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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跟许承聿现在的状况,倒好像是两边都不符合似的。
“啪——”
展颜正理着心里那一团乱麻,顶灯就被洗完澡出来的许承聿关上。她感觉身后的床垫陷下去,随即就有一具暖和的身子贴上她的后背。
两个人这么久没见了,就凭以前的那点经验,她都可以预见今晚的后续情况——她会死得很惨烈。
展颜转身面对着许承聿,说:“你今晚轻一点。”
没想到许承聿只是把她按进怀里,下巴抵着她额头,问:“你想了?”
展颜不明就里,反问:“你不想?”
许承聿答:“说实话跑了一天有点累,不过你要是想的话,也可以……”这正中展颜下怀,她便打断他说:“你累了的话就算了吧,好好睡一觉。”
许承聿不疑有他,搂着展颜就准备睡了,末了他想起刚回来时瞧见展颜那副滑稽的样子,又说:“以后别一个人在家看恐怖片,胆子又小还看,吓坏了怎么办。”
“那明天你陪我看?”展颜便顺着梯子往上爬地问。
她感觉许承聿似乎是笑了笑,然后他说:“好,陪你看。”
☆、49四十八、
看过一次的情节和画面;第二天再看时;展颜还是被吓得抖抖索索不敢直视。
许承聿见她抱着腿缩在沙发里;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矛盾样子,便问:“怕成那样,要不咱们不看了?”
“看……得善始善终啊……昨晚都已经放下一回了;今天怎么也得看完……”展颜说着;电视里刚好又放到昨晚许承聿进门时那一段。
按照遗愿被制作成人偶的口技师玛丽肖;苍白着一张脸;瞪着眼睛看着电视屏幕外面的观众。
展颜话里陡然一下就带了颤音;惊叫着把头埋进身边许承聿颈窝里。
“那快进完也算看完了,”许承聿抬起胳膊艰难地拍了拍展颜的脑袋,另一手拿了遥控器就摁了快进,“这片儿我看过;后面就是说这男的找了好多木偶出来,最后发现他爹也是木偶,他后妈还是木偶,最后他就死了。”
展颜从他手掌下面把脑袋挣出来,不相信地看着他。
许承聿也扭头看她,眉梢一挑:“怎么你还不信?不信你又不敢看,把结局留给你看看?”
展颜不吭声,只是点着头坐正了身子,末了屁股抬起来往许承聿身边又挪了挪。
“你这一声不吭的,吓傻了啊?”许承聿一边说着,一边按下播放键,电视机这时候却很不配合地“铮——”了一声,接着屏幕上的画面就收缩成了一条线。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展颜和许承聿两人面面相觑,展颜问:“这是电影的画面还是电视机坏了?”
“电视机坏了,”许承聿关了电视再打开,仍然只有一条亮亮的细线立在屏幕中间,还随着电视上本来应该出现的画面而不断变化着色彩,“得,叫人来修。”
许承聿伸手就拉开了茶几下面的抽屉,一边翻了一下里面的东西,一边问展颜说:“保修卡在哪儿?”
抽屉里装着展颜的体检报告,难保许承聿见着了不会拿出来看。于是展颜就把许承聿的手抓出来,关上抽屉,面不改色强作镇定地说:“这里面没有,估计在蓝光机底下那个抽屉里。”
其实她也不怎么知道那些单据凭证之类的都收在哪儿,真的就在这个抽屉里也说不定。
许承聿便站起来要去那边找,展颜忙说:“先别管了吧,等我明天去上班了你再找了单子让人来修不成么。现在咱们出去买菜做饭怎么样?”
昨天的雨下得透彻,今天天就彻底晴了。
两人起了个大早,电影也没看个全乎,以至于出门之后才想起超市九点开门迎客,而现在离那个钟点还有半个小时。
许承聿便说:“我带你去逛早市。”
然后许承聿就领着展颜径直下到负一楼取了车子,开到离许涛住的那个大院不太远的一处停车场停下,又七弯八拐地走了一段路,才终于到了许承聿说的早市。
早餐是煎蛋牛奶这样凑合吃过了的,所以一到地方,许承聿就轻车熟路地跑到早餐摊子前面,先要了两个煎饼。自己吃一个,递给展颜一个。展颜看着他那如鱼得水般乐在其中的样子,就问他:“你以前经常来这儿?”
