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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见来者不善,不由退后一步,想起殿下的警告,恍然为时已晚,见他们靠近过来,手心直冒冷汗。
“噢呵呵呵,貌似没我什么事,各位大哥,你们请便,要劫财就劫财,要劫色就劫色,不对,这女人貌似没有色的样子……”水明月边说边退,已经成功脱身于流氓们的包围圈,眼看就要脱逃成功。
面对熊的时候,尚可以弃朋友于不顾,何况她是弃敌人于水火?何夕无法责怪明月,只希望她能顺便和路人说说,有一羸弱女子正在校门百步之外被坏人围攻。
“这位大哥有话慢慢说,其实那位拿西瓜刀削苹果的大伯,不是我害的啊,你家兄弟我也从来没有看到过……”她干笑,伺机向她的自行车移动。不料带头那人看出了她的意图,一个葥步抓住她领口,挥起一巴掌响亮地甩在她脸上。
“小姑娘,你今天死定了!”他冷笑,露出凶恶。
何夕捂着被打痛的脸,忽然想起半年前关于学校对面工地,民工J杀妇女的案件仍未告破,不会吧,不会就是他们吧……
流氓头子刚想补上一脚,一道人影飞出来,在他还没看清楚之前,使出无影脚,踹在男人最柔软的地方。正当他痛苦难耐弯下身去,一记强而有力的右勾拳将其掀翻在地。头子的脸上顿时皮开肉绽,血从划开的伤口不断冒出来。
“啊啊!!我的脸!!”
虽说她学过自由搏击,但水明月自己也没想到,这一拳效果如此之好,抬起拳头一看,猫眼的戒指正沾着污血。原来是它给划破了坏人的脸皮。真是奇妙,本是个被她讨来刺激何夕的东西,今天竟然成了变相保护何夕的武器。明月悄悄把戒指退下,握进手掌。
另外两个流氓见老大被一女生摆平,大呼不妙,准备群起而攻之。这时,一辆自行车,从他们面前飞驰而过,速度之快如踏火轮,等他们想到要奋起直追的时候,一辆车两个人已经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之中。
“喂,对恩人,你就没有一点要表示的吗?”水明月在风中梳理着飘动的秀发,一手拉住她的衣摆。
“你说,我们当初为什么会吵架?”
水明月似乎没有预料到何夕会突然追问起好几年前的事情,随口说道:
“高二的时候,我们班选拔班花,最后只剩美丽动人的我和小龙女的你了。在女生开始投票前,你竟然发表参选政见说:‘如果我当选班花,10年后你们就可以跟老公说,我比班花还漂亮,娶到我是你赚到了。’结果女生果然投你票多!”
“就为这事啊?那你也不用四处传播我和赵明的绯闻啊,有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他配不上我的。”
“哼!”水明月从鼻子里发音。
停顿半刻,两人豁然地笑了,在风中,让人有种一笑泯恩仇的错觉。
迷雾中又走来一条人影,熟悉的身形让何夕皱起了眉头,她停下车,同时瞟了眼水明月。
“你们好像很开心?”贺修远扬起招牌的笑脸。
水明月见到他,眼神立刻黯淡下来:“我走了。你们慢慢聊。”说着拿起车篓里的包,逃跑一样的迅速离开去。
“你为什么不去追她?”她瞪他。
“我为什么要去追她?”他反问。
殿下果然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像个王子一般,呆在自己的城堡里俯瞰世界。他向来自我,眼睛里不再有别人。何夕心中忽然涌出一股歉意,她明知道贺修远是怎样的人,却任由明月和他交往。这种行为俨然是想要明月和自己一样亲身体验一个美梦的破灭?!
“不是和你说过晚上不要出来的吗?”贺修远打断她的思绪,他的声音阴了下来,推了推眼镜,“脸怎么了?”冰冷的手指随之触上她的脸庞。
“没什么,刚才和明月闹着玩呢。”
何夕下意识地捂住脸,知道他不喜欢别人违背他的话,但即使生气了,脸上也不改笑容,好像脸部神经可以和脑子完全脱节。她不想提起刚才的事情,或许是不想看到他笑着发火的诡异样子。
“你这死丫头!”
