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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瞥左右时,果见宫女太监们都看着热闹呢。碍于上官砷的身份,他们也只敢有意无意地观视着。
“奴才见你们这样闹下去也不是办法,就自做主张把万岁爷给惊动过来了。”刘公公轻言。
呵,原来,皇上并非正巧来此。
“是臣的不是,扰了皇上的清安。”他依旧只是简单地虚应了一句。
“民女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我俯身下拜。清醒过来后,我方才意识到,站于我面前的,真是一皇帝。
皇上笑看着我,“这位便是岳小姐吧,能惹得咱们冷静的砷亲王勃然大怒的人,你还是第一个。这两个月听太监们说,砷亲王纳了一妃子,朕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砷亲王开了心窍要成家立室。今日总算是见到了。果真如传言中所说,前朝的相府小姐,是一位旷古绝今的绝代佳人。”
“皇上过奖了。”我含泪轻笑。
“砷亲王,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朕要是有这样的一位美人伴在左右,怜香惜玉都还来不及,哪还舍得让她掉一滴眼泪。”
“皇上所言极是。”上官砷虚应。
恃权放旷的上官砷,在皇上面前,也不知卑躬与屈膝!
!
[第一卷 美女篇:第39章 虐爱]
“今早朕未去上早朝,皇祖母知道了?”皇上询问着上官砷。
上官砷温言,“臣替皇上敷衍了过去,说皇上只是去迟了些时候。不过,此事终究会传到太皇太后的耳中。”
“朕未上朝倒是不要紧,只怕她会追究此事的原委,朕担心柳婕妤会因此受到牵连。”
“皇上宠信新欢本是常事,也没有什么不妥。不过因女色而误了朝政,难免会引起大臣们的非议。我大元虽然国泰民安国力强盛,内忧和外患却甚是严重。”上官砷进言。
皇上不解地问着,“内忧外患?”
“我朝元曲兴盛,近日作曲的大家更是雨后春笋般地涌出。他们笔下的曲,揭露了我朝的一些弊政。遗宋的判军借这些文曲妖言惑众煽动民心,关外的几个地方,已有判军起兵的迹象。这几日,臣一直在忙着调兵谴将。”上官砷直言不讳地说道。
皇上道:“这……这些,朕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你的神智都被那新宠给迷惑了,又怎会去关问这些军事?上官砷应道:“皇上也不需过分担忧,这事,臣正在尽心尽力地处理。”
“有砷亲王在,这些事倒也不足为虑。”皇上舒心地说着,“那,内忧呢?可是朝中的哪位大臣有反逆之心?”
上官砷隐讳地应着,“内忧,也在臣的掌控中,皇上无需挂怀。”
皇上轻笑,“既然如此,朕也就省心了。”
……
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已用宫女呈上来的手绢拭干了泪水,重又恢复了心平气和的表情。
“砷亲王,朕今日要在宫中设宴,原打算派人去请您过来。现在朕既然亲自来了,你就随朕一起赴宴吧。”皇上笑道。
“臣谢过皇上龙恩。”
皇上的鸾轿起驾后,上官砷摈退了来接应他的大轿,和我一道步行着。
我在前,他在后,就这样沉默地走着。
“伤心够了吗?”他打破了缄默。
我停了前行,转向他,“我想先回王府,这宴会,你自己去吧。”
他的眼中射出清冷,“你还在跟我闹?”
我并无要再与他怒言相向的意思,皇上宴请大臣的君臣之宴,臣子们本就不适合携带家眷。男人们海阔天空地瞎侃,我一个女人去凑什么热闹!
“你明知那种场合不适合我去。”我有些微的恼意。
“你的意思是,并不是你不愿意去?”
“你丝毫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你只知让我一味地服从你的意旨。我只是一个女人,请不要把我视为你麾下的将士一样地进行调教。”我直言。
他冷然轻哼,“我要你一同与我去赴宴,正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说完,他不再给我反逆的机会,拉起我的衣袖就往宴会的宫中行去。
和他一道入宴池的时候,宴客们似乎都已到全。
如我所料,来赴宴的全是清一色的男子。文臣武将,名人贤士。
上官砷牵了个女人步入宴池,瞬间便集聚了众臣子的目光。唯一不觉得讶异的人,是皇上!
“砷亲王爷请入座。”刘公公笑言。
落座后,我无可避免地对视着宴池对面坐着的两大臣——铁连将军和阿喀汗王爷。
在那一刻,我才明白上官砷强行带我来赴宴的动机,才明白他最后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他要我一同与他来赴宴,只因为我是他的女人。
他在向铁连将军和阿喀汗示威,我成了他宣扬胜利的工具!
对女色一向淡漠的他,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揽我入了怀。
我冷笑,“这便是你坚持要我赴宴的目的?就为了证明我已身有所属,我的人,已是你的?”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他俯下身,温柔地轻吐着残忍的气息。
在这圣殿上,在众大臣的面前,我优雅地保持着嫣然的笑,“你知不知道,你的做法很幼稚。像个小孩得到一块糖果后,自大地向他的玩伴展示他的胜利果实。他忘了,那块糖果原本不是属于他的,他是从别人的手中得到的。”
他持着盛满美酒的金樽到我的唇边,喂我喝了一小口酒水后,笑道,“你将自己比作了那块糖果,视我为了那无知的小孩?你是指,我的‘糖果’是从铁连将军的手中得来的?”
在我的身子想要离开他的怀揽时,他的手不着痕迹地拶紧了我的手臂。我被他揽得更紧了!