“小时候偶尔来,跟奶奶来弹个褥子,跟爷爷来买个鸟食儿。再后来长大了就跟着院里那帮人一块儿骑车过来吃喝东西。”许承聿嘴里含着煎饼,说起话来都含混不清的。
展颜道:“嘴里的吞了再说话呀,待会儿呛着。”
许承聿咧嘴笑笑,又指了指周边的小摊儿,说:“挑吧,早市上的菜都新鲜着呢。”
展颜点点头,真就去选菜了。她很喜欢这样的交易模式,能跟摊主聊上几句,遇上以前没见过的菜,还可以问问怎么做会比较好吃。
早晨的太阳穿过两边四合院里的树枝洒下来,菜叶上的水珠一颗颗都闪着光。许承聿站在旁边看展颜蹲着拣菜叶,看见这些小钻石一样的水珠,忽然想起婚礼上交换的结婚戒指——展颜没戴。
“怎么没戴戒指?”许承聿问。
展颜蹲得稳稳的,仍然埋头仔细挑着,答:“我怕戴上了哪天上团弄丢了。”
“怎么会丢,回去还是戴上,不然谁知道你是结了婚的人。”许承聿说。
“请了那么长的婚假,傻子也知道我结婚了,”展颜站起来揉了揉腿,“七毛,掏钱。”
许承聿就不再搭腔,付了菜钱跟着展颜继续逛。一会儿他又想起另一茬儿来,跟展颜说:“这回你请个假跟我回去把证领了吧。”
展颜闻言,本来垂着的眼睑抬起来,似乎是想了想要领什么证,然后她才说:“好。”
许承聿要是不提,她真的就快忘了他们之间虽然办了婚礼也见过了双方亲属,但是仍然没有领证的事情。反而是许承聿这么积极,就跟生怕不领证的话,展颜会不负责地跑掉一样。
展颜想着想着,毫不自知地笑了出来,惹得身旁许承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转脸看着他,眉峰微耸,问:“笑什么?”
展颜不回答他,咬着嘴唇把笑忍回去,摇了摇头就往前快走了几步。
许承聿便跟在后面,本来他的腿就长,步子也迈得大,没两下就撵上展颜,又跟她并肩而行。
越往里走人越多,展颜看见了门口挂了写着“弹棉花”字样的小木板的小院子,里面机床吱吱呀呀地响着。正想问问许承聿小时候是不是就是在这家来弹褥子的,就听见许承聿的声音响起来,凛冽得像冬日里的寒风一样:“怎么着,还偷到我跟前来了?”
展颜扭头一看,许承聿反手捏着一人的手腕,而看位置,那只手大概是正准备伸进许承聿的裤兜。再顺着胳膊往上看,展颜觉得这个贼长得还挺精神,只不知道怎么会这么蠢,还没摸进裤兜里就被抓了现行。
跟着这个男人就很没底气地瞟了许承聿几眼,展颜顿时觉得想收回刚才认为他很精神的想法。
许承聿盯着被抓住的小偷,另一只手去转了一下抓人的那只手腕上的腕表,说:“这表戴了十好几年了,难为你还看得出来它原来是个尖儿货。其实我裤兜里就刚才买菜剩下的角票,你偷得着什么?我单纯看不惯你跟这儿干这些小偷小摸的事儿。西山脚底下这块儿是我家,敢来这儿偷东西?脏了这片地方,后头那院儿里随便拉出来一队人,分分钟灭了你。”
展颜站在旁边,听着许承聿这些话,明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但就是觉得他是在虚张声势,脸上那副给他扎场子的表情再也绷不住,噗地笑了出来。
许承聿郁闷地瞪了她一眼,那意思似乎是说这笔账回去再算。展颜别过头避开他的视线,仍然笑得停不下来。
那小偷却矢口否认道:“我没偷,你,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了!我没偷!你捏着我手腕儿干什么!松开!”
