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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此的人为浩劫,各位社长当然怒了。更加没想到的是,由于社联包租场地不利,使得过了今天之后,体育场就要被校方回收挪作他用。眼看关系到100多个大小社团发展的重要招新活动,就要在社联漏洞百出的组织下,偃旗息鼓。群雄激愤,有人当场扬言要拆了社联的招牌,扔到思源湖里喂水螅。
“安静!”
一道女声袭来,众人望向门口。那里站的俨然是四大学生机构的三位负责人。
见到正主儿出现,社团联负责维持秩序的干事,顿时感到他们的主席宛若神仙降临,解救苦难众生。其他怒不可遏的社团则调转枪口直指白骨精。
面对这样的局面,她身边的学生会主席程子莫和艺术中心团长卫碧士只是冷眼旁观,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打算。
“你们社联是怎么做事的?”
“不会做干脆解散得了!”
“就是阿,叫什么社团联盟!谁承认你的?”
白骨精狠狠地锤了一下门板,冷冽的眼光扫视周遭一圈。“我说了,给我安静!”冰厉的嗓音一掷落,立刻镇静了敌我双方。
何夕不禁佩服起白骨精的魄力和从容,有一种不可诋毁的傲然写在她脸上。
“首先向各位社团负责人道歉,我们的工作的确没有做好。”
“道歉有个屁用!”一人突然咒骂。
白骨精冷冷地扫他一眼,“安静!”不高不低的语调,蕴含着某种威严,让那人立刻住口,不敢造次。
她继续说到:“我们既然是社团联合会,自然把各社团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我在此允诺,招新活动明天中午如期进行,地点,学生馆五楼宣讲厅。通知工作,会由社联全部安排。”
宣讲厅?不就是何夕上学期第一次登台亮相,最后一次登台谢幕的地方?地方是很宽敞不错,但是她好像记得要开启那个大厅,必须由学生事务中心于一周前向校方作出书面申请。
众人面面相觑。很难得看到三个老大同时出场,说明了他们对这件事情的重视,同时表示,他们开过会了现在有了对策。连社联主席都这样保证,似乎,没有什么再值得担心,他们犹豫了片刻便呼啦一声散去。
何夕随着人流即将离开,却被白骨精叫了过去。她被带到另外一间办公室,三人面色不佳地看着她:“你能不能联系到贺修远?”
“诶?打他手机啊?”
卫碧士回答:“打不通,他手机未必开着。要快,过了今晚,就赶不上了。”
“噢,”何夕想了下,拨通了水明月的手机,接通瞬间,她立刻把手机拿离耳边,避开“噢呵呵呵呵”的噪音。
见她开始打电话,其他三人,主动让出了办公室,为她合上了门。
“何夕啊,怎么想起给我来电话啊……噢呵呵呵呵呵。”
“殿下……嗯,贺修远在不在你这里?我们学校的人找他有事啊!”
“在是在,找他有事啊?噢呵呵呵。”
水明月上扬的音调俨然在说: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和他说……
“靠,你快给我找来!不然冲过来砍你!”
“丫的不想活了你!你说给你去找就去找,我多没原则啊!!”
听她这么放肆的口吻,何夕可以断定贺修远不在她身边:“不找算了,我挂了88。”
“慢――你等等。”水明月突然转性般地同意。何夕听到她捂住电话的声音,约摸等了半分钟,就听她回复道:“修远不肯接你电话耶,你说怎么办呢?噢呵呵呵呵……”
何夕想也没想啪嗒切掉,心里暗骂:死女人,明明人家不在,还浪费我电话费!
她手指还没离开键盘,有一个电话进来了。
来人开门见山:“你刚刚找过我?”
“对啊!殿下,管管你女人吧!总有一天大事给她耽误去。”转念一想,他好像不在明月身边的样子,怎么现在会打给她?不由得多问了一句:“你刚才和谁在一起?”
话筒里传来低笑:“到底什么事?提醒我收衣服?”
什么啊,原来他有收到那条误发的短信哦,见他不愿回答前面一个问题,何夕也没多想,只是把社联的情况说了一下,最后附加叫他尽快回来。
“要不,我叫白姐直接和你说?”
“不用了,我知道了,马上回来,你去主任办公室等我。”那边传来他草草收拾东西声音,还有明月不甘心的挽留声。
“诶,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来我不写,何夕啊,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很会耍赖,总是有办法制着她,这就是王子殿下的能耐。
何夕怏怏不乐,却无计可施,她断了电话,准备向各位老大汇报。转动门把的时候,隐约听到外面三人的小声谈话。
“下一届的不行,都怪我们当时管得多了没放手让他们做,现在连个懂做事规矩的都难找。这次纰漏就是开始。”
“连林琳都走了,我这里等于没人,正急着找人做迎新晚会呢,程主席这边?”
“一般。”
“那就是说,唯一强势的就剩贺修远那小子了?”
“形势不妙啊,他会不会……”
“何夕!”白骨精发现她站在门口,表情疑惑地观望他们,于是她瞬间改口:“联系到了吗?”
“嗯……他说他立刻回来写申请,现在他开机了你们可以找他。”何夕握着手机,显得局促,她不是故意偷听他们讲话的呀。
“想必是听到了。”卫碧士叹了一下,用眼神征求了另两人意见之后开口,“何夕,你知道的,贺修远向来支持校方合并四大的计划,一个月后,他必一人独大,必然是呼风唤雨了。”
她懂这个道理,天平即将倾斜,不是因为事务中心这边加了砝码,而是因为对面的砝码升大四了。这也是没有方法的事情。
找了个借口,溜回一楼熟悉的房间,见到贺修远还没回来,她就开着灯等。学生馆在夜色中肃穆,唯有那个小小的窗口透着光芒,就好像一盏在黑暗里指路的灯,有一种温馨,即使在很远也能看到。可能是下午的午休得来的剩余精力用完,她等着等着,眼皮开始打架,终于合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走到了她的面前。
“喂!睡美人!”
