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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不禁兀自失神起来,尤其是看向澜溪的目光,从先前的冷凝,也逐渐有了些舒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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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周五晚上君君被他自作主张的接来,连续两天母子俩都被扣留在这里,也几乎没怎么出屋,除了到外面扔过两次垃圾。
白天一顿三餐,简单做下家务,再陪陪儿子,晚上的时候再被他拉到房间里各种索要,好像时光就被定格了一样,有种模糊的安定,却让她有些莫名的慌。
吃过晚饭后,澜溪清洗完碗筷上楼,主卧室里一大一小正热络的玩着坦克大战。
她动手将儿子的书包整理着,还不忘抬头看着表注意着时间,明天是周一,得让他早些睡觉。
手机也是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她掏出来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手微一颤。
下意识的朝着那边的贺沉风看去,见他同儿子一样,沉迷于虚幻的世界里后,她吸了口气,脚步刻意放轻的走到了门口。
将门半掩上后,她才划下了通话键。
“小溪。”
程少臣温柔的语调蔓延过半个太平洋,缓缓的注入她心底,不过声音似乎稍微有些沙。
她应了一声,“嗯?”
“做什么呢,之前到了纽约后想要给你打电话报个平安,但公司里事情太多了,一直马不停歇的处理来着,白天空档时想打电话,又怕时差的关系你休息了。”
“没事的。”她靠在墙边,手在上面轻划着。
那边程少臣笑着,“嗯,我没什么别的事,就是给你打个电话,你在H市有什么事就找晋阳,他跟我认识多年了,对你也会很照顾的。”
“好。”她应,就像是以前一样。
“我下个月就又可以回国了,到时待的时间长,跟你回浦镇一块看看你爸妈,这一晃,也是好多年未见了,他们身体怎么样?”
他这样一提,澜溪又不禁想到他每次唤自己爸妈为谢大哥谢大嫂。
心中有些窒闷,却也还是声音无恙的回着,“身体挺好的。”
“你那边应该时间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我,咳咳……”那边程少臣忽然声音断掉,似乎是话筒被移开了,隐约有咳嗽声传来。
澜溪闻声,立即担忧起来,刚开始接电话时她就觉得他声音有些不太对劲,却也没多想,这会儿听到她咳嗽了,才更加确定了。
听到他气息回到话筒边,她急急的问,“你生病了?”
那边的程少臣似乎在调整着气息,过了两秒左右,他才笑着开口,语调自然,“没事,这两天纽约一直下雨,天气比较阴凉,吃点药就好了,没什么大碍不用挂心,你早点休息,我先挂了。”
澜溪看着已经自动黑屏的手机,眉眼间的担忧不减反增,想了下,她将手机打开,认真的发了条信息过去,提醒着他注意些身体,别忘记吃药多喝水。
信息发送成功后,她才放心的舒出了一口气。
想转身回屋,却被眼前遮盖下来的阴影吓了一大跳。
贺沉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看似沉静,眉宇之间却有暴风雨的颜色。
“我……”
她吱唔着想要开口,他却沉声盖过,“跟谁讲电话?”
“一个朋友……”她呐呐着,也不知道他听了多少,不过更多是她应着的多一些,应该没什么吧……
贺沉风冷冷勾唇,笑容薄凉,却是没有追问,那眼里神情似乎已明了对方是谁。
澜溪被他看的有些心惊肉跳。
他却还是没出声,凌厉又隐秘的目光从她脸上细细的扫过后,凝在她手中的手机上。
是他给买的,此时握在她白皙的手里,之前在店内挑选的四叶草装饰被修改成挂链,插在防尘塞里,那四叶草下坠着,微乎其微的晃动,上面细碎的钻石微闪。
他的墨眸缓缓的眯了起来,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蓦地抬头对上她的眼睛。
“之前的手机链,也是姓程的送的?”
后半句话有些绕口,可他的吐字却很清晰,而且还有一股阴沉的紧绷气息在。
澜溪艰难的吞咽着唾沫,本来想敷衍过去,这会儿却不敢出声了,心里的慌乱开始一点一点弥漫开来。
见她不反驳的默认,贺沉风想起那天她的奋不顾身,胸腔内一阵窒闷。
“原来并不是非得要四叶草的,是得要那个姓程的送!”他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开始有些不稳。
他再度言中,澜溪嘴唇嗫喏了半响,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出来。
修长的手指微微收拢,然后忽然抬起,硬生生的将那垂坠着的四叶草扯掉,轻微的声响后掉落在地上。
她呆掉,他动作太快,她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这会儿看着掉在自己脚尖边的四叶草,那衔接的小铁环已经被扯坏,躺在那里让人特别的心揪。
“不稀罕就别勉强!”他的声音冷沉的逼来。
………………
第094章,心里有点乱(月票90+)
“不稀罕就别勉强!”他的声音冷沉的逼来。
澜溪颤颤的抬眼,看到他那双墨眸里的怒意明显的薄了,却又多了其他她看不分明的情绪,还有一丝漠然。
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心里有点乱。
贺沉风也只是抿紧着薄唇,越过她,走向前面的书房,只是路过时似是故意的,脚踩在了四叶草上,背影冷硬。
澜溪低下头,在那脚步声消失之后,她缓缓的蹲下了身子。都楼明小。
伸手还是将那四叶草捡了起来,手指在上面轻轻擦拭着,很仔细。
她蹲在那里,长发都随之落下来遮掩,一张小脸也都被掩在一片阴影当中,看不出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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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气稍微有些灰蒙,应该是憋着一场雨。
澜溪正在厨房里准备着早饭,将粥搅了搅,再重新将砂锅盖子盖上,把火弄小一些。
她脚下稍微动一动,就会连带着小腹往下坠着疼,随之腿根内侧也是一阵酸麻。
昨天被他折腾的太晚,到最后求饶都不行,整个过程里他都不说一句话,就是狠狠的要她,一遍又一遍的,变换着各种姿势。
半个小时前和相思通过电话,她明天下午就回来了,还咋咋呼呼的说带了好多礼物。
将几道小菜也弄好,她擦了擦手,从厨房里走出来想要往楼上走。
小家伙洗漱完之后就一直在蹲马桶,昨晚睡觉踢了被子,肚子里灌进了些风,这会儿正闹着肚子。
她脚刚踩到一层台阶时,外面就有门铃声响起。
当下也没有想太多,直接返身就往玄关处走,将里面暗锁拧开,门就被她拉了开来。
可当看到外面的人时,她才意识到,此时她在的不是自己家里,顿时不知所措起来。
门外站着的贺以璇看到谢澜溪时,也是愣住了一小会儿,随即很快的反应过来,笑着道,“我来找沉风。”
虽然已是恢复自然,但贺以璇明显看她的目光不太一样,别有深意。
“他,他在楼上……”澜溪侧过身子,不太敢对上贺以璇的目光。
“怎么见我这么生疏了,是不是我打扰了?”贺以璇噙着笑意看她。
“不,怎么会!”她忙摇头,这是贺沉风的家,她哪里有资格啊!