许承聿这次的确有些没掌握好时机,人还没下手他就抓了别人,没有证据,也没法把这小偷怎么样,僵持了一会儿只能放了他,不过许承聿仍然是扬声提醒了周围的大爷婶子注意看好自己的包。
那小偷恨恨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一会儿就消失在早市另一头的人群里。
展颜见了,掐了许承聿胳膊一下,问:“你不怕他待会儿躲在哪个胡同里报复你?”
“就他还是算了吧,不说后面拉一队人,我一个人都分分钟灭了他。”许承聿没好气地答道。
展颜有些好笑地拍了他一下,说:“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可惜丫不是个飞贼,不然让你见识一下,免得你成天觉得我跟你开玩笑。”许承聿说。
展颜便道:“没觉得你跟我开玩笑。就觉得你那么认真,挺可*的。你对西山这边,感情很深啊。”
“我在这儿认识的世界塑造的三观,感情能不深?不管我最后去了哪儿,这儿才是我家。”许承聿洋洋自得地说着,完全没意识到这话在展颜这儿听了有什么问题。
展颜虽然听了他这话觉得有点儿吃味儿,但仍然点了点头,说:“我们再买块冬瓜吧。”
在早市上逛了一早上,到十点钟摆摊儿的人陆续撤了摊,展颜跟许承聿才又原路返回。
刚才的小毛贼果然没有在路上潜伏偷袭、打击报复。许承聿就又跟展颜夸了几句口,被展颜一通数落,最后只好闭了嘴。
回到家里,展颜趁着许承聿没注意的时候把体检报告转移到了卧室衣柜的裤架上面藏起来。其实这里也不是一个藏东西的好地方,展颜只想着暂时放一放,等许承聿找到了电视机的保修卡,她再把东西放回原处。
然后两个人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保修卡,没多会儿果然就在蓝光机下面的柜子里把家里所有电器和洁具的保修卡找了出来。
许承聿翻了维修电话,说:“还是今儿就把电视修了,凡事能不拖就别老拖。”
展颜早晨的提议虽然也有想多跟许承聿待上一会儿的成分,但更多的还是缓兵之计,于是她便点头同意,自己去厨房准备午餐了。
早市上瞧着菜新鲜,一不小心就买得有点多。虽然有了冰箱要存菜也不是难事,但展颜始终不太喜欢蔬菜在冰箱里待得太久之后逐渐失水的感觉。她想下午再去超市里买条鱼,买点儿鸡脯肉,晚上做一桌菜,把对面的许嘉柔一家叫过来,再让许承聿去接了他爸妈来一起吃一顿晚餐。
展颜对自己的安排很是满意,甚至有一点沾沾自喜,于是一边洗菜,一边就哼起歌儿来。一句啦啦啦都还没唱完,就听身后许承聿说:“老婆,电视机被拆走了……”
展颜身子一抖,停下手里的动作,问:“你刚叫我什么?”
许承聿想自己也没用错称呼,就理直气壮地重复了一遍:“老婆。”
展颜却又不追究这个问题了,手上洗菜的动作也继续进行,然后说:“电视机拆走了又不是不回来了。”
“说是最快也要明天才给咱们送回来,没电视看,那今晚就只能我看看你你看看我了。”许承聿说。
“边上凉快去,楼上卧室里电视机又不是摆设,就算楼上那个也坏了网上还能看呢,那么可怜巴巴地干什么。今天菜买得太多了,待会儿我再去超市里买些东西,你给爸妈打个电话让他们晚上过来吃饭,把姐姐他们也叫过来。”展颜洗好菜放进旁边的小篮子里,说。
许承聿答应了,又问:“那你今晚还想不想看那恐怖片的结局?”
展颜忽然觉得许承聿像是突然发了场烧把脑子烧坏了,智力水平退化到了儿童时期一样,于是问:“你怎么跟电视杠