姑娘错愕,又缩回了头,没再多问或者八卦什么。
坐上车之后,程少臣问她想吃什么,她想了半天,忽然道,“想吃烧卖!”
问了地址,车子便开始朝着H大方向行驶等,等她伸手指挥着告诉他,怎么在后门的街道中穿梭,等开到了胡同面前,程少臣四顾寻找着停车位时。
一旁的澜溪忽然抱歉的扭头看着他,“我,我又忽然不想吃了……”
目光瞥想那有些深有些长的胡同,她恍惚间好像能看到,那两次,两人吃过以后从里面往出走的情景。
“没关系,那你想吃什么?”程少臣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