尖锐的咒骂从他们背后传来,何夕慌忙回头,看到刚才那个流氓头子带着更多的人手,气势汹汹围聚过来,少说也有七八个。想逃,已经没有出路。啊啊啊啊,早知道就不要停下来,为什么要停下来和殿下闲聊?
“装作不认识我,你快走!”她用力推他,殿下这身飘逸的仙骨绝对不是坏人的对手,“去报警!”
“胡说八道什么!”他突然霸道地抓住她的手,一用力将她拉到身边,“丢下女人逃跑的人能看吗?还是你如此信不过我?”
开……开什么玩笑?这种时候……
坏人的拳头已经飞过来,贺修远神经反射力强,晃了下便轻易躲过,他确认已把何夕护在身后,朝着那人侧面就是一拳。见到同伙应声倒地,其他人不由分说,举起各家的家伙,围聚过来。流氓就是这样,群殴,他们殴你一个,单挑你挑他们一帮,一点职业素质都没有。
何夕算是见识了贺修远的打架水平,原本一翩翩王子,竟然野蛮起来比流氓混混更胜一筹,出拳,攻击,回击,伶俐的招势绝对足够撂倒一批。
眼看已经有五六个趴在地上七荤八素不能动弹,脸上破相的流氓头子不得不亲自上阵。可惜他似乎也不是贺修远的对手,三下两下便败下阵来,只见贺修远身形疾速靠近,出击的一拳欲袭上他的胸膛,胜负即将分晓。
忽然,贺修远的动作瞬间停止。黑洞洞的枪管,指着他的鼻梁。
何夕惊呼,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背后一人死死地扣住。
“把这丫头带走!”老大吩咐手下。
贺修远眯起了眼睛,向他走近一步。
“你干什么!不准动!”
殿下嘴角挂起令何夕毛骨悚然的微笑,声音放得很慢,吐出来的字犹如扔出来的石头:“动她一根汗毛,我扭断你的手。”
何夕倒抽一口冷气。他不要命了吗?!这种时候就,不要虚张声势了啊!
“咦?你这小子好生脸熟。”
“大哥,他不就是夏天把我们几个盯梢的兄弟打伤的人吗?”
从地上爬起来的人,显然认出了他。头子恶狠狠盯着何夕:“死丫头,你真本事!要不是有个小子,你早在8月份台风来的时候就被我们做掉了。”
什么?8月份,她的确是在外面打工,每天由程子莫接送,然后还接到过贺修远莫名其妙的电话,看到他打架后破破烂烂的样子……莫非……她惊觉,诧异地看着面对枪口面不改色的殿下,不知为何不详的预感弥散,几乎要吞没了她。
“不管他的事!”她疯狂地扭动身体,想要从禁锢她的钳臂中挣脱。困住她的小流氓急了,顺势一个手刀砍在她的后颈。何夕只感到一阵伴随目眩的剧痛袭来,昏沉的视线中,殿下打翻了众多喽罗,神情紧张地向她这边跑来。
嗯,很好,他没有在笑,不然她一定以为他是妖怪……眼前一黑,她昏厥过去。
一记沉闷的枪声划破了雾色的寂静,迷茫的白背景染上了一抹鲜红。
……
学生馆五楼大厅,程子莫处于人声鼎沸投票仪式现场,没有来由的一阵战栗,额头沁出冷汗。他预感不详地环顾四周,寻找何夕的身影。
“程主席,贺修远还没有来。”白骨精迎面过来。
“再等等。”他心思回到工作上,把不安收回来,但是眼神还在四处寻找。他拿出手机,迅速拨她号码,对方传来关机的声音。他这才想起她的手机似乎上次摔坏了,还没修好。
找人找到后台,他远远便见到头文字W一批人开始调试仪器,唯独缺了何夕!虽说今天不用作陈述只要列席,但理论上她不会不来,理论上贺修远也不应该不来,莫非……
“他们终于私奔了……”
程子莫一惊,发现锺懿正站在他身边,嘲弄般地笑。她发现梅川学弟用杀人的眼光戳她,只得收回揶揄,装作正经地拍拍他肩膀:“程主席,你加油……嗯”然后快速走人,不料没走几步,她又迅速折回来,躲到程子莫背后,佯装翻包找东西的样子,鸵鸟一样把头埋起来。
“小懿懿,躲什么,就算油条变成糍饭我还是认得的……”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朝他们这边走过来,“来来来,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礼物?”