何夕陡然惊醒,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王子殿下那张笑脸的特写。她差点从沙发上滚下去,拍着胸口,惊魂未定。这人笑起来,九分像恶魔,一分像神明。
“等到你了,我可以走了吗?”她小心地问,躲开他靠得过近的脸。见他没有回答,她自顾自整理好东西,挪到门口。
突然贺修远说话了:“我做的事情,可能得不到别人的认同,但绝不后悔。”
她知道的,在他的字典里“后悔”两字早就被扣掉,甚至连一句道歉的话都吝啬。但是她好奇:“你要做什么事情?”
贺修远推了推眼镜,收敛起笑容低垂着眼波:“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呃……拜托搞笑的时候不要太严肃好不好?
“你讲这话很对不起明月诶,你到底喜不喜欢她?”
“你猜。”
“你喜欢她?”
他笑,开始整理桌上的物件,开启电脑:“你再猜。”
再呃……好婉转的否定回答啊……他不喜欢她?那还和明月混什么?她不懂啊!
这种亦真亦假似是而非的调调,仿佛回到了王子年代,有种捉摸不透、高人一等的雍雅,似曾相识。
“回去吧,程子莫在底楼大厅等你。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他低着头,似乎正在忙自己事情。而这个角度,正好让何夕看不到他的表情。
“咦?他会等我?那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噢。”
说着她带上了门,合上了这个夜晚最后一丝光亮。直到这一刻他才像从昏厥中醒来,暴躁地砸着桌面,开始不住地心痛。他终究还是把苦涩在内心的黑暗里隐藏着,仿佛疼痛的眼睛要避光,破碎的皮肉怕风吹。
她要王子吗?
好,给她王子!
何夕跑了几步,果然看见硕大的厅里有一人站立:“你怎么知道我还在?”
“主任办公室的灯一直亮着。”
“那也可能是别人阿。”
“不会……”
巨大的落地玻璃隔绝了夜色,把光和影的立体折射在这个宏大的空间。玻璃的镜面里有无数个虚像,没有重叠地一直伸展到视线的远方。就好像在世界的尽头,也有这样两个人,面对面站着,静默。
“这次,你站在哪边?”程子莫突然沉声问,“我们还是贺修远?”
何夕抬头看他,读不出他淡漠表情下的意味。
她不喜欢“合并”这个形式,于她于农学院于学生团体。总觉得有部分会被割舍,残存下来的若不与之被同化,就背其以异类之名鄙视。
“你希望我站哪边?”她不答反问。
“中间。”
何夕明白他这样说,是因为还惦记着上学期的事情,对她抱有深深的愧疚感。这就是他压力的来源之一吗?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原谅他,但是她要怎么原谅一个她原本就没有为其定罪的人呢?
招新无敌
隔日午后,正逢A大每周的大休,即老师去政治学习,学生闲来无事。只见到偏僻的学生馆停满了自行车,游人如织状。社联果然不负众望将招新的平台重新搭建起来。宣讲厅里拥挤不堪的样子,媲美刚刚落幕的动漫嘉年华现场。即使很多海报和传单都在那场天灾人祸中泡了汤,但是巨型展示屏的加盟,现场的气氛反而High到顶峰。
何夕见自家摊位生意兴隆,便开始脱离队伍四处闲逛。远远看到“口才与交际社团”树着块招牌下面围了一圈人,便过去凑热闹。
“同学这是什么社团?”没挤进来的人拍她的肩膀询问。
何夕想也没想,大声回答他:“口交社团阿!”
突然,这一块场地的嘈杂声音荡然无存。众人大惊,狂FT,退后,再退后。直到摊位前只剩了何夕一人,摸不着头脑地傻站着。
口交社团会长咬牙切齿道:“同学,你是来捣乱的吗?”
何夕连忙摆手,逃出他们的领地,始终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很快她又逛到另一个摊位抬头一看:交谊舞协会,随手拿起他们加印的传单:
由于本社男女比例失衡,女生12,男生27,造成男生互抱的恶心场面。本学期,为避免惨案再次发生,请各位女生捧场,会员费就不收。另外,此次男生质量普遍很高,长短不一,相信必有一款适合您,谢谢。
呃……在A大搞舞协的确要承担风险的。不如,她也参加一个吧,反正不要钱的。正当她在舞协负责人充满期待的眼神中拿起笔准备登记的时候,一团鲜亮亮两人多高的黄色毛绒撞开人群,直笔笔朝她冲过来。
妈呀,好大一只鸡!何夕瞬间变了脸色。
其实鸡服里边那人是尚荣,他在为参加的营养协会作吉祥物的工作,见到何夕自然手舞足蹈,想像平时那样直扑到主人脚边撒娇。
可何夕哪里知道,她只是看到一个硕大无比的鸡怪,发着“喔喔喔”的怪叫向她冲来。她不是奥特曼,也不会三棱镜变身,当然惊慌失措扭头就跑。场内只见一女生被一巨型公鸡围追堵截,冷漠的人群竟然纷纷避让,无人有意救何夕于水火之中。
“那个……龚成学长,何夕学姐好像有麻烦耶。”
“她就是最大的麻烦!”
二师兄正好观战看招新情况,见到这边热闹,顺口问姚芊芊:“追着何夕跑的哪东西是个啥呀?”
“鸡吧……”她目测是鸡。
不料朱仁杰拍着大腿嚷道:“鸡巴!”
声震四方,余音绕梁。不愧是朱XX,众人侧目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