“你该怎么做,不用我时刻提醒吧?”他是微笑着的,说话的语气却带着掩不尽的威胁。
在他的微笑下,在铁连将军和阿喀汗两束灼人目光的注视下,我顺着他的意,乖乖地偎依在了他的怀里。
他的微笑,冷却了我的心。那微笑似是利刃锋箭,直刺向我的肺腑。始才知道,原来微笑也能置人于死地!
“只要你听话,就对了。”他再度轻笑,手稍稍松开了对我的拶控。
因为他适才的紧拶,我的手臂酸痛不已。
痛楚之下,我却还要强颜欢笑。
……
皇上和一些同道中人品文赋诗后,大臣们也都互动了起来。
上官砷在朝中的地位相当于摄政王,或可称之为“首席大臣”。按照惯例,百官都要在宴会上一一向他谒见祝酒。
第一个过来的是一中年汉人,看他身着的官服,应该在朝中官居宰相。
上官砷揽我站起作迎。
“王爷近日可好?”中年汉人笑得春风满面。
上官砷回着笑,“军务虽有些繁忙,倒还过得去。宰相大人到我大元的这些日子,过得还习惯么?”
呵,他果然是朝中的宰相。
“托王爷的福,自受王爷的劝戒归顺大元后,下官诸事顺心、一切都好。”
“本王只是惜才,大人您满腹经纶,实为朝廷的栋梁之才。如若不请君入元,是我大元的损失。”
宰相举酒道,“蒙王爷器重,下官感激不尽,日后自当尽心尽力效忠大元朝。这杯酒,下官恭祝王爷和王妃百年好合、情比金坚。”
“谢了。”上官砷笑应。
在上官砷的示意下,我喝下了第一杯酒。
第二位上前来祝酒的是一位眉清目秀的文人。
“王爷和王妃伉俪情深,真令人羡慕啊。”看着上官砷轻揽我在怀,文人把酒笑言。
上官砷轻笑,“带爱妃来这种场合原为不妥,正巧今日爱妃随我入宫给太皇太后请安后,本王被皇上宴请到此。实在不忍心丢下爱妃不顾,就一并带她来了。让翰林大人见笑了。”
哼,上官砷,你的谎言编得还真顺口。
“王爷和王妃珠联壁合,日后必乃历史上的一段佳话,下官怎会见笑?这杯酒,下官恭祝王爷和王妃早得贵子。”
陪着上官砷,我喝下了第二杯酒。
翰林大人刚退下,第三位祝酒的大臣接踵而至。
……
喝下第九杯金樽中的酒水后,我已是头晕目眩,身子发软。
越到后来,他揽着我的手越需用力。
他的手若是放开,我的身子立马就得瘫软在宫殿上。
我的身子乏力,神智却一点儿也不混浊。
“我不能再喝了。”在进酒的一武将退下后,我气若游丝地说道。
他斜睨着我,嘴角隐约浮着一丝残忍的笑。在我的耳边,他轻吐了几个字,“由不得你。”
“我……”
我还未搭上话,下一个祝酒的官员又过来了。
再一次将金樽中的酒水喝下了腹中的时候,我的面容轻烫,微露酡红。
“我……真的不能再喝了。”我绵软无力地言着。
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膨胀着,每一根神经都在抽痛着。腹中如火中烧,脑内如鼎轰鸣。极度地痛苦之下,我不得不吃力地说着讨饶的话,“再喝下去,我真的要死了。你放过我……”
他爱怜地笑着,“我说了,由不得你。”
又是一杯酒水下肚!
看着他,我眼中涣散着痛苦和乞求,“你放过我,求你……”
他面无表情,眸子里闪过了一丝自责和怜惜。
那一丝自责和怜惜,一闪即逝!
“喝下去!”在我的耳边,他低沉地命令着。
若是此刻我的身子没被酒水醉得虚软,我会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抽出身后侍卫腰上的长剑,毫不迟疑地刺向他的腹中!
只可恨,此刻的我,已软得连眼眸里的恨意都是缥缈的。
接过他手中的金樽,我没有犹豫,优雅地将金樽中的美酒喝得一滴不剩。
进酒的开始至现在,宫殿里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祝酒的人依然上前祝酒,他们谁都不愿放弃与上官砷亲近、巴结上官砷的机会。
在上官砷再一次将酒杯递到我手中的时候,金樽被砸碎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宫殿。
“够了!”阿喀汗掷了金樽拍案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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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本想多写点《美女》滴,没料赶完《色妃》的文后,已是凌晨两点,《美女》写了三千多字时,差不多到四点了,实在是来不起了……
前段时间因为《色妃》拖欠了这边滴文,说真心话,并非因为《色妃》的点击很可观,只因那边滴书评比较火暴。写《美女》到现在,每日也就那么一两条书评,香也一直以为喜欢《美女》的亲们也就那么几个,所以最近在码字的时候自然而然滴偏向了《色妃》。
呜~~亲们,你们以后看完文可不可以做一下评,对文的建议或着希望情节怎样发展什么滴,香看到你们的书评后,也才知道《美女》也是有亲们追滴。这样在赶稿的时候,我也不会存在偏向哪一边的想法。作评对你们而言也就那么一分钟的事儿,偶写一篇文文通常得一两个小时~~
亲们,配合一下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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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美女篇:第40章 血溅大元宫]
宫殿上,人们聚焦的目光从上官砷和我的身上,移向了阿喀汗。
阿喀汗到底只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人,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他没有铁连将军那样的忍性。
“她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她会死的!”阿喀汗一字一句地痛斥着,眼中早已是血丝怒涨。
偌大的宴池中,死一般地静。
有芸芸的宴客,却无一丝人性的热度。
阿喀汗的话,上官砷置若未闻。
“喝下去。”他在我的耳边轻喃。
接过他手中的金樽,我优雅地一饮而尽。
喝的时候,有一滴清泪混进了酒水中。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