一只裹着布条的死人手掌突然竖到锺懿面前,她大骇,差点尖叫,把程子莫推到两人中间。那人斜眼看了一下他:“我说怎么不见小猪,原来被年轻人挤掉了。哎我们都老了,小懿懿我好伤心哦……”
锺懿开始揉太阳穴,所谓一物降一物,这人就是她的克星。
“汪汪学长,我们借一步说话。”她扯着汪洋的袖管,妄想阻止他继续破坏她在梅川学弟心目中的高大形象。
“不要拉拉扯扯的,男女授受不亲,我又不是来找你的,别臭美了。对了,姓贺的那个戴眼镜小帅哥在哪里?”他四处张望了下,没有看到,“咦,那个精灵古怪的丫头也不在么?”
“你说何夕?”边上一声不吭的程子莫终于有了反应。
“她就是何夕?!”上次贺修远叫她的时候,汪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就是把我的头文字W搞成普通社团的何夕?”
我的头文字W?
见程子莫用诧异的眼神看汪洋,锺懿解释道:“他就是头文字汪啊,在解散学联后组的。”
他本来觉得头文字W的运作方式很奇怪——把自己隐藏起来,只给找得到他们的候选人作竞选策划。乍看之下犹如玩捉迷藏,但如果学联主席把学联解散之后,成立的组织,那么其中就有了奥妙……他心中有一个答案逐渐清晰起来。
“程主席,时间超过了。”又有人在催场。他点头,示意可以开始。就在灯光即将暗下来的霎那,金光闪闪的W符号升起,黑暗中打出一行鲜明的字:新学联,新平台。
原来贺修远是想建立一个类似于社联那种结构的学联,即每个学院各自组成学生会,派出常驻学联的委员,共同构造一个公平又不失竞争力、和谐又有创新感的新环境。
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好方法,或许这只有贺修远这样的人才能想到,因为他不从考虑任何人的感受或事件的后果,认定了一个目标就不会轻易妥协。
程子莫不由叹了口气,觉得投票的结局已呼之欲出。忽然他的手机震动起来,看了下号码,他便立刻接听。等听清对方的第一句话,他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她听到一个撕心裂肺的尖叫,恍然睁开眼睛,随即又闭上,再张开。反复数次,她开始害怕,为什么她无论闭着眼睛还是睁着眼睛,眼前都一片黑暗?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了?她在哪里?
黑暗中,响起一个她熟悉的声音:“不要怕……我在这里。”
贺修远的声音就在耳边,却又像远在天边那样遥远无力。什么都看不见,她只能一寸寸地摸索着地板找他,感到自己在哆嗦。
“殿下,你在哪里?”连声音都开始颤抖。
忽然她的手被一只冰凉的手掌握住,随即整个身体,被拉入一个安稳的怀抱。何夕靠在他的胸膛,他不慌不乱的心跳隔着毛衫传递给她。贺修远用自己的镇定,安抚着恐慌,像对小孩子一般拍着她的背:“我在这里,不用怕,不用怕……”
“我们在哪里?”她怯怯地问。
“应该不是在地狱吧,这里很冷啊。”他低笑出声,胸口随之起伏。他不能和她说,不然她会害怕。哎,不说了。
“正经一点!”她锤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