“还别说,我弟弟的女人里我还真就对你有点好感,改天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我……”
澜溪婉拒的话还未等说出口,身后就传来贺沉风冷硬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一大早吃枪药了?你以为我愿意来你这里,呵!”贺以璇脸色顿时一变,仰着下巴。
“不愿意还来?”贺沉风语气不善。
“我有事不行?”贺以璇也同样,一股傲气,“我百年不来一次,都不让我进门吗,贺总连这点礼貌都没有?”
澜溪怔怔的看着两人,这姐弟俩到一块,似乎气氛都特别的紧绷,她本想张口请贺以璇进门,但看到贺沉风那沉着的侧脸,也不敢出什么动静。
僵持间,从楼上隐约传来些动静,应该是小家伙结束了蹲马桶。
她正想着呢,贺沉风的目光却忽然转向她,声音很凉,“你上楼去!”
澜溪看着他的墨眸愣了下,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嘴唇动了动,朝贺以璇颔首了下,便快步跑上了楼。
身后楼梯间的脚步声消失后,之前楼上隐约的动静也都消散,一时间没有了任何声响。
“啧,贺总可真不温柔。”贺以璇见状,挑眉摇头。
“到底什么事!”贺沉风有些不耐烦了。
贺以璇似乎早就了解自己弟弟的脾气,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笑着说,“这是爸让我带过来给你的酒,是之前他让被人在法国弄过来的,让你这两天去彭家时带过去。”
随即,将身后放着的两瓶绒布包裹着的酒拎到了门里面。
本来她是不太情愿送来的,但贺父似乎是故意给姐弟俩多制造些私下的相处机会,督促着她刚好上班路过给他送过来,只是没想到她前来了,意外的看到了他家里竟然有女人入住。
那个女人……
贺以璇心里暗暗有着小算计。
“知道了。”贺沉风瞥了一眼,语气漠漠。
“我现在就往贺氏去上班,带贺总一段?”贺以璇很大方的问。
“不用。”他直接拒绝。
“好的。”贺以璇也不气恼,依旧微笑着,随即转身潇洒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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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上后,贺沉风的脸色不怎么太好,朝着楼梯方向看去,一直都没什么动静。
蹙眉,他正要走上去时,二楼传来了声响,随即,母子俩的身影渐渐的隐现了出来。
“妈妈,到底怎么了嘛,刚刚也不让君君说话,好饿好饿噢!”胃里食物都已经排泄出来的小家伙,很不高兴的嘟嚷着。
澜溪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儿子,抬眼时撞到男人的目光,她又别过了眼。
走下最后一节台阶,小家伙就蹦跳的往餐桌奔去。
“我……”
“谁让你私自去开门的!”贺沉风沉着眉眼。
他语气和眉眼里的不悦让她一凉,从心底无声的透了出来。
垂下眼睛,她声音很低,“对不起,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所以就……”
她已大概猜到,君君的事情他家里人应该还不知道,他刚刚的勒令以及那一眼,她就当场明白了过来。
贺沉风眉头皱的越发紧,若是让贺以璇知道君君的存在,那一定是天下大乱!
可这女人似乎什么都不懂,反而还有自己的推测,他扯了扯领口,觉得越发焦躁。
“我和君君要待在这里到什么时候……”澜溪握紧着手指,抬眼问着他。
贺沉风此时心情不好,话也是不假思索,“你朋友不是还没回来,不能将他一人放在家里,就得带过来,不然你怎么跟我睡觉!”
她顿了两秒,本来就是这样,他接君君和她过来这里,不过是因为他要跟她做,要她的身体,而已。
想到刚刚,她抿紧唇,“……我还是想带君君回自己家。”
她这样的语气跟那晚一样,蓦地,有些被刺激到,他冷笑,“不是想结束么,不总做的话怎么腻!”
“而且,不腻的话你怎么去找姓程的!”昨晚的嫌隙还在,他沉着嗓子嘲讽。
澜溪垂着头,手指悄然成拳,眼睛像是溪流汇聚的清潭,慢慢的,凝聚了很多东西。
这边两个大人正气氛凝固时,那边在餐厅里的小家伙声音传来,“爸爸妈妈,你们怎么还不过来,君君要饿死啦!”
她吸了吸气,闷着头往餐厅走去,脚步显得有些落寞的委屈。
贺沉风看着欲言又止,皱起眉,有些烦躁的活动着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